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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当时真的想问你,如果我撐不过去,有別的方法吗?
那天夜裡,我在佈满煙火的夜空底下,看见李心蕊最美丽的樣子了。
我說过她的手很美,那天,我牵了一个晚上。她洠в芯芙^我牵住她,她只說,那是
一种熟悉的感觉。
熟悉的感觉,是啊,熟悉的感觉。当我拿著打火机拼命地把背包裡的煙火全都放完
的时候,她那熟悉的侧脸,一直一直映在那煙火的背后。如果她看见的煙火背景是
天空,那麼我看见的背景就是她熟悉的侧脸了。
你也有熟悉的侧脸,你知道吗?阿智。
已经有一个礼拜洠Э醇懔耍液芟肽钅悖阒缆穑俊
对不起,阿智,我真的撐不下去,这过渡期裡的每一秒都像我的一年,我每一年每
一年都在痛苦的深渊裡呻吟著,卻洠в腥朔⑾帧!
如果可以的话,帮我一件事。李心蕊說过,如果可以拥有一间咖啡馆,那是多美好
的事啊。你能帮我开一间吗?开在哪裡都洠Ч叵担灰獎e卖太甜的卡布其诺就好。
这封信,什麼时候会被人发现,我不知道,不过,应该会跟我的屍体一起被发现吧
。我果然就是个脆弱的人。
阿智,对不起,不要怪我放你鸽子,如果佛家的来世之說真有其事的话,我在来世
等你,我们再一起长大,一起念书,一起撸罚黄鹱放⒆印!
別告诉我的外婆,如果她问起我去哪裡了,你帮我扯个谎吧。說我出国唸书了,不
会回来了。
关闵綠 」
「很惊讶,是吗?」关。。。。喔不!这位咖啡馆老板說。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关老板。
『这。。。。』我手上拿著信,說不出话来。
「关闵綠自杀了,十年前。」这位咖啡馆老板說。
『怎麼。。。。。。?』
「梁小姐,喝杯水,深呼吸,別紧张。」他递了杯开水给我。
『为什麼会?你。。。。。他。。。。。。。。』我还是洠О旆ㄗ橹夷灾谢炻业南敕ǎ鏊肌
绪揪在一起。
「所以我才說要跟妳說抱歉,真的很抱歉,我洠в幸艎叺囊馑迹一嶙猿剖枪劂伞
綠,实在是因为我一直觉得这是闵綠的咖啡馆,不是我的。」
『所以你是?』
他拿出他的皮夹,从裡面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我,上面写著「云璽室內设计有限公
司」,头衔是负责人,名字是萧柏智。
「妳好,梁小姐,我再一次重新地向妳自我介绍,我是萧柏智。」
我拿著名片,心裡的感觉还是乱七八糟的,『天啊,这个故事。。。。』
「怎麼樣?」
『我洠в姓鈽犹适隆!弧
「我也洠в姓鈽诱f过故事。」
『很意外,真的。』
「如果我一开始就說我是萧柏智,那故事就不那麼引人入胜了。」
『所以刚刚那位小姐是?』
「她是蔡心怡。」
『难怪,当我叫他关太太的时候,她看著你,眉头还皱了一下。』
「她其实感觉跟我一樣,都是认为这间咖啡馆並不是我们的,而是关闵綠的。」
我指著在地板上仍然熟睡的貓,『所以他才叫小綠?』
「对,我们叫牠小綠,感觉像是闵綠一直都还在。」
最后一杯咖啡已经见底,小綠已经睡得不省貓事,萧老板帮我把咖啡杯收到吧台,
「故事說完了,妳睡得著了吗?」他一边洗著杯子,一边笑著对我說。
时间已经是清晨五点多了,听了一个晚上的故事,再加上这个故事的张力这麼大,
我不但不觉得疲惫,还精神奕奕的。
『我想我更睡不著了。』我說。
「为什麼?」
『不是因为你的咖啡啦,萧老板。』我笑了一笑說,『你的咖啡真的不会让人睡不
著,我說真的。』
「那是为什麼睡不著?」
『故事,你說故事会让人睡不著。』
「那完了,现在歪歪斜斜的躺在床上而且正拿著书看到这裡的读者应该会更睡不著
了。」
『啊?啥?』我听不懂萧老板在說什麼。他只是笑一笑,洠г倩卮鹞摇!
『所以到底什麼是六弄呢?』听完故事的我,还是不清楚六弄是什麼。
「咦?妳洠Э醇穑俊顾谋砬橛械憔取!
「展示柜裡那张书法就是六弄啊。」他說。
他那双还在滴水的手指著展示柜的方向,我突然想起在我进门之前,在展示柜裡看
见的那已经裱框的书法。
「那是闵綠写的,时间是我们当年同学会的前一天,我想,他当时就已经決定要自
杀了。」萧老板說。
我走到展示柜前,仔细地看了一看那张书法,我终於懂了六弄到底是什麼,也才了
解了关闵綠这个人,真的是个內心很细腻的人。
他把爱情与亲情放在心裡最重要的位置,所以当这两件事一但发生了差错,他就像
灵魂去了几魂几魄。
「六弄人生:
人生,像走在一条小巷中,每一弄都可能是另一个出口,也可能是一条死胡同。
生在一个与一般人不同的家庭中,是我人生的第一弄;
爱上了妳,是我人生的第二弄;
裕Фò愕娜倭铮俏胰松牡谌弧
失去了妳,是我人生的第四弄;
母亲的逝去,是我人生的第五弄;
在这五弄裡,我看不见所谓的出口,出现在我面前的,尽是死胡同。
该是结束的时候了,该是說再见的时候了,
再见,世界,是我人生的第六弄。」
… END …
给我的诺基亚 六弄咖啡馆 番外篇
我曾经在寝室的灯都已经关上,只剩下小梅的桌灯还因为她要赶出隔天要交的报告而亮著的深夜裡,看著规律跳动的牆上大钟裡的那条细细的秒针,回想著那天下午你的笑容,为什麼会让我有心跳多跳了几下的感觉呢?
想著想著,另一个室友阿芳突然說了一句梦话,这已经是她当我室友之后第N次說梦话了。不过虽然是第N次,但总是能吓坏我们全寝室的人,因为她的嗓门不小,甚至小梅每每都被吓到整个站了起来。
一阵寧靜之后,被吓著的几个人开始讨论著是不是要去求张符贴在阿芳的床板下,於是我的心跳为什麼多跳了几下的问题,就这樣遗忘了。
仔细地想了一想,那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小梅隔天还是洠в薪怀鏊谋ǜ妫蛭菜恕N一辜堑媚悄暾湛诺缧琶裼刻斓缡友e几乎有一半的广告都是在說哪一家电信业者已经完成几座基地台的架设,然后通信行如雨后春筍般地一间接著一间的开,洠Ф嗑冒嗌暇鸵丫枚嗳擞惺只恕!
其实我不喜欢手机这种东西,它给我的感觉比我当时每天放在包包裡卻很少很少响过的B。B。Call还要讨厌。至少B。B。Call可以让你选择回或不回,但是手机的铃声卻很难让你拒絕接听,好像你总是得接起来喂一声才能让心情稍微平靜些,不然心中就会吊起一块石头,不管石头是大是小。
我记得那年是大四了,每个人总是心浮意乱的吧。男生不想去当兵,女生不想太早出社会工作,我记得你当时还用很狡黠的眼神和笑容对著我說:「现在每个大四生只忙著两件事,不是忙著延毕就是忙著补习考研究所。」說完还不忘眨一下你的右眼,那似乎是你的习惯。說完话总是要眨一下右眼,像是在对人放电。
也就是这麼一个笑容,让我的心跳多跳了几下,不知道当时我的表情是怎麼樣的?我有洠в斜荒憧闯隼次叶阅憧此朴幸馐凳俏抟獾姆诺缪凵窀械交耪哦肿阄薮肽兀繘'有吧…。我想洠в邪伞!
『你呢?你是忙著延毕还是忙著补习呢?』我记得我那时这麼回问你,但我的视線已经刻意地离开你的双眼。
「我忙著要快毕业去当兵呢!」你說。这个答案让我好是惊讶的,明明你的好朋友大麦跟小麦都已经在努力地逃避兵役了呢。据我当时得到的资料,大麦已经成功地得了脊椎侧弯,他因此而高兴了好一阵子,为了得到这个病,听說他好像花了十多万。而小麦正在努力想要罹患心室震颤症,这个病听起来好像比脊椎侧弯要贵上许多。
后来我才知道,你想快点把该还给国家的两年给还完,然后开始工作,好減轻你母亲的经济负担。这些是大麦告诉我的,在我家教学生家附近的骑楼下,一个下著雷阵雨的午后。我不知道为什麼大麦知道我在那裡,但我想那是你告诉他的,因为那个地方,我只告诉过你。
我知道大麦的条件很好,我也知道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只是,我对他洠в衅渌母芯酰赡苁俏也惶肮咚肷憷吹哪侵帧!9蠊悠伞!
几天后,大麦在女生宿舍门口等我,他拿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十个数字。他說那是他的手机号码,希望我想找人去看电影的时候能用得上,而且还大方地拿出他的新手机让我见识见识,他說那是易利信最新的孔雀机,一支要价将近两万元。
我看著那支手机,一语不发地微笑著。一方面我不知道该跟他說什麼,一方面他一直介绍著他手上那支薄薄的黃色孔雀,我洠颤N插得上话的余地。
这时,你从我宿舍的门口经过,我的眼角余光看见了你。但跟往常一樣,我不敢多看你几眼,因为你狡黠的眼神,总是会让我的心跳多跳了几拍。你停下了腳步,喊著大麦,原来你们約好了一起打球。
「记得call我喔!美女!」大麦离开之前还回头这麼說著,比出了一个接电话的手势。但是我並洠в械阃罚乙廊恢皇俏⑿χ!
你知道吗?其实,不管大麦多麼努力地试图接近我,他都只能在我已经设定好的范围之外,进不了我的心。
因为,那天你跟他走在女生宿舍前的那条小径上,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之前,我的眼裡只有你的背影,还有你把玩著手上那颗篮球的可爱模樣。
对了,有件事我想跟你坦白。說真的,你的篮球真的打得不怎麼樣,自从我看见你腳踢球犯规还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之后。
亲爱的你,其实,原本我只是想借著这封手写信跟你說几句话的,但写到这裡,迟钝的我才发现回忆的洪流早已经把我卷进去。这或许会是一封很长很长的信吧,我有这樣的预感。或许是今后能再跟你相见,然后把这些话說完的机会已经很难再有了,索性让我用这封信說完吧,至少“写”这个动作对我来說是安全的,因为我不需要看著你那双会放电的眼睛。
我坐在一个人住了五年的小套房沙发上,看著在我左腳边的小柜子上那支你送给我的N76手机,有著类似法拉利红的醒目顏色,你說,我真的很适合红色,尤其是我偏白的皮肤搭上亮红色的衣服,若在人群中一定可以很快地把我找出来的。
只是,我想问你,若是我真如你所說的,能在人群中轻易地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