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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是恐龙。說不定是个男的。說不定连去都洠ァ!刮夜厣锨奘业拿胖埃
他还在碎碎唸著。
因为他的167公分48公斤的正妹,約了一晚上約不出来。
我跟水蓝色約在背对文化中心大门,从左边数过来的第四棵树下等。晚上十二点。
路灯很昏暗,天气很寒冷,路上车很少,而我很紧张。
十二点一到,一辆摩托车的灯光靠近,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小綠貓吗?』这是她的第一句话,声音很明亮。
嗯,我室友所有的酸言酸语全错。
她来了,她是女的,她不是恐龙。
她把摩托车停在我们相約等待的树下,然后转过头来,拨了一拨她的头发,『你好
!』她有精神的說著。
「妳好。」我也笑著点点头。
『不可以。』她說。
「什麼不可以?」
『你不可以說话。』
「为什麼?」
『因为你是貓,你看过被蹓的宠物会說话的吗?』
「。。。。」我无言,心想遇到了一个怪人。
『嗯,这才对,你现在的表情就像是无辜的貓一樣。』
「我可以不演貓吗?」
『不行,我会約你出来就是因为你是貓。』她搖搖头。
「那如果我的暱称是小綠狗呢?」
『零分。』
「小綠熊?」
『鸭蛋。』
「小綠雞?小綠鹅?小綠鼠?小綠兔?」
『你吃错药吗?』
「。。。。。」我以为我很幽默,结果她连笑都不笑,一点面子都不给。
「妳的意思是我今晚都不能說话了?」
『洠Т怼!弧
「喵。」我学了一声貓叫。
『啊哈!』她叫了一声,『好棒!你学得好快!』
「喵喵。」
『喔!太棒了!』她开始加快走路的速度,『来,快跟上我,快。』
「。。。。」
『喔!小綠貓,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吗?刚刚不是好好的吗?』
「一点都不好。」
『为什麼不好?』
「因为我开始担心妳等一等会叫我翻觔斗。」我說。
『哈哈哈哈哈哈』她的笑声跟她說话的声音一樣明亮,『你真的很幽默。』她說。
「还好,我不知道担心自己一直被当成貓是一种幽默。」
『其实我也是个幽默的人耶。』
「嗯嗯嗯,」我用力地点点头,「我看得出来。」
『怎麼看出来的?』
「把一个男人当成是只貓,这一定要很幽默的人才有办法。」我說。
那天,我只跟水蓝色的雪徒步绕著文化中心走了一圈,她在四维路买了宵夜,然后
就回家了。她說这是她晚上十二点还能出门的唯一理由,买宵夜。
『其实,我本来上聊天室都不太聊天的。』她說。
「不聊天上聊天室干嘛?」我說。
『就只是掛在上面,』她边走边踢了踢路上的小石头,『因为要联考,每天唸书真
的很乏味,所以开著聊天室的视窗,偶尔看一下別人在聊什麼,比较不那麼无聊。
』
「联考?妳高三吗?」
『說来有点不好意思,』她看了我一眼,吐吐舌头笑了一下,『我高四了。』她說
。
「重考了?」
『嗯。』
「那妳应该连聊天室都別上,甚至把数据机都收起来,这樣唸书比较有效果吧?」
『我试过把数据机收起来好多次了,可是另一个我都会去把它翻出来。』那颗小石
头还在她的腳下被踢著。
「另一个妳?」我好奇著这是什麼說法。
『就是想上网的那个我啊。』
「那不就是妳吗?」
『不是,那是另一个我。』
「那就是妳。」
『那是另一个我啦。』
「妳有人格分裂?」
『你才內分泌失调咧。』她腳上的小石头终於被她踢飞了。
「那明明就是妳,不是吗?」
『你不懂幽默吗?我所谓的另一个我,只是一种幽默的說法,那表示我藏过数据机
很多次,但是每次都失败,所以我故意用另一种說法来讲嘛。』
「这就是妳的幽默?」我的脸上神经有些抽搐。
『是啊!我刚刚有說我很幽默不是吗?』
「妳的幽默很难明白。」
『你的愚笨也很难了解。』她說,抢快了两步走在前面。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朋友!
『你常见网友啊?』过了一会儿,她回头问我。
「第一次。」我說。
『真的假的?』
「真的。」
『那你常上聊天室啊?』
「第一次。」我說。
『真的假的?』
「真的。」
『所以我是你第一个聊天的对象,第一个见面的网友?』
「是的。」我点点头。
『真的假的?』
「真的。」
『我不信。』
「我发誓,真的。」
『你们男人发誓就像吃饭一樣稀松平常。』
「但我說的是真的啊。」我稍微提高音量。
这时,我们已经绕了文化中心半圈,来到了四维路,一间四海豆浆店。她在这裡买
了燒餅油条,卖宵夜的阿婆好像跟她很熟,她们一直說话。
因为天气很冷,我也买了杯热豆浆,那个阿婆接过我手上的钱的时候,问了水蓝色
的雪說我是谁?
『我的宠物。』水蓝色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对阿婆說。
「喵。」我无奈地再一次配合她的戏码叫了一声。
只见阿婆跟她都笑了,只有我想哭。
我们离开四海豆浆之后,她走路的速度明显的快了,她先是看了一看手表,然后回
头跟我說:『你这只貓太大只了,蹓起来特別慢。』
「妳有时间限制啊?」我說。
『嗯,买宵夜並不需要太久的时间。』
「那妳家在哪?」
『这附近,一点都不远。』
「那妳先走洠Ч叵担易约郝巍!埂
『不行,』她說,『我不能遗棄小动物。更何況,我的车子停在大门口,你忘了吗
?』
「那好吧,我们来赛跑。」
『干嘛赛跑?』
「一来可以节省妳回家的时间,二来可以。。。」
我话还洠дf完,她已经起跑了。
只见她提著宵夜,速度快得像什麼似地往前狂奔,我从洠Ъ桓雠⒆优苷恻N快
的。我只能维持自己的速度跟在她后面,看著她修长的身形和飘逸的长发,我心裡
头有一种感觉。
「好一个迷人的女孩子。」我心裡这麼說著。
当我有些陶醉的时候,她跟我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我的天啊!」我暗自喊了一
声,她居然还在加速中。
很快的,她停车的地方到了。我至少输了她五秒钟。
我们两个都气喘噓噓地在原地一句话都說不出来,只能拼命地呼吸呼吸。
『想跟我赛跑,你还真自不量力。』她边喘边說著。
「我怎麼知道妳的速度这麼快?」
『我高中的时候是学校田径队的,你觉得速度会慢吗?』
「我怎麼知道妳这麼強?田径队三个字又洠в行丛趭吜成稀8螞r,妳一点都不像
田径队的女生。」
『为什麼不像?』
「妳洠屈N魁梧啊!而且坦白說,妳比一般田径队的女孩子漂亮太多了。」
『谢谢你的夸獎,』她很开心的笑了一笑,『不过还是躲不过你该受的惩罰,快說
,刚刚你要打什麼赌?』
「什麼赌?」
『你刚刚不是說赛跑打赌?要打什麼赌?』
「喔!那个啊?」我摸了摸鼻子,「就是输的人呢,要向赢的人要电话,才能请她
出来吃饭,这顿饭就是赢的人的獎励。」
『哈哈哈』,她大笑了三声,『你約女孩子的方法还真老套。』
「洠О旆ǎ也皇鞘颤N高手,这顿饭如果妳不想吃,我倒是乐得轻松,可以省起来
。」
『那你先省起来吧。』她骑上摩托车,『下次我在聊天室看到你,我再跟你要。拜
拜啰,小綠貓。』說完她就催紧油门,离开我的视線。
「喂!」我叫了她一声,「至少留个名字吧!」我說。
『^&%^*(@#。。。。』她有回头說些话,但我完全听不懂她說什麼。
回到宿舍之后,我的室友一脸幸災乐祸地看著我說:「你看看,这麼快就回来,被
放鸽子了吧!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一脸落寞。」
「不,我的落寞不是被放鸽子,而是我遇到了一个美女,卻什麼都洠Я糇 !刮艺f
。
「你真的遇到美女?」
「是啊。」我点点头。
「不─────!这不是真的─────!」他仰天长啸,痛苦地抓著自己的头。
室友的表情告诉我,他洠О旆ㄏ嘈盼业牡谝淮尉湍苡黾琅K丫芏嗤选
了,卻从来洠в忻览龅募视觥K迥_搥桌拉自己的头去撞牆,试图說服自己我說的
都是假的。「你一定被放鸽子了,一定!」他說。
不过,等到我用同樣的暱称再上聊天室去找水蓝色的雪,我室友才真的相信我洠в小
被放鸽子。
小綠貓:妳最后一句话說什麼?我洠宄 !
水蓝色的雪:我說,失恋了別伤心。因为我找你出去就是为了要安慰你的失恋,结
我都忘了。所以在离开时赶紧补上一句。
看到这裡,我的室友暗自转头开始痛苦地低声哭泣。(当然是假哭啦)
小綠貓:是这樣啊,我以为妳是要告诉我妳的电话号码。
水蓝色的雪:你想太多了,小綠貓。在我的世界裡,虽然我会见网友,但网友不会
变朋友。
小綠貓:妳的意思是?
水蓝色的雪:我的意思是,你欠我的那顿饭,永远都不用还了。
看著关老板的表情,空气中我似乎还能闻到一丝丝遗憾的味道。
『你们那天走了文化中心一圈,花了多久时间?』我问。
「大概半小时吧。」他想了一想,然后看著天花板說。
『那是几年前的事?』
「大概十一年了。」
『才半个小时的相处,你的遗憾竟然存活了这麼多年?』
「遗憾?」
『是啊!你对那位水蓝色的雪的遗憾,』我惊讶的說,『刚刚你的眼神裡还看得到
遗憾啊!』
「哈哈哈哈,」关老板大笑,「真的吗?我一点都洠Ц芯醢 !埂
『是吗。。。。?』我怀疑地看著他。
「真的啦。」他点点头,「不过,那个时候确实很遗憾。」
『洠в懈飧雒琅⑸欢喂适碌囊藕叮俊弧
「或许吧,那种新鲜感真的很強烈。」
『新鲜感果然会让男人做错事。』
「为什麼会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