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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告相关万有公司」。
他的意思是,只要跟广告有关的,我们都能提供服务。
那或许你会问:「报纸广告呢?」,洠侍猓颐怯写行摹!
「杂誌广告呢?」,洠侍猓颐怯衅矫婀愀嫔杓剖Π锬愦恚媚憧皆诱I上的
广告令人印象深刻。
「电视广告呢?」,洠侍猓颐怯凶约旱墓愀婀荆暾耐哦涌梢蕴婺闩暮霉恪
告,敲定播出频道及播出时间。
就连广告顏料、广告传单、广告牆出租。。。。等,只要有广告两字,我们都能处理。
甚至连高速公路旁那种超大型看板都有好几根是我们公司的。
不过,区总有附带一提,除了广告明星不能代为安排吃饭甚至上床以外,其他有关
广告的事都难不倒我们公司。
所以,我的部门只是公司裡非常微小的一块,也是比较不赚钱的部门。但是,当跟
我交接的那位大姐說我所接管的所有货品价值超过一亿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所谓比
较不赚钱的部门,还真不是普通的贵啊。
发现六弄咖啡馆的那天,我特別晚下班,原因是我在等待一通海运公司的电话,他
们搞错了货号及柜号,把我们的货送到日本去了。
我离开公司的时候已经晚上接近十点了,这是我第一次这麼晚下班。其实我在公司
裡的时候挺害怕的,因为离我最近的保全公司人员在至少八十公尺以外,而全公司
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在去廁所的时候就一直有周遭的空气有点变冷的感觉,从廁所
回来之后,一度把窗外路灯照著树之后映在牆上的树影看成一个人坐在牆上搖啊搖
的,我不是一个很大胆的女孩子,那一秒钟我全身发麻,就差那麼一点点我就哭出
来了。
我刻意地把后面那台音响的声音开大一点,然后尽可能地不要去看那一面吓到我的
牆。
离开公司的时候,我还走过去跟保全人员說,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帮忙把办公室外面
那棵树茂盛的枝叶修一修,保全人员是个很憨厚的老实人,他說:「梁小姐,我只
是一个保全,我不会园藝耶。」我一听,差点昏倒在那裡。
搭捷运回家的时候,我还稍微地在发抖,我还在想要打电话给在高雄的妈妈,问她
能不能在下週我回高雄时带我去收惊,然后,在打与不打之间,我一直犹豫著,就
这樣犹豫到快到家。
如果不是平常习惯走回家的那条路的地下水道正在施工而封了路,我想,我永远都
不会知道六弄咖啡馆开在我家的后面的后面的后面那条巷子裡,跟我家的巷子是平
行的。那裡是我不太可能会经过的地方,至少在我还不熟悉台北之前,我是不会去
走那裡的。
我经过六弄的时候,我还不知道那是一家咖啡馆,因为它还洠в姓信疲沂潜凰摹
门前一只可爱的小貓吸引了目光,正在考虑要不要把这只貓带回家养的时候,才发
现有一块大概三十公分平方的木板子钉在门的侧边写著「六弄咖啡馆」。
然后,我开始注意这间店的樣子,它的大门边有个展示用的柜子,柜子裡除了一张
裱了框的书法之外什麼都洠в校巧厦嫘戳艘恍┒鳌!
「牠叫做小綠。」有个男人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身后。
『啊?你說什麼?』我吓了一跳。
「那只貓啊,牠叫做小綠。」
『喔?小綠?』
「要进来坐吗?」他推开了玻璃门,转头问我。
『呃。。。。我。。。。』我还洠牒迷觞N拒絕的时候,他又接著說,「欢迎光临。」
「不好意思,刚刚我去巷口的7…11买东西,地下水道的施工封了路,我绕了三条
巷子,多花了一点时间,不然,通常只要两分钟就能回来了。」
『嗯。。。』
「妳好,请坐啊!想喝什麼?」
『啊。。。不。。。我。。。。』
「现在可以煮的咖啡不多,先跟妳說声抱歉喔。」他站到一张靠近落地窗的桌子旁
拉开了椅子,我慢慢地坐下。
『嗯。。。。洠Ч亍!!!!弧
「对了,喝咖啡最好什麼都別加,才叫做喝咖啡。」他走向吧台时候回头說。
『喔。。。。』
「別担心,我的咖啡不会让妳睡不著的。」在进吧台之前,他又跳出来說。
这时,我心裡只想著该怎麼离开这裡,但面对一个这麼热情招呼你的老板,我真的
不知道该找什麼理由离开。
『嗯。。。。喔。。。。』我小小声地回应著。
「记得我刚刚有告诉妳,现在能煮的咖啡並不多吗?」他回头看著我问。
『嗯,记得。』
「其实是因为我的店还洠Э牛蝗斩┰谙赂隼癜萘衷诨故俏业那爸米饕灯凇
间,所以我並洠в刑嗟漠a品可以介绍给妳喝。」他站在吧台裡,手边忙著拿东拿
西的,偶尔抬起头来看著我說,「不过,我这几天试了几种不同感觉的咖啡,再加
进一些调味,我想妳应该会喜欢的,请问小姐贵姓呢?」
『。。。。嗯。。。我姓梁。』
「梁小姐,平常有喝咖啡的习惯吗?」他开了一炉小火煮著开水,但那炉火其实不
小,瓦斯被燃燒的轰轰声非常清楚。
『偶尔,不过,我喝不多。』
「那麼,妳能接受黑咖啡吗?」
『黑咖啡?』
「是啊。我刚刚有跟妳說,喝咖啡最好什麼都別加,才叫做喝咖啡啊!」
什麼都別加?那不是很苦吗?
坦白說我洠Ш裙耆患犹歉叹目Х龋且恍√埠谏乃翟跊'什麼魅力诱惑
我把它喝到肚子裡。在办公室裡的时候,我也是只泡些花茶或纯茶来喝,相较起来
比较重口味的咖啡,我虽然並不排斥,但也不会常喝。平常在家,偶尔想来杯热的
饮品,打开柜子也只有两种选择,不是麦片牛奶就是阿华田,咖啡的话也只有三合
一的麦斯威尔。
『嗯,是吧。。。。』我洠в兄苯颖泶镂业南肮撸皇乔嵘馗胶汀!
「所以妳要黑咖啡啰?」他浅挑著眉问著,好像有点高兴我被他說服了。
『。。。。。。。。所以你在表示现在你的店裡洠в刑歉叹珕俊晃艺f。
他看了我一眼,笑出声来,「不、不、不,不是的,妳误会了,梁小姐,我是在介
绍妳喝黑咖啡,不是在暗示妳我的店裡现在洠菦'奶精,」他摸了摸头,「不过,
妳的反应还真快啊。」
『不是我的反应快,』我稍稍吐了舌头,『只是我洠Ш裙诳Х榷眩浴!!!U狻
表示你的店裡有糖跟奶精吧。』
「洠в小!顾f。我感觉有好多只乌鸦从头上飞过去。
「看樣子,我得再一次跟妳說抱歉了,因为现在还是前置作业时间,所以我还在联
络厂商比价,很多东西都还洠屠矗暄e只有我自己去买的一些咖啡豆,还有几颗
苹果。如果妳真的不想试试黑咖啡,我切苹果请妳吃吧。」
『那,洠Ч叵担罅司椭罅耍铱梢院群瓤础!弧
这时水已经煮开,他在那已经煮开的水上插上一个玻璃杯,那杯子长得很奇特,上
粗下细,粗的部份很胖,大概比细的部份胖了五到六倍。粗的部份放了已经磨好的
咖啡粉,细的部份像根管子,用来联接下方盛著开水的圆形玻璃壶。
当细管子插上圆形壶的时候,約莫过了两三秒钟,下方的水开始顺著细管子往上流
,在上方胖杯子裡的咖啡粉开始被顶上去,然后他拿了一根像桨一樣的东西,在胖
杯子裡前后旋转著。
『我有几个好奇的问题想请问你。』
「请說呗。」
『这是什麼杯?』我指著他正在使用的东西。
「这不是什麼杯,这是虹吸壶。」
『虹吸?哪个虹?哪个吸?』
「彩虹的虹,吸管的吸。日本人管它叫做赛风。」
『赛风?赛车的赛,风车的风?』我开始对这些名词感兴趣。
「其实那是翻译名,英文是Syphon,这不一定要仔细地斟酌用什麼字才正确,不过
,妳說得也洠Т恚肥凳侨档娜绯档姆纭!埂
『为什麼要叫做虹吸呢?』我继续问著,这时整间咖啡馆已经弥漫著浓浓的咖啡香
。
「妳想知道?」他拿著那根像桨的东西在咖啡裡翻搅著。
『嗯。』我点头。
「很好,我也不知道。」
刚刚那群乌鸦又飞回来了。
「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为什麼要取名虹吸,取名的人早就已经做古了,而且虹吸
其实不是这种壶的真正名字,虹吸是一种化学现象的名字。因为这个现象才发明这
个煮法,所以这壶才会被顺便叫做虹吸壶。」他一边說,一边把已经煮好的咖啡慢
慢地倒进杯子裡。
『那这煮法是谁发明的?』
「大概是在一百六十多年前,英国人从化学实验用的试管中发现了这种方法。」
『那你知道原理吗?』
「梁小姐,妳在考我吗?」他的表情有些无奈。
『我只是好奇嘛。对了,还洠胛誓愎笮沾竺俊弧
「我姓关,叫做闵綠。我的名字有点怪吧。」
『是还蛮怪的。』
「妳怎麼洠в形饰夷母鲢桑母鼍G?」
『你不打算說吗?我以为你自己会說。』
这时他端著两个装满了咖啡的杯子,从吧台裡走了出来,满室的咖啡香依然弥漫。
「闵是一个门,裡面一个文的闵,綠是綠色的綠。」
『喔?你支持民进党?』
那群乌鸦又回来了,只是这次是被我叫回来的。
「梁小姐,妳冷了。」他放下杯子,移动了其中一杯到我面前。然后拉了一张椅子
,坐到我的对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要继续虹吸的话题吗?」
『好啊!我还洠昴兀「崭瘴业奈侍馐悄阒篮缥脑砺穑俊弧
「它的原理是因为压力不同造成液体流动的现象。当两端高度不同,水面较高的一
端水会自动流向水面较低的水瓶,这种现象叫虹吸现象。刚刚我在虹吸壶的下方装
了水,而上方洠в兴尤犬a生压力差,下方的水就会开始往上面跑,然后才
能把咖啡粉煮成咖啡。」
我听完,脑筋有点转不过来,『我不是很了解耶。』我說。
他看了看我,再回头看了看虹吸壶,然后端起他的咖啡,「反正,」他喝了一口咖
啡之后說,「水就是会跑上来,咖啡就是会煮好。」
『好吧,只能这樣啰。你就算再怎麼解释,我可能还是不会懂。』
「黑咖啡要趁热喝,先喝喝看吧。」他指著我眼前的这杯咖啡。
在我把视線放到那滩黑水之前,我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