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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有同学洠б话倨呤骞致穑俊埂
「当然有,不过,那不是重点。」
「那不然重点是什麼?」
「重点是,我只是开了个玩笑,說那我们可以希望妳们胸围都是33C以上吗?」
萤幕这一头的我再一次笑翻,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那对方怎麼回应?」我說。
「【对方已经不在線上】←我的萤幕上出现这一行字。」阿智說。我可以想像他在
萤幕那一头的表情。
不过,我刚才說,大量的资讯每天都在我们看不见的線路中被传递著,所以也就有
大量的故事每天都在发生著。也所以阿智发生了一个故事,他說是他第一次网恋,
有一种满满的好奇感与神秘的情愫在心裡不停地萌芽著,不停地萌芽著。
阿智交了一个网友,是个女孩子(废话)。在高雄唸大学,跟我们一樣是大一新生,
他们两个人时常通信,在网路上也偶尔会丟讯息。有一天这个女孩子突然約他见面
,让他心裡小鹿乱撞,紧张的要死。
「那芽都已经长成大树了。」阿智說。
「砍了不就好了。」
「砍你妈个B!」他罵了我一句,「別說风涼话了,你說我该怎麼办?」在电话那头
,他有点不知所措的语气說。
「洠г觞N办,看你要不要去见啊。」
「我很想见啊,」他說,「可是我不能对不起蔡心怡啊。」
「你跟蔡心怡在一起了?」我惊讶地說著。
「洠О !顾具嬷肝抑皇蔷醯梦也荒茉谙不端耐庇秩ジ鷦e的女孩子见面
。」
「这是个很正确的观念。」电话这头的我,点了点头。
「所以我要你跟我去。」他說。
然后他跟我約了时间,在寒假来临前的某一天,他来到了高雄。
要跟阿智见面的前一天,李心蕊打电话到宿舍给我,她說她有点不能适应台北的生
活。『都洠в型г谡庋e,我觉得我很孤单。』她說。
「別这麼想,妳一点都不孤单,妳还有我啊。」我說。
『可是你好远啊。』
「不过,我常常上台北去陪妳啊。」我把身体靠在桌子上,用安慰的语气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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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而且因为住饭店对我来說是一项更大的负担,再加上她的女生宿舍有门禁,
於是通常都是我陪她到宿舍门禁时间到,我才一个人再去搭夜车回高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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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綠,有时候,我真的好想你啊。』很难得的,她会这麼直接地表达情感。
「嗯,我也很想妳啊。」
『你知道吗?我已经想你想到快忘记你的樣子了。』
「怎麼会有这种想?」我笑了出来,以为她是在說笑的。
『真的,』她呼吸了几口气,『我真的想你想到快忘记你的樣子了,你现在在我的
脑海中,只剩下比较熟悉的侧脸。』
「熟悉的侧脸?」
『嗯,我时常看著你的侧脸发呆。有时是你骑车载我的时候,有时是你牵我的手陪
我散步的时候,有时是你在吃东西的时候,或是你正在专注地看著某见事物的时候
。』
「为什麼注意我的侧脸?有什麼特別的意义吗?」
『洠в邪桑凰蝗范ǖ卣f著,『我只是习惯看你的侧脸而已。』她說。
「那,我的侧脸好看吗?」
『坦白說。。。。』她又呼吸了几口气,顿了好一下子,然后才說,『还不错啦。』
「只是还不错?」我有些失望地說。
『你不是帅哥,別太自恋了。』
安靜了几秒钟之后,我的电脑萤幕下方在闪动,阿智丟了一个讯息告诉我明天见。
我回应了OK之后,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两点,我向李心蕊說了声晚安,準备
上床去睡觉。
『闵綠。。。。』在我掛电话之前,她叫住我。
「嗯?」
『你记得我跟你說过我爱你吗?』
「啊。。。。」我先是一愣,「嗯。。。。记得。」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說著。
『那你想說给我听吗?』
「这。。。。我宿舍裡室友都在,不方便啦。。。。」我压低了声音說。
『那你什麼时候要說?』
「我一定会說,而且这个让我主动說出来才比较OK吧?」
她似乎得到了一个还可以接受的答案,用轻松的语气跟我說了声晚安,然后掛上电
话。
隔天阿智还不到中午就到了高雄,我带著惺忪的两颗眼睛去火车站载他。
下午一点,他跟他的网友之約,就約在火车站前的麦当劳门口,他跟她所約定好的
穿著是女生穿短裙,阿智则戴上一副太阳眼镜。
「这樣就能确保不会认错人。」阿智說。
当我们站在马路的对面等待对方出现的时候,一位身穿短裙,长发飘飘,完全符合
条件的女孩子出现的时候,阿智突然抓住我說:「干!我好紧张啊!」
不过,当我们走过去準备认人的时候,阿智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马上把他的太
阳眼镜摘下来,然后戴在我脸上。。。。。。。
熟悉的侧脸
枯坐在咖啡馆裡两个小时,天已经黑了。
李心蕊說,那是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雨,
雨下得像雾一般的绵密,下得悠悠久矣,
咖啡馆裡的雨天,像下了一个世纪。
每一个推开大门走进来的客人,
都会拨一拨自己的头发与衣服,
试图拨掉一些雨滴。
『如果能拥有一间咖啡馆,那有多好?』
她說,但目光依然停在窗外那湿漉漉的马路上。
我洠в姓f话,只是看著她「熟悉的侧脸」,
我记得我问过她,熟悉的侧脸,有什麼特殊的意义?
现在我懂了,那是另一个世界。
「干他妈的!」
这是我们在一起之后,我第一次在她面前罵脏话。
而罵这句脏话的原因很烂,
她为了一个学长,我为了一份爱。
我跟这位小姐的误会,在好几个月之后才解释清楚。那副该死的太阳眼镜,在那位
小姐把我当做是阿智之后的隔天就已经被我砸烂,因为她說我戴起来很帅。
我的call机裡不时传来不知名的电话号码(当时洠в惺只看位氐缍蓟崽健膏恕
!小智智!」,我就开始兴起了想要砸call机的念头。不过,call机也是贵贵的,
於是我只能踢一踢公共电话旁边的牆壁洩忿。
「阿智一定会下地狱的!」我在心裡这麼诅咒他。
上大学之后的第一个农历年,我跟阿智在我的房间裡渡过。李心蕊跟著家人回到他
们的老家去过年,而阿智說蔡心怡跟她的爸妈出国去玩,要初六才会回来。剩下我
们两个洠艘模粼诜考溲e玩单机版的大富翁。
当阿智因为买了可口可乐公司的股票跌到最谷底而宣佈破產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
个问题,为什麼他知道蔡心怡跟她的爸妈出国了?
「我在BBS上面问她的。」他說。
「不是,」我搖搖头,「我的意思是,为什麼她会告诉你她要跟父母亲出国?你有
问她什麼吗?」
「我问她过年要不要回家,她說不要啊。然后我就问她要去哪裡啊,然后她就說她
要出国。我还问她要不要在回国的时候跟我去看电影,她說看你个大头。」
「你们的关系好像洠颤N进步。」我笑了笑。
「有好不好!」他站了起来,「她有告诉我她的宿舍分机耶。」
这个答案让我吓了好大一跳,我惊呼了一声,瞪大了眼睛看他,「真的假的?」我
问。
「当然是真的。」
「那你有打吗?」
「我当然得试打看看是不是唬烂我的啊。」
「结果咧?」我继续追问著。
「她罵我混蛋。」
「为什麼?」
「因为我打去的时候是半夜三点,吵醒了她的室友。」
「铐夭!你白癡喔!」我打了他的后脑勺一下,「你是不会注意时间喔?」
「我哪还有心思注意这个?她电话一给我,我高兴到都昏了头了。」阿智摸摸后脑
袋說。
农历年还洠Ч辏⒅蔷突靥ㄖ腥チ恕K谔ㄖ幸丫写蚬さ墓ぷ鳎运荒苄荨
个两三天。李心蕊在跟家人一起出撸Я思柑熘蠡乩矗颐堑碧焱砩弦黄鸪鋈コ苑埂
,她很开心地告诉我这几天发生的趣事,还有她参加了服务性质社团的事。
『就利用假日的时间去带活动啊,像是救国团一樣的。』她說。
「假日?」
『对啊。不然平时都要上课,只能利用假日。』
「那。。。。」我低下了头,「我如果上台北去找妳的话。。。。」
『我不会把时间都给社团的啦!』她坐到我的旁边,揽著我的手說。『我还想跟你
約会呢!』
这话言犹在耳的隔天清晨,我接到李心蕊的电话,『闵綠,载我去搭车好吗?』她
在电话那头急得跳腳,『可以吗?可以吗?我爸妈都出去了,洠嗽匚遥铱炖床弧
及了。』
「妳这麼急要干嘛?」
『我今天下午要去参加活动,我自己忘记了啦。』
「那。。。。就別去了嘛,」我有点撒嬌意味的說,「再多留一天,我陪妳去逛街散步
?」
『不行啦。不行啦。』她說。
十分钟之后我就出现在她家,骑著我妈的下凡牌摩托车。为什麼要叫下凡牌?因为
它老旧到永远都会喷大量的白煙,远看很像仙女或是菩萨下凡来,所以我叫他下凡
牌。
在载她到车站的路上,我听著她不停說这次的活动內容是要去一家孤儿院陪小朋友
一起玩,一起唸书,她觉得很有意义,而且这种活动能培养自己的耐心跟待人处事
之道。
我只是一直「嗯嗯嗯」的点头著,其实心裡有些不太舒服。我觉得相处的时间已经
不多了,其实这些活动以后再参加也不迟。
不过,话又說回来,女朋友开心就好,毕竟她开心你也开心,更何況她要去的地方
还有要做的事都不是坏事,男生应该给予鼓励,而不是摆张臭脸。
她在进车站之前,在我的右脸颊上啾了一下,『拜拜!亲爱的!』她說。
这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