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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拉,我们现在怎么办?彼得明天才会到镇上和我们联络。再说,她的手下人又那么多——”
“笨蛋!谁会晓得我们走的是回头路?他们要她的话,也是会往北找。你忘了,彼得昨天让那叫考特的以为他是往北逃的。更何况,那个比利已经让我处理掉了。”
比利!若瑟琳的心纠成一团。
“嘿!你那种药水真管用。”那男人说道。
“告诉你,要不是没时间准备,我何需用迷药处理,一小瓶毒药就教他死在街头了。”莫拉说。“算他走运,睡一觉就没事了。”
“金柯,你明天一早就赶回镇上去等彼得的消息。告诉他,我们往南走,设法回到银城去与他们碰面。”
“真是太走运了,没两下子工夫就赚进一大把钞票了。没想到,这瘦巴巴的女人这么值钱。”
莫拉哼了一声,便走回那间房间去。若瑟琳张开眼睛,还不敢坐起,她不知自己已昏迷了多久,而她目前的位置又离镇上多远?
还好,比利没死。那么,只要她的手下能早点找到她,她的生命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莫拉?”
莫拉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伊利特为什么会派个大白痴给她呢?不过,这样也好,容易打发。更何况,这白痴其实也是个很性感的男人,一脸络腮胡,粗粗壮壮的与她那死鬼迈尔斯一点也不一样。
“金柯,亲爱的,她——”
一听到这女人叹声叹气的喊他亲爱的,金柯乐得傻笑,连骨头都酥了。“哈!莫拉。”
莫拉顺势的贴到他怀里,甜甜的说:“她起码还得睡上一个小时,那条手帕的药量有五、六个钟头的效力。唉!亲爱的,别管她了,咱们上床休息吧!”
“但是,如果她的人找来了呢?”
“别忘了,我们不只是走回头路,而且,我们也快马加鞭的赶了四个多小时的路了。这么大的一片山区,他们也没那么容易找。更何况,我们安排了相反的方向让他们去搜呢!”
惨了!什么相反的方向?若瑟琳在那小房间里屏气凝神的听着。
“你真聪明,莫拉,竟然穿她的衣服和我骑了那么一段路,真聪明。”
若瑟琳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她竟然被换了一件粗布衣与黑长裙。看来,她的手下想找到她可得花上一阵工夫了。
“亲爱的,你放心,上床吧!”
莫拉脱去了她的华服,小心的折迭好。这一套高贵的礼服是公爵夫人的,很贵、很美,却不够诱人。莫拉脸上浮现一丝微笑,她心想,也难怪那瘦巴巴的若瑟琳老是穿这种松垮垮的衣服。她为了穿下这件衣服,还撕破了一点腰身才挤得进去呢!
迈尔斯说得没错,那种排骨女人怎么比得上她这一身多汁诱人的肉呢!
“亲爱的?”她沙哑着拉着金柯的手。
金柯咽下一口口水,色迷迷的盯着莫拉的身体,又白又嫩的手抚在他胸前犹如一道白色的火焰。他拥抱着她温热的身体,激切的奉献出他的力量。这么热情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今天晚上,他丰得卖力的演出不行。
若瑟琳听着隔壁房的动静,而她的手仍忙着想松脱手上的绳子。那些呻吟、喘息的声音虽然教她脸红,但,她却不能不承认,这是地逃走的好机会,只要她能把绳子弄断就好了。
不久,房子里又是一片寂静了。若瑟琳咬着牙,扯得手背都快流血了。
“原来,你醒了。”
若瑟琳一惊,抬起头来,只见莫拉披散着发,站在门口盯着她。
若瑟琳的嘴既被堵住,她也只能瞪着莫拉,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见莫拉回房去了一会儿,又拿着刀来到若瑟琳这间柴房。
若瑟琳直盯着莫拉手上的小刀,心想,反正难逃一死,不如死得有尊严一些。因此,她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伸长脖子等着莫拉动手。
只是,她不明白……?
“你好象一点也不怕死?或是不知死活?”莫拉扬起小刀,用力的往下划。
若瑟琳更不明白的是,莫拉的刀竟然割断了她脚上的绳子。接着,莫拉又扶起她站好。
“走吧!”莫拉拉着若瑟琳的手臂。
若瑟琳盯着地,顽固的不随她走。
“怎么?公爵夫人阁下,难道你还要我用大轿来接你不成?”
若瑟琳莫名所以的被莫拉推出柴房,一进那房间,她发现床上那个男的睡得跟死了一样。
莫拉似乎也注意到了。“放心吧!他也被我用药迷昏了,不到天亮,他是不会醒来的。”
若瑟琳不明白莫拉的用意,不过,如果绑她的人只剩下这胖女人一个,那么,她逃走的机会就更大了。
若瑟琳继续被莫拉推出门外去,她对莫拉“嗯嗯啊啊”的示意她把她嘴里的手帕拿开。
“想说话?”莫拉问。
若瑟琳点点头。
“先进到马车里,我再拿开你嘴上的手帕。”
若瑟琳顺从的走人那辆小马车之内,莫拉也随后上了车。
只是,在莫拉扯下苦瑟琳嘴里的手帕之后,又硬给若瑟琳搭上一条湿湿的手帕。
若瑟琳在挣扎了一阵之后,又渐渐的昏了过去。接着,她仿佛又在云端奔驰,一上一下的,全身酸痛。
※※※
“考特!”温妮莎冲进考特的房间叫道:“出事了!”
考特心底一震,直觉到是若瑟琳出事了。他往温妮莎背后一看,劳比与派克抬着比利进来。
“该死的!”考特盯着温妮莎。“到底怎么了?她呢?”
“公爵夫人不见了!”温妮莎哭叫道:“她不见了!”
“该死的女人!你把话说清楚!”考特喝道。
伯爵夫人被考特这么一喝,似乎清醒了不少。
劳比连忙说明:“刚才,公爵夫人和比利一起出去;后来,他们——”
派克接着说:“我们在街上发现昏迷的比利,公爵夫人却不知去向。”
考特阴沉的看着劳比。“你让他们单独出门?”
“桑德先生!”温妮莎近乎衷求的说:“现在,找夫人要紧。派克爵士说,有人看到疑似夫人的女人与一名男子骑马往北出镇去了,是被挟持而走的。”
考特一言不发的往外走,派克见状立即召集了他的手下。
“我们跟你一起去。”派克爵士对考特说。
考特不置可否的往外冲。
于是,他们一伙人往北方奔驰而去。到了镇外,考特忽然停了马,仔细的盯着地上看。
“怎么了?”派克·葛拉汉爵士问道。
“中计了!”考特掉头又要回镇上。
“等一下!桑德先生,能不能请你解释一下?”派克焦虑的说:“我们也很急——请你……”他口气一缓,求道:“谅解。”
考特合着眼,平衡一下心中的怒火。“地上的脚印不对,再往北一点就失去脚印了。我判断这是一种误导,敌人要我们追错方向。现在,我们只要顺着这些凌乱的脚印走,也许就可以追上他们——”
“但,有人看——”派克没说几句,又教考特比了个手势,要他闭嘴。
“葛拉汉先生,没时间了。”考特不耐烦的说。“你要来不来都行,我可得赶路了。”
派克看着考特的马迅速的往回冲,他摇摇头,示意他的手下跟着考特走。
※※※
若瑟琳再度清醒时,她仍在马车里,手脚仍然被绑着,她的嘴倒是好好的,不再被手帕塞住。她往车窗外一看,这辆小马车正在一条荒凉的道路上疾驶前进,道路两旁是绿色的原野,很美却很陌生。天色似乎还很暗。
她原想破口大骂,要莫拉停下马车来,但仔细一想,也许她可以设法打开车门,然后跳下车去。路两旁都是草坪,应该不会受伤的。
若瑟琳小心翼翼的以背后的手去扯那个老打不开的门,搞了半天。车停了!
车门一开,迎着她的是一把短短的手枪。
“公爵夫人,我劝你乖乖的坐好。否则,我连早餐都替你省了。”莫拉阴森的以枪指着她。
若瑟琳仔细看了莫拉一眼,她的眼睛布满红丝,眼圈又黑得可以,看来,她是熬夜赶路的。
“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若瑟琳故作平静的问。
莫拉伸了个懒腰。“放心,还不会送你上西方极乐世界去的。”
若瑟琳发现莫拉真的很疲倦,她真希望她能耽搁莫拉一点时间,拉近一些彼此的距离。那么,也许她就可以反败为胜了。
“我听到你们说的话了。”若瑟琳说。
莫拉索性坐在路面上,枪口仍对着若瑟琳。“什么话?”
“你要带我回银城去。”
莫拉放声大笑,笑得有点歇斯底里。
“你以为我会对那白痴号实话?”莫拉得意的说。
若瑟琳叹道:“不管如何,你能不能先把我身上的绳子松绑?反正,你有枪,你怕什么?”
“怕?臭女人!”莫拉怒斥道。“该怕的人是你。要不是看在那五千块钱的份上,我早就为迈尔斯报仇了。”
莫拉掏出一块大饼,愤怒的啃着。
“你知道了?”
莫拉瞪着地。“迈尔斯的事?”
公爵夫人点点头。“嗯。”
“当然知道!”莫拉没好气的说:“要不是你——”
“不是我杀的,是——”
“闭嘴!”莫拉站了起来。“不是你杀的,也是你害的。凭什么,你凭什么是个有钱的——”
“啪”的一声,若瑟琳的脸上多了五道灼热的指印。
莫拉接着说:“而我,什么都不是!你那一点比得上我?”
若瑟琳火大了,地挣扎着想站起来一拚,不料,莫拉手一推,若瑟琳又跌回车子里站不起来了。
“想站起来?等我吃饱了,才能轮到你。臭女人!我劝你别惹我发火,否则,有你好受的!”
若瑟琳忍气吞声的等着,只要她一有机会,不怕拚不过这胖女人!
她合着眼,祈祷考特能快点赶来救她。
半晌,莫拉过来揪着地的头发,把她拉坐起来。然后,才松开她手脚上的绳子。当然,那把枪仍指着地。
“吃吧!夫人阁下!”莫拉扔给她一块大饼。
若瑟琳先揉揉她发疼的手脚,才拾起那块饼,一面在心中盘算着。
她咬了一口并,差点没吐出来。为了储存体力起见,她还是硬吞下那块硬东西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
“亚利桑那。”
“哪里?”
莫拉坐在她对面的地上,枪口对着她。“当然,你这个『外国人』是没有一点地域观念的。我要带你往东走,到亚利桑那之后,我有个『老相好』可以替我跑腿。到时候,我让他到银城去和伊利特碰面。”
“伊利特?”
“那个英国人。我要的不只是五千块,我要更多的钱。”
“如果他不肯付呢?”若瑟琳面对她坐着,腿往前伸去,吃着饼。
莫拉轻声的笑。“我不怕他不付帐。再不然,把你卖了也比区区五千块钱多。你可是货真价实的英国公爵夫人。”
莫拉得意得仰头大笑,她错就错在不该笑。只见,若瑟琳两脚一踢,踢中莫拉的手,那手枪就往旁边掉了。
莫拉诅咒着与若瑟琳扑倒在地,扭打着。
若瑟琳没想到这肥胖的女人竟然压得地喘不过气来,而那把枪又被扔得老远。
“你这臭女人!”莫拉呐的一声,又掴得若瑟琳眼冒金星。“想动歪脑筋?你以为我只能拿枪对付你?告诉你,这一路上还远着呢。如果,你还想自由活动的话,就乖乖的听话。否则,我饿死你!”
正当莫拉一手按着若瑟琳,另一手又扬起想打她时,若瑟琳奋力的转个身,使莫拉失去平衡的倒下。
若瑟琳一恢复自由,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