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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渺寒天看着那白色衣裙上刺眼的鲜红,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两年了,没想到再相见,会是这样的情景。
快速的查看了一下东方莫离的伤势,飘渺寒天眉头紧皱,这种强行冲关又在瞬间爆发使用法术的行径,实在是太伤身体,她的情况不容乐观。
双手快速结印,飘渺寒天闭上双眼,双唇微微蠕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如烈只看到透过竹楼的缝隙,从四面八方涌进来的灵气浑厚纯净,纷纷朝着东方莫离身上而去,让她周身都浸润在充沛的灵气之中。
守在屋外的流苏双目微睁,看着屋外那些迅速枯萎的花草有一瞬间的失神,还有震惊,但很快便释然了,只是,公子这么做,若是让族中的长老知道了,又是一场风波。
借助天地万物,特别是花草的精华和灵气却是可以让人很快的恢复元气,但这却是精灵族的大忌,精灵族本就是吸天地灵力草木精华孕育而生的,如今公子为了救城主,却摄取了这些草木的精魂,这违反了精灵族的生存之道,公子如今,只怕是已经越陷越深了。
飘渺寒天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显示了他此时的吃力,他以自身为媒介,摄取这竹屋周围的清灵之气和草木精魂为东方莫离疗伤,但这样浑厚的灵气却仿佛泥牛入海,一点反应都没有,躺在床上的人依旧安静的仿佛睡着了一般。
如烈似乎也发现了这其中的蹊跷之处,抿了抿嘴唇,心里越发着急。
飘渺寒天试图以自身修为灌输到东方莫离身上,但却遭到了一股莫名的抵制力量,那种力量甚至超过了他本身的修为,反弹之下让他后退几步,不仅如此,还伤了他。
“怎么了?”如烈急切的开口,看向飘渺寒天。
“她身体里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抵制外来的灵气,不管我灵力多么深厚都没有用,她在排斥这些灵气,再多的努力都是枉然。”摇摇头,飘渺寒天眉头紧皱,一双紫色的眸子晦涩不明,“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烈抬眸看了看飘渺寒天,有些不甚明了:“我也不知道,之前灵鹫说是要给阿离易经洗髓,只要成功阿离便可脱离肉身,结合这些年的功力和修为便可修成仙身,位列仙班,但是在这过程中有妖魔袭击,最后还是阿离救了我们,带我们离开了洗罪山,可是灵鹫却现出了原形,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洗罪山?”飘渺寒天额头一跳,视线落在那张苍白的面容上,两年不见,她变了很多,又似乎没变,为了离城,为了她的亲人,她居然去了洗罪山,难怪流年什么也不知道,心里叹息一声,飘渺寒天的眼里变多了怜惜和心疼,可是眼下,知情的人昏迷着,还有一个现出原形,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现在的情况,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按照你说的情况,莫离应该是已经修成仙身,所以本能的抗拒外来的灵力,或许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我们且先看一下,让她休息一晚上,待明日再查看是否有新的进展。”
“恩。”如烈点头,守在床前静静的看着东方莫离。
一夜无话,三个人就这样在床前守了一夜。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窗户上时,东方莫离缓缓睁开了眼,有一瞬间的茫然,紧接着又闭上了眼,微微停顿后再次睁开眼睛,这次,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有一瞬间的停歇。
“阿离,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疼不疼?”如烈以为东方莫离是昏迷久了刚醒来不太适应屋内的光线,看她再次睁开眼睛急急忙忙的开口,眼睛里全是欣喜。
“如烈,我没事,不用担心,灵鹫呢?”东方莫离微微弯起唇角,轻轻开口,一只手状似无意的覆上自己的眼睛。
“---”如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内侧的灵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修为过度耗损,已经维持不了人身,现出原形了,若非有灵果服食,只能重新修炼了。”
略微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一丝遗憾和安慰,东方莫离眉梢微挑:“寒天?”
飘渺寒天一愣,为东方莫离这样疑惑的语气,自己和流苏就在床前,以她的修为不可能现在才看到自己,而且即使修为受损,也不可能看不到他们,除非----
“阿离,昨天你掉落云端,落在此处,我带着你找到这处山谷遇到他们两个,说是你以前的朋友,你仔细看看是不是你的朋友!”如烈则是以为东方莫离不确定眼前两人的身份,故而有此一问。
东方莫离淡淡一笑,再次伸手抚上自己的眼睛:“如烈,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如烈浑身一震,双手无意识的抓住东方莫离的手:“阿离你----你—你—看不见了?”
一旁的飘渺寒天和流苏也是一愣,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一时间都有些不能接受。
“可能收到了冲击,所以导致眼睛失明,而且---”
“而且什么,阿离你快说!”如烈被这样的停顿弄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仿佛被人放在火上炙烤着,无比难受。
“而且我刚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全身的筋脉好像---”一句话未说完,一只冰凉的手就搭上自己的手腕,微微停顿后就放开。
“全身筋脉俱断,修为全损,现在---你就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短短的一句话,飘渺寒天却说得极为艰难,为了离城百姓之死口吐鲜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为了修成仙身,能够只身前往洗罪山,受尽折磨,这样的人,如今如形同一个废人,一切的努力都付诸东流,这样的打击,无异于要了她的命啊!
如烈仿佛被什么蜇了手,猛地放开了东方莫离的手,一双眼睛里迅速的涌上泪花,他跟在她身边两年,自然知道这两年她过得有多苦,多难,为的就是修成仙身,可是如今该怎么办呢?
“如烈—”东方莫离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双手前伸想要抓住他的手,却扑了个空,这样的举动让如烈的眼泪,一下子涌出了眼眶,迫切的抓住那双纤细的双手。
“如烈”东方莫离微微一笑,不再明亮却依旧清澈的双眼里都是慢慢的笑意,“不用难过,塞翁之马,焉知非福,虽然我现在失去了苦苦追求的一切,但是还有你,还有寒天和流苏,你们都会帮我的不是吗,也许事情会有转机的,又或者,这是老天的安排。”
明明是安慰的话,如烈的眼泪却掉的更凶了,这样的东方莫离,这样的笑容,让他心里一阵难受,隐隐作痛。
“恩,如烈会陪着阿离的,还有灵鹫,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东方莫离一直微笑着,“寒天,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和流苏了,可能需要在这里待很长一段时间了。”
“莫离不必客气,寒天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的。”
“谢谢。”
新的一天才刚刚开始,如烈却觉得,一切都仿佛如夜幕降临一般,日月无光,灯火全息,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太难熬。
第三十九章:联系中断 心生不安
清幽的山谷中,一个白衣女子迎风站立在崖边,飞扬的发丝丝丝缕缕缠绕在她的眼前,但女子的视线却似乎并未受到任何影响,依旧是双眼直视前方,肩头的一只灵鹫鸟安静的伏在她单薄却不瘦弱的肩膀上,静默无声。
“阿离,我们回去吧,你都在这儿吹了一上午的风了,待会儿流苏又要念叨了。”如烈轻轻地拉着东方莫离打的衣袖,注意力全都放在她的身上,这里地势陡峭,阿离又看不见,万一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他可要恨死自己了。
“好。”东方莫离淡淡一笑,“流苏若是知道在你心目中他就是个唠唠叨叨的老人,肯定要伤心了。”
如烈一撇嘴:“他确实就是啊,天天念叨着要注意这个,注意那个,这些我都知道,也是为了你好,可也不至于天天都讲一遍吧,我都能背了,还有那些什么药理药性之类的,经过这半年的熏陶,我都知道了很多,现在可以算得上是半个大夫了!”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啊!”东方莫离微微一愣,继而感叹,摸了摸肩膀上的灵鹫,语气有些黯然,“如烈,你说我坚持要修仙,或者说这次带你们离开洗罪山,是不是做错了呢?”
看着东方莫离的动作,还有语气中的萧索,如烈自然之道她的心思,半年过去了,阿离的眼睛一直没有任何好转,修为上也没有起色,依旧是一点内力和法术都没有,更别说灵鹫以现出原形为代价为她易经洗髓的成果,如今她身体与常人无异,更何论仙身。
“阿离,我们都没有错,只是世事难料,就像你自己说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事情很快就有转机了呢!”
“也许吧!”
“小姐你又出来吹风了,如烈,我说过很多遍了,小姐现在的身体情况不能吹风,万一感染了风寒就麻烦了!”
因为离城已灭,东方莫离边让流苏叫她的名字,但流苏坚持不肯,于是便喊她小姐,他一边说,一旁的如烈额头突突打的跳。
悄悄靠近东方莫离,如烈在她耳边低语:“阿离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如烈一来就开始数落我了。”
东方莫离无奈的笑笑,朝着声音的方向开口:“流苏,是我想要出来走走的,不怪如烈,我没事的,虽然身体虚弱但还不至于这么弱不禁风。”
“那也要注意些,否则这半年来的调养都白费了。”流苏不赞同的开口,细细的为东方莫离披上披风。
“寒天呢?有没有蓬莱的消息?”
“最近我们一直联系不到流年,这次公子趁着去采草药的机会顺便再去打探一下消息,我担心流年出事。”流苏眉头微皱,眼神里全是担心和无奈,这个弟弟,自从离开精灵族之后,就不再是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少年了,他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这是这样的流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替他担忧。
东方莫离一时间也是无语,当初流年一心要跟着自己去蓬莱,临去洗罪山的时候她交代流年要回去精灵族,没想到他第一次忤逆了自己的意思,现在连流苏都联系不到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而蓬莱,此时的冷香阁中也是一片混乱,墨书神色不明,看着远处的天空,穆浮生则是一脸焦急和不解,看着脸色苍白的流年,而如歌,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唯有一双眼睛里盛满了心事,和一种莫名的悸动。
“师兄,流年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最近一直病怏怏的样子,他不肯说,为什么连你也不肯说,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如歌闻言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流年,还有墨书,脑海中突然就跳出一个想法,传闻精灵族精通各种书法和咒语,在蓬莱这几年,流年从一开始跟在东方莫离身边,到后来的修习法术勤恳认真,执着不屈,以精灵族自身修为和灵力作为根基,在修炼上自然是事半功倍,但这半年来身体仿佛被一瞬间掏空,看不出任何征兆,但他整个人就是没有精神,修为上也是停滞不前,难道,是他使用了某种术法才导致现在这样大的情况?
如歌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