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想回去。”眼前的一切如此不真实,如梦似幻,就算会淋湿身体,她也不愿自日梦中醒来。“前面有栋猎屋,我抱你过去。”
他所指的“前面”是隔了几座山头的深山林内,等两人冒雨赶到时,已被淋了一身湿。他知道她的身体承受不了,于是塞给她一件厚毛毯,“把湿衣服脱下。”
她没有拒绝,虽然孤男寡女,又在深山野岭,而且他先前还有侵犯她的不良纪录,但如果不换下这一身衣服,恐怕再多五毒液也温暖不了她的身体。
他转身准备起火。
她走到一旁的小房间关上房门,一个人躲在黑暗的小空间,她脱下所有的衣服,赤身裸体地裹着毛毯。偌大的毛毯很难将身体包裹的彻底,捉着胸口的裂缝却又露出雪白的胳臂,想遮掩胳臂却又露出小腿,害她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敢走出这扇门。
冷风行发觉她在里面待了太久,担心她的身体有变故,出声问道:“还没好吗?”
“好……好了。”不能一直躲着不出去,尽管脸颊发窘发热,她别无选择地推开房门走出去。
刚生起的火光照亮四周,听到房门咿呀的声音,冷风行转过头正好看见她怯生生的娇羞模样,白蜇皙的肌肤,在火光照映下竟有种不属于这世间的美态。
就在她小步移动的时候,脸颊上残留的水珠沿着雪嫩的肌肤慢慢地往下滑,他的目光就随着这滴水珠慢慢地往下滑,水珠最后滑入毛毯下赤裸的娇躯,而他的目光也锁在她遮掩不住的前襟。
秋漱玉因他轻薄的目光而羞红脸颊,尴尬地杵在原地。
臊红的脸蛋却点醒了他,他语气不善地问:“你又喝了毒液?”
“我没有。”她急忙澄清。
他走到她身旁,检视她红咚咚的脸蛋,然后眉头不悦地锁了起来,沉着声音说:“把剩下的毒液给我!”
“我没有偷喝,我只是……”叫她怎么解释只是害羞而已?第一次害晚就被当犯人审,叫她找谁诉冤去!可是他又逼得急,无奈之下只好指着小房间里的湿衣服,投降地说:“五毒液在衣服里面。”他走进小房间,把整堆湿衣服都抱出来。
秋漱玉看见他拿在手里的湿衣服,突然想起自己贴身衣物也混在里面,紧张地说:“先把衣服还我一下。”
然而他却把湿衣服拿到炉火旁,取出五毒液后,顺便将衣服一件件地拧去水分,挂在一旁烘干。
她见状紧张地奔向前说,“我自己来就好。”
“紧张什么呢?”说话的同时他手里已握着她的肚兜。
她的脸蛋几乎涨成猪肝色,伸手一抢,“还给我!”
他轻易地避开她的爪子,一副若无其事的轻松样,“别紧张,我是结过婚的男人。”意思是他对于这类小衣小裤已是见怪不怪了,说着他拧干水分,甩甩上面的皱摺,熟练无比地将它晾在木架上。
book_18982_6。txt
||||||云上晴《伴君泪》
字体大小 大 中 小 颜色 …
第六章
秋漱玉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红得开始冒烟了,低头快步地走过去将贴身衣物取下来,塞进裹身的毛毯里,面红耳赤地说:“人家可没嫁过人。”
他好奇地盯着她的脸,“你害羞了?”
以为他故意取笑自己,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不是,我把五毒液喝光光了。”
“原来刚才……”他突然了解她刚才脸红不是偷喝毒液,而是小姑娘害羞了,而自己竟像捉贼一样?
“哈哈哈!”他仰头大笑,他的笑声宏亮,照亮了他英俊的脸,也震动了秋漱玉,这是第一次看见他开心地大笑,如果他接下来不说那一句话,或许这一刻将会是今夜最美的时光。“刚才的误会真是失礼之至,我不知道你这种人也会有脸红耳燥、羞手羞脚的时候。”
秋漱玉为此气鼓了双颊,回敬地说:“难怪你这种人成天紧绷着一张脸,原来你的笑声这么刺耳!”
他微笑地说:“你总算是恢复精神了。”
她嘟着嘴,“我一直都是这样。”
“是吗?”他走到火炉旁坐下,状似轻松地闲聊着,“我下午经过黑石屋,那时你一点精神都没有。”
她来到他对面坐下,伸出冰冷的小手烤着温暖的火光,学他闲聊的口气说:“整天看的不是病人就是死人,谁还能有精神?要说奇怪,没有人比你更奇怪的了,上午在长老议事堂碰面的时候,你嘲讽的表情叫人好伤心,可是现在的你又完全不一样,我都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你觉得呢?”他身体轻松地往后一靠,隔着火光慵懒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慵懒中带有透视人心的魔力,秋漱玉小心地回答,“大家都说你喜怒无常,我现在才算了解,原来‘无常’就是真正的你。”
“喜荣华正好,恨无常又到,你看到我就是这种感觉吗?”
她顺着他的话风说:“原来你叫‘恨无常’先生啊,真是失敬失敬。”
“你已经把我剖析个透彻了。”
她摸不着头绪地问:“我剖析了什么?”
“‘无常’是真正的我,可偏偏我的名字叫‘恨无常’。不是吗?”
她心中微微一颤,他的心真是如此吗?此话是褒?是贬?还是讽刺?秋漱玉提醒自己小心。只是自己每一次都要小心翼翼地应对,而他却是轻轻松松地把问题丢回来,不禁气修少了他十年的阴险狡猾。
她学他讽刺地说:“我对无常的‘无’字有新的解释,它就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的‘无可奈何’。”她暗示痴情汉在花落去,燕归来之时,只有在花园小径上独自寂寞地徘徊。
他俊目带着笑意,看着她道:“‘常’呢?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他微笑的眼神似乎还带有几分暗示,她听到无抵抗力的心儿卜通地狂跳着!故意漠视地说:“倾国名花人人爱,何止君王喜欢带笑看。”
“名花又是什么感觉呢?它喜欢被人人倾慕还是君王独享芬芳?”
他此刻的笑容让人心跳加速,是他话中另有暗示,抑是自己太过敏感?为什么总觉得他在暗示她是倾国名花,而他则是带笑看的君王。
她摇摇头甩掉过甚的幻想,“你问错人了,我虽然真的非常漂亮,但毕竟是一夜花开又花谢的昙花,没有光彩让人倾慕也没芬芳让人独享,所以我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原来。”
他的回答毫不犹豫,让她的心灵小小地受伤,可是他却接着说:“你是这么以为的。”
“什么意思?”她不了解话中的含意。
他却转移话题地问:“你现在身体会疼吗?”
“为什么这么问?”她防卫地问,毕竟他今早才嘲讽过自己的身体情况。
“为什么我不能这么问?”
“我没说你不能这么问,只是问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答案就好?”
“为什么我们的谈话非得有这么多的‘为什么’?是你今晚心情很好故意跟我绕着口舌,还是我们有谁理解力不好,总是听不懂对方问什么呢?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们总得找一个解决的方法,不如你先回答我的‘为什么’,我再回答你的‘为什么’?少主意下如何?”反正她有整晚的时间耗。
他叹了一口气,显然是没耐心兜圈子,只有投降地说:“记不记得昨晚你曾说‘身体一天比一天疼’?”
“昨晚……啊!昨晚是你?”她吓了好大一跳,怎么会是他?!好不容易退烧的薄脸皮又开始发烫了,她表情不自然地说:“你为什么偷跑进我的房间?”
“为什么不说阿齐、阿律他们偷跑进你的房间呢?”
“他们不一样,我们就像哥儿们一样,自然没有……”她发现自己说太快了。
冷风行接着问:“那我们像什么呢?”
他的笑容带有些许轻薄,她的脸为之飞染红霞,略微困窘地说:“我们……我们的关系比较复杂,因为你不好捉摸,自然就不能像哥儿们一样无话不谈。”
“所以昨晚的一番真实告白,我是没资格听的,你选择用笑容来对我隐瞒真相?”
她辩解地说:“那些不是真心话,我只是心情太糟,才会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你决定继续欺瞒我?”
虽然他的语气仍然低沉平稳,但她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怒光,她一时心慌,“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在他灼灼目光凝视下,她的心乱成一片,再也理不出个头绪,像首低垂,凄然地说:“只是不想连你也瞧不起我而已,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残缺,以为装出快乐的样子,就没人看出来……小时候,在我爹还没炼出五毒液之前,我大半的时间都是坐在软椅上,身体情况好些时,想和邻居一起玩,却没有人愿意陪我玩,他们说我是纸糊的娃娃,一碰就坏。可是我不想被当成纸娃娃啊。我可以面对自己残缺,可是却无法承受别人眼中的轻慢,就像你今天早上一样,所以我才会欺骗,请原谅我。”
含着薄泪的她,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自卑交错着自怜,谁舍得多责备她呢?他走向前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静静地让两颗心交流。
他在乎她的感伤,秋漱玉痴恋的心感动得想哭了,此刻的他或许已在心头轻轻地烙上她的名字,虽然只是雪地鸿爪,但她已经满足了。
靠着他温柔的胸怀,她贪婪地问:“今晚还要回去吗?”
“不了,外面还下着雨。”
“嗯。”真好。她好喜欢就这么暖暖地窝着,“我曾做过这样的梦。”
“什么样的梦?”
“醒来就什么都没有的梦。”她为此再叹一口气。如果把此刻的温暖当作是场梦,或许她比较容易适应梦醒后的一切。
“现在想睡吗?”他轻声问着。
她马上摇摇头,若是睡醒什么都没有,岂不亏大了,不过虽是如此,今日的变化让她身心太疲累,半刻钟不到,她就沉沉入睡了。
“漱玉妹子!”冷雨律一大早就扯着喉咙往她的房间快步走去,可是一名老妇却挡在秋漱玉的房门前。
王嫂是“曲风楼”的人,怎么会守在漱玉的门口?冷雨律满脸狐疑地问:“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王嫂恭敬地说:“主子吩咐我,秋姑娘醒来之前不可以让任何人进去。”
“为什么?!大哥是什么时候叫你守住这里的!”这就更奇怪了。
“天刚亮的时候。”
外面的扰动声大概吵醒了她,冷雨律听到房里有声音传来,于是提高声音说:“漱玉妹子,我要进去了。”
秋漱玉高八度的尖叫声传来,“不可以!”
“这到底是怎么了?”冷雨律一肚子的疑问,可是他不敢发问,只能闷在心里,等见着面再说。
房里的秋漱玉可着急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裹在毛毯里,虽然毛毯包得还算紧密,但谁知道它有没有松脱过,而且冷风行够不够君子?昨晚怎么会不小心睡着,自己的一世清白会不会毁在胡里胡涂中?
房外的冷雨律几乎是要闯进来了,心乱的她急忙地拿起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