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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一把脉,静默半晌,她抬头看妇人,“这孩子浑身燥热,脉搏跳动的频率不稳。”
“是啊!童儿今儿个一直高烧不退,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妇人忧心的哭了起来。
“妳快别哭,他只是感染了风寒,我开一副药给他,三碗水熬成一碗,记得早中晚按时服用。”琉璃一面包药,一面交代妇人,“回到家中,记得让他多喝些煮开的温水。”
琉璃看了下一个病人,依旧是同样的病状,她惊吓得转过头去问爹,“爹,今儿个来看诊的人似乎都是同样的症状?”
“是啊,大伙儿都受了寒,大概是昨儿个那场风雨惹的祸,孤苦人家的屋檐被风雨打散了,没地方躲这场狂风暴雨,而导致受寒吧!”苏良摇头叹气,“我一早便命人上山采药,应该有足够的药可医治这些病患。”
琉璃安心的点了点头,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才看完了大排长龙的病患。
见天色已近黄昏,琉璃想进屋去喝杯茶再继续出来看诊,孰料身后有人喊住了她的步伐。
“苏琉璃!妳给我站住!”
听见这突如其来的咆哮声,琉璃心震了一下。
这声音好耳熟哦……
她旋转过身子,看见十几个病患被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一个接一个的扛进药铺里。
那男人的背影好眼熟哦,琉璃弯身打量着那身强力壮的男人。
人潮在倒地的病患旁围成一圈,好奇的对病患探头探脑。
琉璃茶也不喝了,忙不迭上前探头一看——
“啊!饶子罕——”她惊叫出声。
想不到他还满有本事的,竟逃出了树林,他上门来的目的该不会是想找她算帐吧?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子罕轻而易举地就打听到琉璃的住处了。
见大伙儿病得东倒西歪,但为了生存,大伙儿仍执意跟着子罕的步伐走,费尽了心力后,总算让子罕问出了苏良药铺的位置。
子罕伫立在人群当中,用一双杀人似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瞪着她,“这就是妳的杰作!”
什么啊?琉璃不明所以的回瞪着他,“你在叫嚣什么?”
“妳瞧我的小厮们个个病得东倒西歪,原因妳自个儿心里有数,我要妳还我一个公道来!”饶子罕怒斥道。
琉璃发觉这十几个病患竟是饶子罕身边的小厮!
琉璃吓得脸色发青,因为她知道自己又再度闯下了难以收拾的祸事了!
不必把脉琉璃也知道他们一行人患了什么病,由今日来看诊的病患症状看来,她清楚地明白村里有不少人感染上风寒了,若没对症下药的话,有可能会因拖延了医疗的时间而死亡。
饶子罕一行人被她狠心的丢在林间,昨夜又下了倾盆大雨,加上林间蚊蚋特多,又没地方躲雨,受寒的机率相对提高。
琉璃挤进了人潮之中,假意无视于饶子罕的怒意,一把抓起了张三的手,一经把脉,果然如她臆测,无疑是感染上了风寒。
琉璃内疚不已的看着子罕愤怒的黑眸,她若知昨晚会下雨,她绝不会做出这般没良心的事情来。
张三满脸通红,浑身燥热无比,不过仍有些意识在,透过半掩的眼帘,他清楚的看见琉璃慌张而忧惧的表情。
张三在病倒的那一刻,以为自己再也逃不出死神的魔掌了,想不到子罕本事如此之大,非但救出他们一行人,且幸运的还与有“不共戴天之仇”的琉璃,有了邂逅的机会。
琉璃和苏良手忙脚乱的一一为他们把脉诊断,在确定是同一病症之后,苏良连忙请求村民帮忙。
“各位好心的仁兄请帮帮忙,快将他们扛进我家的后厢房,琉璃,快抓几副药,熬了汤让他们服下。”
“哦……哦!爹,我这就去!”琉璃心头百般的不安,因内心对子罕过意不去,她再也不敢多瞧子罕一眼,她心慌意乱地抓着独家的偏方,双手一直抖个不停。
经过一阵手忙脚乱,总算是安顿好饶子罕一行人。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子罕的随身小厮们,个个因浑身燥热而双唇和血一般红,但由于苏良及时为他们做了退烧的动作,众人的神智显然已清醒许多。
琉璃蹲在后院,将熬好的药舀进碗里,盛了数十碗,她回头命令家仆端去喂病患吃药,自己则偷偷为子罕熬了一锅鸡汤。
她在鸡汤里头加了预防感染上风寒的药草,端了一碗,战战兢兢的朝子罕休息的厢房走去。
推开门,见子罕裸露着壮硕的上半身,安静的躺在床榻上休憩,琉璃顿时愣住迟疑了下。
半响,琉璃才踩着轻盈的步伐,蹑手蹑脚的端着鸡汤走进房里。
她安静的掌灯熏香,却又忍不住频频地偷偷瞄着他。
子罕竖起耳朵,由脚步声便可分辨来者是谁,他正眼都没瞧她一下,只是摆出一脸冰冷的表情,满脸阴惊的默不哼声。
“饶……饶公子,喝些鸡汤吧,我在鸡汤里加了特制的偏方,是我专程为你熬的,喝了包准你不会受寒。”琉璃畏首畏尾的走到他身旁,轻轻的叫唤着他。
“何必如此装腔作势?妳这狠心的女子,把我的小厮们害得这么惨,想必妳的内心现在正狂笑不已吧!”子罕露出嫌恶的表情,冷漠又犀利的目光突然如把刀刃似的直射向她,望见她一脸的歉疚,他丝毫不为所动。
瞧见那冰冷的眼神,琉璃的心没来由的直往下跌,她不寒而栗的缩了缩颈项,无辜的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会弄出这般后果,我无害人之心,只是……”琉璃怎知自己一时的捉弄之心,竟会捅出这么大的一个楼子来。
子罕冷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他眸里的神情是冷鸷的,而他的心早就因她恶劣的作为而碎了一地。
“若弄出了人命,我瞧妳良心是否过意得去?”
“抱歉,我实在……”琉璃除了道歉,不知该作何表示。
“妳已与我结下梁子,一百句对不住也难以打消我心中的怨意。”
“你恨我,我认了,不过好歹你也先把鸡汤给喝了,不然万一被你的手下传染上疾病怎么可好?”琉璃苦口婆心的劝道。
“不必了,妳若有良心,就备全银子,择日去买办木石等物,好回来帮我办理后事吧!”
子罕的话不禁让人怀疑,是否有冷嘲热讽的成分。
“你怎诅咒起自己了?你恨的人是我,该诅咒我才是。”琉璃心头更加内疚不安了。
“妳巴不得我受风寒,巴不得我死,妳以为我不知?”子罕咬牙切齿的道。
“我——”琉璃有口难言。
“假如妳真觉得愧疚,就等我当真染上风寒,死了的那一天,嫁我灵位为妻吧!省得我下地府还不甘心,人间地府一番往返。”子罕讽刺的冷笑起来。
她的歉意他不领情也就罢了,竟语带讽刺的羞辱她,琉璃再也无法忍气吞声了,“好,你若不幸染上风寒死了,我便嫁你灵位为妻。”
话毕,她心一横,不喂他喝鸡汤,径自旋身打算离去。
“站住!”子罕怒不可遏的急唤住她的脚步。
“有何贵事?”琉璃旋过身子后,泪水就忍不住在眼眶之中打转了,自尊心强的她不愿被他发现她眼中的泪意,仅是背对着他。
“想不到妳真巴不得我死?!”见她把鸡汤端了就想走人,子罕在内心喟叹,愤慨着自己的男性魅力已减退了大半,怎么也吸引不了这女子的青睐。
“我——”琉璃气死了,她怎么做都不对,他究竟想怎样?
“妳巴不得我死,我偏是不死!我偏要活着呕死妳!把鸡汤端来。”
琉璃闻言,忍不住想笑,却又强忍住笑意,她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将鸡汤端上前。
“喂我喝!”他简洁有力的命令道。
琉璃瞪大眼珠,“你又不是不能动,作啥要人伺候。”
“不喂我喝是吧?瞧我死了做鬼怎么抓妳。”子罕因太过气恼而牙齿频频打颤。
“你以为我怕你来着?”琉璃并没有被他的话恐吓到。
“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琉璃倒不担忧他死后的鬼灵,而是担心他要脾气不肯把鸡汤给喝了,他的身体是肉做的又不是铁打的,日后又得和那一行受风寒的人行走千里,若不幸被传染了疾病,这下子他不想当鬼都难了。
思及此,她只好委曲求全,用汤匙舀起一口鸡汤,心不甘情不愿的道:
“把嘴张了。”
“不,我要妳以嘴喂我喝汤。”子罕脸上挂着一抹邪佞的笑容,肆无忌惮的话语随之出口。
“你真是不要脸!净会占我便宜!”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简直是个色男人!
他分明是想趁机吃她豆腐,琉璃见他得寸进尺,说不到几句话便又兽性大发,一双杏眼更加圆瞪了。
“不肯就罢了。”子罕不以为忤的冷眼打量着她。
“你真无赖。”琉璃见他的笑容又坏又邪,脸颊火速烧红,像是煮熟的螃蟹。
“那么姑娘请走。”
真不知他旺盛的精力打哪儿来?见他累了一整天,又扛了一群病入膏盲的人到她的药铺,怎还有精力来调戏她?
子罕看她一张脸红似苹果,一种报复得逞的快感急遽的遍及全身。
“走就走,死了活该。”琉璃当真甩头就想走。
她猜想当她走到门槛,他便会唤住她的步伐,可她都快跨出门槛了,耳畔却没响起任何声音。
这时的社会风气……别说亲嘴,凡是男人看了女人的小腿就得娶她为妻,更何况是……
可是,她又担心他会受寒,琉璃忧心忡忡而踌躇不已。
想到这儿,琉璃心软了下来,她终究是狠不下心眼睁睁的看他生病。
反正她向来不在乎世俗礼教,何必顾及那么多?
旋身一转,琉璃瞪着他。
“要喂我就过来,少用两颗眼睛瞪我了,妳瞪我一百眼,我也不会因此少了一块肉。”子罕忍住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
子罕钜细靡遗的打量着她,瞧她那笨拙的步伐,像是两脚被马车碾过似的浑身都不自然,子罕看了得意万分。
人人都说苏琉璃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女神医,个性古灵精怪、伶牙俐嘴,想不到才逗弄她几下,竟觉得她青涩的像个不懂世事的小女孩。
子罕是个铁汉,不像女人那么容易心软,尤其每一忆起她的狠心,子罕的怒气就不禁攀升,那报复的意志还是坚定无比。
然而,可悲的是当他见到琉璃柔美似水的容颜带着几分委屈,心中便不由得泛起一丝怜惜与不舍,瞬间百炼钢变成绕指柔,爱怜之心竟轻而易举地战胜了心中的仇恨,为此子罕更加恼怒了。
琉璃伫立在他面前,正愁着不知该如何喂他喝汤。
琉璃楚楚纤弱的立在他眼前,宛如出水芙蓉般的脸蛋仍是如此迷人,令子罕的欲望蠢蠢欲动,一只铁臂冷不防地朝她伸了过来,霸道却不失温柔的抓住了她的皓腕,轻轻的将她拉向自己,紧紧的箝制了她。
一股幽香立刻扑鼻而来,子罕的欲望再度强烈的被点燃起来。
“你的手真不规矩。”琉璃抗议的挣扎着,一颗心如擂鼓,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