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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人性弱点攻击人心,是银儿最拿手的招牌戏码。
子罕是江南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他爹又是皇上身旁的大红人,家里有财有势,人又长得器宇轩昂,银儿心想,若能得到饶子罕的心,她以后就不必再当妓女,每天还能过着悠哉的日子,三餐吃的都是山珍海味,这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是银儿梦寐以求的。
如今机会来了,银儿怎能让这只肥羊给溜了,说什么她都得想法子留住子罕的心。
※※※
“子罕!子罕!我告诉你,我好神气,快瞧我手中这一条大肥鱼!”
琉璃手里抓了一尾肥嘟嘟的大鲤鱼,一面嚷着,一面兴冲冲的推开子罕的厢房。
倏地,她被床上那不堪入目的画面给惊愣住,像一座僵硬的雕像呆立在门口,手儿一松,那鲤鱼跌下地去。
那个令她牵肠挂肚的子罕竟不知从哪带回了一个娇艳的女子,两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还亲热的拥抱在一起。
琉璃的心不断的翻搅着,面容白得像腊,心碎与无助的感觉随着这一幕,戳刺着她的五脏六腑,她感觉自己的心似乎快碎裂成万片了……
她宁愿现下就被凌迟处死,也不愿亲眼见到这一幕让她摧心裂肺的场面。
昨儿个他还和她在这一张床上亲亲密密的,怎么今儿个他身旁的伴就换人了?
他是存心的吧?他是故意的吧?
琉璃知道他这么做不过是想惹她伤心。
没错,她是快被醋给淹死了,但她可不是一般的弱女子,她只允许自己的丈夫宠爱她一个人,她才不要和其他女人同享一个男人,她才不要子罕三妻四妾。
她不要!
“真没礼貌,妳是谁啊?进来也不敲门。”银儿猜测她正是苏琉璃,想不到长得还挺俏的。
瞧苏琉璃的面色这么难看,他们分明是互相喜爱着对方,银儿感觉这事有点棘手,她还以为苏琉璃不喜爱子罕,原来不过是小俩口在斗气罢了。
这下子她少奶奶的位子岂不是要拱手让人了?待他们两人重修旧好,子罕准会不留情的将她撵走,到时候她就欲哭无泪了。
她绝不容许到手的鸭子飞了,银儿决定背着子罕,想法子赶走苏琉璃。
“我才要问妳是谁呢?妳怎么在『我们』的床上?妳出去!出去!”
琉璃小小的脸上没有半丝血色,她颤得厉害的小手指着房门,对着银儿下逐客令,并刻意强调那张床是属于她和子罕的。
“子罕啊,瞧她对人家好凶哦!”银儿施展魅力,用嗲死人不偿命的腔调诉说着委屈,向子罕撒着娇。
“心肝,乖,赏妳一个吻。”子罕揉了揉银儿的脸颊,故作轻狎的在银儿的脸上印上一记火辣辣的热吻。“苏琉璃!妳凭什么赶我的女人?真正该出去的人是妳。”
强忍住心中的不愿,子罕其实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尤其当他见到琉璃泛红的眼眶,隐隐约约地闪烁着泪意,他的心就好象有万刀在割剜一般,实在心疼的要命。
他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何意义,除了可以刺伤琉璃的心,他根本什么好处都得不到。
但,子罕总会不知不觉的忆起琉璃所给的耻辱,当恨意再度夺去他所有情感,徒留的仅是浓到化不开的恨意。
“妳是聋子没听见吗?我的子罕叫妳出去,还不快滚啊!”银儿得意洋洋的邪笑着,像只懒洋洋的猫赖在子罕怀里。
琉璃妒火冲天、心痛地看着他们,对于银儿的话,她恍若未闻,唯有映在双目中两人不知羞耻的火热场景。
“子罕,我已被你从杏花村迎娶出门了……”琉璃凄楚悲怆的看着他刻意摆出的冷峻表情,她的心痛得直抽搐。
“妳还好意思提?”像被挑起心中刺,子罕目光凌厉的射向琉璃。
“是谁带给我羞耻的?又是谁半路逃婚的?妳别忘了,我们可还没正式拜堂成亲!妳没资格约束我,就算有了夫妻之名,我要如何寻欢作乐,也不许妳插手管束。”
“我知道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的愚蠢好吗?别再这样子伤害我了。”琉璃哽咽的吼道:“我不想和别人分享你,更不想整天活在不安与恐惧当中,你的残忍让我好害怕。”
子罕被她冲出眼眶的泪水和出奇强烈的醋劲吓到了,瞧她哭得像个泪人儿,怜爱之心又情不自禁地涌上心头,那心疼的感觉把他的心给揪成一团。
子罕强迫自己漠视泪流满腮的琉璃。
“我不想见到妳,妳走。”子罕的心在刺痛着、矛盾着、挣扎着……差点儿就把持不住自己愤怒复杂的激动情绪,而爆发出来。
“子罕,你怎狠得下心……”琉璃心中一寒,又热泪盈眶了,她颤声说着。
滚烫的泪水不断夺眶而出,她的身子已给了他,她对他的爱是全心全意的,她不顾一切的反抗婚姻,也是因为他啊!
她若知晓他就是她爱慕的人儿,又怎会反抗这桩婚姻呢?
他夺去了她的身心,害她爱得这么痛苦,这么死心塌地,而他却……这教她情何以堪?
“叫妳走就走啊!快滚吧!别净留在这里惹人厌了。”银儿不时用示威的目光睨向琉璃,语气中充满嘲讽。
“呜——”来势汹汹的屈辱焚烧了琉璃颤栗的身心,她心碎成千万片,哀伤的她只能无助的哭泣。
一个旋身,琉璃痛不欲生的冲了出去,两行清泪像洒落的大雨般从琉璃酸涩的眼眶内源源不绝的滚落。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琉璃抖颤着身子,带着满身的悲痛泪如雨下,她发了狂似的奔跑过长廊,奔出了那个令人心碎的地方。
昨儿个她还温存的蜷缩在子罕怀里甜美的入梦,然而当激情过后,恶梦却又再度向她袭来,让她载满伤痛独自悲伤的饮泣,此刻她感觉自己就像个溺水的人一般,拚命想得到一丝空气。
“琉璃!快来瞧啊,我也不输你们这些年轻人呢!瞧我抓到了一条大肥鱼!”饶府的花园池畔传来了福晋像孩子捡到糖般兴奋的声音。
琉璃视线模糊的看着立在池畔的福晋。
福晋站在池畔的一块石头上,那布满皱纹的手握了一条肥嘟嘟的鲤鱼,那鱼儿挣扎的上下拍动着身子,使得年岁已高的福晋站不稳脚步,站在石头上的她看来摇摇欲坠,十分危险。
由于太过吃惊而一时忘了心中悲伤,琉璃惊慌失措的尖叫道:
“福顺晋,您怎么自己下水抓鱼了?我们说好要等我回来陪您的啊!福晋,您不要动,我立刻来,您千万不要动!”
来不及了!
“哎唷!”福晋的身子突然由石头上滑了下去,“噗通”一声,瞬间被水淹没。
池里的水虽不是很深,但福晋一大把年纪了,唯恐受不住寒。
“福晋!”琉璃惊慌得连声呼救,没命的直冲向池畔,“来人啊!来人啊!快救人啊!福晋落水了!快来人啊!”
琉璃不顾一切的跃进池内,将在水中挣扎的福晋给抓个正着。
“福晋,您千万不能出事,呜……”琉璃想抑住泪水,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她扶着福晋,吃力的朝岸边划去。
她抱住福晋的身子,小心翼翼地将她拖上草地。
惊魂未定的琉璃“哇”地一声,便伏在福晋身上失声痛哭。
“您吓死我了!呜……”
“琉璃,我没事啊,妳别哭,别哭呵!”福晋浑身直打着颤,勉强的挤出笑容,为了保留那些许的成就感,鲤鱼还在她手里,死也不肯松手。
此刻子罕和银儿,以及府内上下仆人、丫鬟全闻声赶到。
看见这场景的子罕面容惨白的握住福晋冰冷的手。
“额娘,您怎这么不小心?赶快——我带您进屋去换衣服。”
子罕忧心的看着浑身湿淋淋的琉璃,以命令式的冷漠语气道:
“妳也快去把一身湿衣服给换下来。”
琉璃正想开口——
“罕儿,瞧,娘抓的鱼肥不肥?”福晋像个孩子似的,向儿子炫耀着自己的战果。
子罕闻言不禁火冒三丈,盛满怒焰的双目阴鸷的瞪着默不作声的琉璃。
“该死!妳这心肠歹毒的女人,存心想害死我额娘是吧?我不是交代过妳,不准带我额娘玩一些危险的游戏吗?妳竟敢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
“罕儿,不关琉璃的事——”福晋顿时察觉到儿子误会了琉璃,急忙想澄清。
“额娘,她适才也抓了一条鱼到我房里炫耀,难道我会随便冤枉她吗?不说了,我扶您进房换衣服,免得受寒了。”子罕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避开了琉璃泪光闪动的眸子,也避开了自己对她那永无止尽的爱怜。
“罕儿,你听我说——”福晋苍白着脸想解释。
“额娘!别说了!我不想听!”子罕严峻的目光扫射了缄默的琉璃一眼,“苏琉璃!妳若有自知之明的话,就快给我滚!我这里再也不欢迎妳!”
正在气头上的子罕口不择言,但话一道出他立即后悔得要命,然而,在众人面前他却怎么也拉不下脸求她留下。
隐忍着她会把他话当真的忧虑之心,子罕偷偷的瞄了她一眼后,便将额娘横抱在怀里,缓缓举步往厢房踱去。
“呵!”银儿摇晃着双臀,搔首弄姿的走到琉璃面前,“好好保重自己哦!不送妳了,一路顺风。”
银儿满脸得意、幸灾乐祸的丢下几句话后,便甩头走人。
跌进这难堪的境地,琉璃一句话也没有为自己辩驳,她知道说再多也抵不过他的亲眼所见。
琉璃的心已如死灰,眼底闪烁着哀伤的泪水,她一遍又一遍的命令自己:不准倒下去!
※※※
“罕儿,你的脾气真是愈来愈暴躁了,都不肯听我解释。”卸下一身湿衣,换上干净的衣衫后,福晋忍不住责备,儿子把自己喜爱的人给赶走,说什么她也不能再由着他。
子罕沉着脸,满脸冷鸷的坐在桌前闷不吭声。
福晋看他没讲话,以为他听进去了,便继续怨道:
“额娘真快被你气昏了,你竟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琉璃给赶走,以后谁来陪我聊天、陪我玩乐?再说她一个姑娘家,身无分文,梅龙镇离她故里还有一大段距离,你教她何去何从?”
心一恸,子罕浑身剧烈的颤栗着,额娘的责备刺痛了他的心……
额娘怎能识他的心境之苦?他对琉璃下残酷的逐客令,事实上他的心比谁都还要痛上百倍。
他隐忍不下曾经受到的屈辱,当他一心报复琉璃对他的残忍时,揪心的悲怆实际上不断存在着,矛盾的情感一再折磨着他,这种爱恨交织的感觉,几乎快教他崩溃了。
“琉璃是个好女孩,怕我孤单,不断找乐子让我笑,又懂得医术,天天不嫌烦的为我把脉诊断,一觉不对劲,她便亲自上山去找药草。”福晋一想起再也见不到琉璃,心里就好难过。
“适才我会跌进池里,其实是我自己不服输的心在作祟,我看琉璃抓到了一条大肥鱼,听丫鬟们说你回来了,她便迫不及待的跑去向你炫耀,临离去时,琉璃还百般交代我务必等她回来,不许自个下水去玩。
只是,她前脚才踏进你房里,我后脚就跟着爬进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