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咦?”宋观涛张大了眼睛和嘴巴,大概是完全没想到这方面的事。
“不是为了这个吗?那么老师约我在图书馆碰面是有其它的事了?”
“这……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你的现况罢了,毕竟我扔了这么大个麻烦给你。”
“这种程度还称不上是麻烦,我轻轻松松就能应付。”
“是吗?”宋观涛的笑带着强烈的不确定。“事情若是能这么逐渐淡化,最后告一段落是最好不过了。”
苏弄影闻言。诧异地挑高了眉。
“老师为什么这么说?难不成这事件还会有什么后续发展?”她问。
“耶……”这会儿宋观涛笑得有些勉强了,“不,再过一阵子就可以圆满落幕,应该可以吧,我想。”他说着看了看表。“呀,我一会儿还有课,先走了,再一次谢谢你肯帮我这个忙。”
“我也再说一次,不客气。”
“你……你会帮我到最后吧?”这是什么问题?有点怪,苏弄影这么想,但仍点了点头。
看着宋观涛走出图书室,苏弄影低头开冶思考。
她是否因为一时心软,管了不该管的闲事呢?她这空前绝后的多事之举,又会带来什么后果?
她做了各种假设,但世事就是如此,不到最后是不知道结果的,作太多的猜测假想都没有用;需要为这种事情烦恼头痛吗?
苏弄影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然后低下头继续翻阅赤川次郎的推理小说。
※ ※ ※
日升企业办公大楼宽敞豪华的办公室里,内线电话铃忽然响起;黑色的高背椅缓缓转了过来,原本面对落地窗的高大男子伸手拿起话筒。
“总经理,高小姐来了。”秘书小姐甜美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男子沉默了会。
“请她进来吧。”他以低沉的声音道,然后挂断了电话。
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高若苹便踩着高跟鞋进来了。
她长发及腰、肌肤似雪,纤细的身躯娇弱可人,带泪的脸庞更是人见人怜。
宋观浪不发一话盯着她看,直到她抽泣着朝他跑来。
“宋大哥!”她喊了这么“声就不再说话,只是靠在他怀里哭着。
宋观浪犹豫了片刻,才轻拥住她的肩,轻叹道:
“出了什么事吗?怎么又哭了呢?”
“阿涛他……他好过分。”高若苹离开宋观浪的怀抱,从手提包里拿出手帕擦拭着泪水。
“你有阿涛的消息了?”宋观浪问。
“我找征信社查的。”她说。
宋观浪点点头。
“我明白了。”
“虽然我答应给阿涛一年时间,让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但我还是希望知道他这会儿人在什么地方,正在做什么!再怎么说我是他的未婚妻,这么点权利我总有吧?”
“阿涛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宋观浪问。
“在一所学校当老师。”
“教书吗?”宋观浪蹙眉,“我不知道阿涛想当老师,他从来都没提起过。”
“阿涛好象应聘在一所女校教英文。”
“英文的话,对留美归国的他应该是不成问题吧。”宋观浪说着,转向高若苹,“怎么?你反对阿涛教书吗?”他问。
“不是的。”高若苹摇头道:“既然答应给他一年的时间,他要做什么我都不会有第二句话,但是他……阿涛他……”她说着又开始落泪,边用手帕不断擦拭着眼角。“阿涛做了什么惹你伤心的事吗?”宋观浪开口问。
经他这么一问,高若苹好似受了很大的打击;只见她以手帕摀着脸,哭得说不出话来。
“你……”宋观浪又叹息,“先别哭了,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高若苹擤了擤鼻子,做了几次深呼吸,止住眼泪。
“你一定要替我作主,宋大哥,阿涛他……他有了别的女人。”她话才说完,又泪如雨下。
这消息令宋观浪吃了一惊,情况和他所预期的完全不符。阿涛向来很有女人缘,这点他是知道的;打从国中、高中到出国留学,听说都有数不清的女孩子积极追求他,典型的命犯桃花。
但阿涛从来没表示过兴趣不是吗?他不管何时都非常专注于课业与学术研究,对于众多女子的追逐只觉得不堪其扰并且抱怨连连,经常皱着眉对他诉苦。
据他所知,阿涛几乎不曾在女孩子身上不过工夫,会和高若苹交住进而订下婚事也全是听任父亲的安排;忽然听说他在一所女子学校教书,而且还拋下自己的未婚妻交了女朋友,实在教他诧异。
“会不会是弄错了?”仔细想过之后,宋观浪还是只能这么问。
“不会错的。”高若苹哽咽道:“征信社的报告写得一清二楚,对象就是学校里的学生,听说还闹得全校皆知呢,老帅居然和学生传出恋惰,这……这太可怕了,真是不要脸!”
“别哭,你先别哭嘛。”
“我该怎么办?”高若苹照哭不误,“如果阿涛为了那个女学生要和我解除婚约,我该怎么办?早点结婚就好了,真不该答应给他一年自由的,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我……”
她终于摀着脸大哭,令宋观浪有些手足无措。
“这件事你对其他人提起过吗?像是我父亲,或是你父亲。”他开口问,希望能多少转移她的注意力。
高若苹摇摇头:“告诉宋伯伯或我父亲一定会引发轩然大波,所以我看了征信社的报告就直接到这里来了,你会帮我吧?宋大哥,帮我想想怎么做才能让阿涛回到我身边。”
“虽然有征信社的报告,这件事是否属实还有待商榷,你先不要着急。”
“我怎么能不急?幸亏我找了征信祉。否则他们这么发展下去,等我发觉到不对劲时,肯定已经来不及了。”
宋观浪静了静,问道:
“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做?”
“不管你怎么做,总之就是要让阿涛回到我身边。”她说着又掩面大哭起来。
※ ※ ※
让阿涛回到她身边;这种牵涉私人感情的事他该插手吗?
夜已深了。宋观浪犹留在办公室里,桌灯微弱地亮着,点燃的香烟没放进过嘴里,就这么拿在手中任它们烧,看着白色烟雾缓缓上升,直到消失无踪。
这种感觉该如何形容呢?在得知阿涛将和高若苹订婚时所留下的伤痕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就在胸口上。
宋家和高家算老交情了,双方家长既是旧识、又是商场上的搭档,他们兄弟俩和高家独生女高若苹虽还称不上青梅竹马,状况也相去不远;就因为如此,宋高两家会进展用联姻关系也就显得理所当然,但他没有想到两家联姻的事敲定了,新郎却不是身为长子的他,而是弟弟阿涛。
他很疼爱阿涛,从小就是这样,因为他是个没有心机的孩子,即使是长大成人了也没有改变,所以,他并不介意弟弟早他一步成家,甚至可以收起对高若苹怀有的些许情愫,微笑着向他们道贺;唯一令他至今犹无法释怀的是父亲的心态。
即使再怎么努力,在父亲心目中,他始终无法和阿涛相提并论。
他的母亲是典型政策婚姻下的牺牲者,虽然温柔婉约、以夫为天,却是打从进了宋家门就不曾得到丈夫的心;母亲一怀了他,父亲就娶进了小妾,也就是阿涛的母亲。
和母亲不同,父亲是因为喜欢才迎娶她进门的,对她的态度和对母亲有天壤之别;一冷一热之间,有若天堂地狱,据说母亲正为生他而受苦时,父亲犹毫不在意的带着小妈在欧洲快活。
母亲在他十岁那年因病去世,结束了短暂又苦难的人生,年仅三十多岁的她,看起来有如六十岁般苍老,在她生命的最终点,守在一旁的依旧只有他;那个做丈夫的仅仅进来看了几眼,什么话都没说就离开了。
对于父亲,他已经不再怨恨,然而也抽不出丝毫的爱或尊敬。他顺着父亲的意思受教育,大学毕业后在公司里实习,多半时候他都极为孤单,会来找他聊聊天的就只有阿涛了;所以他对任何人、事、物都可以冷漠相对,唯独这个弟弟的事是绝对无法置之不理的。
话虽如此,但要介入他人的感情事件,这对他而言太难了,对于爱情,他根本是一知半解,这样的他有能力去排解他人的三角恋情吗?
宋观浪熄掉手中的烟,站起来看向落地窗外;不管情绪多么浮躁,只要看着夜景就能获得平静,一直都是如此,这回却完全行不通。
小苹哭泣的恳求,又事关阿涛,不理会行吗?
宋观浪仰望天上繁星,良久后终于皱着眉长叹了声……
第二章
没有课的苏弄影窝在床上看书,寝室内的电话霎时响了起来。
早上八点二十分,谁会在这时候打电话来?
她想着,并没有下床接电话的打算。一来她的电话极少,有时候大半个月也没有一通;二来她睡在上铺,急着下床接“别人”的电话,万一扭伤脚或摔歪了鼻子,岂不是太不值得?
苏弄影冷眼看着桌上的电话,两道眉微微耸起,但仍没有下床的动作。谁这么死心眼,响了十几声还不肯放弃?
就在她几乎要认输爬下床时,寝室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从洗手间回来的“别人”喘着气道:
“弄影,我好象……我好象听见电话铃声,是我们家的吗?”
苏弄影拿起书继续看。
“再不接就要断了。”她说。
“你就不会接一下吗?我这么从走廊那头一路跑来,万一跌倒了怎么办?”秦悠悠拋给她一个白眼并喃喃抱怨,不过还是赶忙过去拿起了话筒。
结果是通超级简短的电话,秦悠悠只说了“喂,三一八室……哦?这样啊……
好的,谢谢”几句话就将话筒放了回去。
“是找你的耶,”然后她就回头对苏弄影喊:“自己的电话居然还……”
“我的电话吗?”苏弄影插嘴问。
“是啊。”
“是我的电话,你为什么没叫我听就把它给挂了?”只不过几句话,秦悠悠已经从一个质询者被贬为被质询者。
“对不起。”秦悠悠低头道歉,随即又啊了声。“是舍监打来的,她要我转告你,没说要找你来听电话啊,为什么我要道歉?”
“舍监找我什么事?”
苏弄影又来一次转移话题的伎俩,秦悠悠则是再次轻易地上当。
“对了,舍监说你有访客,要你马上到校门口去。”她说。
“我有访客?”苏弄影放下手中的书,“搞错了吧?”
“舍监是这么说的啊。”
苏弄影爬下床开始换衣服,一边仍在过滤着访客人选。
“舍监没说那人姓啥名啥吗?随便就要我到校门口赴约,完全不把学生的安全当一回事。”她边梳着头发边说。
“啊!”秦悠悠发出可怕的惊呼声。
苏弄影手中的梳子啪的掉落在地上。
“你……你非得在这时候练嗓子吗?”
秦悠悠立刻跑过来捡起梳子交给苏弄影,脸上写着焦急和忧心。
“糟糕了,弄影。”
“你才糟糕了,我的木头梳子缺了两个齿。”苏弄影看着手中的梳子冷冷道。
“别管梳子了,我看你还是不要到校门口去比较好。”
“为什么?”
秦悠悠急得跳脚。
“你成了宋老师的女朋友之后下是有很多人来找你谈判吗?这次可不妙,一定是学校外的女人找到学校来了,不是学妹,是涂兰蔻口红、穿香奈儿套装的时髦美女耶,说不定还会像连续剧里的泼妇,挥手就给你一巴掌,你应付得来吗?还是不要去啦。”
苏弄影给了她一个白眼,不理会她的频频呼唤,径自走出了寝室。
警卫室旁的会客厅里坐着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虽然看不见他的面貌,但由他的背影,苏弄影几乎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名男子。
她向警卫伯伯确认此人就是她的“访客”后,这才跨步走进会客厅“请问……”她开口,那男子倏地转过头并站了起来。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