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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扶芊芊一刻不停地打开电脑,进入邮箱,边点视频边想着沈舒果刚才期期艾艾的话,笑着专注地盯着屏幕,谁料视频中跳出《天天赚钱》的序头广告。
这档节目周一、三、五是互动累,由欲投资者做嘉宾,若干寻求投资者作为参与人,经过一系列环节的了解后,打成初步合作意向。作秀多,真正成就商业搭档的估计少,毕竟决定投资不是靠几十分钟内的一面之缘就能行。
至于每周日一期的访谈,更是噱头。
一张小长桌,主持人和受访人头尾而坐,边吃美食边聊天,内容从家庭到事业,感情八卦等,无所不谈,因为称直播,经常有状况外的事情发生。
就想扶芊芊正在看的这期。
主持人:苏悠。受访人:兰箐。
……
苏悠:豆焖肉,马赛鱼汤……波尔多的红酒,今天,我们吃西餐……事业嘛,今天的采访也很西式哦……
兰箐:我喜欢中餐的清粥小菜
苏悠:下次请你吃青菜
兰箐:……
苏悠:先喝杯红酒润润喉,随便聊点,听说兰小姐是岩城大学高材生?
兰箐:毕业于岩城大学是真的,高材生谈不上,说起来……
……
苏悠:来,再喝口红酒,说点轻松的……
兰箐:你是打算灌醉加班吗?我酒量很浅。
……
全是废话,扶芊芊心里想:果果不会无缘无故发这段视频过来,苏悠她沉住气继续看。
过来没多久,在兰箐第四次手持高脚杯一饮而尽后,苏悠笑吟吟地说:“兰小姐如今事业也算有成了吧,什么时候结婚?”
随着话音刚落,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屏幕里,兰箐沉默良久,抬起头,大眼迷离,轻声道:“结婚?不会有婚礼,我这辈子可能就这么过了。”
“唉,兰小姐不是有个相恋十几年、感情很好的男友?你们难道是不婚族?”苏悠佯装好奇地问。
扶芊芊微微调整下坐姿,郑重地看着视频画面。
兰箐(苦涩一笑):不是
兰箐(深吸口气,微微笑道):他不肯结婚,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会做些傻事,我也不例外,我做了很傻很傻的事,伤了自己,也伤了他,他道现在都不肯原谅我。
苏悠(递个手帕过去,沉默片刻):本来不该继续问,但我实在好奇究竟是什么错误让人多年来都无法原谅……兰小姐,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二,让我、让观众以此为鉴呢?
……
兰箐:我记得以前有档节目,主持人问男嘉宾,如果给你十万,让你女友陪别的男人一夜,你愿意吗?所有男嘉宾都斩钉截铁地说,不愿意,主持人又问,给一百万呢?有男人犹豫后表示不愿意,有男人表示可以考虑,主持人又继续加价,一千万……到一亿的时候,几乎所以男人都愿意了,主持人采访最后一个愿意的男嘉宾,男嘉宾幽默地说,其实如果给一亿,我女友早就自己去了,哪管我愿意不愿意?
苏悠(笑着接过话题):对,这档节目播出后,引起了强烈的争论,最后还出了句流传很广的名言:男人无所谓忠贞,那只是背叛的价码不够。
兰箐(悠然一叹):我做的第一件事跟这有关,七年前,有个性命垂危的富翁看中我男友的才华,出钱让我跟他分手思念,希望我男友娶他的女儿并暂管公司,第四年后他的女儿能够接手家业后再离婚,我同意了。
空气里很沉默,所以人都静静地听着坐在长桌尾部那女子痛悔的话语。
扶芊芊一眨不眨地看着电脑屏幕,弯起唇,无声无息地冷笑。
苏悠:果然傻,然后呢?等等……你不会还以为分手四年,还能破镜重圆吧?
兰箐:为什么不能?我一直这么想,我出租四年男友的才华,能力,而非我们的爱情。
苏悠(摇头):果然天真。
苏悠:就这件事他不原谅你?他要是不愿意,就别同意,最终决定者还是他,又没人强迫,我想不通……
兰箐(端起加满红酒的高脚杯,仰头饮尽):有时候,做错了一件事,错误就会像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
兰箐(镜头转写,眼眶已红):其实,不到半年我就后悔了,当看到跟我男友假结婚的女孩儿整日……
兰箐(哽咽,沉默片刻,木然道):我知道他心里有我,可还是不安,就想着,如果这四年他不能陪在我身边,就要个孩子把……
我约了他,准备了烛光晚餐,因为忐忑,在红酒里加了点助兴的东西,结果,只是洗了个澡,一切都变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由假夫妻变成了真夫妻,我就像个笑话……他恨我,因为那瓶红酒……他恨我,我知道因为他……爱我。
屏幕里的女人已经开始醉醺醺地号啕大哭,场面失控,画面跳了几下,戛然而止。
扶芊芊猛然盖上笔记本,双手紧紧揪着桌布,良久,轻笑两声,又打开电话,一遍遍听如泣如诉的声音道:
只是洗了个澡,一切都变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由假夫妻变成了真夫妻,我就像个笑话……
他恨我,因为那瓶红酒……
他恨我,我知道因为他……爱我
天海市最近很热闹,源于一档综艺节目。
醉酒的女嘉宾、狗血的往事、天雷的情节、熟悉的人物,现场直播将一切推向高潮。
语焉不详的话语,总让人浮想联翩,特别是兰箐提到的那瓶加了助兴东西的红酒,以尽最后阴错阳差的结果,无不让好事者兴奋猜测:是扶芊芊黄雀在后,沉机插入两人之间,导致相爱的两人最终不合。
换句话说:她是个很有心机的小三。
时值社会正就小三问题产生过深刻讨论,无论是插之别人的感情,都会引暴众怒,更别说是用尽下作手段。
网络论坛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谩骂,甚至有人在扬铭公司的玻璃门上贴长信讨伐。
在这种情况下,扶芊芊做出个让人跌破眼镜的绝对——新公司上市。
“听说没?扬铭要上市,就是扶芊芊……前段时间很红的千金小三自己的公司……”
“谁会去买?那女人,就一个字:‘贱’!有钱有貌又年轻,做什么不好,去拆散人家有情人,真是贱到家了。”
“嗯,天海论坛里有个调查帖,百分之八十的散户都选择不买。”
“那是,谁知道她那公司怎么办起来的?不会是被人包养赚的钱把,听说她一起把祖业都败光了!”
……
萧秉出个任务,躲在深山密林两个月,好不容易配合当地公安掀了大毒枭的老巢,就被萧母一道急电召唤到北静城,本以为有大事,结果却是相亲,他怒了,干脆离家出走跟临时出差到这儿的楼宇一起住在酒店。
刚见面还好,美国多久,一向粗枝大叶的萧秉都察觉出问题了。
“你跟你老同学怎么样了?”楼宇弯腰从饮水机里接水时,领不定地问。
“没怎么样。”萧秉怔了一下,回答。
“哦、”楼宇随口应了一声。
过了半响,又问:“还在单恋?”
萧秉:……
楼宇不像陆德阳那般八卦,感情的事别人不说他绝对不问,这会儿的样子,实在反常。
“有气快放,给老大痛快点,磨磨唧唧像个娘们儿。”萧秉粗声粗气地说,心里却生出一抹不安。
有半年的时间,刻意避开她所有的事,刻意远离她所在的城市,刻意……忘记她。
再听人提起,恍若隔世。
“你对娘们儿有意见?”楼宇笑嘻嘻地反问,“不说被甩了吧?”
心底模模糊糊的家频率越来越重,他垂下眼,用一贯吊儿郎当的语气说:“什么啊,只是想出后才防线隔了六年其实彼此早就不适合了预算就分了怎么了?”
他一口气说完老长的话,楼宇的眼神闪了闪,长叹:“你就口是心非吧!”接着不待萧秉说话,又接着道:“扶芊芊出事了……”
萧秉静静地靠左在沙发上,皱眉沉思,烟头意见烧到了手指了无所察觉。
楼宇早就离去,体贴地留给他安静的思考空间。
脑子里很混乱,全是刚才看的视频、报纸,以及铺天盖地的帖子,肺里烧灼着疼,像是酒精中毒,又像是得了痨病,咳出的疼,有点动心。
二百,反反复复有个声音在说:
在红酒里加了点助兴的东西……
他听着听着,猛然握紧拳头,喉咙深处发出嘶哑低况的哽咽,粗狂的俊脸再抬起时,眼眶通红,黝黑的眸中有水光闪动,忽然明白,那个夜晚,他以为的幸福美好,对她来说只是煎熬。
那些微微的颤抖,轻轻的推拒,不是欢喜害羞,而是恐惧害怕。
高潮时,他兴奋地诉说爱语,她悄悄别过脸,是在默默流泪吧?
他真是混蛋,那个人渣强暴了她,而她以爱之名道她面对往昔的难堪……
他真是个混蛋!
一个自私的混蛋!
不管网络上如何谩骂,扶芊芊的公司仍然有条不紊地上市了,出乎众人意料,第一日股价开始走高。
“肯定背后有人,故多少都有人买,自然价格会涨!”
“这么说,着只可以炒短期看看……”
“其实,我认识个朋友做投资这行,他跟我说扬铭在业内成绩甚好,或许可以考虑长期。”
“不是说那女人……”
“兰箐说的话也不见得全部是真的,你没注意那个扶芊芊一直很沉默吗?不辩解反而借机推出股票上市,绝对有经济头脑,等于利用兰箐打了个免费的打光棍!哈哈,依姐看,这姑娘不鸣则己,一鸣之下,舆论的方向也会改变。”
滴——滴——
电话铃声又响起。
扶芊芊揉揉额头,伸手将话筒抓过来:“小南姐……我没事……我好得不能再好了……”
“放心,我会长命百岁,笑口常开……嗯哪。”
“你想干什么就干把,时间差不多了。”
“风岳那边已经找人拖住……”
“我全力配合你……啊,错了,你听我的指挥行动。”
挂断电话,扶芊芊起身到水龙头前洗脸,她那里会有人恶意诋毁就哭得稀里哗啦,面目憔悴,神志恍惚?她现在是刀枪不入的扶芊芊唉!
扬铭股价持续走高。
兰箐猛然将桌上的所有文件扫到地上,发出“咚”的声响。
她起身,视满室狼藉如无物,拎起车钥匙,朝楼下走去,到了门口,窃窃私语的保安看到她后,脸色机器不自然地变了变,然后侧次不齐地喊道:“兰小姐。”
她哼一声,转身走到车前,钻进去,发动油门,在轰鸣中绝尘而去。
“卓文,你在哪儿?”兰箐一边操控方向盘,一边戴上耳机打电话、
“在白鹤山庄。”
“怎么又去那儿了?我这边都忙死了,你也不来帮忙。”她娇声说完,耳边里传来长长的沉默之后,有淡淡的声音响起,“前几日的访谈,你……”
“我喝醉了。”她不等岳卓尔说完,就理直气壮地抢着回家,“你难道就是为此几天不见我?”
话筒那端的男人又静了下来,不言不语,脸呼吸都几不可闻。
兰箐咬咬唇,又道:“我也没乱说,事实就是那样。”
“岳卓尔,你还要气我多久?”
“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打算原谅我,你要逼死我吗?”她愤怒地低吼。
“事实?”清清淡淡的声音又通过无线电传来,“小箐,事实怎样,你我心里最清楚,正常的助兴的东西只会让人意乱情迷,不会让甚至全无,我的自制力不算顶好,但也不差,那日真的只是阴差阳错?”
那日真的只是阴差阳错?
兰箐一惊,“吱”的刹车声猛然响起,她从后视镜中看到自己的眸中全是慌乱,车后,“滴滴”的喇叭一声高一声地表达着愤怒,有司机绕道前面,打开车窗,打开车窗,骂:“神经病啊,会不会开车!”
她定定神,抽了张面纸擦擦额头的虚汗,慢慢地将速度加上去。
“你既然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