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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哪里?”宛秦目光如炬地瞪着卓乐,“这是你的船,你有责任告诉我们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可惜造船的不是我,我永远无法回答你!”卓乐对她吼。
女人!这就是女人!在这种危急时刻还要跟他理论,见鬼!如果他知道游轮为什么会发生船难,那么他今天就不会也出现在这艘游轮上了。
“卓爷!”铁鸥、银鲸适时赶到护主。
“情况如何?”卓乐凝神问,他是游轮的主人,更是卓氏游轮公司的负责人,纵使发生船难的赔偿金额对他只是九牛一毛,他仍要对整件事情负最大的责任。
他很意外他的轮船会发生这种惨烈的意外,尤其是极光一号,它是游轮的极品,各方面都趋近完美,没有理由会有意外。
究竟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在搞鬼吗?谁会要这么多人来陪葬他卓乐呢?
“情况不乐观,游轮可能会沉。”铁鸥沉声报告。
“是情况非常不乐观,游轮也一定会沉。”银鲸补充,但他的神态不是玩笑,而是认真的。
“卓爷,你快走,我们护送你走!”铁鸥催促着,生怕待会船骤然沉没,届时想走也走不了了。
卓乐眯了眯眼,“我要所有人都平安获救。”
这不是他的希望,而是他的指示,“极光”卓乐在海上的指示,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是!”铁鸥与银鲸异口同声地说。
卓乐在海上的势力何其大,要极光一号上所有的人都平安获救,这确实不是难事。
“好了,我们离开这里吧。”他仍没松开宛秦的手,“你跟我一道走。”
他知道铁鸥与银鲸会将事情处理得很妥善,有他的全权授权,一切都会很完美。
“你就这样要走了?”宛秦不可思议地看着卓乐。
他撇撇唇,“否则还要怎么样呢?你也听到了,我要所有人都平安获救,难道这还不够吗?”
“那是你要,但还没成真。”她挣脱他的手,坚定地说:“你自己逃走吧,我不要跟你走。”
“就算你现在不跟我走,你待会也得坐着我的救生艇离开!”他没空继续跟她在这里蘑菇。
“我会游泳!”
卓乐冷笑一声,反讽地回答,“你以为游泳可以让你游到陆地上去吗?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在海中央哪!”
她唇角微扯,“总而言之,我不跟你走。”
银鲸看着他们两个,再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他劝道:“宛秦,你就跟卓爷走吧,他可以保证你绝对安全。”
卓乐扫了银鲸一眼。宛秦?叫得真亲热,他们两个很熟吗?什么时候开始熟起来的?
他怎么不知道?
他拖起她的手,硬将她往前推,“我就是一定要你跟我走,由不得你!”
旅客慌乱的四处逃窜,游轮开始浸水了,铁鸥、银鲸护送着卓乐两人来到极光一号的专属救生艇前。
卓乐率先跳上救生艇,他对宛秦伸出手,“快点上来!”
她皱了皱眉头,“我不上去。”
她不要跟卓乐待在同一艘救生艇上,他那么刻薄,到时候她恐怕会被他挑剔死。即使落难,自己一个人都好过跟卓乐。
眼看时间紧迫,铁鸥忽地伸手重重击了宛秦的颈部一下,霎时,她软软的昏死了过去。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卓乐扯扯嘴角。
“交给你了,卓爷。”铁鸥抱起宛秦,将她送到艇上。
救生艇缓缓驶离极光一号,而灯火辉煌的极光一号也将成泡影,一切都在顷刻间发生,犹如一场华丽但短暂的盛宴。
宛秦醒来之后,身上盖着被子,而四周则一片漆黑,海风很冷,冷得让她直打哆嗦。
“醒了。”卓乐把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她抱着被子坐起来,头仍有些痛,“这是哪里?”
他们还在海上,但其余人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而偌大的极光一号此时也不知所踪。
“不知道。”卓乐纠结着双眉。
这是专属他才能启用的救生艇,也惟有他、铁鸥、银鲸才知道设定的密码,航行方向早就设定好了,全由微电脑控制,会自动航向陆地。
但是,当救生艇驶离极光一号之时,小艇竟然完全不受控制的胡乱飘移,愈驶愈远,终至完全看不到极光一号的踪影。
“我们迷航了。”宛秦得到这个结论,扪心自问,她不是不慌的,这样漫无目的飘流,不知道要飘流到什么时候。
但她不会在这个时候质问卓乐的,都已经落难了,多余的怨怼没有用,况且卓乐也没有义务要对她生命的存活与否负责。
“如果不是我坚持要你跟我走,你会搭上其他救生艇。”卓乐语气硬邦邦的。
蓦地,她饶富兴味的看着他,“你这是在跟我道歉吗?”
卓乐皱起眉毛,他就知道女人是不能宠的,她会得理不饶人,“随便你怎么解释。”
他懒得看她那副胜利的样子。
于是他不再理她,看着漆黑的海面,吹着海风。
“喂,有吃的东西吗?”她叫唤他,“你晚上已经大鱼大肉过了,可是我还没吃东西,你知道的,我们这些服务生通常得等到你们这些贵宾结束晚餐时,我们才能用餐。”
卓乐眉毛一挑,“我没有阶级歧视。”
虽然游轮是他的,但订立那些细节的人不是他,他自问自己对他的员工很好,薪水优厚,奖金优厚,他们应该满足了。
他拿出一包干粮递给她,虽然小艇没有照原订航程驶近陆地,但艇上的干粮和水都很丰富,他们暂时不会有断粮之虞。
接过干粮,宛秦轻轻哼了哼,“如果没有的话,你应该让服务生也住总统套房,而不是窝在下等舱里。”
卓乐紧绷住下巴,“你在指责我吗?”
“我像吗?”她笑了笑,开始吃干粮。
“很像!”
如果此刻和他一道落难的是他们的义妹康奏儿,她会温柔的安慰他,软语的鼓励他,而不是像辛宛秦一样,她只会落井下石。
他发誓他上岸之后要和她划清界线,绝对要,并且永远不许她再上他的船,永远不许。
宛秦扯开嘴角,微微一笑,“我知道你现在看我很不顺眼,但很可惜的,我们现在不得不成为伙伴,落难的伙伴。”
卓乐挑起一道眉,“你也知道你自己不讨人喜欢吗?”
她一笑,“当然知道,就跟你也知道你自己不讨人喜欢一样。”
夜愈来愈深,卓乐闭起眼睛,把臂当枕,假寐了起来,他不想理她,再理她,他会气死。
宛秦看了看小艇,发现只有她身上这条被子,她把被子扔给卓乐,“被子给你吧。”
他向来养尊处优惯了,不可能习惯这种餐风雨露的日子的,这种少爷,要是明天感冒就糟了,还不是要她照顾他。
卓乐很快地把被子扔回宛秦身上,“我不要,你盖,你是女人。”
他好心把艇上唯一的被子让给她,希望这家伙不要再跟他谈论什么男女平等尔尔的蠢事。
她突然有点感动,起码卓乐不是太离谱,还知道她是个女人,要让她一点,总算有良知。
“谢了。”她也不与他客气,她冷得要命,更何况这乌漆抹黑的海上什么都不能做,她情愿选择睡,也不愿和卓乐两两相望。
就这样,两人各据小艇一方,都闭上了眼睛,虽然不一定是睡着了,但至少此刻是平静的,一如海面的无风无浪。
第四章
卓乐与宛秦在海上已经飘流了七天了,白天的气温渐渐热了起来,而夜晚还是一样的冷。
他们不知道自己所在的方位,更不见救难人员的踪影,干粮与水只有半个月的分量,如果再一个礼拜没有人来救援,他们就会因为断粮而死。
两个狼狈至极的人根本无心交谈,甚至开始仇视对方,一想到或许会跟一个看自己不顺眼的人死在一块,他们的心情都恶劣无比。
“你的水。”卓乐把一瓶未开的矿泉水丢给宛秦,他已经完全失却风度了,海上龙王被困在海上,这简直是大笑话一则,他自然笑不出来。
宛秦默默地打开瓶盖,一口气喝掉大半的水,她懒洋洋地盖上瓶盖,将矿泉水搁在一旁,双眼无神的望着海面。
卓乐皱起眉宇,“你怎么了?”她看起来无精打采的,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这家伙该不会病了吧?
她摇摇头,“没事。”
她觉得浑身都热极了,她想洗个冷水澡,更想喝杯新鲜果汁,还想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我看看。”卓乐的手模上她的额头,烫得惊人。
发烧了,每天他都把唯一的被子让给她盖,他没生病,她倒先病了,果然是女人,天生娇弱。
宛秦扯扯嘴角,挥开他的手,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我说了没事。”
从小到大她都很少生病,她更不会在这种时刻生病来增添自己和别人的麻烦,尤其是增加卓乐的麻烦。
卓乐轻嘲道:“才怪,你发烧了。”烧成这样,她该不会死掉吧?
她咬着下唇,甚觉好笑,“放心,我不会这么轻易死掉的。”
卓乐盯着她嫣红的脸颊,“自作聪明。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为什么他会产生害怕失去她的感觉?是这几天来同患难的情愫吗?还是早在落难之前他就对她投以了过多的关注?他不确定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宛秦虚弱地笑了笑,“我就是知道。”
卓乐那表情太过明显了,分明就是一副害怕她突然死掉的样子,少了她,没人跟他针锋相对,他一个人在这无边无际的海上也会觉得寂寞吧。
卓乐不再看她,他迳自撕下衬衫下摆到海水里浸湿。
“你躺下。”他用命令的语气对她说。
她扬起睫毛,“我为什么要躺下……”
他将她压倒,一古脑的把浸湿的衬衫布放在她额上,表情有几分不自然,还带着点傲然。
她懂了,原来他在为她退烧。“这样行得通吗?”她怀疑地问。
卓乐哼了哼,“起码比什么都不做得好。”
他把她带到这见鬼的海面上来,已经欠一份情了,她不能再死在他的小艇上,他不想欠她第二份情。
就这样,卓乐不停的将布放在海水里浸湿为她退烧,烧有没有退掉不知道,但宛秦倒是率先睡着了。
看着她微喘着的睡颜,想必她的呼吸一定很难受,如果全真在的话,凭他神乎其技的医术,就算没有任何辅助仪器,全真一定可以将她给医好。
他开始有那么一点点后悔没去学医了。
夜晚,没有退烧的宛秦冷得发抖,薄被已经不能为她取暖了。
她睁开颓靡的双眼看着卓乐,“拜托你抱着我好吗?”
她不是想占他便宜,只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