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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没来由地懊恼,没来由地控制不住自己,终于愤愤地松开了她的手,闷闷地转过身去。
苏卿荷愕然地望着他落寞的背影,一颗心忽然疼痛难忍。
话说,她是真的抛弃过他很多次吗?貌似只有医院那一次而已?小鸡肚肠的男人!
可是,他的话,他的那些话,忽然让她很心疼,他懊恼的样子,似乎对她无可奈何的样子,忽然让她很感动,很心疼。
这是一个多么骄傲冷漠的男人啊,竟然能对她说出这样柔软示弱的话,这是不是说明,是不是说明,他真的把她苏卿荷放在了心上?
忽然不能呼吸,忽然被这个发现震惊得无法呼吸。
他貌似在赌气,不知道跟她还是跟自己。就这样丢下她,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她忽然感到紧张,生怕他跨出那扇门,就从此天涯陌路。她才刚刚差点失去他,她才刚刚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他闭上眼睛抱着她倒下去的瞬间,她真的万念俱灰,只想陪他一起去死。
她竟然忘了墨墨,忘了老爸,忘了肩上的责任,忘了所有的一切,只好陪他一起死去?所以,这是不是说明,是不是说明,她已经悄悄地把他藏在了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没力气去想太多,大脑又开始混乱,自从遇到他,她的可怜的单细胞大脑,又有哪一天,哪一刻,哪一秒不是混乱的呢?
算了,不管了,拼了!
深呼吸,苏卿荷忽然闭着眼睛朝那个已经走到门口的身影扑了过去,伸手紧紧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不管不顾地大声说,“我爱你!”
@#¥%&*%¥#@……
因为这三个字,慕君彦头晕目眩,再一次脊背僵直地定格在那里,很久,很久,就这样沉默着,一动不动地定格在那里。
不是不激动,他激动得快要疯了,只是不敢相信,他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再相信这三个字,尤其出自这个女人之口。
卿荷前胳名。“我真的爱你……我开始以为你死了,所以害怕得活不下去……我是真的很想殉情来着……所以,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她的小手紧紧地扣在他的腰间,小脸紧紧贴着他的后背,语气急促,带着颤抖的尾音,“不管你有多恨我,多讨厌我,我都不管……反正我爱你,我爱你就够了……”
沉默。
他依然脊背僵直,一动不动地定格在那里,任她的小手将他的腰抱得紧紧的,任她在背后一遍一遍说着他以为此生再也听不到的甜言蜜语,“还有,谢谢你,谢谢你为所做的一切……再有,对不起,让你一次一次为我受伤,对不起……”
因为最后三个字,他忽然悲从心来,鼻子发酸,差点控制不住。原来他想听到的不是她说我爱你,而是这三个字:对不起。
她是真的应该跟他说对不起。
她一直就欠他一句对不起。
他早已经不敢再相信她的爱,他早已经被这三个字伤得彻底。
整整五年的人间炼狱,整整五年的生不如死,或许,他一直就在等待这三个字,等她回来,跟他亲口说一声对不起。
可是,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原谅了吗?整整五年暗无。天日的孤独彷徨,整整五年挫骨扬灰的刻骨仇恨,就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就全部都原谅了吗?
呵,对不起……
可是,真的太累了,等一个人,念一个人,恨一个人,怨一个人,蹉跎了他全部青春,耗尽了他所有力气。
“所以,现在闹够了?”他开口,是连自己都无法原谅的温柔宠溺。
颓然闭上眼睛,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慕君彦,你还可以再悲催一点。
他可以试着原谅她,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原谅自己。这样一个没骨气的家伙,怎么可能是他慕君彦?
“嘿嘿……”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从腋下小鱼一样哧溜一次滑到他面前,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一脸谄媚地望着他,“我是不是脸皮很厚啊?可是,人家真的喜欢你嘛!我刚刚还想了很多肉麻的话,想跟你来一段深情告白来着,可是……唉……”
她懊恼地嘟着小嘴,垂下了眼睑,“都是因为你太恐怖了,哪怕一个背影,都能让人毛骨悚然。”
%¥#@*&%¥#@……
慕君彦再一次眼冒金星。饶是心脏再强大,他也有点无力承受。
望着怀里女孩可爱至极的小表情,听着她久违的乔氏语言,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控制内心的波涛汹涌。
该如何相信,他的小鱼真的回来了!
这世界上除了乔雁鱼,没有第二个人敢对他如此放肆,又如此花痴。没有一个人能把告白大喇喇地挂在嘴边上,然后说过就忘。从小到大,天知道她已经对他告白过多少次?却偏偏每一次,都能变出新花样。
“所以?”他微笑着,竭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忽然没出息地将她高高举过头顶,再狠狠地扔到床上,他竭力控制着,不让自己悲催地更彻底。
“所以,我其实很怕你,真的,没有见过你那么恐怖的男人。”她微笑着抬起头,伸手抚摸他俊美的脸颊,色迷迷地说,“可是,你真的是太帅了,太帅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自己不去爱你,嘿嘿。”
她的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脸上油走,从脸颊到鼻梁,从眉毛到嘴唇,终于红着脸停在那里。
“所以?”他捉住她乱动的小手,声音里有难言控制的懊恼和疼痛,“你爱得一次一次想逃跑?”
“我哪有?”苏卿荷忽然有点紧张,因为,又闻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没有?”他冷声问,狭长的眸子寒光闪过。
“哎呀,又打雷!”苏卿荷赶紧抢过话头,“我说得没错吧,就喜欢乱发脾气!你看看,眉毛拧成了疙瘩,多恐怖。”
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轻轻按压他英挺的眉。
他的一腔怒火终于被她温柔的手指轻轻捻灭,那张阴云密布的俊脸再一次慢慢浮上淡淡的笑容。
“啊,你终于笑了!吓死我了!”小木鱼夸张地拍拍胸口,“你知不知道,你板着脸的时候有多恐怖?所以,以后要经常这样微笑,微笑……”
然后伸出两根手指在他唇边画弧线。那性感的唇角于是沿着她手指的曲线慢慢上扬上扬,一直扬成了弯弯的上弦月。
苏卿荷看得呆住,终于被这张俊美无俦的脸上颠倒众生的笑容给彻底电到,举着手指一脸花痴地定格在那里。
就这样一脸花痴,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张俊脸在眼前慢慢放大放大,终于只能看得到狭长的眼睛。
“然后呢?”他开口,唇紧贴着她的唇。
“然后,然后……”她的身体慢慢往后仰,因为他在步步逼近,“你,你笑起来的样子帅呆了,真的……”
所以?”他继续逼近,“现在很有罪恶的冲动?”
“嗯,嗯嗯。”她重重点头,困难地吞口水,“所以,必须非礼一下。”
急促地说完,忽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不管不顾地吻上了那菲薄的性感的,让人心驰神往的唇。
“呵……”他轻笑,那笑声于是被吞没在她柔软馨香的樱桃小口里。
她的吻一如当年,调皮生涩,横冲直撞,白白过了五年光阴,没有半点长进。慕君彦闭上眼睛,仔细感受她带给他的甜蜜袭击,眼角心底潮湿一片。
小鱼,我的小美人鱼……
他以为她会将他扑倒,一如当年活泼强悍,可是竟没有,她的丁香小舌在他口中笨拙地攻击了半天,终于喘息着,面红耳赤地松开了他,满脸羞赧地低下头去。
“对不起。”她局促地绞着自己的衣角,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低低地嗫喏着,“我,我是不是太无耻了?”
沉默。
他静静地望着她,缓缓眯起双眸。
这不是小鱼会有的表情。他的小鱼,几时这么含蓄过?
无耻?多无耻的事情她都干过,又怎么会因为亲了他一下就如此小心翼翼地赔礼道歉?
双手环胸,他探究地望着她,她愈发窘迫地低下头去。
“对不起,我刚刚太冲动了……”
冲动?多冲动的事情她没干过?又有哪一次,这么虔诚地道歉过?
沉默。
她的心愈发惶惑,于是闭着眼睛让自己继续忏悔,“我一定是脑袋被驴踢了,被猪踩了,被门夹了,被……”
晕倒!
他满脸黑线地望着眼前低眉垂眼的女孩,心里漫过难言的疼痛。
她分明在小心翼翼地道歉,却偏偏说着让人抓狂的语言。
如果她不是小鱼,那他慕君彦从此倒立。
可是,她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样子?虽然偶尔还会露出活泼皮厚的本性,但却是难得的昙花一现。
而且,该死的,她竟然真的怕他!虽然强装镇定,可是他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有点怕他。这是精灵古怪刁钻皮厚的小雁鱼脸上不可能会有的表情。
胆小、怯懦、就连睡梦中都惊恐不安,贫血、营养不良、甚至一次一次晕倒!这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能吃能睡的小猪猪乔雁鱼身上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当初她为什么会自杀?又为什么会死而复生?如果自杀只是一场骗局,那么这些年她又去了哪里?为什么竟改了姓名,变了容颜?又为什么,整整五年对他避而不见?
如果她真的把他忘记了,为什么满眼深深的眷恋?又为什么会忽然回到他身边?如果她没有把他忘记,又为什么每天揣着明白装糊涂?又怎么可能为别的男人做尽痴情的傻事?。
他的小鱼绝没有如此高超的演技,也坚决不舍得他如此伤心。
该死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你才会这么水性杨花?因为脑残?”他终于开口,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
额?
苏卿荷被冷面阎罗的黑色幽默雷得里内外焦。
“你才脑残!”几乎条件反射,她开始反唇相讥,话一出口即刻懊悔不已,迅速收起满身毒刺,换上纯良无害的温柔表情,“那个,我的意思是,我一点也不水性杨花,我只喜欢你一个人。真的,请相信我。”
好不容易才有的甜蜜温馨,她舍不得去打破,她舍不得。
所以,宁愿谦卑,宁愿放低自己,哪怕低到尘埃里去,只要他能开心,只要他不再乱发脾气。
只是因为,她爱上了他。她忽然发现,自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疯狂的男人,这只邪恶阴险的禽兽。
爱情,原本就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一旦你爱上了某个人,便等于你赋予了他伤害你的权力。哪怕饮鸩止渴,她也心甘情愿。因为,她真的孤单太久了。
“我相信你……”他忽然笑了,笑容璀璨,那笑容却恍如昙花一现,未及眼底已经倏然不见,“除非我脑残。”
#@#¥%&%¥#……
小木鱼满眼星星。
我怎么就水性杨花了?怎么就不能相信了?至少比你好点吧?一个爱妻,一个未婚妻……
忽然很愤恨,很屈辱,因为又想起了那个让她无比耻辱的问题:她苏卿荷算老几?
可是,就这样卑微地爱了,屈辱地爱了,闭上眼睛,不管不顾地爱了。
“你本来就脑残。”她小声嘀咕,声音闷在喉咙里,以为只有自己听得见。
他却早已变了脸。沉默着,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一百零六、脑残富二代极品小受受
苏卿荷张口结舌地望着他冷漠的背影。殢殩獍伤
又生气了?她已经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赔礼道歉,为什么他还是生气了?怎么这么难伺候啊?一个大男人,至于如此小鸡肚肠吗?
唉,伴君如伴虎,还是不伴了。小三的生活太过憋屈,咱跟资本家耗不起,还是放弃幻想,脚踏实地,趁天没黑,回家烧饭啦!
晚上还要去毒药赶场呢!
小木鱼一路碎碎念,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到宽大的客厅,不知不觉走到了院子里,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