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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慌的,心痛的一切。
她不明白爷爷为什么会把这个惊天的秘密告诉她,她不敢去猜测他的用意何在。唐雪音呢?他分明有了未婚妻,她还有什么资格对未来做打算?除了闭着眼睛,自欺欺人地待在他身边,一直到他厌倦翻脸的那一天,她还能有什么打算?
“或许你应该知道,彦儿已经跟省委书记唐秋声的女儿订了婚,雪儿也是个痴情的好孩子,彦儿为小鱼沉沦了整整五年,她就无怨无悔地等了整整五年。但是,因为你的出现,彦儿铁了心要跟她退婚。现在跟四大家族和唐书记都闹得很僵。”
苏卿荷的大脑轰轰作响,原来唐雪音竟然那么爱他?原来,他竟然要跟唐雪音退婚?为什么?
闭上眼睛,她不敢再往下想象。
“爷爷不是胆小怕事,畏惧四大家族的势力,也不是不通情达理,非要反对你们。但是唐书记和小鱼的母亲曾经关系很亲近,他对彦儿和小鱼的身世了如指掌。我担心一旦五年前小鱼死亡的真相被揭开,彦儿会痛苦得活不下去。”见她一直沉默,慕少煌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所以,爷爷是想请求你,为了彦儿,为了皇朝集团,请稍微顾全大局一点。这是作为慕君彦的女人最基本的要求。我不是让你离开彦儿,那样他会直接跟我决裂,也会跟四大家族直接撕破脸,后果会不堪设想。我只是想让你大度一点,能够好好劝劝彦儿,让他对雪儿态度好一点。至少先稳住他们,等雪儿消了气,或许自己就想明白了也不一定。”
虽然这样很无理,但是他知道她会答应。阅人无数的慕少煌,几乎在第一眼,就将这个单细胞的小丫头一眼看了个透彻。知道她不是为钱而来,虽然一副小守财奴的样子。
“我会邀请雪儿和梦熙来家里住上一阵子,你负责说服彦儿回来住,让他们有多一点的接触机会。放心,你们一起回来,爷爷不会有任何反对。还有,今天的这些话,是我们之间的秘密,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休怪爷爷不讲情面。”
一百七十三、我们结婚好不好
百七十三、我们结婚好不好
苏卿荷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很久,一动不动。殢殩獍伤
慕少煌已经走了,他没有带走她,他不会那么弱智到跟慕君彦撕破脸。现在慕总裁草木皆兵,他不过靠近这女孩一下,就有那么多隐形侍卫迅速过来护驾,那阵势,随时跟他这个爷爷刀兵相见一般。
“小姐,你还好吧?”萧九月紧张地望着那张苍白得毫无血丝的脸,“老爷子都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威胁你离开少爷?”
沉默,她只顾两眼空洞地直视着远方,那远方,在未知的虚无的时空之外。
“小姐,你不要吓我?到底怎么了?”萧九月急得快要哭了,回头问身后的两位,“怎么办?要不要告诉少爷?”
“不要告诉他!”苏卿荷忽然急促地打断她,“不要!千万不要!”
“可是,刚刚老爷子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你倒是说呀,你想急死我呀!”萧九月的火爆脾气又上来了。
她真的快要急死了,虽然这貌似不在她的职责范围,但是,她早已经把这丫头当成了自己的妹妹,而且她清楚地记得某人的叮嘱,叮嘱她一定记住,这丫头是他的宝贝。。
“九儿,你干什么?”萧七锦连忙拉住她,“少爷在忙,先别给他添乱了。苏小姐脸色很不好,赶紧先送她回去吧。”
可是,苏卿荷拒绝回去。她拒绝再回光年之外。
“可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我想静一静,拜托。”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可是,萧九月却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只好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看她继续一条街一条街地往前走,继续不停歇地一直往前走。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可是,她的背影那么孤单,瘦小的身躯强自支撑着,眼神那么空洞,苍白的脸上带着虚无的笑意。
萧九月看得胆战心惊,她倒宁愿她大哭一场,或者像刚才那样乖乖地坐着,现在这样一直走下去,非累晕了不可。万一被少爷知道,那肯定又要发脾气了。
偏偏老天也跟她作对,竟然毫无预警地下起雨来,电闪雷鸣,大雨如注。街上的行人匆匆奔跑避雨,只有一个人依旧雷打不动地继续往前走,对身边的一切浑然不觉。
“小姐!拜托你停下来歇歇好不好?雨下这么大,我们先上车行不行?”萧九月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强行制止了她的疯狂行为。
“你放开我!”苏卿荷忽然爆。发,在萧九月怀里奋力挣扎,歇斯底里地大叫,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在脸上肆意流淌,“放开我!放开!”
“小姐,你忘了少爷怎么交代的了?”萧九月将她冰冷的湿淋淋的身体紧紧抱住不放,感觉到她在瑟瑟发抖,一颗心疼痛不息,“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再这样淋雨会生病的,你是想再昏倒一回吗?你知道少爷有多紧张、多担心吗?我从来没见过他对谁那么心疼过。所以不管怎样,你要相信少爷真的很爱你。就算为了他,你也不可以轻易放弃。”
“我不要他紧张,也不要他担心……”苏卿荷歇斯底里地大哭,“他爱的不是我,心疼的也不是我……我不要做乔雁鱼的替身,我不要……”
萧九月心痛难忍。
“傻瓜,你就是乔雁鱼啊!”终于再也忍不住,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强迫她与自己面对,“你就是少爷深爱了整整五年,苦等了整整五年的乔雁鱼!所以,拜托你不要再软弱,更不要再逃避,这一次一定要抓紧他的手,我拜托你!少爷真的太可怜了,他经不起再一次失去你,他真的经不起!”
沉默。
卿荷兵草他。苏卿荷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茫然失措地睁大了眼睛,心跳骤停,呼吸停滞,耳朵失聪,大脑失灵,世界一片安静。除了铺天盖地的雨声,震耳欲聋的雨声。
痛,浑身都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浸染着剧烈的疼痛,心脏像裂开一样,头颅像要爆炸一般,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剧痛难忍。
“小姐,你还好吧?”萧九月被她的样子吓坏了,“对不起,我不该乱说话,对不起……”
她拼命摇头,拼命摇头,泪水顺着苍白如纸的脸颊汹涌不息,终于不顾一切地挣脱了萧九月的手,拼命朝马路对面跑去。
大雨倾盆,视线模糊,过往的车辆打开了刺眼的强光,一阵头晕目眩,她忽然诡异地停了下来,茫然失措地定格在了马路当中。
车辆越来越近,刺耳的笛声响起,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马路中间,双手抱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小姐!”萧九月吓了一跳,迅速冲过去将她紧紧抱住,飞快地扑倒在了路边。
可是,等她迅速起身,再低头看怀里安静的女孩,却发现她早已经没了声息。
*
医院。
萧逸轩匆匆赶了回来,脸色铁青地望着床上双目紧闭的女孩,“老爷子到底都跟她说了些什么?”
“你应该问问,九儿到底都跟她说了些什么。”萧七锦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少爷一定是疯了,才钦点这个愣头青去照顾小姐。”
“我怎么知道事情会这样啊?”萧九月才真是要疯了。她怎么知道,这丫头一听到自己是乔雁鱼就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呢?
话说,每天跟在他们身边,看少爷满腔柔情,她一脸糊涂,萧九月真心为这一对冤家感到捉急,刚才,她更加担心小丫头会因为老爷子的挑拨或者威胁轻易离开少爷。
她实在是太担心了,所以……
“那你知道什么?”萧逸轩声音阴冷,“再这样意气用事,早晚有一天,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还知道很多。很多你不知道的事。萧九月在心里悄悄地说,低头看看手臂上斑驳的血迹,唇角浮起一抹苦笑,其实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根本不用骂,她也已经心痛得快要死了,后悔得快要死了。在苏卿荷忽然挣脱她的手,奋不顾身地冲向车流的一刹那,她就恍然顿悟了自己的错误,一瞬间明白了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为什么少爷每天宁愿被误会,甚至被仇恨,宁愿独自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疼痛,也从不逼迫小木鱼去面对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个心思细腻如丝,用情至深至痴的男人,她真的越来越发现自己不够了解他。
表面上他霸道至极,也邪恶至极,可是,他对小木鱼的爱,却那么诚惶诚恐,小心翼翼。他真的曾经伤害过她吗?貌似从来没有。有的只是一次一次奋不顾身的助佑,不动声色的呵护,他狠狠地伤害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可是,老爷子到底跟小丫头说了些什么?为什么她会那么失魂落魄?为什么她对自己的身份那么抗拒?何止抗拒,简直是惊恐!
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她一定要查清楚。哪怕被降罪,哪怕粉身碎骨,她也一定要把其中的秘密彻查清楚。
*
苏卿荷一直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第三天傍晚,才终于悠悠地醒转过来。
房间光线很暗,竟然没有开灯。
茫然地环顾四周,就看到了那个在沙发上独自喝酒的男人。茶几上一溜排开,整整十几个空酒瓶。竟然是啤酒!
苏卿荷愕然地望着他隐在阴影里的眉眼,那么落寞,那么孤单,却那么模糊,那样遥远,孤单得让人心疼,遥远得几近虚幻。
她只见过他喝红酒的样子,那么优雅,那么高贵,啤酒于他,似乎是格格不入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充满了平凡世俗的气息。可是很显然,还是充满了烟火气息的东西更加适合孤独买醉、放纵伤悲。
胸口闷闷的,头昏昏沉沉,四肢百骸都疲惫得没有一丝力气,悲怆再一次重重袭来,泪水再一次汹涌着,将世界淹没。
她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望着他独自坐在寂寞里,在毫不设防的状态下,一杯一杯,独自颓废。
他一直没有发现她已经醒了。愤怒地赶走了九儿,赶走了所有的人,他多想一把火烧了整个世界,什么都不要管,只紧紧抱着这个让他头痛的女孩,闭上眼与她同归于尽。
床上的女孩一直无声无息,整整三天,她竟然再一次沉睡了整整三天!他的心,也在这整整七十二小时的焦灼等待里一点一点焚为灰烬。
没人敢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连老总裁找苏卿荷谈话的事情,也没人敢告诉他。因为苏卿荷在昏迷前曾经斩钉截铁地说不要告诉他。
他知道的只是小丫头再一次莫名其妙地昏倒了,就跟前两次一样。依然查不出原因,依然毫无预警,可是该死的,一次比一次时间更长,这到底怎么回事?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终于喝光了桌上所有的啤酒,背靠在沙发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安静,空气里氤氲着伤感的气息,苏卿荷的泪水一直流不停,一直,一直,流个不停。
他终于叹口气,缓缓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她床边,在她身边慢慢躺下来,伸手将她的头轻轻抬起来,轻轻放进自己的臂弯里,就这样轻轻拥着她,在她身边静静地躺了下来。
她的泪水于是一滴一滴,热热地滴落在了他的臂弯里,他的身体瞬间僵硬,可是,沉默着,没有开口说话。就这样沉默着,任她的泪水迅速将他的胸前晕湿一片,迅速将他的心淹没在一片疼痛的海洋。
就这样静静地拥着她过了很久,很久,一直等她终于哭够了,伸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他才终于吻了吻她的头顶,将她紧紧地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宝贝,我们结婚好不好?”他开口,声音安暗哑。
她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水,再一次汹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