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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里衣服穿得本来就少,明然很快将他衣服解开,随即细心地将姜片敷上,见姜片甚多,干脆除了在肚脐敷上,在周围也全部敷上,再看看师父,只见他脸上那层红色更浓,眼睛闪着奇怪的微光。
“师父,感觉好点了么?”
“嗯,好多了。”
“这天虽然热,不过姜片敷一会儿就要凉了,我帮你运功好了。”明然说着,想起自己练了这么久的功,还没有试过,眼下正好可以给师父用上,便坐正身体,兴致勃勃地将掌心放在师父肚脐之上,缓缓将真气输了过去。明然见师父欲阻拦自己,干脆点了他穴道不让他动。任明昭功力虽高,没防着明然居然点自己穴道,欲运内劲冲破,明然头俯下来,在他耳边说道:“师父,人家功力虽然不高,你不要嫌弃哦。”那温温的气息在耳边拂过,他心念几转,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
待得半盏茶时分,明然收了功,替任明昭把衣服重新系好,笑嘻嘻地看着师父通红的脸:“师父,现在你脸好红,跟那个上官芍药好像呢。你感觉好多了吗?”
“嗯,好多了。然儿,快替师父把穴道解开。”
“那就好啊。”
“然儿,怎么你还不解开穴道?”
“从来没见过师父这种神情呢,我想多看看嘛。”明然仔仔细细地看着任明昭。只见他躺在塌上,面色通红,眼睛闪闪发亮,如缎的长发流泻着月华一般的光芒,比往日不染纤尘的样子更出众。
正说着,忽然船身猛地一震,明然被震得倒在船舱的另一头,接着传来船夫的惊呼,不好了,遇上水贼了。
任明昭心中焦急,见明然挣扎着走过来,想给自己解开穴道,船身却又是一震,她又跌倒在一边。他赶忙运气解穴,其间听得箭矢破空之声传来,船夫惨叫一声,接着又是扑通一声,待冲开穴道,稳住身形,急上船头,只见周围数丈之处有好几艘小船,船上站着黑衣人,一部分人张弓搭箭,显是将自己围住。
“长生派任掌门,别来无恙啊。”一个黑衣人阴测测地喊道。
“阁下是何意图?”任明昭心中焦急,眼下船夫已死,江水之中,自己无法象在陆地一样随心所欲,怎么保护明然。
“没什么,就是让你见识见识幽冥殿的厉害,不要乱管闲事。”
“师父不是放过你们了吗?”明然此时也上了船头。
“然儿,回船舱去!”任明昭竭力稳住心神,观察周围态势。
“哈哈哈,回去也没用。”那黑衣人手一挥,无数的箭矢向他们师徒飞了过来。
任明昭边挥剑急挡,边拉着明然进了船舱,思忖该如何是好。忽听得汩汩之声响起,船身竟似越来越下沉,仔细一看,一部分水已经涌进船舱。
原来他们还派人凿船!自己真是大意,以为上官家在安排就没注意其他!
须臾之间,自己的鞋已经被水淹没,他念头忽闪,扯过舱里的被褥,将明然裹住抱好,同时用传音入密对她道:“如果我们两人失散,你脱险之后,去找上官家,我再来找你。”
任明昭主意已定,心情平静下来,左手抱着明然,右手提着宝剑,走出船舱,周围箭矢飞射过来。他提气一纵避开,那黑衣人手又一挥,密密麻麻的箭矢又向他射过来,眼见他空中无处躲避,就要将他射杀。
却见任明然用剑指着江面,发出一道强劲的剑气,借江水反击之力,再度一纵,向其中一只小船飞去,那船上的人见他如天神一般飞跃过来,再度放箭。
但任明昭此时已站在船头,仓促放箭也射不中他,只见他手中宝剑挥舞,船上黑衣人纷纷倒地。其他船上的黑衣人频频放箭,但都被他一一挡下。
“哼,果然有两把刷子!”领头的黑衣人恨恨地看着,忽然想起一事,凶光一闪:“一部分人射掌舵的!”
“堂主,那是自家兄弟啊。”
“少给我废话!到底谁是堂主!”
任明昭感到射向自己的箭少了很多,正感轻松,忽然发现船方向似乎有变。再一看,船夫已经不见。
“前面就是滟滪滩,没有船夫,你等死吧,哈哈哈!我们就不陪你了”
此时水流已越来越湍急,船身没有人掌舵,在江水中偏来偏去,船身撞道好几处暗礁,又开始漏水,任明昭解决完船上的黑衣人,将宝剑系在腰上,又从船舱拆下一块船板,劈成几块。他观察好水势,随即向水面掷出一块木板,身形一纵,跳到木板上,接着又将另一块木板掷出,身形一纵,又跃到这块木板上,眼见前方不远江心似有一处礁石,准备到那里暂时安身。
领头的黑衣人见他如此神勇,也不禁骇然,再看任明昭手中已无宝剑护身,身后空门大开,正是机会,于是再命手下放箭。
任明昭正当要踏上木板,忽觉背后破空之声再度响起,他本来运着护体神功,平日里寻常箭矢伤不了他,但因急着提气上冲,露了一丝空当,只觉得背后一疼,他身形一缓,跌入水中。任明昭赶快将被褥打开,只见明然已经昏了过去。他将手中其余木板扔掉,只留一块,绑在明然身上,一手推着木板,一手拼命划水,此时只怨自己水性不好,激流已经冲得他喘不过气来。
明然被冷水一激,又悠悠转醒,见师父神态惶急,再仔细看,一支长箭插在师父背后。师父嘴角一丝鲜血缓缓流出。她想张口说话,江水却灌了进来,此时江水更加湍急,她已看见好几个漩涡虎视眈眈地等待在前方。一个浪头打了过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第十一章 林中金猴
这是在哪里?头好痛,我不是在九寨沟掉下山崖了吗?
啊!想起来了,我穿越了时空,认识了任明昭。
后来,我强学那个什么永葆青春的功夫,不知道为什么昏过去了,身体也变小了,成了他徒弟,名字也改成了任明然。
然后就……
杨乐仪醒了过来,回忆依然模模糊糊。发现自己脸贴在沙子上,她稍微侧了下脸,白晃晃的阳光袭来,刺得眼睛发疼。她闭上了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再睁开眼,觉得全身僵硬,一块硬硬的东西绑在自己胸前,伸手摸索,原来是一块厚厚的木板,想必是任明昭给自己绑上的。她解开带子,放下木板,手掌先撑住泥地,接着慢慢坐了起来,打量四周。
这里是一处被太阳晒得半干的沙滩,上面长着稀疏的小草,开着不知名的小黄花,前面不远处是大片青绿的草地,大约半人高的草密密麻麻地疯长着,再远一点是看不到边际的树林。她转过头,看到一条清澈的小河,站起来沿着河岸走了走,发现这条小河原来是洄水形成,河水轻柔的拍着两岸,再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便看到碧绿的江水泊泊地打着漩涡从岸边滚滚而过。
漩涡!
师父!
虽然已经想起了大部分回忆,知道任明昭其实比自己年纪还小,但这么多年的相处印在心里,杨乐仪已经习惯以师父的眼光来看他。她看看手中的带子,那正是任明昭身上常见的那条天青色衣带,被水泡了,又被太阳晒过,更沾了泥,颜色也变灰暗起来。她头有点眩晕,闭上眼,师父最后那嘴角挂着血丝的苍白的脸又浮现在眼前。
嘎~…嘎~
几声鸟叫打断了她的回忆,纵目远望,江对面碧绿的山峰有几只白点迅速地飞下来,掠过江面,从水中叼起某物,又急速地飞到这边,随即越飞越高,直到消失在层层叠叠的山林中。除此之外,便是哗哗的水声,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有一艘船过来,看来,这里不是主航道,没办法盼着别人来救自己了。
阳光越来越热,晒得她口干舌燥,本来已差不多干掉的衣服,又被汗润湿。
她看了看太阳,奇怪,记得他们乘船的时候已经过了巳时,也就是9点以后吧,路上行了一段距离,又遇到幽冥殿的人,中间时间加起来,至少过了三个小时,把漂流的时间算上,怎么现在看起来还是像中午十一二点的样子呢?难道自己竟漂了一夜?应该不会吧。
算了,不想这种复杂的事情了,咕咕作响的肚子提醒她,为今之计,要先活下去,再去找师父。然后才是回到二十一世纪。师父向来武功高强,从来没看到过有什么能难倒他,应该会没事的,她暗暗安慰自己。
她重新回到那块沙地,站在岸边捧了几口水来喝,忽然想起以前在山上练功,她经常练一会儿,就借口渴了,拉着师父跑到潭边捧水来喝,喝完又不走,而是看游来游去的小鱼把自己和师父的影子弄得支离破碎。师父什么也不说,只是一边微笑着看她,过会儿离开又复返,给她带来几个好吃的野果。
如今,水中的倒影只有她一个人。
唉~~
杨乐仪还在看着倒影,忽然,背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她转头一看,原来是个略显青色的小桃子。“吱~吱~”,抬眼望去,远处的草丛中闪过一团金色。
“吱~吱~”那声音应该是猴子声音吧。她顺手捡起那颗小桃子,快步向那团金色走去。
果然,那里呆着一只身形如五岁小童的猴子,浑身金毛,黑色的眼睛嵌在白色的脸上,显得颇为灵动。见杨乐仪过来,它招招手,待她走近一看,草丛中放着一堆青红间杂的水蜜桃!
太好了!没想到金丝猴这么有灵性啊!居然懂得我饿了!杨乐仪高兴地一把抓住猴子正在往水蜜桃伸去的一只爪子,诚心诚意地说:“猴哥,太感谢你了!”
一人一猴很快就吃光了那堆桃子。杨乐仪用衣袖擦擦嘴巴,总觉得事情不可思议,难道说武侠小说中的情节会在自己身上发生?这只猴子是来帮自己摆脱困境的?再看看那只猴子,只见它东看看西瞅瞅,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猴哥,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吱~吱~”
看来不行。
“咕咕嘎…咕咕嘎———”几声鸟叫响起。杨乐仪抬头看看天上,没有什么鸟在飞啊。过了一会儿,才看见树林里面似有树枝响动之声。
过了一会儿,那猴子突然立了起来,拉拉杨乐仪的衣袖,接着往树林深处跑去。杨乐仪也跟在猴子后面,那猴子速度极快,若不是它那身金毛在阳光照射下十分显眼,她早就跟丢了。约半小时的功夫,总算穿过了树林,眼前豁然开朗,原来树林之后,是一大片开阔的草地,这片草地左靠山壁,右倚大湖,前面一直延伸下去,则又是一片密密匝匝的树林。
那猴子径直跑到一处山壁前,便停下不动,远远看去,似乎有个山洞。杨乐仪走到近前,往里看去,不由得呆住。
第十二章 山中少年
第十二章 山中少年
杨乐仪看到洞中有一青衫少年,他斜靠在洞壁上,头微微侧着,紧闭着眼睛,自胸口以下全部被大小不一的石头埋住,他周围四散着闪闪发光的宝石,再往里面看去,更是一堆一堆发亮的宝石,有绿色的,有红色的,有金色的,让她想起了基督山伯爵里面的那个宝库。
“吱吱…”那猴子又叫了起来。那少年似是被这叫声惊动,睁开了眼睛,看到猴子,再看到了她,嘴唇动了动,却听不到在说什么。
杨乐仪走到那少年近前,阳光很强,山洞里面宝石又在反光,因此这山洞倒也十分明亮。只见他满头灰尘,脸色苍白,眉毛浓黑,眼睛小得几乎成了一条细缝,几乎看不见眼眸。鼻梁塌陷,嘴唇肥厚,脸上麻点颇多,更有几块大大的青紫胎记在脸上,显得颇为丑陋。他额角和脸上多处擦伤的痕迹,嘴角上挂着一道血痕。露出的衣服和胸前的石头上则是一滩滩早已干涸的血迹。那少年见杨乐仪打量自己,两眼一红,眼巴巴地看着她,倒也十分可怜。杨乐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