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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为鼬心疼。
他为了村子,杀了家族,为了村子,加入了晓。直到死,他都似乎在为别人而活着。
叹气。
我说我最近盒饭多,没想到给完了止水以后,下一个竟然是落尘……默
第二十一章 月光下的告别吻
倒下的时候,凌落尘依然可以看到那亮得出奇的月亮,很大很圆,像个大盘子,而中间的那些暗影,则如同盘子里的秋刀鱼。
模糊地看,又像是那家居酒屋里的茶。
成千上万的刀刺进自己身体是个什么感觉?
凌落尘在想,如果现在有人问她,那么她的回答肯定只有四个字。
死的感觉。
明明是幻象,身体却实实地承受了那样难以忍受的痛苦,像是身体被人四分五裂,又像是有无数的刀从里到外把人活活切成了碎片,凌迟一般。
她的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伤,被刀刺死的,只是自己的神经和大脑而已。然而正是这样,凌落尘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那种惨烈的死亡给自己带来的浓厚阴影,只要一想到那漫天的武士刀,就仿佛见到了死亡。
万花筒写轮眼,果然是最强的瞳术。
她败了。
意识地最深处,凌落尘依然保持着一丝的清明,像是被谁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都不能晕过去。她知道规矩,当初卡尔告诉过她寻找的危险性,她不能死,否则就真不能再回去了。因此即使宇智波鼬已经站到了自己面前,凌落尘却依然下意识地运行着自己体内的神力,就像是一种野生的求生本能一般,生生地刻进了她的骨子里。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她体内的神力才终于开始正式启动起来。
然而讽刺的是,她眼前的宇智波鼬,也抽出了他身后的刀。
“柳生落尘。”鼬冰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凌落尘下意识地抬起有些沉重的眼皮,苍白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一只僵尸,就连嘴唇都失去了最后的血色。她说不出话,只能看着眼前的人。
“我不想杀你。”宇智波鼬冷冷地看着她,居高临下,却没有一丝胜利者的骄傲姿态,“卡卡西被人拦住了,能不能活下来,是你自己的事。”
凌落尘没有说话,此时的她根本说不出话来,然而,鼬的话她还是听明白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摇头,不是在高风亮节地让他不要留手,或许根本只是为了不让眼前这个人走。
他有帮手,可这个帮手如今去阻拦卡卡西去了。
然后,宇智波鼬要趁这个空档,放自己一马。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选择离开?
“如果你死了,那么只能说你运气不好,如果你活了下来,记得不要惹事。”
淡然的口吻,却说着长辈一般教导的话,凌落尘分辨不出这是在怜悯,还是在宠溺。
鼬淡淡地望着她的脸,那双往日平静无波的漂亮眼睛里如今正写满了丰富的内容,他不想去深究。
犹记得当初他们初见时,眼前绝美的少女还只是一个周身散发着冷气,天塌了都事不关己的模样。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不知不觉,她也变了许多。
宇智波鼬敛了敛眼眸,沉默地举起了手上的刀。
“闭上眼睛,落尘。”
他也变了很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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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旗木卡卡西赶到那个已经没有任何生气的村庄时,哪儿里还有凶手的人影,除了断壁残垣,惨不忍睹的血迹以外,整个宇智波村落,全部都陷入了永久的死寂。
他在家里的窗台上看到的那只落尘的黑猫,然后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事实上,凌落尘学通灵术都只是因为兴趣,而他的帕克也偏偏就对他说,柳生落尘那几只猫,不好惹。
凭着多年的经验和对危险的天然直觉,卡卡西立刻判断出凌落尘此时的危险处境,然而当他赶往宇智波村时,却遭遇到了极为强大的对手。
旗木卡卡西根本不知道这样的强者为何会出现在木叶,甚至好巧不巧地拦住了自己的去路,然而当他看到那一身黑色的长袍时,下意识地就断定,三代那边肯定也遇到了拦截。
对方比他强很多,但却怎么都不下杀手,明显只是在拖延着时间而已。直到凌落尘的第二个通灵兽赶来,他才终于知道事情到了怎样一个严峻的地步。
然而,对方却仍然不放行。
因此,当卡卡西看到躺在血泊里的凌落尘的时候,忽然觉得整个人都疯了。
“卡卡西,你的面罩真破。”微弱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卡卡西整个一激灵,终于反应过来,看向了凌落尘。
“我帮你止血。”直觉告诉他,此时最需要做的不是追杀凶手,而是保住眼前人的命。
凌落尘没有阻止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她暂时死不了,但也快了。
卡卡西在凌落尘的胸口发现了一处刀伤,应该是一刀刺穿,只不过距离心脏很近,并没有因此让眼前人立刻丧命,然而,他也不知道凌落尘究竟在这里躺了多久,血又流了多少。
除了这一个致命伤,她的身上还有无数细小的伤口,似乎是经历了一长可怕而激烈的战斗,曾经的暗部分部长此时蹲在凌落尘旁边,当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止住血时,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起来。
“我送你去医院。”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尽量放轻手上的动作,然而因为愤怒和焦急,双手不停地在颤抖,终究还是使得凌落尘痛苦地皱起了眉。
双手飞快地结印,随即摁在地上,蓬地一声白烟,一条戴着护额的忍者狗出现在他们面前。
“帕克,喊医疗忍者!”
忍者狗只是看了一眼眼前的情形,便飞快地朝远处奔去,一句废话都没有说。
“落尘,不要晕过去,有力气的话就跟我讲话。”卡卡西抱起眼前人,一手环在腰上,一手放在膝后,连站起来的动作都小心翼翼。
凌落尘感觉到自己全身都似乎要散架了一般,哪儿怕是卡卡西移动她分毫,都会有撕心裂肺的疼痛传进大脑。这和她以往经受过的任何残酷训练和战斗都不同,这是死亡。
然而,她如果想活,就必须忍。
可是如果真的撑不到医院,那么……
“是谁做的?”卡卡西的声音忽然响起。
凌落尘靠在他的肩头,喉咙挪动了半晌,才吐出一个名字,“鼬。”
卡卡西的手瞬间一紧。
他们再次陷入了沉默。
卡卡西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尽量使自己走的平稳,凌落尘则是因为精神和身体都受到重创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去医院的路漫长得出奇,仿佛永远看不到尽头,尽管这已经是卡卡西在不让她伤势加重的情况下能用出的最快速度了,但却连医院的大门都没有看见。
“卡卡西,我不能死。”凌落尘终于开口,她发现自己的意识正在不断地涣散。
“你不会死。”
旗木卡卡西简短而有力的回答,在凌落尘听来,如此动听。
“恩……不会死。”她重复了一遍,“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很重要的事……”
“你数到三,数到三,医疗忍者就到了。”卡卡西有些急促地说。
一阵沉默。
“……一。”
凌落尘一直说,不停地说,旗木卡卡西却发现自己的心越来越往下沉,就像一个无底深渊,见不到底,落不到地。
他怀里的人已经说不出话来。开始时,声音虽然低弱,但却还能让人感觉到些许勃勃的生气,然而逐渐的,凌落尘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就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或许连呢喃都勉强。
就仿佛是在捧着一个沙漏,而这个沙漏的流速如此之快,快的让他无法阻止,无法减慢,无法倒转。他仿佛一瞬间被人抽掉了无数升的血,脸色苍白,眼睁睁地望着怀里的人逐渐地流失着生命力。
他一丝办法都没有。
“……二……”
凌落尘的声音忽然高了几分。
“卡卡西,把鼬带回来……”
旗木卡卡西只能拼命地点头答应。
“我撑不住了。”她用力抬起手,极轻地扯了扯卡卡西的衣服,“停下。”
卡卡西浑身一震,怔怔地低下头,自言自语般开口。
“再坚持一下,就一下。”
凌落尘摇了摇头,却没有再说什么。
“柳生落尘,等你好了我请你吃很多很多秋刀鱼,给你买好多好多果酱,所以你不能死,死了就吃不到了。”卡卡西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他没有停,怎么能停。
“呵……”凌落尘扯了扯嘴角,不太习惯地笑了笑,“就你那点破工资,还没我多……”
“三代说很快会给我涨工资的。”
卡卡西不敢低头,他听出眼前人的声音比之前清楚了很多。这是什么情况,没有人比他这个经历过太多生死的人更清楚。
“我讨厌慰灵碑。”凌落尘忽然开口说了句绝不相干的话。
卡卡西狠狠咽了咽嗓子,点了点头。
“我讨厌火葬。”
“我讨厌被埋得很深。”
“我讨厌医院。”
凌落尘说了很多句,就像是在交代遗言,每一句说完,卡卡西都会尽力地点头。
前方有一群人正朝这边飞奔过来,他知道,那是医疗忍者。
卡卡西轻轻地把眼前人放在地上,一手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她越来越弱的脉搏。
“喂,我们……”凌落尘借着月光看卡卡西的脸,“……好像没有会合信物……”
某上忍顿时怔了一下。
却没有再等到凌落尘开口。
卡卡西怔怔地望着眼前人似乎要扯他面罩的手,举到了半空,忽然就这么掉了下去。
而她话还没有说完。
望着眼前人缓缓闭上的眼睛,旗木卡卡西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忽然低下头,扯下面罩,吻上了眼前女子冰冷的唇。
医疗忍者已经近在眼前。
三还没有数完。
也没有定会合的信物。
你为什么要停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火影篇结束就此结束。
下一站是短途 我发誓,是短途 短途完了再长途……
暂定为,银魂吧……
番外 卡卡西
很多时候旗木卡卡西都觉得,生活其实就是一滩绝望的狗血。想来,人生短短数十年,他却在最关键的前二十年里,几乎尝尽了一切狗血的事情,比如说父亲之死,比如说带土之死,比如说……柳生落尘之死。
很早以前他还在暗部的时候,三代火影曾经对他说,人生短暂,该乐就乐。
当时他很是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说,三代,只要柳生落尘那家伙一天住在我对面,我就一天乐不起来,甚至有可能英年早逝。
于是三代举着烟枪尴尬地嘿嘿嘿笑了几声以后,咧着嘴说,卡卡西啊,男人要坚强,不能被小女子打倒,忍者,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旗木卡卡西当时很受触动,已经很久不热血的他在那一天很是激动,连带心情也好起来,觉得这个世界上什么事都不足以让他生那些多余的气。
然而上天很快就打破了他这莫名的自信,当天晚上回到家,他就发现自己放在柳生落尘储蓄罐里半个月的生活费不翼而飞,紧接着,他在居酒屋里找到了正在很满足地吃秋刀鱼的某人。
当场他便忘记了自己在火影办公室里的那强烈的信心。
当时他就想,火影果然不好做,面对下属的困难,三代既不能讲实话,又必须要鼓励,因此只能撩拨一下他那骨子里就有的关于男人的尊严感和使命感,以此来逃避问题。
旗木卡卡西万般感慨地叹了口气,一边发誓自己以后一定要再锻炼锻炼心智和神经,一边什么都不说地就加入了和柳生落尘抢秋刀鱼的行列。
然后便听到柳生落尘不咸不淡地说,呐卡卡西,手伸过来。
旗木卡卡西怔了一下,把手伸了过去,一边疑惑地看着她抓住自己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