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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们知道自己到底出了几分力。
几个眨眼的时间过去，两人各自退回了原地，中间相隔大约２０米的距离，都不再出手，而是默契地盯着对方，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出情绪来。
半晌，凌落尘手腕一转，菊一文字薄入蝉翼的刀身反射出一道犀利的银白色光芒，刀尖微微下垂，她开口。
“没想到你这么无耻，体术也抄袭？晓的人已经堕落到这个程度了吗？”
青年怔了一下，脸色重新沉了下来，“抄袭？我还用抄袭别人？”
“妄自菲薄的人命短。”凌落尘面无表情地接话。
“……好，你说我抄袭谁？”青年冷冷地望着她。
刷地抬起刀直指对方，凌落尘斩钉截铁道，“是宇智波鼬！”
“……”
“从实招来，你到底如何抄过来的？”
“……”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黑色长发青年闭上了他的眼睛。下一秒，一双通红的眼睛出现在凌落尘面前，那三轮勾玉连接起来的黑色弧线好像一座高耸如云的大山，轰然地压在了她的头顶。
下一刻，青年清冷的声音干脆果断地响了起来。
“土遁？土流绝！”
大地瞬间毁天灭地般的晃动起来，凌落尘惊诧地一边稳住身形，一双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粘在对方身上，确切地说，是粘在对方那双写轮眼上。
‘轰’地一声，她身边的一棵巨大的树毫无预兆地倒了下来，凌落尘猛然反应过来，刚准备脚尖点地躲开，却因为刚才那个S级土遁忍术而一个不稳，大地哗然裂开了一条缝隙，没来得及撤离的一只脚就这样被卡在了里面。
用力地动了动，却发现脚竟然被卡死了，眼看着那棵大树就要迎面压下来，凌落尘有些抑郁地撇了撇嘴，然而，还未等她有任何动作，一股令人心寒的感觉赫然爬上了心头，她动作一滞，只感觉脚下一松，整个人腾空而起，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里。
伴随着大地的一震，大树彻底倒在了地上，然而整棵树的树干上全是黑色燃烧的火焰，几乎是片刻便把这棵大树烧了个精光，火焰这才缓缓地熄灭。
凌落尘望着那诡异的黑色火焰，忽然便想到了之前她和宇智波鼬的那次火焰对决，就是这种感觉，虽然是能把目标物燃烧殆尽的天火，但却冰冷得令人心寒不已。
这是天照。
她回过头，目光落在了黑发青年光洁的下巴上，身体依然保持着被打横抱着的状态，青年稳稳地落地，架在她膝盖处的手臂一松，安生地把她放了下来。
“是你啊，团扇。”站稳后，凌落尘恍然大悟地敲了一下手掌。
青年顿时抽了下嘴角，大脑自动忽略那个让他想死的称呼，瞥了对方一眼，“刚夸过你就立刻让我自煽耳光，你的‘三千世界’呢？为什么不用？”
“我打算用，但被你抢先了。”凌落尘无辜地歪头，随即一丝面子也不给地直白道，“你太多管闲事了，我怎么可能被砸死。”
……
宇智波鼬忽然就很想让天照把自己烧了。
刚背过身准备离开，宇智波大公子忽然感觉到衣服被扯住，回头，一把极为锋利的刀刷然等在那里，避无可避之下，他任凭凌落尘用刀架住了自己的脖子。
“五代火影之命，遇到晓的人，能杀就杀。”
平静地听着对方的话，鼬轻笑了一声，已经很久没有笑过的他此时看起来竟然有些明艳的感觉，看的凌落尘下意识地蹙了一下眉。
“然后呢？”大公子淡淡开口。
“等你求饶。”凌落尘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那里除了有雨水以外，还有着两行血泪。
“你觉得可能吗？”鼬一脸平静。
“有什么不可能，我不杀你，带你回木叶也可以。”
“都说过了，不要试图劝我回去。”
“木叶新开了一家洗浴中心，你回去即便失业我也可以安排你进去打工。”凌落尘一副耿直的模样，说的极为诚恳。
一阵安静。
“为什么是洗浴中心？”
“因为那里开设了盲人按摩。”
“……”
狠狠地在心底鄙视了一把自己的好奇心，宇智波鼬强忍着再让她中一次万花筒写轮眼的冲动，深深地化悲愤为了一声长叹。
“落尘，我还没瞎，不用为我操这么多心的。”
“这叫防患于未然。”凌落尘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放下了刀，“你迟早会瞎的，到时候按摩的位置已经没有你的份了。”
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宇智波鼬开口，“不杀了？”
凌落尘看他一眼，摇头，“又不是本体，杀你浪费我体力，你又不会为我免费按摩。”
“……”
把刀送回刀鞘，凌落尘走向一旁捡起自己的伞。
“听说佐助吃了大蛇丸，是不是？”
鼬抽了抽嘴角，因为之前连续使用了S级忍术和天照而有些疲惫地靠上一旁的树干，想了想，点头，“吃了倒不至于，但大蛇丸那个人不是这么轻易会死的，一定有后路。”
“佐助那个大脑缺陷儿，真不知道他到底看上了那个人妖哪儿里。”
“……他好歹是我弟弟，不要这样说他，落尘。”
“像这种目光短浅价值观碎裂的人，让他去洗浴中心搓背我都不愿意。”
“……落尘，佐助他……”
话还没说完，鼬猛地一滞，眼睛瞬间睁大，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凌落尘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等着，直到许久，眼前人才缓过了神，闭上了眼睛，启口呢喃。
“佐助，变强了呢。”
天空中的雨水渐渐变少，最终成为零星的点滴。和风带着十足的湿气和青草泥土味拂过两人的脸，带起丝丝发丝。凌落尘抬起头，从斑驳的树影上方看到了灰蒙蒙的天空，乌云正在缓慢地散去，露出一丝晴朗的湛蓝。
一缕亮光透过树叶照射下来，宇智波鼬轻轻向她伸出了细长干净、骨节分明的手。
“要不要跟我走？有一场戏，想给你看。”
埋藏在谎言背后 。。。
于是凌落尘就真的跟宇智波鼬走了。
雨已经完全停了下来，两人走出潮湿的森林时，天上的乌云已散去，露出湛蓝的天空。宇智波鼬很文艺地站在一旁仰望了天空许久，这才又回过神来，朝凌落尘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容。
他通常是不笑的，但此时他的心情很好。
确切的说，是很洒脱。
就像是这古怪的天，下了很久很久的雨，如今终于晴了。
“去哪儿？”凌落尘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
“一个只有我和佐助才知道的地方。”鼬目光柔和，微微勾起的唇角使得他的脸不再那么棱角分明，却多了一丝疲惫感。
“团扇基地？”凌落尘很快地猜到了答案，楞了一下，狐疑道，“难道是卖扇子的店铺？”
“……当然不是。”鼬抽了一下嘴角，加快了脚步。
结印召唤出一只忍猫，凌落尘蹲□，“去找阿凌和白，告诉他们我和宇智波鼬在一起，通知卡卡西，他们可以收队了。”
忍猫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即细声细气地问，“主人，要是问起你呢？”
凌落尘楞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大公子削瘦的背影，想了想，吩咐道，“还要告诉五代火影，我会带鼬回村，让她准备安排工作。”
说完，她挥了挥手，忍猫刷地冲进了他们背后的森林。感觉到身后的人跟上了他的脚步，鼬闭了闭眼，开口，“不用吩咐那么细的，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
“必须的，不然纲手会把工作让给其他人。”没有惊诧于他听到了刚才的交谈，凌落尘目不斜视地跟着大公子开始飞奔。
“现在去的地方，我的本体和鬼鲛都在。”鼬淡淡地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要做鱼给你吃？”听到鬼鲛依然健在的消息，凌落尘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脑子里立刻想到了那个大鱼脑袋，“不行，我没带调料。”
……
抽了抽嘴角，大公子叹气。
“随便你，我本来也不指望你会做饭。”
“我以后会是贤妻良母的典范。”
“……不要用这种话来加重我的伤势了，落尘。”
目的地离他们并不算近，以这两人的速度，全速赶了快４０分钟才到。还没接近，凌落尘身边的宇智波鼬便忽然停了下来，随即身体刷地四散，分解成了一只只黑色的乌鸦，只留下一句话。
“前方３千米。我等你。”
凌落尘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黑色羽毛，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鼬想做什么，她多多少少，猜得到一点。
在一座大建筑前停下，凌落尘缓慢地推开了那个古朴严肃的大门。空旷而昏暗的大厅，宇智波鼬坐在正前方的椅子上，他的身后，墙壁上有着一个大大的‘狐’字。他仍旧是一身黑底红云的长袍，两脚随意地搭在一起，涂着黑色指甲油的双手交叠放在身上。
“欢迎，这里是宇智波家的秘所。”
大厅里传来宇智波鼬清冷的声音，凌落尘不紧不慢地走进来，在他身前停下，望着这个许久不见的真身，出乎意料地没有说话。
“怎么了？”
仍旧没有开口，凌落尘手腕一抖，菊一文字赫然出鞘，只不过眨眼的速度，人已经到了宇智波鼬的面前，凌厉的杀气迸然而出，直指眼前人。
鼬眼神一动，凌落尘甚至没有看到他抬手的动作，就只听‘叮’地一声，刀和苦无撞在了一起。
“因为见到本体，所以要动手了吗？”大公子定定地望着眼前绝美的女子，轻轻勾起唇角，“落尘，我说过，我只想给你看一场戏。”
四目相对，凌落尘没有说话，拿着刀的手忽然一翻，咣当一声，对方的苦无被割裂成了两截，毫不留情地摔在地上。
面色平静地收刀，她身上的气势被收敛的滴水不漏。
“身体怎么回事。”凌落尘淡淡开口。
“如你所见。”鼬笑了一声。这次他没有再隐瞒什么，也不是什么幻术。
“真实就是你看见的，你感觉到的，和你猜的。”
默然不语地看了他几眼，凌落尘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很早以前她便感觉到宇智波鼬的身体有问题，即便不是本体，实力也不应该是这样的。以她对对方的了解，这些年他只会越变越强，不可能退步——除非是力不从心。
果然写轮眼也不是什么便宜路边货，拥有它的人，必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鼬的代价就是生命力。
“你很让我失望。”凌落尘摇了摇头，“这样一来木叶洗浴中心都不会要你，他们给你的工资还不够你买药。”
“呵，宇智波家好歹也曾是木叶第一大族，我还是有些积蓄的。”鼬淡淡地应着，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对话，尤其是在即将要做什么大事之前。
“你的意思是工资也不用给？那纲手一定会给你安排最好的职位。”
“好啊，到时候就拜托你这个木叶外联部部长了。”
“不是外联部，我现在是工会主席。”
“……你确定纲手不是吃错了药吗？”
“她是我师姐。”凌落尘瞄了宇智波鼬一眼，很是自信，“我迟早会和她一样的。”
鼬楞了一下，“我真没看出来，你原来喜欢的是火影那个位置。”
“不，我说的是她的胸。”
“……”
时间过的很快，短暂而轻松的谈话如今对于宇智波鼬来说已经极为奢侈，尤其是谈话的对象还是这个在他生命里扮演着重要角色的柳生落尘。
今天一天是他这些年来笑的最多的一天，如果鬼鲛在旁边，一定以为他疯了。
到底疯不疯，这种事，只有自己说了才算。
“你在等佐助。”半晌，凌落尘突兀地开口，一双黑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石椅上的削瘦青年。
“恩，他马上就到了。”鼬点了点头，“到时候你就呆在这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