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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花舞儿却是甩了甩手,她从来没有和人说过,他的手劲很大的,每每都让她的手腕青紫。
慕容冲回望这女人,安分的时候那么安分,现在却执拗地要死,她不知道大难临头了吗?“你真想知道吗,那我告诉你,如今长安很不太平,那个人下诏增崇儒学,jin止老庄、图谶之学,犯者弃市。”
他说的那人是苻坚吧,否则何有下诏之说。“那又与我何干?”花舞儿问道,她一介草民,还不是秦国子民,苻坚的命令与她何干?
“你知道什么是图谶之学吗?说一些没有依据的预言征兆,你可知道有人已经将你言断王猛之死的事情告之了他,很快麻烦就要来了。”慕容冲冷然说道,那个时候他是故意气苻坚的,谁知道,真的就应验了呢?
花舞儿却是嗤笑了声,反问道:“那又是谁将我那些断言告之苻坚呢?我可不觉得我这一介草民的几句话能传到他的耳中。”若她说的话真的传到那个人耳中,那就是慕容冲或是他手底下的人多的嘴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让人送你回晋朝。”慕容冲拉过花舞儿便是让她走。
回晋朝,她不要,晋朝虽说不小,让她去的地方就一定是建康附近了,她不想和那些花舞儿的亲人相处,应该自己担不起那些所谓亲人的关心。“我不要!”花舞儿tuo口而出,“慕容冲,我走就是了,去哪里有我自己决定!”
慕容冲止住了脚步,有些奇怪地望着她,晋朝是她的家乡,为什么却不要回去?花舞儿趁机甩开了慕容冲,走开几步,看了看慕容冲,他的表情始终是那般的冷,自己在他府上这些天,他不曾麻烦过自己。自己还真的是白吃白喝了那么多天啊,不过,既然眼下是有这些事情了,那么自己离开好了。
“花舞儿,你是我的人,送你回晋朝,不代表我就放了你,等这事过了,我会亲自把你抓回来!”慕容冲却是这般说道。
花舞儿无奈笑笑,原来在慕容冲心里已经宣布了自己的归属权啊,不过她做的好像很名不副实啊!难道最他来说,将她留在他家中,自己就是他的人了吗?这话说的也实在是有些勉强啊!“慕容冲,放心好了,若我真的出了事,不会怪你的。”
他会在意这些吗?慕容冲眉头一皱,难道她以为自己是怕被她连累吗?他慕容冲什么都不怕。“花舞儿,你们晋人是不懂的我们这些人吧,若是苻坚真的找到你,犯者弃市,你以为是说着玩的吗?”
难道他以为晋人都是一些见不得血的人的吗?所谓犯者弃市,不就是在闹市中刑行,便将头颅洒在街上吗?“慕容冲,你就那么肯定,我一定会死吗?还有,那苻坚何曾见过我,又怎么知道我便是花舞儿呢?”
“你一个晋人在我府上,若要查起来,便是马上就会被查到,我不想冒这个险。”
“你的太守府是让人随意进来查的吗?”花舞儿反问道,慕容冲是何等自我的人,他可以抛下苻坚自己一个人跑出去,若真有人上门来查,他会同意吗?而且,苻坚对慕容冲是什么样的态度啊,慕容冲若是强硬一点,就算是苻坚亲临,怕也奈何不了他吧。不过,算了,既然他那般不自信,那自己就走好了。“我想了想,在你的府上,我还真什么用也没有,也罢,我走就是了,但是,我是不要回晋朝的。”
“你非回不可!”慕容冲却是格外的坚决,这秦朝是要乱了,他能感觉得到。
“为什么?”花舞儿奇怪。
“王猛死后,那人变得极为冲动,近日来都有伐其他小朝的举动,而且,四处征我鲜卑儿郎为兵。我虽不可能亲自上战场,但是不免也会有些力不从心,对于平阳,我怕也无力全然照顾!”慕容冲实话说道。
“那又为什么非要我回晋朝呢?”
“你晋朝有那良相谢安,又有前大司马桓温之弟桓冲镇守,我都看得出来,你那晋朝君臣和睦,虽不至于固若金汤,但至少能有短暂的祥和。所以,你回去,定是能安宁的。”慕容冲说的很是肯定。
花舞儿讶异地看着慕容冲,他竟是真的在意她的安危啊,那倒是奇怪了,这慕容冲什么时候变得有血有肉起来了。可是他为什么关心她啊!想拿她身上的玄黄术,至于花这么多的心思吗?望着慕容冲这张脸,花舞儿心头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心里也是一软,罢了,回东晋就回东晋吧,只要注意些,也能避开那些所谓的熟人吧!“好吧,我回去就是了!”放软了语气。
“我会来找你的,亲自来找你!”慕容冲像是在宣布一样。
管他来不来找呢,自己回了东晋,怕是要乔装打扮一番,在找个地方,过她的小日子!
第25章 离开平阳
花舞儿离开的时候,诧异地看到了燕欢,这人难道这几个月都在平阳吗?而且,为什么燕欢看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心安理得?那种眼神让她觉得很别扭,这慕容冲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燕欢来送她回晋朝。
看燕欢对莲姬恋恋不舍的样子,花舞儿摇摇头,这明眼的人看来,都可以察觉到,是燕欢贴着莲姬,而莲姬,只是吊着燕欢而已。她其实最不喜欢这样的女人,若有心就在一起,若无心,就请将距离隔开。但是,自从经历过那些之后,她觉得,这样的女人好歹是幸福的,至少不会为一个男人伤心。
慕容冲没有出现,花舞儿也不放在心上,她对慕容冲是有一些同情的,因为知道这个男人会很可怜,所以对他存在了一些同情和怜悯。所以,至于慕容冲对她怀着什么样的心,那倒是无所谓了。
出了平阳城后,花舞儿坐在马车内,说实话,这古代的马车真不是人坐的,因为没有橡胶轮胎,所以车轱辘滚在地上,磕到碰到石头都能把里面的人颠的骨头散架。但是她又是不乐意骑马的,同样骑马也能颠的人骨头发软。更因为现在是十月份,还不至于天冷,马车内更是闷的慌。只是,比起到外面去面对那个极品男燕欢,花舞儿宁愿在马车内待着。
“舞儿,有麻烦了!”燕欢的声音在马车窗外响起。
花舞儿撩起了窗帘,探出头来,只见官道上,是一排的骑兵,而且看这些人的穿着,又是北方少数民族的人。
“里头的可是花舞儿?”对方说的是晋人的语言。
这些人的目的很明确,是冲着她花舞儿来的。可是她的大名什么时候传到这些外族人耳中去了?
“舞儿,放心好了,我会将你安全送回建康的。”燕欢却是非常笃定说道,他必须将舞儿送回建康,这是他对自己的承诺。舞儿和慕容冲在一起后,对于燕欢来说是一种解tuo,那是让他心里的枷锁一下子放下了。是的,自己对一个鲜卑女子倾心被人所不齿,那如今舞儿也和一个鲜卑人在一起,那是一种平衡!
不要把自己搞的像是保镖一样,花舞儿心中对燕欢的举动觉得可笑,她不是原来那个花舞儿,而燕欢的举动更有些让她反感。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花舞儿却是撩开了车帘,从马车内走了出来。面对着那一众男人,花舞儿开口道:“你们是谁?”
“你就是花舞儿?”对方又问了一遍。
“你们又是谁呢?”花舞儿面对这些人没有一丝的畏惧。
“舞儿!”燕欢惊呼道,这么多人不是好惹的,舞儿这般就是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我等是氐族的好男儿,奉陛下之命特来邀请花舞儿小姐!”
氐族?陛下,那就是苻坚了,怎么,一便下诏下诏jin止老庄、图谶之学,一边来请她这个口出妄言,断人未来的人,这不是矛盾吗?还是说要将她请到长安后来个弃市?不过特地等到她出了平阳才动手,这个苻坚啊,是真真地对慕容冲在意的很。
“我若不去呢?”花舞儿反问道。
“那我等只能得罪了!”对方的架势是非请到她不可了。
燕欢跳下马来,落到花舞儿身边,将她拉到身后,低声说道:“舞儿,我拖住这些人,送你杀出去。”
“你……”花舞儿无话可说,这个男人为什么可以这般的自以为是,她要他的保护吗?他有什么立场可言,先前想抓她,现在想护着她,以为,她就是任他摆布的吗?一把推来燕欢,花舞儿面色沉着地看着这些氐族人,朗声道:“这长安我是不会去的,除非你们带着我的尸体去!”
那群氐族骑兵互相看了看,纷纷跃下马来,一群人围捕两个人,难道还拿不下吗?“花舞儿小姐,我等是氐族的好男儿,从不为难女人,除非迫不得已!”
想动手就动手好了,何必找借口,花舞儿嗤笑,这个时代还有会顾忌敌人性别的吗?花舞儿还未开口,燕欢突然上前一步,拽着舞儿的手臂就将她甩上了马,而他大喝一声,提剑便是冲向了那群氐族士兵。
那马儿受了惊,便是撒开蹄子就跑开了,花舞儿心里一惊,怕摔下马来,就狠狠地抱着马脖子。可是,她不要燕欢来为她冒险,她要和燕欢划清界限来。回头只闻那厮杀声,花舞儿回头望去,只看到燕欢和那群人缠斗在一起。可是,身后的人渐渐变小,很快就看不到了。花舞儿稳了身形,便放开了马脖子,去勒缰绳,她根本就不会骑马,一不小心就会从马上摔下来。她必须回去,燕欢一个人怎么对付的了那么多的人。
可是她没有办法控制住身下的这批马,去勒缰绳,反倒是让马更是失控,伴着马儿的嘶鸣声,花舞儿的心也是七上八下,一边想着燕欢会不会出事,一边要让自己不从马上掉下来。
前方缓缓驶来一架马车,花舞儿的马儿横冲直撞,眼看着就要撞向对方了。突然,只见对方的车夫飞身跃起,一脚踢向花舞儿的马肚。
“啊!”感觉整个人都要摔飞了,花舞儿不自主地惊叫出声来。这个时候她哪还想起自己这具身子还是会武功的。
眼看着自己就要摔落在地了,花舞儿突然感觉有一个宽厚的怀抱给了她依靠,再回过神来,人已经在别人的怀里了。
“小姐,这般横冲直撞,会伤人的。”儒雅的声音想起,花舞儿看向这救了她性命的人。跃入眼中的是一张很顺眼的面容,没有慕容冲那种咄咄逼人的美貌,也不像燕欢那样有些英俊,但是这个人真的很让人看着顺眼。平凡之中带着一种不一般,那种身上的气质温润儒雅,是一般人所没有的。
“谢谢你,请放开我!”花舞惊魂始定,马上想起燕欢还在和人拼命,她忙是道:“我有急事!”
第26章 与人结伴
花舞儿面色焦急,只是自己不会骑马,更不会赶车,若是自己用双脚行走,定是来不及的。眼神落在眼前这人身上,花舞儿说道:“公子,借你的马车一用可以吗?”
这白衣儒士面色平淡,用风平浪静般的语调说道:“马车是可以借的,只是观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