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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的心里面怀有一丝希望,挣扎着想去相信,想抹掉那缠扰心头数日怎么也抹不去的阴影。
她虽单纯,但也不笨,早上迎娶的路程上那明白清楚的讥刺与嘲讥,及师父现在那隐隐浮现的怜悯,说明他不爱她的事实。
“碧萝—;—;”拭泪的动作起初是迟疑的,口气也是迟疑的,严是影犹豫的试探问她:“如果、如果……这一切……后悔还来得及。”
一整天,漫步于街道人群中,扬在耳畔的全是对这一场寒酸婚姻的恶意嘲弄,她不由得想起,那总是扬着无忧笑容的人儿,总在静静的角落里,小女儿娇态地腻在她身旁对她喃喃诉说着事情—;—;
哦!师父,碧萝春要成亲了哦!是我十一年前就决定了的夫婿呢!
师父,您觉得人家、人家会不会太过不懂矜持啊……可是、可是人家真的好喜欢他呢!是喜欢、也是爱—;—;
“不、不要!”因师父的建议而衍生的心痛漫天袭地的朝她席卷而来,离开他!这个连想起都是这般的令人不堪忍受。
连想也无法忍受,又怎能做得到呢?
“不、不要,师父,碧萝春不要。”她抹掉泪笑着看向严是影,泪痕犹存的脸上是强撑的坚强,尽管她的澈哥哥……不爱她,那……她也不在乎,只要她爱地就够了,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即使他不爱她无所谓……真的无所谓……
她相信,她的澈哥哥一定会爱她的,到了最后一定会。
“师父,我没事,真的,没事了。”
像要证明自己所言不假般,她用力的朝严是影点了点头,凤冠上的明珠的抖了下,发出圆润的摩擦声。
那晶莹的光泽映入严是影的眼帘.她几乎是不忍的避开眼。
施碧萝看见了,那光泽倒映进她的眸底,竟酸涩的刺痛了她。眨了眨眼,她圆睁的大眼,不愿向怯弱低头,蒙胧间,她想起了明珠有泪这句话来,那倒映的圆润如珠的光芒,可是溢满心底的泪?
“碧萝—;—;”见她这模样,严是影犹有话说。
“不,师父!”打断师父的话,施碧萝固执不改,“碧萝相信自己的,相信自己一定幸福的!”
这是她的梦,是她等了十一年的美梦。一定可以的,哦!她一定可以圆梦的。
“师父!碧萝春一定会幸福的……”她又喃喃自语。
命运的红线,早在十一年前便缠绕上她的身,像一张无形大网,将她绕进他织起的魔咒里。而那不经意的相逢,让故事就这么开始了,为成曲折、写成情愁,也写成注定的一生。
第六章
随着师父的无言离去,她先前带些矛盾般恐慌的心反而稳定下来。
于是,她又像先前编织美梦的无忧施碧萝,带着一点点喜、一点点怕,及一点点新嫁娘特有的娇羞与期待。
容姐姐说新婚夜的她将是夫婿眼中最美的女人……然后会有一点点痛,但那是女孩蜕变成女人必经的过程……顺时,火辣的潮红突然轰上她的脸颊,她不期然的想起先前的那一夜,端坐的身躯突然不安地动了动。
这一次,她将真的成为他的妻、他的人了。
时间已是初更时分,几案上的龙凤红烛已悄悄的积出一堆腊泪。
就这样揪紧期待的心,嘴角噙着笑意,直到困意袭上脑际,直到一声轻柔的呵欠声响起,直到斜向床柱的人儿昏昏睡去,直到喜帕猝地被掀开,施碧萝才猛地回过神来。
“啊!你、你回来了……”她赫然惊醒,低喊一声。犹带睡意的眼眸仍拼命的眨啊眨,傻傻地与他目光纠缠,突然,她觉得心跳得好快……四周除了腊烛燃烧的嗤嗤声外,一切好像都凝结住,教人窒息。
“你……为什么这么看我?”怎、怎么办?他的眼神幽幽的……自己该说些什么呢?
他为什么不说话啊!心像小鹿般的乱撞,怦怦跳地教人好不舒服,她无助的瞅了他好半晌,见他仍不应声,便也悄悄地垂下眼不敢与他对视。
瞧见她这模样,冷澈的唇角突然勾出一抹笑,眸色也逐渐转浓,沉如黑墨。
“今夜是你与我的新婚夜—;—;”沉眼看了她好一会儿,他突然逸笑出声,笑中有春意在撩动,大掌也直接覆上她的胸,并沿着稼袍的外沿一颗颗的解开象徵吉祥的如意花钮。
“等、等一下。”她吓地倒抽一口气,并将手牢牢的护上前襟,整个人的神经绷得快断裂。
不!不该是这样的啊!昨夜容姐姐特地遣了嬷嬷出宫教导她新婚夜的礼仪,就怕她在混沌未知之际会使得自己的夫婿不悦。
虽然她听的是一片迷糊,不过她也不知道必须先饮交杯酒,还要吃象徽吉祥如意的糕点……才能行夫妻之礼。
“咱们还没喝交……杯酒呢。”施碧萝说得支支吾吾的,因为他突然眯起的眼让她惊怕,但想起那酒所象微的涵义,再怎么不安都仍得硬着头皮说出来。
“澈……夫君—;—;”她悄悄的改了称呼,复又羞涩嗫嚅的缩了下。低垂的螓首来不及看见因她的低唤所抿起的冷冷笑意。
“交杯酒!”冷澈侧首讥刺似的睨了眼她所提的酒杯,像是忍耐似的沉问:“这很重要吗?”
“嗯!”嬷嬷说饮下交杯酒后象徼夫妻永远同心,而其他的吃食则是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意。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没有这个习俗呢?”他突然诘问,嗓音里明显彰示着不悦。
施碧萝猛地缩了下,但她仍勇敢地再一次尝试。
“可、可是,这交杯酒……”
“没有可是,你既入我冷家的门,便得依循冷家的规矩。”这一次,他干脆打断她的话,不理会她细细弱弱的哽咽。
“但是……这交杯酒。”她知道这只是他的借口,是他不想理会她的借口。“不能为我……为我破一次例吗?”小小的声音里有着极卑微的乞求。
冷澈瞥了她一眼低哼。
“求求你,好吗?”她不死心的坚持着,怯怯的脸上全是渴望。
良久,瞅紧她的深眸闪过一丝莫名的愠恼。
他起身飞快地饮下一杯,然后将另一杯酒粗鲁的塞进她的手里,示意她快点喝下,动作粗鲁至极。
施碧萝见状,豆大的泪珠再也不受控制的落下。他是故意的,她知道,可是如以往的每一次,她指责的话语是怎样也没说出口。
“要嘛便快喝,不然拉倒!”
说完,他作势要扔下酒杯,她吓得赶紧起身退开,却差点让裙摆绊倒,她踉跄了下,又马上站稳,心里念的全是执在手里的酒。
“快喝!”他不耐的出声冷斥。“省得我反悔!”
“好!”被他斥得忘了理智的施碧萝一饮而下,却让辛辣的酒给呛红了脸。
见她这模样,冷澈不由得发出低笑,不一会儿,他索性将嫁裳刷地一声自她身上撕开,同时顺手将凤冠摘去,迅速将呆愣在当场的人儿拖上了床。
施碧萝倒抽了一口气。“住、住手。”
但冷澈只是冷冷的笑了笑,然后将手覆上她的绸衫上,沿着胸线磨起来,俊美的唇则亲昵的挑逗着她的耳畔,咬住耳垂吸吮着。施碧萝立刻一阵抖颤,慌张哀求的呢喃着要他别这样。
冷澈哼笑,剥掉她的绸衫作回应。
“澈……”
“我……我怕……”施碧萝的小脸迅速涨红,她怯怯的睁开眼,透着迷离视线望向他,又在他盛满欲望的回视下紧紧合上眼。
火热的双眼邪气地掠过她的身躯。“你的身子真美。”
“是……吗?”她无意识的回应他的话,身子紧绷得像把弓。
“尤其这一身粉嫩腻人的肌肤……光是瞧着,便足以教男人血气沸腾。”他的唇顺着他的话来到她的腰际,突然狠狠的咬了一下。
“啊!”她疼得弓起了身。
冷澈满意的盯着那有点瘀红的血印子,无声的淡笑起来,然后俯首在血印子上辗转反覆的吮吸起来。
“不—;—;”
她发出尖细的突喊声,两只小手无意识的揪紧他的头发,引起他痛极的嘶叫声。
“你弄痛我了。”
“对、对不起。”她找回了一点理智,傻傻的道着歉。
望着她紧张无助的娇颜,冷澈忽的愉悦的笑开,然后揉抚她胸脯的手蓦地收紧,使劲的揉捏起来,力道够,却又不致捏痛她。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觉得房里的空气全在他的动作下也跟着逐渐稀薄。身子热得像熔岩在烧、脸也是,哦……上一回他这么对她时,并没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啊!
怎么这回……
对了!一定是方才的那杯酒……低低的啜泣声不自觉地自她的唇瓣中逸出。
半晌,冷澈突然停下手里的揉掐胸脯的动作,低低笑了起来。
“老天!你可真甜。”他俯身奖赏似的在她硬挺的乳蕾上弹了下,然后如法炮制地对待另一边的蓓蕾。
另一声低泣迅速传来。
意识已因他狂野的抚弄而渐趋模糊,施碧萝不明白他何以由冷酷改为温柔与狎笑,但迷离未明的意识却依稀明白了是自己的臣服与反应取悦他。
“你……喜欢我……对不对?”半睁着雾蒙蒙的眼,她趁着他嬉弄的空档捉住他的手,气喘吁吁的问他:“你……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愉悦的男性笑声因她的问题而扬起,他粗哑地反问她:“你说呢?”
“我……不知道……啊……”弓起了身子低嚷,不解情事的她只知道自己醉了,醉得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娇吟什么,原来……酒真能乱性啊!
“我、我怕……”轻晃着头,她睁开眼呓语的呢喃:“别、别玩了好不。”
“别玩?”他像听见笑话似的嗤笑出声。“这怎么成?我尚未开始呢。”
“可、可是……”上天,他的手一定要这么……不规矩吗?
“啊!”她激动的拱起身子,同时开始了无意识的低泣。
冷澈见状,飞快的起身剥掉身上的衣服,然后快速的压上她。
突然的重量认她瑟缩了下,她想拢紧双腿,奈何他以一脚撑开她,她倏地倒抽了一口气,蓦地睁开惊的眼。
这、这是什么?热烫的、悸动的、又粗又硬的!
她畏缩了下,想起昨儿夜里,嬷嬷教她的那会带来疼痛的第一次。
“不、不要……”她抖颤着呢喃,双手让他固定在头的两侧。
随着腰际下沉的重量,他腰杆一挺便直捣她的深处,瞬间,他已又沉又重的突破那属于处子的薄膜.并不断的抽动起来。
她的泪让欲火正烧的冷澈莫名的缓下动作,额角淌汗的定在她身上不再移动。
圈起的萝帐中充满欢爱的气味,那是一种足以撩动人心的感觉,气喘吁吁的不断进攻只为求取那欢乐的人,以及泪汪汪、哀哀告饶的雪艳娇躯,在小小天地间构成了致命的魅惑。
“澈,好痛……”
施丘萝的泪水已经沾湿了鸳鸯枕,她伸出摊软的手抵在冷澈撑起的胸膛上,哀痛难耐的讨饶。
怎么会这么痛呢?嬷嬷不是告诉她痛一下便会过去了吗?火热的硬挺正实实在在的沉在她的体内,将她的身子撑到极限,仿佛像欲撕裂她一般。
这种事,怕是男人才觉得快乐吧!
她无助的瘫在他的身下,布满泪水的晕红脸颊让冷澈低吟一声,旋即俯下身将她密密实实的吻住,然后以轻柔的劲道轻轻在她体内冲刺,直到僵硬的娇驱不由自主的弓起来后,才又以强劲的力道开始他逐乐的节奏。
还是疼,但似乎不再那么的难受,施碧萝悄悄睁开了眼,看见微眯着眼的冷澈正火热的注视着她的胸口,豆大的汗珠不断自他汗湿的额际淌下。
虽然疼,但她欣慰的笑了,并且拱起了身子依向他,让他更深的在她体内骋驰。
虽然疼,但没关系,在无措的低泣之余,她的意识中仍是—;—;没关系的,只要澈哥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