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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瑞。”
雪瑞刚踏出浴室的门,发现辜震刚倚在墙边等她。她下意识地拉紧睡袍,眼神有些闪烁。
“有什么事吗?”我有点累,我想睡了。“
“雪瑞,愿意谈谈吗?”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柔荑,却被她抽开。
她冷冷地问:“有什么好谈的?”
“你真打算就这样放过莫子儒吗?这对你不公平。”他有些动怒地说。
“什么叫作公平。”雪瑞眉心紧皱,“难道,爸爸要我上法院把那难堪的事情再说一遍,弄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差点被强暴,才叫公平吗?”
“雪瑞,不愿意就算了,我自有别的办法。”辜震刚有些无可奈何,“我没有什么恶意,你太敏感了。”
她哀怨地说:“不要拐弯抹角的嫌弃我。”
“我没有嫌弃你!”辜震刚遏抑不住地提高音调,却又马上止住,再次放软声音,“雪瑞,你心里有事,为什么不肯说出来呢?”
“我没事。”
“雪瑞,你的眼神骗不了人的。”辜震刚捺着性子哄她。
“你这么懂女人?”受伤之后的她变得极度敏感“是不是你的生活里根本不止我一个女人?”
“我们就事论事好吗?雪瑞。”
“你最近这么晚回来,是去找她吧?”沉默许久,雪瑞突然进出这么一句。
辜震刚闻言,脸色聚变,“你在胡说些什么?你该知道我是在忙公事!”
“其实,你一直是跟她在一块的吧?”明知道当时濒临疯狂的莫子儒所言极可能是假的,但雪瑞却仍无法控制地将这些话说出口。
是她这么不讲理,辜震刚在气愤之余,也就口下不留情了。“别光说我了,那你呢?那天为什么一个人只身跑到旅馆去会一个男人?长这么大,你难道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吗?”
像是再次被人扯开了伤口,雪瑞的脾气马上爆了开来。她质问道:“辜震刚,你的意思是说,当天的错是我造成的?是我自动将自己送上去让莫子儒强暴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想到莫子儒在警局颠倒黑白的供词,辜震刚就气得不得了,而令他更气的是,雪瑞竟然会做出这种没大脑的举动,训:莫子儒那种小人有机可趁!“但……你跟他本来就关系匪浅,不是吗?”
“你!”雪瑞忿忿地点点头,“所以你就嫌我贱、嫌我脏,不屑再碰我一下了?”
“雪瑞,你公平点!我不碰你是为你着想、怕你受到惊吓,希望让你好好平复心情!”雪瑞的扭曲事实让辜震刚火气直线上升。
“藉口!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为你跟她的关系粉饰太平了?”她讥讽地差别。
他无法忍受她居然这么不信任他。于是沉声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他居然不再否认了?雪瑞心中的温度降到了冰点。“不怎么样!我走总行了吧?”
尾声时光荏苒,三个月过去也不过是眨眼般的速度。
没有人清楚地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雪瑞的家人唯一知道的是,他们的宝贝雪瑞回来后,变得沉默忧郁了。
但体贴的他们却也从来不积极追问过去这段时间内雪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是静静地等待自己破茧而出……
雪瑞披垂着长发,倚在房间内的落地窗前,怔怔地望着窗外浓重的夜色,她无奈地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无法忘记辜震刚。
只是她还能够像从前一样如此理直气壮地、任性地纠缠着他吗?不可能的!她不敢,因为现在的她是有污损、瑕疵的呀!她怎么能将这样不完美的自己强迫他接受呢?
至于当初差点毁掉她的莫子儒,雪瑞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轻易放过他的究竟是对或不对,她猜想他也是因为太爱她才会犯下这样罪无可赦的事;不对他提出告诉,其实只是想让自己的心情早些回归平静,另一方面,也是念在他的可悲与可怜,听说他后来辞厂医院的工作已不知去向……
想着想着,忽地雪瑞揉揉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是他尹她双手捂住樱唇,睁大眼讶然地看着辜震刚爬上院子里那棵凤凰树,然后轻而易举地沿着粗大的树干攀上她的阳台。
“久违了。”他定定地站在她面前不远处。深情的眼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和浓浓的思念。
“你……”雪瑞的脑袋一片混沌,小嘴在混乱间选了句最不合宜的话脱口而出,“你还没忘记怎么爬树?‘”为了来找你,不能忘。“
惊愕之中,她在梦中梦见过千百次的胸膛已移至她鼻端,逐渐地,她感觉到他环在她纤腰上的铁臂,而娇小的她,也不知在何时已好整以暇地端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她呐呐地问:“你……为什么要来?你……”
老天!她竟然还执迷不悟?真该打!辜震刚倏地低头攫住她性感的唇:“雪瑞,我给了你这么多时间,你竟然还是什么都没想通!”说着,他惩罚性地咬了她的小嘴一口。
她微喘着,“我以为你嫌我不干净、不再要我了。”
太久没碰她了,她身上那股甜沁的气味、那触感滑润的肌肤好像比记忆中的更诱人了。他的唇流连在她敏感的肩膀饥渴地吮吻着,“你的小脑袋里可不可以多装点该装的东西?”
“比如?”
“比如我很爱你;比如除了苏雪瑞,我没有跟任何女人在一起,包括陈彩霓;比如我很重承诺,既然说过爱你,不管发生天大的事,我也永远不可能嫌弃你、不要你,除非……”
他低沉好听的声音配上动听的情话,诱哄得雪瑞整颗心都酥麻了,因为莫子儒所造成的阴影也在瞬间消匿殆尽,然而最后那句“除非”,却又教她紧张得立刻清醒大半。
她焦急地仰起小脸问:“除非什么?”
瞧她紧张的跟什么似的。“你主动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他坏坏地要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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