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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笑地扬起秀美的眉不予置评,难道她的时间就不宝贵吗?
这世界最公平的一件事就是时间,它不因任何人有宽待,一分一秒的流逝绝不回头,千金难换,万银难改,在钟摆间向人告别。
“你聋了,没听见我在叫你呀?要我下车请你不成。”敢给她摆架子,她好大的威风呀!
不再装出温娴的白雪亚恶形恶状的一吼,让车子滑行车阵中,她隔着半降的车窗叫嚣,目空一切。
“老师,那个女人好凶哦!她是你的朋友吗?”以后她绝对不交这种女人当朋友。
“不是,她是魏叔叔的未婚妻。”过去式。
一脸惊吓的徐天娜脸都发皱了,稍稍地握住她的手像要为她打气。“魏叔叔是笨蛋。”
“对,他很笨,我们打顶笨蛋的帽子让他戴。”她故作正经地说着孩子话。
“好。”咦!不对。“老师,你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呢?”瞧她愤慨的小脸都红了,真是可爱。
这年纪的小孩半大不小,似懂非懂的进入懵懂期,有些别扭,有些好奇,还有更多的野心急于探究这个世界。
她明白车里的女人不怀好意,很可能会伤害她的老师,可是她却搞不懂老师为什么不反击,任由他人的言语攻讦而不动怒。
“因为你是魏叔叔的女朋友,他不应该脚踏两条船让你受委屈。”再怎么说女朋友的感觉就是比未婚妻低。
在她一加一等于二的单纯脑子里,有未婚妻的人不该再交女朋友,而有女朋友就不能有未婚妻,否则这是一种欺骗。
“谁教你什么叫委屈,你认为魏叔叔不好吗?”她要从小孩子的眼中看她对他的观点如何。
“当然不好,我妈妈每次一想到爸爸就流眼泪,然后我们邻居的王妈妈就说她受很多委屈。”她不希望看到气质优雅的老师也像妈妈一样受委屈。
“喔!爸爸呢?”她的意思是爸爸对她好不好,但她弄拧了意思。
“我爸爸是远洋渔船的船长,他要航行好多个国家才回来。”徐天娜略显落寞的说道。
为之一怔的方静湖只是抚抚她的头,怜悯她不懂事。
在魏天扬的解释下,她已明白他口中的朋友其实是狱友,对方在受刑时对他诸多照顾,还教他功夫好对付他人,所以他才能平安无事的度过六年的牢狱生活。
因此他一出狱就想要有所回报,谎称她父亲托他带了生活费给她们母女,暂时不能回家团聚。
“不过魏叔叔会代替爸爸陪我,教我作功课,应该不算太坏。”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想起人家昔日对她的好又赶紧改口。
“魏叔叔是不坏,他还是很爱老师。”总不能在小孩子面前说他坏话。
“那他干么多个未婚妻,这么贪心呀!”像隔壁的建成,一下子喜欢由美,一下子又说爱佳子,真是讨厌。
嗄!这……“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大人的事你还不懂。”
徐天娜不服气的小撅嘴巴。“你们大人真奇怪,每次都不讲清楚,总是骗我们说,你们长大就会明白了。”
多大才叫大,她十五岁了吶!
她的话让方静湖不自主地发出轻笑声。“大人的确都很狡诈……”
声音乍歇,几道阴影挡在眼前,她脚步一停地轻逸叹息,该来的总会来。
四周的景物依旧,来往的人潮较平日少了一半,停摆的工地里,只有零星的几个工人在整理倒塌的鹰架,她看不到足以让她依赖的背影。
大概送受伤的工人到医院吧!
“你要自己跟我走,还是要人架着你走,自己选择。”看她还能走到哪去。
方静湖一脸平静地看看身后两名壮硕的保镖,心中不免有些矛盾。“你不能胁迫人身自由,这是犯法的。”
白雪亚冷冷瞥去一眼,
“用不着跟我谈法律,我旗下的律师团有十几名,他们会教我如何脱罪。”精神方面有疾病是不受法律约束。
而一张病历表不难取得。
“值得吗?”她为她感到难过。
一段情走到最后要舍得放手,固执地守着逝去的回忆很辛苦,同是女人她不想她那么苦。
“值不值得不需要你来评论,少摆出胜利者的姿态虚情假意,没人会领情。”她才是赢家。
她的确是最没资格劝诫她的人。“我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单向付出不会有结果。”
“没错,就是多了个碍事的你,我们两个的感情本来好得如胶似漆,都是你的介入才会让他和我渐行渐远。”白雪亚不讲理的反指责她扰人情路。
是她吗?眼底闪过一抹黯沉,方静湖好笑的将头发撩到耳后。“我想你只是找我聊聊而已,何不到前方的咖啡屋坐坐?”
“你……”她想了想,先下个马威也好,不信她骨头那么硬。“好吧!反正你也跑不掉。”
方静湖清雅的面容浮现莫可奈何,情绪波动不大的侧过身拍拍徐天娜。“你先回家去,老师有点事要和这位姊姊谈。”
她才不是什么姊姊,根本是老巫婆。“老师,你不要跟她去,她不是好人。”
“人的好坏不能看表面,她只是心情不好脾气大了些,本质还是不错的。”教育、教育,总要教育人性本善的一面。
虽然她本身不认同自己说出的话。
“老师……”
“乖!快回家,别让你妈妈担心。”一想到自己的母亲,方静湖的心口像压了一块巨石。
母亲最常说的一句话是——快去弹琴,别偷懒。
至于关怀的话她从来没说过,就算她开窗弹琴受了凉,她也只会说真麻烦,你什么时候才能弹琴?然后看也不看她一眼地赶着去赴宴。
她是保母带大的,可是保母和她也不亲,她就像生活在方家的陌生人,每天与琴音为伍,孤立在自己的世界里不需要温暖。
不羡慕人家有母亲呵护,寂寞是她第二个朋友,她已习惯了它的陪伴,如果她没遇上天扬,那么她会继续孤独下去。
“嗯!老师,你也小心点哦!看到不对劲就要赶快跑。”徐天娜不放心的叮咛。她要去通知魏叔叔来保护老师,以免老师被人欺负。
心头一暖,方静湖窝心的一笑。
和徐天娜道了声再见,她穿过人墙似的保镖不带畏惧,神情淡雅地和平常没两样,优雅、高洁,宛如一朵盛放在严冬的清艳荷花。
没想到她敢单独赴会的白雪亚楞了一下,随即生气的瞪着她如风背影,不甘心又被她抢先一步夺回主控权,她怎能落于人后。
快步赶上前扬起下颚,她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推门走入妙妙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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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离开魏天扬,多少代价我都愿意付。”
好象女人的开场白都大同小异,以金钱来衡量感情,以为爱情是可以买到的。
环顾客人坐得半满的咖啡屋,方静湖朝柜台里忙着煮咖啡的年轻女孩微微一颔首,再和女孩身边的男人打过招呼,径自坐上她习惯的老位子。
心里有数的她早料想到白雪亚会说什么,果然一字不差的如背课本一般传入耳中,她轻啜一口曼特宁将笑意含入口中,一面回味咖啡涩味留在口腔的余香。
常听一句,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但是女人不为难女人又能做什么呢?真能去挑战男性社会的权威吗?
当然要挑最弱的一环下手,强悍的男人不是女人能应付的,因此被牺牲的还是女人,鲜有直接找上男人报复的女人。
除非不想挽回失去的情感。
“人能论斤论两的买卖吗?你来告诉我一斤天扬值多少。”她也能喊价,价高者得。
“我是在给你留后路,让你走得风光,有了钱你还怕找不到更好的男人吗?”白雪亚诱之以利地放下身段说道。
方静湖则笑笑的将话丢回去。“这钱原本就是你的,你找到好男人再来通知我一声。”
应该说等她买到好男人再说,她很厚道不挑人语病。
“你在嘲笑我?”好不容易想和她平和谈判的白雪亚又恼起火了。
“不,我是实话实说,既然你认为钱是无所不能,为何不将它用在更有意义的地方。”种善田,结善果。
耕一亩良田不如匀一亩善田,黄金结成米。
白雪亚冷笑的将一张金额惊人的支票滑向她眼前。“先瞧瞧数字再作回答,别让自己后悔。”
“谢谢。”方静湖看也没看的收下,不会假清高的一把撕掉。
这笔钱可以造福不少不幸的人,她何必为这些有需要的弱势族群推却这等善举,不是每一个企业家都愿意捐出善款来救助他人。
“就这样?”白雪亚为之傻眼地不知作何反应。
“你给我钱,我收下,有何不对?”不然要她开立收据不成。
“是没什么不对……”感觉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那我可以走了吗?”也许天扬已经煮好饭在家里等她了。
“噢!好,你可以……”嗯!不对,她干么被她牵着鼻子走。“等一下,你几时要离开天扬哥?”
她纳闷的眨眨眼,起身又坐下。“我有说要离开他吗?”
“收下我的支票就给我滚得远远地,别再和他牵丝攀藤的牵扯不清,我不会容许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你的存在。”她胆敢装无知。
“我没收下你的支票。”方静湖说得恍若没这一回事,一切纯属虚构。
“你敢说谎,我明明看你把支票收到皮包里,你还想抵赖。”脸色一变的白雪亚差点要夺她皮包,不让她狡辩。
她一脸心安理得的拍拍放支票的位置。“你放心,不会丢掉,我会以你的名义捐到慈善机构,你会收到感谢函。”
近期。
“谁要什么感谢函,你敢耍我——”千金小姐的骄气一起,白雪亚愤怒的一拍桌子。
她气得不知道手痛,恨不得将对面的女老师撕成两半,叫她无法夺其所爱。
“行善要及早,我是善意的建议,绝无耍弄你的念头,毕竟你送得毫不心疼。”物尽其用,货畅其流,多余的金钱自然要均分穷人。
白雪亚气得发抖地捉紧桌子,以免失控掴她一掌。“我只问你一句,要不要离开魏天扬?”
没有人可以戏弄她,以退为进的讽刺她不仁善,是个势利的投机客。
她能掌管上千名员工的公司可不是徒具虚名而已,在商场上她对敌人的作法只有一种,那就是赶、尽、杀、绝,绝不遗留可能的祸害。
逼急了别怪她手下无情,为求胜利不必顾忌过程,她要的是结果。
“很抱歉,让你遗憾了。”看似娇柔的方静湖其实很有主见,对于护卫爱情一事她绝不退让。
爱情没有条理分明,也无先来后到,纯粹是凭感觉而行,感觉对了又何必放弃,坚持也是一种美丽。
“你的意思是要霸着他,存心与我争夺?”冷冷的一扬唇,白雪亚朝身后的保镖使使眼色。
有路她不走,那么就到鬼门关吧!
鹰帮的人不接她的委托她就玩大些,到时再推到他们头上死无对证,谁也查不到她。
方静湖在心中轻叹,她还是不懂爱情不能勉强。“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
三道山一般高的身影各往她左右一站,表情凶恶得令人心寒,作势要架起她往外走,不在乎在众目睽睽之下,谁敢来挡谁就该死。
面无慌色的方静湖仍是平静以视,稳坐在椅子上喝完最后一口咖啡。
不用她开口,熟悉的声音已然在她身后响起。
“静湖姊,他们是不是要找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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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落荒而逃”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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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名义围上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