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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很有兴致:“好啊。”
反倒是司机提醒:“夫人,不好意思,佟助理刚刚来电话提醒,今天安承下午有个新品开发的会要开,时间可能来不及。”
我连忙取消购物计划,并且对郁安承打手势告诉他佟助理的电话内容。
他反而比我坚持:“没关系,先买东西。”
司机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我们先送到购物商厦。
可爱的婴儿用品让我挪不动步子,什么都觉得好,选择困难症发作,我抓狂地让郁安承拿主意。
“选哪个?”我指着一排婴儿磨牙用的各色软胶玩具给他看。
他只瞟了一眼,就不假思索指指一个淡蓝色的。
我突兀地一本正经看他:“郁安承,你早就认识我了吗?”
郁安承明显吓了一跳,眼神蓦然僵滞在我的脸上,好像听到了太过意料之外的事情,喘了口气才打个手势:“怎么可能?”
我一把抓起那个玩具:“我最喜欢的颜色啊!好可爱!”
想想又觉得不对:“可万一是女孩怎么办?”
他对我的一惊一乍无可奈何,叹口气拍拍我的肩:“没关系,男孩女孩都能用。”
逛了没一会儿就是一大堆的购物袋,我的肚子也很快就饿了,郁安承把我和那堆袋子安置在楼梯口的长凳上,到楼下的蛋糕店帮我买蛋糕。
我无聊地把玩着袋子里的婴儿玩具,那个小花皮球,孩子起码三岁才能玩,却被我急不可耐地买了下来。
记忆里,爸爸给我买的第一件玩具,就是这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皮球。
我轻轻拍了几下,一不留神皮球滚了出去,我赶紧站起来去捡。
正好一个肥肥的大肚婆走过,吃力地弯腰帮我捡了起来,送到我手里的时候还带着微笑:“很好看呢。”
我连连道谢,刚想回到长凳上,却看到那边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关切扶住那个大肚婆:“没事吧?”
我愣住,是吕先生,范建的同性恋人。
我立刻有目的地仔细看看那个女人,她看上去年纪比姓吕的还大,肚子起码有七八个月了,两条腿明显浮肿,手撑着后背很累的样子。
范建嘴里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居然是个快要临盆的高龄孕妇。
不由暗想:果然人不可貌相,长得倒是白白胖胖慈眉善目像个观音,玩起阴的来估计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肚子这么大了也不给孩子积点阴德。
姓吕的只当不认识我,礼貌地笑了笑,扶着大肚婆轻言细语呵护有加。
看他们的背影,倒完全一对恩爱夫妻的样子,我想到范建哀怨的眼神和种种可悲可叹的遭遇,心里像是吃了只苍蝇。
郁安承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他买了几种口味的蛋糕任我挑,结果被我一块不留全部消灭。
我像是出来放风,总算吃饱买够心满意足,从长椅上站起来牵着郁安承的手从准备回家。
他晃了一下站立不稳,我才感觉到他手心里黏湿的冷汗,看看他的脸色,暗得不像话,连鬓角都沾着汗水。
我抓住他的手:“怎么了?”
他闷咳了几声才摇摇手:“没事,天气有点热。”
“去医院吧看看?”
我掏出手机想给司机打电话,但是被他把手按住:“不用,回去休息一会儿就好。”
车上他吃过药以后我让他靠着椅背,熟练地在他胸口轻轻按摩。
他很快按住我的手,示意他已经好多了。
我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想法:“我们生个女儿吧,女儿知道疼人,以后让她长大了帮你按摩!”
郁安承看着我的手势,眼中从来没有那么清晰的向往:“好啊,生个女儿,你可以教她跳舞。”
“那你教她画画!”我立刻接了上去,“小姑娘就要多才多艺!”
他轻笑着垂下眼睑,目光地停留在我的肚子上,翼翅一样的长睫下似乎隐着一丝焦虑:“还有六个月呢。”
我也跟着他急:“就是,快点出来就好了!”
这下他反而笑我:“不急,我们一起等她出生,再看着她慢慢地长大,这才有意思。”
我猛点头。
的确,和我爱的人,一起看着我们的孩子慢慢长大,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有意思的事了。
郁安承没有在家多休息,说是新品开发的时间比较急,第二天又开始按时上班,而且每天上班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有时忙起来手机都处于关闭状态。
满三个月后我的情况很稳定,就是特别容易犯困,每天吃吃睡睡过着猪一样的日子。
有天正午睡的时候接到范建的电话,说是他爹明天五十大寿,他走之前准备了几条烟和几瓶酒,一直放在以前的公寓里,让我帮个忙给他爹送去。
可是我没有钥匙,他闷闷地说:“你找阿吕吧,他有,让他有空去开一下门。”
我电话联系了那位范建的同□人兼老板吕先生,他稍微迟疑了一下,说手头有点事安排好就过去。
我本来想跟郁安承打好招呼再出去,但是给他发短信没回,估计是在开会,佟助理要给他做翻译,肯定也忙着,我想想也不用太多时间,决定直接跑一趟算了。
郁夫人下午出去做美容不在家,我没有惊动司机,直接出门打了个车。
范建家公寓楼的大门锁着,太阳直晒,刚刚乘的出租车空调正好是坏的,我又热又疲乏。
吕先生来开门的时候我有点发晕,他慌忙问:“怎么了?”
我扶着门靠了一会儿才站直:“没事,妊娠反应。”
吕先生立刻绅士地把我扶到楼上。
我靠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下,吕先生特地下楼买了一瓶水给我。
没那么难受了,我和吕先生打个招呼:“你先回去吧,我休息一下送过去就行了,反正也不远。”
吕先生坚持要送我:“东西这么重,怎么能让孕妇辛苦?不急,你先休息,等下我送你过去。”
他到真是体贴,我想起昨天那天他在商厦里对他太太的态度,忍不住问:“你太太快生了吧?”
他有些不自然:“嗯,还有半个月。”
总还是替范建不值,但是人家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现在又马上添个宝宝,以己度人,我也不好多问什么。
正巧范建的电话来了,让我帮他把房间抽屉里的一把剪刀快递过去。
我疑惑:“你不是一直说剪刀是美发师的吃饭家伙,怎么这么粗心都没带过去?”
他含糊其辞,只说忘了。
我把剪刀拿出来,一边还在嫌他多事:“再买一把不就行了,老这么婆婆妈妈的,还特地要人快递过去!”
吕先生一看到那把剪刀就移不开眼睛,呼吸也重了。
我看出端倪:“这玩意儿和你有关?”
他知道范建不瞒我什么,点了点头:“这是他从洗头小弟正式升任发型师的时候,我送他的,德国牌子,两千多一把,他一直不舍得买。”
范建十七岁辍学入行,现在虽然混得人模狗样,可总是受着他爹的拖累,感情又走了条偏路,我想想为他心酸:
“他其实过得特别不容易,只不过想有个人可以靠靠,至于那么赶尽杀绝吗?”
姓吕的声音发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的投诉会突然集中在一起,总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等这阵子过去了,会想办法调他回来。”
我冷笑:“调他回来,你太太能放过他?”
吕先生突然愣住:“我太太?”
我告诉他范建遭遇匿名电话和车祸的事,吕先生紧蹙起眉头,想了很久还是猛摇头:“不可能!她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偶在写,偶一直在写,偶会认认真真写到最后,嗯!
下次周五更。
VIP最新章节 40(四十)
我拿出“旁观者清”的态度:“怎么不可能?听说你太太也是有点背景的人家;要做点什么也并不困难吧?说实话我挺能理解的;一个女人怀孕的时候,更加紧张地要捍卫自己的婚姻,只是做得是不是有点过了?范建再有错,也不至于要受到性命的威胁吧。”
吕先生擦擦额头的汗:“阿建一直没有跟我讲,我也不知道发生过这样的事,但是我可以保证这件事不会是淑芬做的,因为……我们已经准备签离婚协议了。”
我下巴差点掉下来:“什么?”
吕先生表情苦涩:“我们两家是世交;差不多就是父母之命;她也知道我的取向,现在双方父母都不在了,彼此也想有个了结;只是,她年纪不小了,想要有个孩子做个伴,所以才过来大陆找我,阿建很生气,我又不知怎么解释……”
“要签离婚协议还要和你有孩子?”我觉得不可思议,“缓兵之计吧!”
吕先生暗哑的声音里带着无奈和愧疚:“她是个虔诚的教徒,一辈子只能有一个男人,不管阿建能不能理解,她,不是那样的女人。”
我不敢再妄加怀疑,但是更加迷惑:“那么,那些事情怎么解释?车祸?电话,投诉,还有他爹的倒霉事……难道只是误会和巧合?”
吕先生也不得其解:“难道会有人刻意要把他赶出S市?”
我不知该庆幸还是担忧:“反正这家伙现在应该没事了,但愿只是流年不利惹了点小麻烦,晦气的事儿都过去就好了。”
把东西送到范建他爹家里,顺路又帮范建把剪刀交给快递,也没花多少时间,吕先生顾及我的身体,非要把我送回家。
其实也不是很累,只是可能是在家里懒惯了,我坐在车上又迷迷糊糊地想睡。
小腹上部突然一弹,像是被一只小爪子极轻地挠了一下,我以为是车的震动,没有多在意又打起瞌睡。
朦胧间又是很清晰地感到小肚子里一跳,好像被个小球弹了一下,我彻底醒了。
动了!孩子,在我的肚子里有了第一次的胎动!
一下子兴奋得不行,急吼吼地从包里翻出手机给郁安承发短信:“宝宝动了!”
他还是没回,我忽然一阵心神不宁,拨出佟助理的电话。
佟助理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辛小姐,安承正要叫我打电话给你呢,新品研制碰到了点困难,他临时决定去老宅那边住几天。”
“老宅?”我不明白。
“也在澹湖边,离茶园不远,郁氏的酒窖就在那里。”佟助理简洁地解释。
我没多想就接了上去:“那你叫司机来接我过去吧。”
佟助理立刻阻止:“安承吩咐,让您在家里好好休养,路上一个多小时的颠簸,您要是赶过来,他会不放心。”
他这几天咳得又厉害了,晚上睡觉总是出虚汗,又不能叫他亲自接电话,我简直要抓狂:“他这个身体,住到外面我也不放心啊,药带够了没?衣服要不要给他送过去?”
佟助理声音里带了点宽容的笑意:“您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我们是一个团队住过去,连安承的私人医生也一块儿过来了,他精神也很好,没事的。”
我总是不放心:“那你叫他千万不要太累,你们空调不要打太冷,让他披个外套,一定要按时叫他吃药……”
我鸡零狗碎说了一大串,佟助理好耐心地听我说完,还认真地问我:“好的,您看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我实在想不出来,可总觉得还有什么没说,挠挠头才叫了出来:“哦,对了,你让他看短信,我发给他的短信,一定要看!”
佟助理似乎终于呼了口气:“好的。”
又周全地补充:“这几天可能安承会忙一点,如果有什么事您可以先和我联系。”
在郁家吃好晚饭,阿秀陪着我回到了小楼。
洗完澡坐到床上,觉得肚子又被轻轻挠了一下。
我索性把手放在肚子上,想感受一下小家伙的触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