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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芳,你不要乱猜。”杰尼·宋急于解释,“大哥,我和仕儒没什么,我听说她身体不舒服,上来看看她。”
“你听听,你听听,都叫什么‘仕儒’了,还说没什么!”笪尉芳更气了,“哥,你今天一定要把狐狸精赶出去!”
那不过是杰尼·宋的洋派作风,但我根本不想解释。
探究地观察了半天,笪尉恒终于移开了目光,“尉芳,别闹了,跟我出去。”
“哥!”笪尉芳跺脚,“你亲眼看见了她勾引杰尼,还不把她赶走?难道说你也被她迷住了?”
笪尉恒的脸蓦地一沉,用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低喝:“尉芳,注意你的话!”
“我没说错!不然你干吗逼我把车子还给她?那是爸爸的,本来就该是我的!是她用下流手段骗去的。”
“她是父亲的妻子,那是父亲留给她的。”他眼里写满不耐。
“我不承认!哥,你忘了妈妈吗?你忘了妈怎么被狐狸精欺负,怎么被赶出去的?”
“那与她无关。”
“反正都是一样的狐狸精,就是她们为了钱勾引男人,拆散了咱们家,害死了妈妈。你都忘了,你和所有男人一样,都被她的外貌迷住了……”
我真荣幸,成了所有狐狸精的代表。
“够了!”
“别忘了,她怎么在董事会上给你难堪,怎么勾引外人想夺走公司,她是条青蛇。无耻的贱人,你休想再使鬼花招,我不会放过你!”
我冷冷一笑,我要使鬼花招,凭她拦得住吗?笪尉芳呀笪尉芳,我本来没把你当作敌人,是你自己要来招惹我的。
杰尼·宋再也看不下去了,拉住笪尉芳指着我鼻子的手,“尉芳,咱们出去说,别在这儿闹。”
“你拉我?你舍不得她是不是?我骂她你心疼了是不是?我偏要骂!狐狸精!贱女人!不要脸的荡妇……”她尖叫着挣扎着,想要挣脱杰尼的手。
笪尉恒突然做了个出人意料的动作,他把笪尉芳抱起来扛在肩上,大踏步地向房外走去。
笪尉芳一面手舞脚蹬,拼命地想要挣脱,一面尖叫着:“放开我!放我下来……”可是笪尉恒钢铁一样的手臂,她怎么挣扎也没用。
“放开我……”笪尉芳拍打着尉恒的肩膀、手臂,一路尖叫着被扛了出去。
杰尼·宋急急忙忙地跟在后面,没有和我道别。
尖叫声一路下楼,“砰”的一声关门的声响后,听不见了。大概疯狂的笪尉芳被扛回了她的房间。
这“砰”的一声像发自我内心的声音,好像内心的什么也关上了。
☆☆☆☆☆
我早就习惯了,习惯女人嫉妒、敌视的目光。这样疯狂的场面也不是没有见过。比如笪颂贤的情妇在我们的婚礼上大闹,把红酒泼在我的婚纱上,我连笑容都没有变。那个女人本来以为自己能从情妇升为正室,没想到被我半路杀出,抢了她快要到手的位子,她怎么能不疯狂,不撒泼?不过,为我没做过的事情承担罪名,我还不愿意。早知道就真的引诱杰尼·宋,至少现在被骂也不冤枉。
笪尉恒高大挺拔的身影又出现在门口。
“你又来看什么?”我心里突然怨恨起来,不是因为他刚才做了什么,而是因为他看到了那乱糟糟的一幕。
他不回答,大步地走进来。
“怎么,来替妹妹出气?来呀!”我仰起脸朝着他,最好他一巴掌打在我脸上,好让我名正言顺地怨恨他、报复他。
他只是瞥我一眼,径自在床边坐下。脸朝着前方,不看我一眼。“我母亲和父亲是青梅竹马,结婚后感情很好。”
“讲家史呀?我不爱听!”我嘲讽地打断他。
他好像没听见我的话,自顾自地往下说:“我父亲用母亲的嫁妆投资开了个小厂,生意很艰难。母亲带着我,既要照顾家庭,又要到厂里帮忙。后来妹妹出生了,母亲更忙了,就不再去厂里了。父亲的生意逐渐上了轨道,钱赚得多了,应酬也渐渐多了起来,常常三更半夜才回家,父母经常争吵不休……”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谁爱听这些?
“父母越吵越厉害,每次吵后,父亲门一摔就走了,母亲只能搂着我和妹妹哭。母亲说,爸爸在外面有了女人,不要我们了。后来,爸爸就经常带着妖艳的女人回家,那些女人吆喝着让妈妈伺候她们,妈妈要是不肯,就要挨爸爸的打。”
我不想听这些,这些话却偏要钻进我的耳朵里。他的语气很平静,表情也很平静地直视着前方,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好像看见,他心里有一个小男孩在无助地哭泣。
“后来爸爸要离婚,妈妈不肯。爸爸干脆就把外面的女人接回家住,当着妈妈的面打情骂俏。那个女人骂妈妈,打妈妈的耳光,爸爸也不管……”我看见他的手捏成了拳头。一个小男孩,只能看着妈妈受人欺负,而不能保护妈妈,内心的悲伤、愤怒可想而知。
“有一天爸爸把妈妈赶出了家门,我和妹妹想追,却被拦住了。没几天,爸爸就把我们送到了美国的寄宿学校。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妈妈。一直到上了高中,我偷偷跑回中国,到处打听,才知道妈妈被赶走没多久就死了。”
我低着头沉默,他也沉默着。
女人,为什么女人的命运只能系在男人身上。遇上一个好男人,就上天堂,不幸遇上个坏男人,就只能在地狱里挣扎。
我知道笪颂贤不是个慈善家,但没想到他在前妻面前是一头狼,在我面前却是一只绵羊。不,是“羊皮狼”,他最后不也是聪明地摆了我一道吗?
“妈妈死的时候,妹妹还小。我是她惟一的兄长,照顾她、保护她是我的责任。”
这句话才是重点吗?我脑中突然警铃大作。抬起眼看他。他转过脸,直视我的眼睛,“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我冷冷一笑,“那你最好把她锁进高塔,现实中总是充满风刀雨箭。”
他的目光锐利如剑,“我不会放过任何伤害她的人。”
我和他对视着,蓦地一股怒气在胸腹间流窜,还有一种莫名的疼痛。为他对笪尉芳的保护,为他把我当成敌人。有什么好气的?我本来就是他的敌人。很好,他怕我动他妹妹的脑筋,我就偏要!他以为他能左右我吗?
我知道他的弱点了,我知道怎样才能彻底打败他了!笪尉芳!垂下眼睑,不让他看进我眼眸深处。我耸耸肩,故作轻松地说:“对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又不会对她怎么样。”
“最好这样。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
我当然是个聪明人,我对着他的背影冷冷地想,你会发现我除了比你想像的更聪明之外,还更胆大。
第五章 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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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只花蝴蝶在草地上翩翩飞舞,一会踢踢草皮;一会儿拔起一颗蒲公英,鼓着腮帮子吹起满天的小白伞;最后干脆倒在草皮上滚来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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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避开与笪尉芳见面,这样才换来了暂时的平静。
而笪尉芳天天把杰尼·宋带在身边,远远看见我的影子,就立刻把杰尼·宋拉走,生怕一接近我这只大野狼,她心爱的杰尼小羊就会被我生吞入腹。
这也挺好的,不是吗?至少给了我这样的机会。我得意地嘿嘿偷笑,用从李婶那儿偷来的钥匙打开了笪尉芳房间的门。
真佩服大小姐,能把房间弄得乱成这样,还真要有点功力。我跨过地上一只横倒的高跟鞋,看着满地的丝袜、内衣、发夹、书本直摇头。不过我可不是来收拾房间的,我小心地前进,尽量不碰到满地的陷阱。
床上也差不多,我拉开堆成一团的薄被,竟然有半包饼干,翻开枕头,滚出了一个电子鸡和一只杯子,我只好失笑地把枕头重新放好。梳妆台上的瓶瓶灌灌我只扫了一眼,就拉开抽屉,仔细翻找。束发带、面纸、胸针、项链……项链!我眼睛一亮,从珠光闪闪的首饰中提出了那串项链。白金底座上镶着碎钻,构成了流光溢彩的璀璨,水滴形的蓝宝石吊坠晶莹剔透,映着镜子中的我,猫一样的眼睛幽幽闪着光。
☆☆☆☆☆
完成了一件事,我决定享受一下暴风雨前的难得宁静,先给自己放个假,去做个全身美容。
“笪夫人,您好久没来了。”形象塑身中心店员一见我就亲热地招呼。
是很久了,从我的脚受伤以后。今天,我要在这里好好消磨一天,从发梢保养到脚趾甲。
店员们穿梭着为我服务,洗头、吹发型、护肤、按摩……我舒服得几乎睡着了。
隔壁包间传来高八度的声音:“阿雪呀,你可要抓紧,别让这只肥鱼跑了。”是笪文莉!
“可是人家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每次约他,他总是说刚接手公司不久,太忙,没时间。”
母女在商量钓金龟呢!
“他会不会对你没兴趣?”
“怎么可能!”胡静雪显然觉得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凭您女儿我的条件,男人哪有不动心的?我看他对我态度温柔又有礼,一点也不像讨厌我的样子。”
是哪个男人这么没眼光,竟会看上这只肥火鸡。
“好像是。”笪文莉承认女儿的话有理,又有些不认同,“别忘了,他家里还有只骚狐狸。”
“那个女人?他们可是母子耶!”胡静雪好像有点吃惊,声音也拔尖了。
“反正又不是亲生的。那个女人怎么会放过笪尉恒这只镶钻的男人?再说他又年轻又帅,可比笪老头强多了。”
原来说的是他!那只骚狐狸就是我哟!我暗暗一笑,听听这母女两个八婆怎么议论我,我运气还真不错。
“好恶心,那不是乱伦吗?”
“那个骚女人会管什么伦不伦的,她见到男人就想发浪,你可要小心了。”
宾果!答对了!我的确不管什么伦不伦常的,早就不知羞耻地勾引过人家了。只不过,说来惭愧,那好像是我辉煌历史上的惟一一次败绩。
“可是……我怎么办……”小的功力还不足。
“好办,我告诉你……”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一定是老的在面授机宜。
“万一没那么巧呢?”小的有点动摇。
“就算没有,你先骗他你有了,要他负责。等结了婚,你再抓紧机会,就算败露了,说不定你那时候已经真的有了。”
什么“有”呀“无”的?
“好吧,我先试试看。”胡静雪语言里有些犹豫。
“什么试试看,是一定要做到。今晚你就约他。”
“好吧。”
她们准备玩什么阴谋诡计?我邪笑,算她们运气不好,今天遇上了玩诡计的祖奶奶。
我对美容师说:“我想去洗手间。”起身顶着一张涂沫得白白的脸走出包间,站在走廊上。
一个店员拿着几只瓶瓶罐罐从我身边擦身而过,我急忙喊住了她:“你手上的东西要拿到哪里去?”
“这是三号包间客人要的最新美容品。”
是那两个八婆。我说:“哦,那就是我的,拿来我先看看。”
店员一点也没怀疑,走到我面前。我从她手中拿起一罐面膜看了看,“嗯,还不错。”又拿起护肤水,闻一下,“这个香味不好闻,我不喜欢,你去换一瓶。”
店员果然转身走了。
我嘿嘿一笑,巫婆下毒的机会来了。我掏出悄悄A来的一罐摩丝、一瓶香水、一瓶染发剂,往面膜罐里又喷,又倒,搅了搅,然后把盖子旋紧,让它看起来和原来一样。
刚藏好摩丝等,店员又回来了,拿了一瓶护肤水递给我,“请您看看这种。”
我装模作样闻一下,“这个也不好,还有没有别的?再换一种吧,一会直接拿到包厢。”
店员又被我骗走了,我趁机溜回去,继续自己的全身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