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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困的,被一双无形的手牵扯着,他无法忍受别人看他的目光,让他觉得心虚,那些只能存在心灵最黑暗处的不堪,犹如在阳光下被人一点点挖出来,然后暴露在众人面前,让他无颜以对…
胡乱的思索着,直到出了客栈,整齐的军队踏步声,瞬间让他清醒,身前的离兮似乎也未料到如此变卦,一脸呆滞的望着前方。
万千弓箭声整齐待发,箭靶自然是他们,手中的晋王,犹如小人得志,笑的奸诈,得意忘形的瞧着二人,脸上尽是贪婪之色。
军中骑马的官员忽得一声高喝,“请二位放过我晋王,万事好商量。”
这个阵势,竟然说是商量,以少欺多,这个叫商量?
“大人,您处优势,我们如何在万箭之下,与您平等商量?”潇兮讥诮得看着对方,眼中竟是不屑,朝廷偷鸡摸狗的事情做得实在太多,他们可不会这么笨,乖乖的把大蟑螂放了,然后让他反过来再咬自己一口。
“皇上早闻二位乃神仙下凡,早有打算欲在有生之年,见二位圣人一面。”那位官员自顾自的在远处耐心得劝说着。
神仙下凡?哈哈,离兮当场就笑了出来,圣人?哈哈,转头看潇兮,见他也是憋着笑意,只觉得愈加好笑,如若不是手中还有只大蟑螂,恐怕要捧腹大笑了。
他们再好,亦是凡人,无奈他人总喜欢用这些词来称呼形容他们,即使听的多了,仍觉得夸张搞笑。
对面的人倒被他们两人的笑容搞得神态各异,又是迷恋,又是迷惘,有的看傻了去,眼睛一眨不眨,那官员看得两眼直勾勾,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皇上吗?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今天也没得商量!”离兮作怪得闪烁着漂亮的眼睛,神态专注的对上了官员的眼睛,四目交接时,那官员如若痴了一样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离兮笑靥如花,轻启薄唇,“带着你的人赶紧离开这里!”
那官员如同丢了魂,迅速起身,吆喝道,“撤,撤,都给本官撤!”
那原本早已准备好弓箭的军队,一愣,随即收弓,一排排整齐的开始撤退,晋王见大势已去,忙大声的制止,“江大人,给我滚回来,本王还在这里呢,啊啊啊啊,回来啊!”
眼看着众人离去,晋王腿软得失声痛苦出来了,潇兮拍了拍离兮的肩膀,忍俊不禁,离兮触及潇兮的目光,会心一笑,一件难事原本以为就此了结,谁知就在他们转身之际,远处传来一声喝止声。
来人身姿挺拔,一身银色铠甲,穿得俊朗无比,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淡漠的让人难以靠近,
“吾皇有旨,今日晚宴宴请二位圣人,吾皇惜才,还请二位移步,随莫将走一趟。”
“我们若不愿去呢?”
“二位难道不知抗旨乃欺君之罪,乃死罪!”威严的声音不容质疑。
“你…!”
“兮儿。”潇兮拦住离兮,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二位请放了晋王,随我去皇上亲自为二位准备的别馆休息。”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面部依旧毫无表情。
潇兮示意离兮放了晋王,执过离兮冰冷的手,缓缓的走向前方,笑容安然,“有劳将军了。”
祸端即生
待离开时,店小二手忙脚乱得跑了出来,手中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尾古琴“公子,公子,您的琴给落下了。”
两名侍卫拦住了店小二,阻止他上前,潇兮回头,手一抚,那琴便安安稳稳的落在了手中,离兮回眸一笑,“小二,多谢了!”
那小二立时赔上笑脸,“应该的,二位客官保重。”
潇兮握着离兮的手紧了紧,将琴递给了离兮,眼帘微垂,浓密的睫毛盖住了半只眼睛,阴狠之色一扫而过,再次睁眼抬头上,已恢复常态,淡笑着由侍卫带领上了早已预备好的马车。
离兮不禁冷笑,“爹,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料定我们定会依了他们。”
只听帘外一声“出发!”军队整齐的步伐声,犹如晴天大雷般在耳边绵绵不断。“
离兮揭开开帘子望向马车外,身体一滞,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潇兮,“他们带了上万人来擒我们,爹,怪不得你不让我…”
潇兮点点头,沉色道,“兮儿,如果有机会你就趁机先逃出去,我行动有所不便,日后再找时机也为时不晚。”
“爹,这样怎么可以,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马车平稳得在大道上前行,潇兮的沉默让离兮心中不安,不知过了多久,潇兮茫然得望着车外,轻叹气,“这一劫,也不知我们是否有命逃过。“
“所以我更要和爹在一起,是生是死,永不分离。”信誓旦旦的说着,离兮反握住潇兮的手,十指相交,安抚得微笑着,绿色的眸子熠熠生辉,美不可方物。
父子对他们而言实在是个奇妙的关系,潇兮有时候会很迷茫,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能容于天地,爱上了自己的儿子,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而不巧的是没有任何人能将这天诛地灭的关系终止,若有人真的如此不识抬举那便只有遇神杀神,遇人杀人。
约莫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停下来了,揭帘的人竟然不是这军中的任何人,一身浅蓝的锦袍,头发也仅用一根同色系的发带随意的束起,及腰的黑发不羁的垂在两侧,修长的眉眼,俊挺的鼻,薄而小巧的唇,在见着他们时,眼睛一眨一眨,显露出兴奋,喉咙咕咚一声,“美人呐,哇哇哇,大美人呐!”
那男子竟然手舞足蹈起来,看得二人当场愣住,而奇怪的是随便那男子大喊大叫,周遭的人都只是尊敬的低着头,一声不吭,神情也是极为严肃。那男子疯了一阵终于安静下来,微笑着向二人伸出手,“二位且下马车来。”
二人更是吃惊,这个男子前后差异实在太大,前一刻还嬉皮笑脸犹如孩童,这一刻忽然恢复常态,明明是微笑着的眉眼,却是多了一份淡漠,浓密的睫毛轻轻的跳动着,男子始终保持着笑颜,薄唇微抿,细长白皙的手指上看不出骨骼,离兮此时才注意到这男子的手美得惊心动魄,两手上各系了一只银色镯子,上面花纹精致繁复,奇怪的是那镯子就仿佛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做,镯子紧紧的扣在男子的手上,根本没有解开的缺口,不知出于何目的,男子的右手系着一块淡蓝丝帕,更显得手白如玉。他的声音明明温柔好听,却透着不为人知的寒意。
好神秘的一个男子。离兮和潇兮几乎同时想着。
那男子见二人依旧没有反映,耐心得再次将原话重复了一遍,这一次神色出奇的平淡,再也没有初见时的激动。
二人对望了一眼,并没有接过男子伸来的手,径直下了车,男子身后的两名黑衣人大喝一声,“放肆。”
那蓝衣男子倒是无所谓的转身笑了笑,“不得无礼。”
“是,公子。”
回身对着潇兮二人作了一个请的姿势,态度谦逊,丝毫没有什么架子,让潇兮都难以猜出男子真正的身份。
一路相随,倒是出奇的安静,三人不语,离兮和潇兮暗暗得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以便他日想个脱身之计,正奇怪着为何没有其他人跟随,那男子忽然停下脚步,看似无意得说了句,“这里有二十大内高手藏身于内。“随后每到一处,男子都不会轻声得道出此处的侍卫人数,以及暗藏的机关。
离兮终于忍不住问道,“此处到底为何处??”
那男子用手遮住阳光,眯着眼,坏笑着“皇上的行宫。”
“那你又是何人?”
那男子笑得越发开心,“坏人!”
离兮想不到他会如此随意的回答,当场无语,到还是忍不住生了小小的气,就如同本以为抓到了根救命稻草,谁知那不过是海市蜃楼的幻觉。
“公子若有苦衷,我们也不便为难。”潇兮拍了拍离兮的肩膀,将他搂到了自己身边。
那男子仔细得看着潇兮,终于释怀一笑,“秦逾殷。”
“胡公子,今日多谢你提点之恩。”
“到了”秦逾殷拍拍手,推门入屋,屋内熏香正盛,浓浓香雾将屋子染得若隐若现,画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及眼处皆是精致红木家具,雕刻细致精妙,红色的帐幔遮住了梨木床,离兮脸一红,躲到了潇兮身后。
秦逾殷不知何时已叼上了一根稻草,配着他一身淡然的气质,实在不伦不类,侧着身子,仔细的打量着屋子的摆设。
二人这次注意到,那人的侧脸从眼角到修长的颈,无不透着一种媚气,明明是不屑轻视的眼神,可是不知为何,随着那细长浓密睫毛的煽动,流淌出无尽的诱惑,好玲珑有致的一个人,可是偏偏言行举止又反其道行之。
“看来皇帝老头还是很在意你们的嘛,这个房间,可比我房间富多了,改明儿,我去告御状。”嘴角撇着一个冷笑,那张脸更是生动得紧。
离兮不得不承认,这个秦逾殷亦是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之人,那种高高在上的气质,话语间的随意说明了他与皇家有着非一般的关系,再加上旁人对他的敬畏,定是皇帝身边得宠之人,而有谁又能在这个行宫内出入自由,且知道如此多的秘密,难不成是皇帝的男宠?
想到男宠,离兮对秦逾殷不免有些惋惜,这样一个人也还是免不了世俗的污染,沦为在男人胯下承欢的小官,实在是可惜。
秦逾殷见离兮的绿眸中一会儿流露出鄙夷,一会又是惋惜,无奈得笑了笑,“二位且在此好好休息,傍晚请二位梳洗完毕随我进宫。
“进宫?”
“是,皇上特设了晚宴,款待二位。”
离兮刚想开口拒绝,那男子却快他一步继续道,“这是圣旨,二位还请好好休息,这样才能好好应付晚上所要发生的事。”
潇兮神色沉重,微微颔首…
大结局
待沐浴完毕,由着两个太监将早已准备好的衣物替二人穿上,期间均只是皱着眉,平淡沉默得看真几个侍女和太监忙前忙后得为他们系配件,梳头发。一屋子的脚步声,侍女红着双颊低声的议论声,木梳划过发丝,静不可闻的摩擦声,让原本就烦躁不已的心情,犹如火上撒油。
“二位美人准备得如何了?”
离兮回过头,见原来是那可恶的秦逾殷,一身嫩黄色的淡衫,头上仅用同色的发带简单的束起,长长的发带自然的垂落,直至腰际,随着他的转身,发带随之飘动,到衬得发黑如墨。他的样貌本来就生得甚美,这一身随意的装束,反倒更添了几分灵气。手上原本系的丝巾亦早已换去,和衣裳一色,一身的明亮。离兮对他的相貌到颇有好感,只是此人说话口无遮拦,美人美人,听的他极为刺耳,为此,对他原先稍稍的好感早就烟消云散了。
见二人对他不理不睬,秦逾殷到也不生气,自顾自倒了茶,托着腮静静的凝视侍女为二人束发,偶尔对着侍女大呼小叫,这里不成,那里散了,簪子怎么这样俗…
在他的百般挑剔下,等二人终于松了口气时,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秦逾殷大叫一声不好,跳起来拉着他们就跑,也不顾身后太监和侍女得阻挠,行宫外早有马车在候,一群侍卫见着秦逾殷纷纷让出了一条道,偏偏那小子还多此一举,嘴上大声得嚷着,“闪开闪开,别挡着少爷的路…”
潇兮见着前面空无一人,无奈的摇头…大千世界,存在即是有理的…
一路上,秦逾殷却出乎意料的安静,期间只说了二句话,不经意得跳出来,到惹得潇兮离兮莫名其妙。
离兮怎么也想不通,那张玩世不恭,漫不经心的脸会呈现出严肃的一面,认真得盯着他们,“人这一辈子,大磨难一次就够了。”
待到他们进宫门前,秦逾殷又笑眯眯得说“你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