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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夜无动于衷,继续夹菜放入离兮口中,淡然道,“区区一个称号而已,对本宫而言,不及他的千分之一,想必在木少庄主心中,所想的亦和本宫相同吧?”
离兮依依不舍的抱着紫檀凤尾古琴,由着冷夜将各色各样的菜送入自己口中,时不时望向木子风,见着对方伤心的神情,反而狡黠一笑,“你们口中的他是谁?
冷夜不语,试图将古琴从离兮手中拿出来,以便让他更舒服些,谁知离兮根本不领情,回头怒瞪冷夜,撅着嘴,将琴搂得更紧了些…冷夜无奈的罢手,在离兮唇角印了个吻,随即得意的望向木子风,目光挑衅而讽刺。
“别碰他,冷夜别拿你的脏手碰他,你不配!!”几乎是咆哮着将话狠狠的甩出去,剑锋直指冷夜。
“这般沉不住气,将来如何是做大事之人。”木青云阴沉着脸从珠帘之后而出,身后是少林方丈空尘大师,武当掌门弦真道人,二人鹤发白须,俨然一副仙人道骨。
木子风退至木青云身后,神色黯然,双手紧握,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冷夜大卸八块,千刀万剐,然后做成竹笋炒肉丝喂狗…。
木青云见了离兮错愕一扫而过,随即满眼尽是疼惜,只不过数月,竟是物是人非,那些曾经安静的日子终是一去而不复返…
“木庄主,这样的架势可是为何?”冷夜仍然面不改色,神态悠闲的抱着离兮。
“不为何,还请宫主放了小儿,让老夫一家人早日团聚。”木青云不动声色道。
“团聚?木庄主好象糊涂了吧?这个中缘故,木庄主想必比晚辈清楚吧?”说完侧眼看了看离兮,见他仍无异样的缩在自己怀里,才继续道,“况且如今他很好,想必各位也看仔细了。”
“看来宫主是不打算物归原主了?”
“难道本宫方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眉眼上挑,冷夜已是有些不耐烦。
木子风握剑是右手早已因气愤而沁出一层冷汗,趁着冷夜分心,快剑出手,越过木青云,眼见着剑离冷夜喉只差半寸,冷夜只是微微侧身,左手抱着离兮回身,右手食指,中指夹剑,“锵”一声,剑成两断,清风上前欲劫木子风,木青云眼光一亮,施展轻功上前营救木子风,哪知冷夜欺身上前,将离兮轻推于寒月,趁着木青云救子心切之时,一掌击下木青云,空尘大师和弦真道人见事变突然,情况不妙,原本就早已运气,如今正好适时而用,冷夜邪邪一笑,他原本的目标就不是木青云,一个木青云何足挂齿,他防的就是身后两位高人,一旦他们联手,那么胜负则悬而未定…今日之战只能赢不能输…
火花电石之间,冷夜在靠近木青云时,擦身而过,避开空尘大师,赫然使出磐龙灭法第九层,神道无念,欲成此功,必先入魔,从此心甘情愿,万劫不复…内力凝聚成的寒光在身周凝聚,光华万丈,周围的人看不清冷夜到底是如何出手,待看清时,冷夜已是拿着一把软剑立在弦真道人身旁,而弦真道人的左肩血流如柱,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冷夜,“宫主果然武功盖世,弦真甘败下风。”
这一场速战,局势已定,清风手中持着木子风,木青云显然救子失败,方才的镇定一扫而空,先是望向木子风,再是看向仍旧一脸迷惑的离兮,年迈的身子经不起如此打击,一口鲜血顿时抢口而出。
“爹…”木子风急欲上前,可惜清风眼疾手快,立时点了他的穴道,并将他拖至自己身后,令他再也动弹不得,木子风目眦欲裂,他的鲁莽让原本的优势瞬间成了劣势,绝望的凝视离兮,从小到大,他从未如此后悔,曾经执意带离兮出了庄,淌上了武林大会这个浑水,将离兮暴露在天下人面前,成就了如今的局面…
离兮见木子风一直盯着他看,忍不住对他做了个鬼脸,木子风只觉得无限凄凉,他们之间终成陌人,而这一切皆因他一人造成,这祸水竟是自己亲自引入…
“哥,我是子风啊,木子风啊…”明明仅隔着两步距离,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却是千山万水,天壤之距…
离兮只是无助的摇摇头,修长的睫毛扑闪扑闪,明示木子风自己不曾认得他。
寒月戒备着将离兮藏在自己身后,看着冷夜的背影,微微一笑,他们的宫主果然是人中之龙,不觉放松了心,大局不是已定一半了吗…
“木庄主,本宫并非有意为难少庄主,只希望庄主能和本宫做个交易,拿少庄主的命换云淡之命,你认为如何?”
几乎不假思索,木青云微微颔首,“还望宫主能一言九鼎,切勿为难小儿。”
不多时,便有两名随从带来了云淡,冷夜皱眉,看来云淡在木琉山庄吃了不少苦,思及此,对木琉山庄的厌恶更是深了些,“原来这所谓的江湖正派也不过如此,不过几日,我悠凝宫大护法便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木庄主真是光明磊落。”
“承蒙宫主相赞,老夫处事向来如此,对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手段,这还是向宫主您所学。”
只见冷夜杀光再起,他素来骄傲,周围无人不惧怕他三分,亦从未听闻任何重话,心中本就不满,再见云淡的惨样,更是满怀怒恨,回头看见木子风,冷冷一笑,“木庄主,古人云礼尚往来,本宫是否也应对贵公子做些什么,这才算公平交易?”
此话一出,木青云脸色顿时青了七分,眼睁睁的看着冷夜步步接近木子风…
“本宫素来有个习惯,以牙还牙,木庄主,你是希望本宫从贵公子身体的哪处下手?”
木子风毫无畏惧得瞪着冷夜,眼中尽是不屑,“冷夜你若是想动手就快些,婆婆妈妈算什么英雄!”
“好爽快,少庄主,那本宫就不客气了!”冷冷的看着木子风右腕,“你说要是一辈子也动不了剑,会是什么滋味呢…”
木子风整个人犹如晴天霹雳,傻愣在当场,眼中的惊慌再也掩饰不住,“不要…不…”
“冷夜,你要是敢动小儿一根手指头,我整个木琉山庄今日不惜与你同归于尽。”想要出手阻拦,却被清风横空拦住,寒月亦见机行事,堵住了空尘大师的去路,冷夜含着一抹讥诮,扫了众人一眼,运动真气,手腕折断的声音想必很动听吧…尤其是打着离兮主意的木子风…
淡淡的茗香飘荡开来,一曲古筝声如同珠落玉盘,似潺潺溪流涣涣而语,一曲《萧韵》缓缓道来…
冷夜身子一滞,他最怀疑的事终成现实,“为何又一次欺骗我??勿离兮,恩?”
扭转乾坤
身后并无任何回应,连绵不绝的琴声如同一卷缓缓展开的万山千水,无始无终,在这一
触即发的危险境地,似一弘清泉浇灭了原本冉冉升起的熊熊烈火…
“清风,寒月切莫注视他的眼睛。”忽然了然这中间的算计,急急脱口,却早已来不及,清风,寒月两人只是凝滞在当场,痴迷得凝视着离兮。环顾四周,木青云,木子风,荷子等人皆以同样的神情望向自己身后——离兮所在的位置,放松之余又不免气竭,“为何一次又一次欺骗于我,我待你难道还不够好吗?”
良久,夹杂着琴声,那温和如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不带一丝感情,打破了长久寂静的尴尬,“在你眼中的好,于我便是永无止境的折磨…”
“折磨?就不曾打动你分毫?”冷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颤。
“…”
“就连你这些日装傻也不曾?你明明…”
还未等冷夜说完,离兮冷笑道,“既然你已经料到我装傻,又何必再明知而问,今日演了这样一场戏,也不过是试探我是否真的失忆了,如今的结果宫主可曾满意?”
冷夜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兮儿,我原本真的想一辈子就这样想去,散魂丹的作用只是让服用之人失去原本的记忆,却不会改变一个人天生的性格,你醒来后,我就一度怀疑,只是那样的你就好象是一个梦,我在梦中醉死,明知饮鸠止渴,我却不愿意打破,哪怕你装傻一辈子,我亦觉得幸福无比。”
“宫主果然英明盖世,明知我是装的,还愿意陪我将这场戏演完,倒是离兮自作聪明,让宫主见笑了…”轻拨琴弦,中指下压,声调一瞬渐高,离兮嘴角噙着不屑,眼睛却一直紧紧的盯着冷夜的后背,他在等待机会,像冷夜这样的高手,只要一个失神,一切便前功尽弃,自己又将沦为他逃不出手心的金丝雀…
“兮儿的心果然是石头做的,我可以继往不究,只问你一句话,你到底可曾为我动心?”
离兮屏息,眼帘下垂,峰回路转,方才的高调立时低迷,清脆婉转的音律如同一张密往,从四面八方包围心神,“何为有情?早知恩爱切人心,离兮有心似无心,无心似有心,饶是自己也不曾明白到底是否动心…”越到最后,声音已成喃喃。
冷夜被他饶了个大圈子,眼见即要拨开重重迷雾,孰知离兮的回答忽明忽暗,弄不真切,急言道,“我可否理解是动了心?”
离兮微愕,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但已感觉到了冷夜心中的焦虑,心中暗暗宽心,他终是开始心乱了呢…
“算是吧…”
冷夜一阵狂喜,本能的回身,径直走向离兮,想要习惯性的将他搂进自己怀里,有了这一句话,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要了…
离兮绿眸凝辉,翠绿如湖,不动声色的盯着冷夜,冷夜只觉得浑身一激,如同一股电流蓦然流遍身体,停滞当场。离兮用尽全力在他颈后一击,冷夜无力倒地。
离兮微微一笑,抱着紫檀凤尾古琴起身至木青云身前,跪地磕头,“爹,多谢您十三年来养育之恩。”
在转身望了木子风一眼,轻叹气,“从今而后好生照顾爹娘…”摆摆手,一直站在门帘外的两个黑衣男子进屋,见着故人,离兮身子一松,“晚鹰,晚雁,速带爹和子风回去吧。”
“大少爷您呢?您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庄里的人都很想念大少爷…。”
离兮轻轻摇了摇头,“我在庄中一日,便是一个祸害,天下如此之大,我便不信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你们速去吧。”
晚鹰,晚雁面露难堪,却也无可奈何,木离兮毕竟是少爷,再者,就凭他们俩真的囊拦住吗…“大少爷,让属下跟随保护你可好…”
离兮抱着琴转身再次向木青云屈身而拜,“晚雁,多谢你的好意,不用了,请替我转告庄主,若今晚御剑山庄的人能将我爹从悠凝宫救出,请让庄主替我好生照顾他,请他饶恕离兮的无能,不能再他身边尽孝道…”说及此,眼角已有些微红,毫不留恋的转身,待确定晚鹰,晚雁已经带着木青云,木子风以及空尘大师,弦真道人离开,才释怀一笑,恶梦终是醒了,从今往后,自己便是自由的了…
从楼上一路而下,到处都是虎视眈眈的目光,离兮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他自是明白那些如影随行的目光为何意,抱紧了琴身,让其遮住自己那引人注目的容颜,心中闪过丝丝担忧,从今往后,他便要孤身流浪江湖,这一路上必定惊险不断,自己又要如何自保,思及此,不禁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出来的时候没带一顶斗笠呢…
正在暗自伤神中,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拦住了离兮的去路,满脸横肉乱甩,胖胖的身子左右摇晃,离兮皱眉,警惕得看着眼前丑陋无比的男子,满眼厌恶。
男子满嘴酒味,“长的如此漂亮的小哥,这是要去哪呢,要不要陪爷乐乐,爷给你钱,让你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
四周的人皆倒吸了一口气,江湖上的人看了那双绿眸,还有谁不知他是木离兮,是这天下最不能惹的人物,偏偏有这样的蠢货,自寻倒霉,换方面言之,也不得不佩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