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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轻笑了一下,眸子里的一抹暗沈,一闪即逝,“你就当做了一场春梦吧,过了今夜,你就要把这一切彻底地忘记,然後,我们各奔东西!”
“为什麽?”男孩愣然,用力抓紧江敏静的手,漂亮的眸子里溢上措手不及的惊惶和恐惧。
江敏静默然,不言不语。目光飘忽在毫无实质的中空,心里却是暗叹著回答──就算我突然良心发现,不做恶事了吧。冤有头,债有主,你老子欠的债,我不打算在你的身上讨了。
“为什麽?江敏静!”男孩被她的沈默激怒,显然有点抓狂,双手用力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抓起来面朝自己坐著,一边大力摇晃她的肩头,一边低低受伤地吼道。
江敏静抬头,目光直直射进他的眼底,凄婉地勾唇一笑,然後慢声慢语说道,“为什麽?你说呢,江路遥?你不要忘了,我们是血亲!我们现在的这种关系,说好听点,叫爱人关系,说不好听的,这叫乱伦!你懂不懂?”看著男孩不以为然的眼神,江敏静又是嘲讽地一笑,“也就是说,无论我们怎样争取,怎样努力,我们之间也不会有水到渠成,等到那所谓‘爱情圆满’美好结果的一天。因为──世俗不允许,而国家的法律,也硬性的禁止我们在一起。”
江敏静说完,不适的动了一下身子,稍稍挪开了之前坐著的位置少许。
江路遥随著她的动作望去,目光捕掠到她臀下变换位置之後的凹陷里,隐隐浮现出一小滩粘稠状的湿渍。
他伸出中指粘上那处湿渍,指肚在上面轻轻按了按,然後拈起,翘著中指戳按到江敏静的眼前,冷笑著说道,“那麽,姑姑为什麽还要陪著我乱伦,早知道结果这样,为什麽还要让我上你?”
江敏静窘异地别开视线,心内苦涩地笑。为什麽?还不是为了报仇!为什麽?还不是舍不得你?
可是这种话,我能对你说吗?不能,所以只好把它烂在肚里。
江路遥又接著冷笑道,“姑姑想把我吃干抹净後,拍拍屁股就走人?哪有那麽容易的事!”
撒泼也好,耍赖也好,只要姑姑能留在他身边,与他继续来往,就算胜了第一步。以後的事,以後再说,慢慢想办法,总会有解决之道的。
江敏静被他这种极其无赖的话语激怒,俏脸一沈,用力打下他扶在肩上的另一只手,恼怒非常地道,“江路遥,你到底想怎麽样?”
“我不想怎麽样。”江路遥不甘示弱,语气凉凉的说道,“我只想要姑姑答应做我的女朋友而已。”
“这不可能!”江敏静想也不想,断然拒绝,紧接著他的话说道,“世上任何的男女,都可以找来做我们各自的另一半,唯独我们两个,是绝对的不可能!”
这麽决绝的语气,男孩似是受了极大的伤害,脸色立刻涨得红紫。
“可是,我们已经做了男女朋友应该做的事,”江路遥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火气,重又把手摩挲上江敏静的脸颊,仿佛循循善诱似的,一本正经说道,“这麽禁忌的事都做出来了,我们已经冲破那层世俗的阻碍了,不是吗?姑姑?那麽,我们还有什麽可顾及的?”
“呵……”江敏静突地笑了,笑容异常妖媚,也学著江路遥的样子,把手摩挲上他的脸颊,嘲笑似的道,“你一口一个姑姑的称呼著我,每一次说话莫不都在提醒著我,我们两人有著血亲的关系。这一边却又要和我交男女朋友,你说,我应该如何感想,如何定位我和你之间的关系?”
“是我错了,江敏静。”江路遥很识时务的,立刻改口。霎那间的闪神,男孩被江敏静脸上的妖媚笑容蛊惑,待江敏静话落,他的眼里突然浮上一丝欣喜。江敏静如是说,是不是就代表著,她有答应他的可能?
如此一想,便即时雀跃起来,一把拥住江敏静的身体,把她光溜溜的身子搬坐到自己的腿上,微低著头认真俯视他的眼眸,柔声问道,“以後我叫你小静,好不好?”
“呕!”江敏静顿时身上鸡皮疙瘩飕飕窜起,被一个小自己六七岁的男孩,还是自己血亲的小男人,以如此深情款款,含情脉脉的方式称呼,还真不是一般的让人感到牙酸。
幸好自己有很强的抗酸耐碱抗打压的耐性,否则,还真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从他的腿上被震飞出去。
对著男孩期待的眼神,江敏静於是也很认真地回视过去,良久之後,才微微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以後你叫我江敏静就成,其他肉麻的称呼,还是免了吧。另外,我再次重申一遍,我不可能做你的女朋友,也不可能再次和你上床!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有这样那样的想法了。”
江敏静最後这句话,是咬著牙,鼓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她不能确定男孩暴怒之下,会对她进行怎样的报复和施虐。但是,有一点她完全可以肯定,自己连死都不怕,男孩即使对她做出再虐再疯狂的事情,她自信她也完全可以承受。之所以如此鸵鸟地闭紧眼睛,只是不愿意看到男孩眼里,不自觉流露的那种心碎神伤的绝望罢了。
“江敏静!”男孩果然抑制不住地狂怒低吼起来,“你为什麽这麽绝情?既然这样,你为什麽又要招惹我!”
最後一句,男孩的声音有点哽咽。江敏静眼睫颤了颤,眼底浮上热热的辣意。说到底,自己还是伤了他。
如果自私一点,答应了他的请求,那麽对他和对自己,是不是都是一种解脱呢?
在遭受男朋友的忘恩背叛之後,在遭受亲哥哥的非人对待之後,也许,男孩的这段真情,正是自己借以恢复元气,疗养情伤的一剂良药。
可是,那样的自己还是自己吗?不是!江敏静心里十分清楚的知道,如果能狠得下这份心,如果能违心的抛下自己的良心不顾,那麽当初的自己,就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了。
所以说,长痛不如短痛,趁著大错未曾铸成,还是赶紧收手吧。男孩以一时的情恸,换得他一生的平安,怎麽算他也是值得的。
“你说话呀?江敏静!”男孩摇晃著她的身体,疯了一般的低喊,“如果你不给我希望,我也许就会这麽充满幻想地过一辈子,一直把你当神一样在心里奢望著,直到老死。可是,你摧毁了我的希望,像婊子一样勾引了我,然後又……”
“嘘……”江敏静伸出纤软的手掌捂住他的唇,制止住他的话语。
掌底下濡湿的泪滴温温凉凉地刺痛了她的掌心,刺激得她的心尖不由自主便轻颤了颤。
顿时,心底的那方柔软四散开来,刚下定了的决心就这麽不期然地被磨去了一分。
轻声叹了口气,不自觉放柔了声音,低声且无奈地说道,“江路遥,要不这麽著吧,我们二人都给自己一个机会。我们来一次豪赌,如果我赢了,那麽我想怎麽地就怎麽地,你不许再赖著我。而如果我输了,那麽我任由你发落,你想把我怎麽著都行。杀剐存留,悉听尊便。你看怎麽样?”
“怎麽个赌法?”江路遥眼里立刻浮上了一抹喜色,惊讶地瞠大了眼睛,几乎是带著喜悦的颤音问道。
不是吗?只要是这个女人有一点点的活口,就代表著他还有一丝微细渺茫的希望。
江敏静抿了抿唇,凝神努力想了一想,然後郑重其事说道,“咱们用命来做赌注。一会我出去买一瓶药,拿回来摆在这里,我们赌看谁敢一口喝下去。”
江路遥听完,顷刻间神情凝重起来。眼神复杂地望著江敏静,这个女人,到底在玩什麽把戏!
江敏静又道,“如果我喝下去了,而且大难不死,那麽你以後就不要纠缠於我,从此我们各过各的日子。你看怎麽样?”
死,原本是她打算好的,只是当中出了江路遥这个意想不到的插曲,才打消了她的寻死念头。如今兜兜转转,被他如此一闹,不得不重操‘旧业’,重新又拾回了此种想法。
江路遥愕然,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望著她,好半天,才问道,“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江敏静重重点头,“不是在开玩笑,怎麽样,赌是不赌?”
“好吧,”江路遥毫不犹豫答道,“既然姑姑喜欢用这种办法解决问题,我奉陪到底。不过有一点我得确认一下……”男孩说到此,歪著头很是认真地看著江敏静,在得到江敏静无言的郑重点头承诺後,才接著道,“如果我赢了,大难不死,姑姑你可不许赖皮,必须得做我的女朋友,等著我将来和你结婚,”
“好!”江敏静更是痛快,直接点头承诺。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话,我还用这麽大费周章地,以命来逼走你干嘛?
“好!”两人击掌为誓。狭小的屋内,便在这散发著浓郁男女交媾体味的情色之中,暗沈沈地罩上了一层死亡的气息
、第五章 听床脚
江敏静穿戴整齐,临走之前掀开窗帘,往窗外望了望。
明晃晃的月光底下,是一片暗影幢幢的菜地。看起来自己住的房间,已经延伸到这户人家的院里,想来是厢房没有错了。而这一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鼻子底下,透过粗制简易的窗纱,闻到一股丝丝缕缕由窗外飘进来的农药味。
江敏静收回目光,又朝男孩望了望。
江路遥想是因为喝了酒,又经过刚才的三度大战,精力体力消耗过巨,此时眼皮已经涩涩地即将黏在一起。
江敏静暗自笑了笑,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柔声道,“先别睡,等我回来。”
男孩‘唔’了一声,强力撑起眼皮,可是几秒不到,那双疲惫不堪的眼皮,便又不受控制地,仿佛专跟主人做对似的,往一起黏去。
江敏静不由好笑,手上加力,再次拍上他的面颊,并在男孩纤密的睫毛上以指扫了扫,警告似的威胁道,“江路遥,如果在我回来之前你先睡著了,那麽我们的赌约就算你输了,从此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从今以後你再也不许纠缠我!”
“啊?”看起来这一句话很见效果,男孩立刻强打精神地坐起来,伸手揉著眼睛,口中嘀咕道,“好麽,你去麽,我不睡就是了。”
江敏静见他赤身露体的一付小孩子装嫩的撒娇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打眼扫过他裆下粗黑硕大的某物,眼神不由黯了一黯,深深长长吸了口气,才低声说道,“你等我,我去去就来。”
江路遥点了点头,依旧嘟囔似的说道,“好吧,快去快回,我就这麽一直坐著等你。”
江敏静转身,临出门前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在男孩全无焦距,散乱滞涩的目光中,轻轻阖上了房门。
记得接待室里靠窗的墙根底下,放著两个盛农药的瓶子。那是一种剧毒的乐果农药,如果人喝上两大口,那麽即使再高明的医术,再先进的医疗设备,估计那些医院里的大夫们,也回天乏术。
如果就这麽死了,也好。至少不会再受那奔波劳碌,整日为那一日三餐,和找一处栖身之地,而愁眉不展之苦。江敏静很阿Q精神的如是想。
至於江路遥,如果临阵胆怯,那就更好。这样她也就不用白白把命搭进去了。其实早在她答应和他上床时,她便已打消了寻死的念头。
之所以想出这麽一个不成体统的馊主意,完全是她一时性起,抱著一种侥幸的心里,目的不过是想把江路遥吓退。但是这种剧毒的玩意,沾上一小口之後,谁知道还能不能有活路,所以她也做好了壮士断腕般的,死的准备。
如果江路遥坚持著同自己比赛定输赢,那麽她指定会想法制止的,连带著自己也会做出一定的妥协。
没道理因为那个什麽狗屁不通的伦理观念,而搭上他这麽一条鲜活的生命。大不了,自己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