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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业心里始终有心结,要解开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建成哥你每天都忙着国事,回来都披星戴月了,和承业见面交流的机会太少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小晋你有什么建议?”
“建议不敢,我只是谈谈我的看法,说的不对建成哥你别见怪。”
“你说吧。”
“像今天建成哥你回来的比较早,其实可以和承业多待会儿。有机会也可以和他一起玩玩游戏,连连字,聊聊天。当然现在你们的关系这么僵,一下子想亲近也不容易。要改善这种僵持的局面,建成哥你得主动做些努力。”
“怎么努力?承业他对我很抵触。”
“这到是的。但你们到底是父子,只要你付出关爱,他一定能感受到。”
“我对他并没有不关爱呀,每天我都过问他的学业,也常嘱咐他尊敬夫子,勤家学习。”
“关键就是这个。建成哥呀,承业才不过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是最贪玩的年纪。如今你为他安排了这么多枯燥的学习任务,会产生厌学情绪的。学习任务已经这么繁重,好容易不见那些老学究了,又要被你询问功课,他怎么可能对你产生亲近感。”
“这功课建成哥你还是多问夫子,少问承业。要关心你就多关心他的生活和饮食,天冷加衣,饿了加点心。”
“可是每次我和承业说话,他总摆一副恭敬之样拒我以千里之外。”李建成无奈的摇头。
“靠说不行的话可以写小纸条呀。建成哥你把想说的关心贴自话写成小纸条给承业看,不用面对面,承业就不用再拒你以千里之外,反而会把这些话放在心里了。”
他低头沉思。
“你说的有道理,无法说的就写。”
“是的。既然他不想和你说,那就写给他看。有些时候当面交流虽然直接明了,但承业是个内向敏感的孩子,婉转温和的方式更适合他。”
“小晋,幸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结开我们父子间的心结。谢谢你。”他伸手轻抚我的头,有些感激的看着我。
“建成哥你太客气了。我也只是略尽薄力而已。”我低头抓抓耳朵。
他伸手从我耳边抓下我的手。
“都抓红了。”他用手指揉揉我的耳朵,热热的有些痒,害我脖子一缩。
“习惯了,改不了了。”我裂着嘴说。
“你,没扎过耳洞?”他捏着我的耳垂问。
“嗯,扎耳洞疼,反正我也不喜欢戴那些东西。”我头一动,拉扯着耳垂一动。
他放开手,对我笑笑。
“还真不像个女孩子。”
“一定是秦王说的吧,就他嫌弃我不够女人味。”我撅撅嘴。
李建成笑着不说话。
将我送到庭前,下人早已经把马车备好了。
李建成伸手要扶我上车,我受宠若惊,急忙摆手。他对我露个笑容,手扶上我的腰一托,把我托上了车。
“谢建成哥。”我急忙躬手道谢。
他含笑摆了摆手,示意车夫起程。
我撩着帘子向他挥手告别,他只略略抬了抬手,看着我离去。
26 幽情
一路上我肚子饿的咕咕叫,有些后悔没留在东宫吃热饭。耐着性子等车行进到国丈府,车才停下,我便撩了帘子要下车,抬头一看,门口停着辆车,挺眼熟的。
愣了愣,才猛想起这不是元吉的车嘛。
我正瞪着那车,满脑子乱七八糟不断涌出来,一时啥反应也没有。
“馒头!”一声爆喝把我一震,那车帘被大力撩开,一抹身影蹿了出来。
那身影快步到我跟前,突然停住,用手扶住我的车,喘了喘气。
我这才想起他身体才好了些,不可这样大力运动。
“你,你的身体……”我伸手想去扶他,却发觉自己还在车上,要蹲下身才够的着他。
他一边喘气一边瞪着我。
“馒头。”他轻唤我一声。
我身体轻颤,心剧烈的跳动着。
他缓缓向我伸出手,我犹豫着欲伸又怕,手颤抖着怎么也越不过那么短短的距离。
还是他,伸手一撩将我抓住往怀里一扯。我原本就已经颤抖的站立不稳,他着一扯,就顺势从车上落入他怀里。
他身体还有些虚,抱着我晃了晃,轻呻吟一声,但手捁的死紧,手指紧紧抓着我的背。
馒头!他从喉咙里压抑着低吼,手用力的搓揉我的身体,仿佛这才能证明我是真实存在的。
“元……元吉!”我举着手却不敢抱他,嘴颤动几下,不安而疑惑的轻唤他的名字。
“馒头!你……我……”他压抑的声音里有哽咽之声,让人心里酸酸的。
我小心翼翼将手搭在他肩上。
这是真的!这真的是他!他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抱着我,紧紧的抱着我!
手指从他肩缓缓滑落,用手掌细细磨挲着他逐渐宽厚起来的背脊。来来回回,往往复复,方才忆起这记忆中熟悉的触感。
眼泪扑扑直掉,眼前一片模糊,我闭上眼,将头靠在他肩上。
他什么也没说,不住抽着鼻子,已经如成年男子般宽大的手掌将我一头秀发揉乱。
深深的吸气,将他的气息纳到身体里。鼻间盈绕着一股草药的香气,提醒我他身体的伤。也提醒过发生的一切,更提醒我陛下的手敕。
我猛的从这暧昧温暖的气氛中惊醒过来,挣扎着要逃离他从他怀抱。
“不要逃。不要拒绝我。不要离开我。馒头,这不是我的错,这不是我们的错。“他紧紧抱着我,不肯放手。
“不行,我们不行。“我抓紧手指,强忍着不去拥抱他,用呀紧紧咬着嘴唇。
“为什么不行。我不管,我不怕。他们都瞒着我,父皇对你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我们什么也没有做错。我们不是把晋阳守的好好的。就算我死了,那也是为大唐捐躯。我不后悔。我……我只怕你哭。“他稍稍放开我,用拇指为我拭去眼角的泪。
他的温柔让我心酸,我的委屈,我的愤愤不平,我的不甘心全化成眼泪扑扑的涌出。
在他面前,我可以放肆,我可以埋怨,我可以发泄,我可以找到最安全最温柔的安慰。
“不哭了。馒头,不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碎了。“他放开我,用两只手为我抹泪,却越抹越多,渐渐我就哭的两眼通红,鼻子都塞住了,一抽一抽更显的委屈可怜,惹的他也差点掉泪。
“我的心,早……已经碎了。“我抽抽搭搭的说。
“不哭,不怕。我不会娶那个女人,我的心里只有你,只有你馒头一个人。我的王妃只能是你,也只要是你。别的人,别的女人和我无关。我不管父皇他怎么想,我的王妃我自己决定,他喜欢那女人他自己娶走好了。我,只要你馒头一个人。有了你,我不要别的了。“他看着我,郑重的看着我。
听着他的话,身体里那部分破碎的东西开始发疼。
“君命不可违。”我看着他的眼睛,缓缓的说。
“陛下也是我的父亲。哪个父亲不疼爱自己的儿子,只要我求他,他一定会准许我的。”他双手环抱我的腰,看着我,许我希望。
失去过的人更害怕失去。我害怕希望,期望值越大,伴随着她的失望和痛苦也将越大。
在他的眼睛里,我找不到阴霾,一片坦荡荡的真情。元吉的感情从来不会让我失望,他的爱纯粹而彻底,简单而透明。但他是皇子,他是齐王,他的父亲是陛下,是大唐天子。天子之言,岂是随随便便可以推翻修改的。
我不怕他让我失望,元吉不会让我失望。我只怕大唐让我失望,我只怕历史注定要我失望。
“相信我,馒头。相信我。”他抓着我的腰,恳求我相信他。
我点点头。
“我相信你。”我应允他。
我当然相信他。但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入历史那冰冷的双眼里,她容不得我们对她计划有任何的修改。
我们在国丈府门口毫不避嫌的紧紧相拥,互诉衷肠。
元吉是瞒着人偷跑出大内,他才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就耐不住性子跑出来见我。
我也是不被允许见他的,陛下是打定主意要分开我们两个。
历史借他的手阻挠着我们的爱,但这只能让我们更加坚定彼此的感情,更加确定自己的内心。挫折没有压垮我们,反而激励着我们,更加坚强起来。
我没有回国丈府,他也没回武德殿。我们坐着车,让人慢吞吞的赶着,在坊间缓缓的行进。
长安的夜晚是实行宵禁的,靠着车头国丈府的标志我们才顺利的通过坊口的关卡。
车里熏着香,烧着小小的暖炉,我和元吉依偎着,轻声诉说爱语。
轻轻解开他的衣服,我把已经捂热的手伸进去,用手指抚摸着他已经愈合的伤口。
愈合的介质触感和皮肤完全不同,凹凸不平像被磨光了的玉石。我用手扒开衣服,想看清那伤口。
伤口暴露在我眼前,粉红色的介质说明着伤口还为完全愈合好,大大的圆形伤口,四周细微的撕裂口。我急忙掩合双手,不忍再看。
“没关系了的,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元吉红着脸,手指梳过我的长发,低低的说。
我小心翼翼拉开一角,将脸颊贴在他胸口。
“疼吗?”我问。
“已经不疼了,真的。”元吉抓着我的发丝,放在鼻下轻嗅。
“但曾经一定疼过。”我用脸颊轻轻磨挲他的胸口,幽幽的说。
他拦着我的腰的手一紧,从我发间抽回手,抚着我的脸,微微抬起让我看着他。
“你说过的,我要做一个响当当的男子汉,顶天立地的大唐齐王。这点疼,我不怕。”
我嫣然而笑,带些宠腻欣慰意味的伸手轻拂他额前绒绒短发。
他眼睛一闪,低头想要吻我,却有突然停下,似乎怕我责怪他的唐突。
我轻闭双眼,用手抓着他的脖子,将他拉下,主动吻上他的唇。
这应该是我们俩个的初吻,嘴唇轻轻一碰便分开,然后茫然的看着彼此,待回味到刚才轻狂甜蜜的举动,便有垂下眼皮,继续亲吻。
这次性急了些,磕着彼此的牙齿,有些疼。
对视而笑,笑着笑着又渐渐凑近,再次相吻。
调整彼此的姿势,作了些尝试之后,我们放才找到合适的角度深深拥吻。
这一刻,我真正把自己的感情曝露在他的眼前,回应他的感情。
这一刻,我知道自己作出的并非是个理智的决定,尤其是在我知道故事结局的情况下。
这一刻,我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顺应历史,我注定是来和她唱反调的。
爱情是天下最没有道理的存在,从来不能计算,也无法预计,更不可能计划。正是着随心所欲,狂放不羁才使的她那么迷人,那么让人沉嘴迷恋。
我曾经以为自己可以计划一切,然而最终我知道自己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陷入一场普通的爱恋。
但你不能小看一个普通女人的力量,特别当她陷入爱情之后。
我这样一个普通的女人,也可以作出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27 张亮
我被闪烁的光芒从睡梦中唤醒,轻噫一声。守候一旁的宫人听到我醒了,就轻手轻脚将屏风移开,凑到我床前。
“天……已经很亮了吗?”
“是的,四姑娘。”沁儿在床边轻声说。
“元吉呢?”我看看被子上铺着的腥红大氂,这是元吉的。
“齐王殿下昨晚把四姑娘你抱回房就回武德殿去了。”
“把窗都开了吧。”我说。
沁儿挥手指挥宫人把窗都撩开了,阳光一下照射进来,直到床前,让我不禁眯起眼。
“外面天这么好。”
“是呀,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太阳。”沁儿将我扶起,宫人端来洗漱用具,给我熟悉整理。
待到一切整理完毕,就端来面汤和烩肉,将早饭随便打发了。
今天是承业和老师学骑射的日子,我没必要陪着,就悠闲的待在家里杀时间。
沁儿和两个宫人拿剩余的羽绒准备裁双袜子给我过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