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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小雨终于提问:“在摩天轮上,不怕被别人看到吗?”南莫林摸着下巴感叹:“没想到安然看上去乖乖的,竟然这么开放,沐宸你口味很重哦。”他不怀好意地暧昧挑眉。
黎昭熙怕再次得罪黎沐宸,只在心里感叹,不停地点头以示赞同。
“啊,那个糖糖和果果也在。”安然补充一句。
“嘶~”再次倒抽凉气,黎昭熙终于忍不住了,脱口而出:“二哥,在摩天轮上当着糖糖和果果做那种事,大哥跟爸知道了肯定要打断你的腿。”这二哥现在怎么比南莫林还要过火。
黎沐宸微微蹙眉:“我做哪种事了。”
“繁衍后代的事啊。”黎昭熙照顾安然的面子,拐弯抹角地说。
哄,安然红了脸,“那个,昭熙啊,我们是在摩天轮上接吻啦。”安然急忙解释,身后的黎沐宸坏坏地笑了。他故意不解释,引众人误会,就是要看安然这受到惊吓的表情。有了他们开口,他才好让安然意识到这种迟早都要发生的事。
“啊”又是一片诧异的惊叹,南莫林失望极了。“我们问的是那个第一次好不好,谁要问你们的初吻。”他撇撇嘴,表示没兴趣。
俞小雨这次把期待的目光投向黎沐宸。
黎沐宸摊摊手,立刻受到南莫林的怀疑:“没有?不可能!”黎沐宸那么腹黑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久都没有得手呢?
他凑到黎沐宸身边:“真的没有?”黎沐宸给了他一个无奈的肯定的表情。
南莫林摸着下巴,色色一笑,放低了声音窃窃私语:“那你要好好配合。”两个人交换一个会心的眼神。
新一轮游戏开始,众人集中联合起来向黎沐宸进攻,火力全开,黎沐宸很不负众望地输了。
黎沐宸选了真心话,说了个无关痛痒的秘密。
下一局,黎沐宸再次输掉,他做出无可选择的表情:“大冒险。”真心话已经选过了,再选大冒险也无可厚非吧。果然安然丝毫不起疑心,还一脸同情地看着他。
南莫林漂亮的桃花眼溢出欣慰的光彩,他拿起一瓶香槟,砰一声打开,一一满上,举起举杯说:“让我们举杯同庆,祝福这对爱侣美好的第一次”
安然眼珠都要蹦出来了,要出口的话被南莫林一句“愿赌服输”给噎了回来。
安然和黎沐宸被他们推入黎沐宸的房间,拿钥匙将门反锁,“我们会守在门口的哦,愿赌服输,天经地义。”
安然满脸通红,无措的表情看着黎沐宸,双手攥着衣角:“怎么办?他们玩得也太大了吧?”
黎沐宸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安慰地抱抱她说:“我去把他们赶走。”
黎沐宸出门说了些什么,门口那三人果然不敢反驳,磨磨蹭蹭,一脸不情愿地走了。
、完整拥有
作者有话要说:在衣衣的督促和指导下,我觉得我突破了自己。。
此处应有掌声~
五十六、
安然眨巴着崇拜的眼神冲黎沐宸感激地笑,黎沐宸也对着她笑;铺垫了这么久;就快得手了,他反手锁上门;朝安然走。她黑黑的眼珠认真地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神惹得黎沐宸不受控制地心跳加快。
他一步步地靠近,将安然牵到床边;这才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她细细的呼吸拂在黎沐宸的胸口,屋里很静;两个人错落相间的心跳声几乎清晰可闻。
“安安;”黎沐宸柔声唤她:“刚刚被他们吓到了?”
“也没有;就是有点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我们要不”她把剩下的几个字跳过去;接着说:“他们就不走了。”
“我们要不怎么?”黎沐宸诱引她亲口说出那几个字。
“就什么嘛,你知道的。”安然受不了他这样直白的暗示,想要从他的怀抱里挣出来。
黎沐宸怎么会让她得逞,他收紧双臂,哑着嗓子问她:“那你愿意吗?”
安然知道他指的是那件事,两个人好几次同床共枕,他却从来都没有做过逾越雷池的事,安然知道他不是不想,而是尊重她。他是真心待她的,宁愿自己难受,也不想委屈了她。她整齐的贝齿轻咬下唇,清纯而又妩媚的样子,说:“我还没有准备好。”
黎沐宸叹了口气,看来南莫林努力给他制造的机会快要溜走了,但是他不忍心,不忍心让她做任何不是心甘情愿的事情,半晌他笑着说:“准备好了要告诉我。”他当然知道她不会告诉他,只是怕一时冷场安然会以为他在生气。
不知是感谢他的尊重,还是为了安抚他,安然踮起脚尖,主动吻上黎沐宸的嘴唇,她先是轻轻碰触,才小幅度地辗转,舌尖不经意地扫过他的下唇,两人竟是同时触电般颤抖一下。
屋子里没开灯,窗外的微小灯光照射得房间朦朦胧胧,模糊可以看清彼此的脸。安然亮晶晶的眼睛直视黎沐宸,是无邪,更是诱惑。他脑海里的最后一丝理智终于断裂,夭折在安然清纯的妩媚之中。
他反被动为主动,忘情地吻着她,两人唇舌相缠,是从未有过的热情与忘我,黎沐宸有些激动,甚至不小心咬到她,安然忍不住轻声呼痛,泛甜的腥味在口腔里蔓延,黎沐宸反而像受到了鼓励,更大力地亲吻,没有技巧,却足以使他兴奋。
他一路向下,吻着安然的脖子,再流连到嘴唇,最终往下拉她的领口,用唇舌欣赏她脖颈下的雪白。不知不觉中,他脱下安然的外套,颤抖着双手一颗一颗解她的衬衣纽扣,最后,当胸前最后一层屏障也被他扔到一旁的时候,他看着那起伏高耸的两座小小雪山,看着她紧闭着却止不住颤抖的睫毛发问:“准备好了吗?”
他的嗓子喑哑得不成样子,听到安然耳朵里,她又是轻轻一颤。被他的大手碰触的皮肤像炙热的火焰燃烧,而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则像冰冷的雪花凝结,她难受地嘤咛一声,意乱情迷地点头。
黎沐宸像得到赦免,眼神倏忽一亮,片刻之后,两人就已坦诚相对,他滚烫的皮肤触碰着安然,遮住她上方的一片天地。安然随他指腹温柔的抚摸,嘴唇湿热的细吻情动,只觉得自己热得快要烧起来。黎沐宸再一次确认:“安安,你不后悔?”
安然颤抖地碰触在一起的睫毛终于随她睁眼的动作而分开,她看着眼前黎沐宸无限接近的脸庞,鼻子高挺,英俊如常,甚至带着诱惑的性感,他红了眼睛,表情有些难耐。
眼前这个人,是她心之所系的男人,在最后一刻,他还在咬牙坚持,征询她的意见,安然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极了庭院里那些纷然下落的白雪,她不在乎是否被灯光融化,消失无踪,只想奋不顾身地拥抱眼前真实的温暖。她闭上眼睛,轻轻地笑了:“我不后悔。”
我只想奋不顾身地勇敢爱你,不后悔。
痛,随着缓慢的进入,无法忽视的强烈痛楚一点一点将她吞噬,她两条秀气的眉毛几乎要挤到一起,自喉间溢出细微而忍耐的声音,她的手指与黎沐宸十指紧扣,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通过这手指,传递给他。
黎沐宸薄削的嘴唇此刻像是燃烧的火焰,吻向哪,哪里就被它点燃,他含着她胸前粉红的樱桃轻轻吮吸,热度从那一点以烈火燎原之势迅速传遍安然全身,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烫得煎熬难忍,她急促地呼吸,似乎这样就可以使自己舒服一点。然而这娇喘急促的呼吸声传到黎沐宸的耳朵里似催化剂一样,他随着她的喘息,不可抑制地激动起来,嘴唇移到另一处娇嫩的粉红樱桃,再顺着那一点往下游移,啃噬。安然紧闭双眼,整个人仿佛在黑暗无边的海面上漂浮。炙热而连绵的吻不停的转换位置,她猜不到下一个吻会落到哪里,心里竟然有了莫名的期盼,疼痛似乎缓和了很多,转而被另一种酸胀而蚀骨的感受所替代。
她感受到自己不正常的热度,悄悄睁开眼睛,黎沐宸整个人覆盖在她的身上,将她紧紧罩住,轻而柔缓地研磨,转动,两只手覆盖着她胸前的柔软,不住地磨搓着,粉红灵巧的舌尖在她的腹部游移。视觉的强烈冲击带动一种难以言喻的强烈快感,她咬住下唇也没止住奏鸣曲般长长短短不规则的呻,吟。
黎沐宸很安静,只有粗重的呼吸声萦绕她的耳旁,她感觉到他浑身的汗液黏黏地将彼此的身体粘在一起,随着她令人羞耻的声音,他似乎突然失去了控制般地横冲直撞起来。安然觉得自己要被撞得支离破碎了,两只手紧紧抓住床单,她觉得自己像孤独无依的一片浮板,飘荡在无边的大海上,而黎沐宸则是那个命悬一线之时紧抓住她的人,他伏在小小的木板上,他们一起随海波荡漾,一下一下,飘虚而真实的飘荡在漫无边际的海面上,只有紧贴住对方,才能找寻到那一方得以求生的孤岛。
终于,在两声交错的低呼呜咽声中,他们一起攀爬到属于他们的孤岛,劫后余生般地紧抱在一起,喘着粗气傻傻地微笑起来。
圣诞夜,一切都美好得不太真实,他们终于完整地拥有了彼此。
房间没拉窗帘,当天幕的白光慢慢将那黑暗稀释吞尽,斜斜地洒到窗里的时候,安然逐渐从梦中转醒,朦朦胧胧中感觉有道目光直直地粘着自己,安然睁开眼睛就看见黎沐宸如水般深情的眼睛。
她轻轻笑出声来,看他眼中有红红的血丝,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黎沐宸吻吻她的嘴角,没有说话。其实他根本就没睡。从三点多钟安然迷迷糊糊睡着,到六七点钟,他抱着她,闭上眼睛,感觉到皮肤接触真实的触感,温香暖玉在怀,怎么都睡不着。折腾到天蒙蒙亮,索性睁开眼,一只手支着脑袋看着她睡。
安然的眼睛不经意向下一瞄,看到他瘦而精壮的胸膛,脸上一热,假装没看到的移开眼神。黎沐宸将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是不是想夸我身材好?”他笑着扳过她的脑袋,让她看着他。
“自恋。”安然小声嘟囔一句,却也没有躲开,大方地随他的心愿,看他的胸膛。经过昨天晚上,两个人仿佛更加亲密,安然觉得黎沐宸是她的,可以大大方方地看他,少了些以前的害羞与拘泥。不过她的眼睛也只局限于胳膊和胸膛,不再往下。
黎沐宸牵着她的手,引着她往下走,到了腹部的位置,安然就强力挣扎,和黎沐宸比起了手劲,不愿向下,黎沐宸也不强迫她,松开她的手,贴着她的耳朵说:“昨晚美得像一场梦,安安,是梦吗?”
他极少这样感性地说话,安然也被他带动得感性起来,摇摇头,轻柔地说:“不是梦,是真的。”
“可我总觉得是梦,”黎沐宸目光沉沉,牵扯嘴角坏笑,“不如让我们重温梦境好了。”不等安然反应过来,他就贴着身子覆了上去。
冬日的暖阳极为可贵地出现,照耀这一室旖旎。
等他们穿戴整齐走出房门,别墅里早就人群散尽了,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只剩下佣人在打扫房间。看着冷清的房子,与昨晚的喧嚣欢乐形成鲜明的对比,安然几乎也要怀疑昨晚只是一场梦了。
“我帮你请假了。我们回家吧。”黎沐宸牵着她往外走。
“回家。”安然心里暖暖的,这两个字从黎沐宸的嘴里说出来格外动人,回家,他们的家。
整整两天,两个人都窝在家里,吃东西,看碟片,聊天,情到深处之时也会不厌其烦地重温圣诞夜的梦。
第三日,安然一早就起床收拾妥当,催促黎沐宸吃饭上班。黎沐宸穿着厚厚的棉质睡衣,整个人看上去很柔和,他安静地低着头吃饭,看得安然心里都暖暖的。
他忽然露出无奈的表情:“背过白居易的《长恨歌》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安安,我现在也不想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