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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漫应一声,脚步却因一道出现在数公尺外的身影而留驻——是她?那个在皇家旁听过他的课……”
只是旁听的学生,就为教授穿一身黑?杜羿扬对她的好奇加深了。
“可以请教你的芳名吗?或许教授有提过……”他强烈地想认识她。
“我知道你是颜教授的至交。不过,他都不认识我了,说了你也联想不起采。
她起身拍掉膝上的尘土,当作没看见对方伸来的手。杜羿插顿生一股戒意,为何她连颜师孟交友的情形都一清二楚?她与命案,会不会有关联?
那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是凶手。”她居然一语道出他的想法。
“你……”杜羿扬更加肯定她与命案绝对有关,至少——她一定知道什么!
“我说过了,我只是他众多不起眼学生中的一个。”打断了他的质问,那女子连再见也不说一声便要离去。“与其对我和颜教授的关系感兴趣,不如多花些心思,把你那失踪的明星堂弟杜羿泯找回来,也许他身上的紫水晶可以给你答案!”
不巳。现在那位神秘女子的出现,却陡地教杜羿扬警觉——难道这两件意外是有关联的?或许……答案真的在羿泯身上的那颗紫水晶。
“铃——”内线电话突然响了,“杜教授!麻烦你来一趟校长室。”
奇怪,平常甚少与地研所接触的校长,怎么会想接见他?杜羿扬用甩头,拿起外套往校长室走去,紫水晶之谜就等放学后再去思索了。 。
“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班氏企业的郭建治……”在张校长的引见下,杜羿扬与一位四十来岁、西装笔挺的男士握手,“班董事长打算要捐款赞助地研所呢!”
“幸会幸会!难得贵公司对我们的科系有兴趣。”
“有杜先生这么杰出的人材,相信我们的赞肋一定能很快看到成果……”郭建治的手温异常地冰凉。
“成果?”什么意思?
“坐下再谈吧!”张校长示意大家一起坐下,才解释说:“听说杜教授有颗结构极为奇特的水晶,疑似非地球上的矿物,班氏企业很期待你能研究出一个具体的结果。”
与颜师孟交换紫水晶的事,他从未对校方提过,校长怎么会知道?但是从郭建治那双了然的锐眸来看,显然这桩秘闻巳成为“众人皆知”的消息了!
“是有这么一块水晶。”那颗水晶拥有极强的磁场,很值得研究。然而羿泯却拿来当装饰品,弄成了一条极为不像话的项链。“不过被我堂弟杜羿泯拿走了!”
杜羿泯?是不是那位离奇失踪的那名歌星?”张校长问。
“这么重要的水晶……”郭建治一副“暴殄天物”的痛惜表情,“可是某些杂志报导,令堂弟是以,诈死,为隐退的障眼法……”
又是一个对紫水晶有兴趣,同时清楚他们杜家堂兄弟的陌生人?先是那名神秘女学生,现在又有班氏企业,杜羿扬愈来愈觉得,那块一度到手的紫水晶不这么单纯。
“那么为何不直接去问那家杂志社,说不定他们知道的比我多哩?”他迫不及待想赶到颜教授的住处,去搜集可能的线索了。“很抱歉,上课时间到了,学术赞助金的细节就请校长裁夺了……喔?对了,如果有我堂弟消息的话,麻烦通知我一声。”
从不迟到早退的杜羿扬,居然跷课了。现在的他正以时速一百五的车速,向颜师孟位于淡水的住处开去。
“但愿教授还留有那颗水晶的相关资料……”
那颗水晶是伴随中国西南方古物出土的,杜羿扬记得它展出时挂在一尊石雕的颈上。当时与他合力协助颜教授参展的杜羿泯,一眼就被那座女人的雕像“煞”到,整个晚会直冲着那尊没有表情的石头发呆,害他和教授忙个半死。
嗟!女人有什么好看的?何况是个没有“温度”的女人!
为人一丝不苟的杜羿扬,最受不了的就是风流个傥的堂弟,身边老围着一群没有大脑的女歌迷。不过是唱的歌能入耳罢了,值得大声尖叫得像疯人院跑出来的精神病患?搞不懂,羿溃怎会沉迷于这种五光十色的生活?
“看吧!到最后还不是被歌迷害死?”他紧握着方向盘低咒:“臭小于,你在世时惹人讨厌,死了以后还要找我麻烦!”
嘴上这么说,其实他,心中非常怀念和堂弟唇枪舌剑的日子。尤其在杜家人纷纷移民欧美后,只剩他和羿泯两人在台湾。杜羿扬不由得痴想,如果羿泯没有死的话……
“嘎”一长声,他已俐落地急转弯停好车子。一进入教授的居所,杜羿扬且即为屋里凌乱不堪的一幕而震惊得无法动弹!怎么就像被小偷光顾了般?
颜师孟遭人枪击后,他曾陪同警方来过这住处,但是没有像今天这样——定有人想从这边拿到什么东西!而且歹徒极为狡猾,等警方转移注意力后才潜进来大肆搜索。
“难道是为了紫水晶?”他立即动手,企图从散乱的文件中找出线索。
颜师孟所遗留的东西,大多是考据各国古物的相关资料与论文,然而却独独少不那份西南出土文物的研究。到底是被人偷走了?或者颜教授把它丢了?他宁愿是后者。
“这是……”蓦然,一张掉落在书柜下只露出半截的黑白相片,掀动了他的眉毛。
虽然发型与服装十分复古,但那张绝无比的精致脸蛋,杜羿扬闭上眼睛都忘不了。
可是……颜师盂为为何有她的相片?而且从纸质泛黄的程度来看,教授“认识”对方的时日绝对不短。看来,他得重新评估那位女子所谓的“师生关系”了!
收起了相片,他再仔细翻查一遍,确定已无相关资料了才锁门离去。几分钟后,照后镜中出现一辆可疑车子,很明显地是在跟踪他。杜羿扬正想甩掉后者,车子的操控却突然变得不一样了,当骇人的白烟迅速由前方引擎盖冒出时,煞车也已不灵。他不假思索,便让车子朝前方大树擅去,在最后一秒才紧急打开车门,跳了出去,“砰”一声巨响,枪声伴随着爆炸声,狠狠吞噬了那棵无辜的大树。
究竟是谁这么狠毒,居然要置他于死地?
“快趴下!”杜羿扬惊魂未定,一道尖锐警告又让他的神经全然紧绷。
紧接着“咻、咻”的子弹声从耳际划过,杜羿扬数个翻转,朝旁边的草丛滚去,同时赫然瞥见那名神秘女子,正拿着枪朝另一边扫射。几声惨叫后,树林恢复了平静,而她的瞳眸仍如猎鹰般,警戒地向四周梭巡。杜羿扬正想道谢,一个不祥的感应突然袭来——
“小心1”他纵身扑向她。
“呀!”那女人讶叫一声,却也机警地补了突击者一枪。
“你还好吧?”这团肉垫又软又香,杜羿扬浑然不觉自己与她几乎胸贴着胸。
“你说呢?”那女人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冷声说:·杜先生,你压痛我了!”
“嘎?”杜羿扬想撑坐起来,湿滑的泥地害他再度跌下,整个头埋进那对高耸的丘陵间。从未和异性如此接近的他,第一次领教到什么n旷波涛汹涌”。他的前额被她那极富弹性的“媚登峰”一弹——呼!居然会头晕目眩哩!
“你……你是故意的!”压在下面的女人闷哼一声后怒贵。那对漂亮的眼睛,因为诧然而显得特别有生气。
c对不起!”杜羿扬干脆往旁边一翻,免得再度失误。他站定后一伸手,想拉她起来。“谢谢你救了我!但愿救命恩人这次能不吝赐予芳名。”
“朵雅!”她秀眉微拢,蓄意忽略他的友善,迳自起身。
名字是秀气而温馨,不过本人倒像带刺的玫瑰——碰不得!敛了敛心神,他将注煮力移到那些蒙面突击者身上。掀开罩中后,其中一具眼熟的脸孔令他陡地大叫。虽然都是中枪而亡,可“死状”未免也相同得太可怕了!每个人的脸色无不黑中带膏,而且全翻眼白?“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这些人并不知道自己在于什么。”女人一向对尸体怀有高度恐惧,朵雅显然是例外的一个。
“可是你知道!”杜羿扬倏地扣住她的手腕,抢过她的枪。“朵小姐该不会是刚好与我在此偶遇吧?你一定晓得谁要杀我!”
“你弄痛我了!”杜羿扬的身手比她预料中强得多,朵雅不禁埋怨自己多余的介人。“这就是你感谢救命恩人的方式?
“即使你救了我一命,但是敌是友还尚未知晓!”这个女人还气做地抬高了下巴,让人忍不住要加强力道:“给我一个合理解释,否则我不会放手。”
“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吗?”朵雅微扬的唇浮起一抹嘲弄,“我来,只是要告诉你这点而已!”
仅仅一个冷笑,周遭的空气仿佛全降温了似的,居然会令他不寒而栗?杜羿扬愣怔之际,十几颗“黑点”突然落在胳臂上……妈妈眯呀!哪来的毛毛虫?
小小昆虫本应起不了惊吓作用,但如果十几只黑不溜丢的毛茸茸物体同时“降临”,即使身为男子汉大丈夫,也忍不住甩开手,还直起鸡皮疙瘩哩!
“我说吧!你的处境很危险的!”
杜羿扬一回神,朵雅的倩影己窜出墓园。
车子驶进了位于市郊一栋独门独院的大别墅,朵雅动荡的心才平静下来。
方才被杜羿扬抓住的瞬间,她真的吓了一大跳。这个外貌斯文俊雅的男人,阳刚气息竟然如此浓烈,袭得她心律失调、呼吸急剧。嗜好肉食的人类,体味不是都有一股难闻的腥气,为什么在他身上却一点也闻不到I
“朵雅,你回来啦!事情办得怎么样?’
气若游丝的声音,从一块大椭圆形石头中传出。这个十几坪大的客厅,什么家具也没放,只有这块一尺高的灰色大石,而且它居然还会讲话。那石头,心疼地抚着它粗糙的表面。“妈,你这么虚弱,还是进入睡眠状态保持体力比较好,我会想办法找到紫水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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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只是担心你一人应付不来。”矗立的石块缓缓倒平,“如果那个杜羿扬不肯说出他堂弟的下落,也许你可以用幻术进入他的灵魂……”
“我会的!”
石块不再出声,朵雅知道她已睡着。母亲的身体愈来愈差,再不赶快找到紫水晶,她可能捱不到下一个春天。而如果让那“怪物”抢先一步,所有族人的希望也将毁灭……
“不!我不能输给那个怪物,不能!”朵雅毅然走入卧房,从怀里掏出一颗紫色矿物。“赐给我力量吧!紫水晶!”
郭建治放下了电话,走进隔壁的董事长室。
“主人,林俊澈那边失败了!”他微微恭身,向站立在偌大玻璃窗前睹视街景的男子报告:“听说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坏了事。”
“女人?”缓缓转过身来的男子,正是班氏企业的首脑班士元。
“是的。”郭建治意外主人居然没有怪他办事不力,“要不要我再加派人手,把姓杜的抓回来。”
“不!”班士元的嘴角扬起了深不可测的笑意:我让你派人去吓吓他,用意只不过是为了引出跟他感情最好的堂弟杜羿泯。而结果竟出乎我的意料,反倒钓上我更想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