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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男人。」他替她把话说完,「小姐,我没有要求妳真的做我太太,我们只是在想应对之策,来应付一群秃鹰,等风平浪静之后,我们就可以分道扬镳。」
「我知道这件事太委屈妳,可是,眼前唯有这样,才能安然保身。」陈宗灿恳求地揽住她的肩膀。
「非得这样做吗?难道不能说徐御影路经此地,碰巧遇到台风,只是暂时进来躲避风雨。」她有一丝绝望、颓丧。
「友莉,问题是他们不是在度假屋碰到你们,而是在沙雄的部落里撞见你们,更不幸的是,你们进行婚礼时,被他们逮个正着。」陈宗灿提醒被席友莉遗忘的问题症结。
「婚礼?」席友莉的表情好像被雷击中似的。
又扯到那个荒谬的婚礼!
「再说,谁会相信御影是路经此地?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不是观光景点,别傻了。」陈宗灿攒眉摇头。
「换言之,我势必要扮演他的老婆?」
「看来势在必行。」陈宗灿一脸无奈地看着席友莉。
剎那间,她彷佛整个人掉进冰窖里似的,心凉了大半,「那我该怎么做?」
「妳只要装出快乐的样子就行了,千万别摆出一张苦瓜脸,放眼天下,哪有新婚夫妻恶脸相向?」陈宗灿诱哄。
「万一记者问起我和徐御影相识到结婚的经过呢?」
「这些我都帮你们想好了。」陈宗灿得意地笑。
真不愧是徐御影最信任的律师,连小细节他都已经事先想到。
「记者们都知道我是御影的律师,而妳是我表妹,就推说我是为你们穿针引线的媒人,你们是想有场另类婚礼,所以跑到沙雄的部落举行婚礼,一方面也是为了避人耳目。」陈宗灿说着。
「这个故事还不错,妳认为呢?」
他居然同意陈宗灿的胡说八道?!
「我--」席友莉撇着嘴苦笑,困难地说,「尽量配合。」
「既然妳也同意……」徐御影将目光转向陈宗灿,「山下的路通了吗?」
「通了。」陈宗灿毫不思索地回答。
「路已经通了,我就搭你的车下山,既然他们发现我的行踪,再待在这已经失去意义。」
徐御影决定下山,陈宗灿征询席友莉的意见,「友莉妳呢?」
「当然是一起回去。」不待她思索,徐御影替她作了决定。
开玩笑,只是暂作假冒夫人,他还以为真是她老公,竟然大言不惭帮她作决定?!
「不,我不跟你们一起回去。」她气得叫嚷。
「这样不妥吧?妳和御影一块离开此地,比较有说服力。」陈宗灿望着席友莉。
「那我的车怎么办?总不能丢在这里不管。」
「那你坐她的车下山,这样一来,你们可以握手言和,免得到时在记者面前又剑拔弩张。」陈宗灿极尽揶揄。
「好吧。」席友莉的语气极为无奈。
陈宗灿觉得整件事似乎缺少了什么似的,突地冷静沉思,「友莉,御影现在可能不能再住饭店。」
「他住不住饭店关我什么事--」顿时,她怔愣一下,似乎才警觉到陈宗灿的弦外之音,「你该不会要他住在我家吧?」
这就她聪明的地方,话不必明讲就能洞穿其意。
「哪有新婚夫妻分离两地,既然要演得逼真,御影就应该搬进妳家祝」陈宗灿分析情势。
「我不答应!」
居然得寸进尺门答应暂时假冒他的夫人,她已经够委屈了,现在还要她引狼入室?!不可能的,她绝对办不到!
「友莉,妳家又不是没多余的房间。」
「不行就是不行,我不能让他踏进我家大门。」席友莉坚持己见。
「不行也得行,现在全世界的人都认定徐御影是妳的丈夫。」陈宗灿丝毫不放松。
「至少我不认为!」席友莉嘶声反驳。
「那是妳的看法,那群喜欢追根究底的秃鹰,绝不会放过一丁点的漏洞,到时妳才真的领教到,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席友莉沉重地坐下,「真的会这么糟吗?」
她不曾面对过,她无法想象陈宗灿所说的情形。
「好了,废话少说,快去收拾一下行李。」陈宗灿略显不耐地催促。
席友莉一脸无奈,只能呆怔怔地像机械人似的站起身,举步维艰地步上二楼,脑子里不断地模拟陈宗灿所描述的画面--真的有这么恐怖吗?
「御影,你也该去收拾一下行李。」陈宗灿温和地提醒徐御影。
徐御影瞄了陈宗灿,「你刚才不该吓友莉。」
陈宗灿淡然挤出一丝苦笑,「你又不是没领教过那群人的超级本能,我只是实话实说。」
「欸。」他极为无奈的深深叹口气,没想到行踪会暴露。
徐御影没忘了屋里还有另一人--沙雄。
缓步走到沙雄面前,面色沉凝地叮嘱:「一定要帮我揪出污染水源的人。」
「不用你叮咛,我一定会揪出污染水源的罪魁祸首。」沙雄许诺。
「一切就拜托你。」
「放心。」沙雄再一次拍胸脯保证。
他终于放心地转身走进房间收拾行李。
蜗牛爬似的终于回到熟悉的都市,经过热闹的街道,看见打扮时髦的小姐,席友莉突然感觉一股俗艳。
部落里的人比这些所谓的都市人纯真太多,在他们的脸上可以看到宿命的安然,然而都市里的人脸上却写尽生活的压力。
从某种角度看来,山上的原住民有种乐天知命的快乐,反观整天为了生活而忙碌的都市人,每天所面临生活压力、精神压力、工作压力等等,就足以致人崩溃。
「停一下。」徐御影突然出声。
席友莉火速收回漫游的思绪,踩住煞车,闷声诅咒:「突然喊停也不怕后面的车会撞上来。」
「妳在这里等我一下。」徐御影不理会她的怒气,径自跳下车,迅捷地走进珠宝店。
席友莉压低着头,望着他闪进珠宝店的身影,眉心纠结,大摇其头,冷讽嗤笑,「居然还有心情逛珠宝店?」
她现在一颗心不断地往下沉,眼看着要不了多久就到家,她真的无法想象母亲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
几天前,她强逼她出门度假,几天后回家,她身边居然多了一个老公?
「妈,妳千万别被我吓坏。」她喃喃自语祈祷,看看表,再看看天空,「欸--老天爷,您也太会捉弄人。」深深叹口气。
回顾这几天的经历,遇上历年来最强的台风,狂风骤雨中的惊魂,与徐御影的相遇,参加沙雄的婚礼……每一件彷佛都经过刻意的安排。
蓦然间,她发现一件事,就是打从认识徐御影这个灾星之后的每一晚,都是与他同床共眠!
「我的天啊!」瞬间,她彷佛被冻住般无法动弹。
令她感到讶然的是,她居然容许一个陌生男人躺在她身旁,甚至没有一丝抵抗的念头或是排斥。
「可以走了。」
他的声音惊吓了她,偏着头,她看着他,好半天才回过神,「喔、喔。」放开手煞车,让车子慢慢滑行。
他拉好安全带,揣疑的眼神瞥向她,「妳刚才在想什么?」
在他犀利目光注视下,席友莉又局促不安起来,「我吗?」
这是什么回答?
「车里除了我,就只有妳,我当然是在问妳。」徐御影没好气地瞥她一眼。
她两手紧握着方向盘,沉着脸盯着前方,「天马行空胡思乱想。」
这也算是答案?
他闭上眼睛,将头倚在椅背上,「我看妳八成在想,要怎么甩开我吧?」
席友莉突地猛踩煞车,突如其来的振动,让徐御影的身体往前冲,又被身上的安全带拉回,气急败坏地张大眼睛瞪视着她,「妳在谋害亲夫!」
席友莉怒气冲冲,也毫不客气回顶:「请你注意自己的用词!你只是我的假老公,了不起我只是犯了意外致死罪,还不算谋害亲夫。」
「不管我们之间的关系是真是假,名义上,我就是妳老公。」徐御影脸上露出近乎狰狞的冷笑。
席友莉这辈子不曾遭受这种羞辱,一时羞恼交集,恨不得马上勒死他,然后再自行了断。
「你的脸皮真够厚!」
「面对刁顽的妻子,脸皮不够厚是不行的。」徐御影迎上她的愤怒,露出阴险狡诈的笑容。
「你--」一口怒气闷在胸腔,席友莉感觉自己快气绝了,此时她只想跺脚、诅咒、放声尖叫。
突地,她愤然推开车门,冲出车外,奔向一间西点面包店。
不一会儿,她拎了一个大蛋糕走回来,拉开车门,将蛋糕放在后座上,上车,她重新发动引擎。
徐御影困惑地盯住她的脸,她脸上的怒气彷佛去了大半,「今天是妳的生日?」
「不是!」
「那是妳母亲喽?」
「也不是!」
「那妳买了这么大的蛋糕--」他不禁疑惑地瞅着她。
「安慰自己!」
第八章
愈是接近家门,席友莉的心不由自主地开始紧绷,她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况,不确定母亲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在妈妈的心目中,她是一个循规蹈炬的女孩,尽管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对婚姻却不抱一丝憧憬。然而,一趟假期回来,身边却带了一个「老公」,她无法揣测妈妈受惊后的表情。
将车子滑进车库,瞥见妈妈最爱的红色宾士也停在车库,她心里不禁哀叫,完了!
「到我家了。」席友莉半个身子趴在方向盘上,全身的力气剎那间消失不剩一点。
徐御影偏着头看她一眼,「妳怎么了?」
看不出来,拜你所赐,我已经全身瘫软了吗?
席友莉抬头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可以下车了!」
徐御影猜不出她的怒从何而来,他翻身从后座拎起行李,推开车门,步下车,「妳呢?该不会不想进屋吧?」
「放心,不会!」她火大地朝他飙怒。
停妥车子,一手拎着行李,另一手不忘拎着蛋糕,此刻她最需要就是补充血糖。
「跟我进去。」
走出车库,席友莉站在门前,局促不安。
徐御影沉默地陪在她身旁。
这一刻,她发现不仅要补充血糖,还需要大量大量的氧气。深深吸口气,她鼓起勇气按下电铃。
大门霍地被拉开,她还来不及开口,便被席母拖进屋,忧心忡忡地紧紧抱住她,「我担心死了,更后悔拿走妳的手机。」
手机真的是被母亲拿走的。
席母捧起她的脸蛋时,试着不让自己的双手颤抖,仔细端详审视是否有任何受伤的痕迹,「妳真的没事吧?」
「我很好,没事。」席友莉强挤一丝苦笑。
席母此时才发现站在席友莉身后的高大男人,一抹缓缓的笑容从嘴角泛开,「你就是徐御影吧?」
原来母亲也知道徐御影,看来此事已经闹得众所周知。
席友莉逐地张大眼睛看着母亲,「妈,连妳都知道--」
「已经不少记者找上门。」席母丢给席友莉一个顽皮的笑容,瞥见面带微笑、温文儒雅的徐御影,忙不迭掩饰自己的失态,「别站在门口,进屋里来。」
席友莉按捺不住满腹怒火,气冲冲地率先走进屋里,「这下可好,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徐御影经过席母面前,彬彬有礼地微笑请安,「伯母好。」
「这时候还叫我伯母,你应该改口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