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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到了星期五还,接着又提出以五毛钱了帐。最后,竟说什么阿明把镜子送给他了,还提出让小胖做证。小胖就在现场,当然不会帮他做伪证。他的把戏被揭穿后,他干脆耍走赖来:“镜子已经是我的了,你送给我了。”阿明哭笑不得,说:“还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和你住在一起,真是我的耻辱。”健仔竟发起火来,耍狠道:“再说一遍。”阿明捏紧了拳头,说:“不要脸。”接着,转身走出寝室去上自习了。健仔张了张口,屁都不敢放。我说:“健仔,阿明骂错了么?你小子也太不地道了,真是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被我一训,这小子倒哑口无言了,他还是怕我的。
尽管我和阿明闹了点小矛盾,准确地说,由于青春期的盲动,加上徐洁蒙了一把,我们有了点隔阂。但是我与阿明仗义直言,加上我其实对林希早就有点放弃的念头,这么一冲击。看来是坏事,实际上,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了结我的心愿,所以,志同道合的我们很快就和好了。
时间总是最不留情面的,眨眼间又快期中考试了。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们都在拼命复习。上课时,老师画的重点范围,讲的习题,我们都是竖起耳朵听。生怕因为一时分神,没有注意,而坏了考试的大事。
我拟订了复习计划,按照计划一丝不苟的执行着。我现在确实应该努把力。尽管前段时间我用了功。可我是班长,加上由于好奇和为了锻炼能力的缘故,我参加了不少社团活动。这必然反三了我的精力,也影响了我听课的效果,所以现在我要充分的利用每一分钟,一有机会我就做习题,背要点、概念。
这天刚吃完晚饭,利用晚自习前的那点空闲。我一面在寝室踱步,一面在脑海里回忆,勾勒《对外贸易实务》的诸多概念和习题的解法。突然小胖气冲冲的走了进来,边走边说:“健仔,阿昆这两家伙真太不是东西了。”我说:“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心里禁不住咯噔一下,这两小子也冒什么坏水了。
原来,阿昆、健仔硬拉小胖去吃饭。这两人都有不是什么好鸟,健仔已有很多人领教过,阿昆也是个差不多的人物。小胖对他们自然也很不放心。可大家说好AA制,再说又是一个寝室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闹得太僵了也不好。本来是三盘荤菜的,可阿昆历行节约,只好做了压缩,改为两盘。小店的菜不贵,三盘也就十七、八块,两盘则仅仅十一块钱。可付帐时,健仔首先想耍赖。他说:“我没带零钱,你先给了,我等下回寝室给你。”多次领教过健仔赖帐高招的小胖自然不肯上当,说:“你先替我给吧!等下我回去给你。”健仔口里一边嚼着饭粒,一边掏出了一大把硬币、零钱放到了桌上,只有三块五。一向喜欢赖点小帐,有时比健仔更难缠的阿昆这次却老老实实把钱放在了桌上。然后这两个家伙就先走了,留下小胖付帐。
当小胖把这把零钱给老板时,老板挑出了张五毛的烂钱。无疑,这是阿昆或健仔留下的。其中阿昆的嫌疑最大,因为阿昆理了半天,才把钱放到桌上。本来小胖对自己出四块就有点不满,这下心里更不舒服了。他和老板争辩,最后迫于无奈只好自己收下了这张缺了近半的破钱。在和阿昆、健仔又碰面后,小胖气得要命。看着阿昆的神色,他就知道是阿昆做了手脚。然而阿昆死不认帐。以前吃饭时,这小子经常就找别人借点小钱,然后就不还了,小胖就是其中一个。
本来吃点小亏无所谓,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算计,任谁都会恼火,因为涉及其中的已不是钱了,而是个荣誉问题。我只好安慰小胖:“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以后别理他们就行了。”话音未落,健仔气鼓鼓的闯了进来:“岂有此理,我的恋爱结束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喜欢姑娘了,”原来,健仔骗镜子的丑闻传到了女生那边,本来对他就讨厌的班花更讨厌他了。当他再次像只苍蝇似的围着林婷婷转时,她冷冷地说:“我有男朋友了,请不要再打扰我。”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小胖笑了,说:“罪有应得。”
徐洁又打来电话催问我那件事,我说:“马上要考试了,这段时间太紧。现在我还没女朋友。如果有谈的愿望,我会先考虑你。”徐洁笑了,在话筒里给了我一个吻……
第八章 喜 剧
作为反面角色,只有一个人太不过瘾了。阿昆就不服气健仔的独领风骚,所以他铁了心想陪陪他。其实健仔的所作所为较之阿昆并无明显优势,他们也只能称半斤八两而已。
有这两个活宝,我们寝室的笑料不断,但同时也要忍受一些不必要的烦恼。在考试逼近的时候,我们有时真想叫他们滚蛋。就连我,这个最不爱动气的人有时也忍受不了他们。
※※※
阿昆之所以让我恼火,是因为他做了件很过分的事。他拿猴子的牙刷刷屁眼,而且被当场捉住了。这小子之所以干这件事,仅仅是因为别人把他的被子盖了一下。那天我们几个上自习去了,健仔则上网吧上网。走的时候天气还很好,所以我们都晒了被子。但不知为何我突然有种预感,觉得会下雨,所以又把被子收了起来,阿明、小胖和我一起收了。猴子却说:“没事!怕啥呢!”结果图书馆里我们学得太专心,忘记了晒被子这码事。吃饭之后,又继续学。雨却乘我们不注意,对猴子的被子来了个偷袭,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当天晚上,阿昆不在,猴子就把他的被子拿了睡了。阿昆这小子平常没少用猴子的东西。奇怪的是他得知后竟不依不饶,把猴子骂了一顿。还把被子在猴子的床上抖了抖,并千方百计弄了点脏东西在猴子床上。当时猴子和我都不在,阿明和小胖虽然阻止了他。可并不是太卖力,所以他才能乘机干点坏事。然而,阿昆并不满足,大概是猴子忍气吞声长了他的气焰。这小子曾在考试前把猴子刚买的电扇拿到自己租住房里去扇。结果,害得猴子一夜没休息好,影响了他的发挥。猴子和他原来还是高中同班同学,也住一个寝室,真不明白阿昆为什么会这样。不知以前他们有无过节,反正看得出来阿昆有时在欺负猴子!
阿昆相当自傲,他老以为自己的歌唱的很好听,其实他的歌技糟糕透顶,让人呕吐。这小子除了不识简谱外,就会一招,用鼻子制造点颤音,他以为用上鼻音就是顶顶伟大的歌唱家,要真是如此,那伤风的狗出场费岂不是最高了。也难怪他崇拜的都是些在香港都没人认识的末流歌星。所以他的眼光短浅是情有可原的。
然而臭屁阿昆,这是大家给他取的外号,不仅不恼,还引以为荣,说这是他将来从艺的化名。这家伙确实如鲁迅先生所说是“耐得寂寞的那一类人”。他雄心勃勃的想用他极为低级的鉴赏情趣和难听的歌声来改造我们。每当大家疲倦的要命想休息时,他就哼上两句不成调子的流行歌曲来打扰大家的睡眠,尽管大家都不理他,可他依然像上足了发条似的一个劲的和我们调侃。
此外,他还有个不为人知的毛病,就是酷爱照镜子,以为自己是天下头号帅哥,连古代潘安,外国莱昂纳多这种美男子见了他也甘拜下风,真不知他从哪里来得如此之强的自信心。形容他用这再恰当不过了:“你帅,你帅,你真帅,全天下你最帅。天上顶着个大白菜,错把海带当腰带,你以为你是东方不败,其实是衰神二代……”这一点也不冤枉,因为就是你违心给他的长相打高分,他的相貌也绝对在合格线之下。有人说他张得像潘长江,只是放大号的,事实上这绝对是美化了他。他如果说像某种东西的话,只能说脸比较像青蛙。潘长江比起他,也绝对是个大美男子了,再说人家还是个大明星呢!这小子哪里比得上。
臭屁阿武还没成艺术家,就开始不修边幅了。只是他干得太过分了一些。枕巾洗尽后,可用作墨水,枕套堪与抹布媲美。其人在这方面也堪称一杰了。另外,他还有个大爱好,就是爱用别人的床单擦皮鞋,这实在让人气恼,由于这个缘故,他好几次差点挨揍。关于他的床单经年不洗,已在男生中传的沸沸扬扬,尽人皆知。这与他不爱洗澡的怪癖让我们“佩服”一样,让大家担心。可他并不像另几位不讲卫生的仁兄那样染疥疮,实在让人纳闷。
可他毕竟挺爱慕虚荣,可是常在不知他底细的人面前装得人模狗样的。另外,他还如同女生一样,爱把尽人皆知,只值几十元的衣服说成几百元。偏偏他穿的衣服价值几多,大家一眼就看的出来。此外,路边小摊上也揭穿了他的这种虚荣,何苦呢!
阿昆的父母离了婚,所以他对生活在健全家庭的孩子有股自然而然的仇恨。这很不正常,一般这种家庭环境的人自卑者居多,像他这种人只有极少数。这种仇恨情绪造成了他酷爱诽谤,辱骂他人。有次我们请了个心理专家特地对他进行研究,结果发觉,他以前之所以和猴子过不去也是这种心理动机造成的。他自己过得不舒服,就绝对不让别人痛快。由于他的心理太阴暗,所以大家都不敢和他在一起,这不是那种由于不了解错觉和歧视的怕,虽然这种现象在社会上也有过,而是对他太了解而产生的敬鬼神而远之的讨厌情结。因为你即使答应他的央求,或纯粹出于好意帮他的忙,他依然会害你。另外,他还喜欢占点小便宜,如找你借个一块、二块,信誓旦旦的说要还你,然后翻脸就不认帐了。让人气愤的他不是忘记,而是纯粹想耍你。他认为这是他的聪明之处,他要让你记得他借了你的东西,然而他偏偏不还,故意气你,好在大家对这不太在意,尽管咱们兄弟大多没什么钱,每一文都来得不容易。
他要是借得多点,几十上百的,也多半不会还。即使碰上个狠主,被逼着还了,也至少要拖几个月,甚至半年的时间。这个无赖的口头禅就是:“我最近手头紧,实在没钱。”他要利用你时,可以死皮赖脸求个不停,他简直不知廉耻为何物。这方面他和牙签仔有得一拼。
他干过一阵推销员,死皮赖脸硬磨大家买他的假冒伪劣洗发水堪称一绝,连牙签仔都骂他不要脸。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个厚脸皮的家伙恶有恶报,碰上了克星,结果他求爷爷,告奶奶钱才收回来了,终于尝到了他耍弄别人的滋味。但他余怒未消,于是他拿大家的蚊帐出气,在帐子上捅了一个个小洞。看到大家被蚊子叮了一个又一个包,他开心的笑了。结果大家在用透明胶将这些洞补起来后,好好的揍了他一顿,给了他应有的惩罚。
考试一天天逼近,大家的精神都紧张了起来。我们都在拼命做题、看书,背要点。考前开夜车是司空见惯的现象,大家眼里都布满了血丝,如果没有这些标记,反而是不正常的现象。大家终日用功,不免有盼望考试快点到来,好摆脱苦役的想法。同时,又害怕考试真的来了。因为大家都没准备好。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下,时间分分秒秒不停歇的从我们手里溜走。
害怕长大,又盼望长大,这是我们将成年又未成年的想法,这和考试到来前的心情多么类似呀!可不论怎样,考试终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