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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静谧,这个女子挑的时间也太巧了,张玮斌只要知道羲和怀了孕,别的就不可能再入他的眼了,可是这会儿羲和还是下不定决心,她不能保证她生这个孩子还能好好儿活着,只是她爱这个刚来的孩子,可是她又怎么舍得早已生了华发的老爹,老娘呢?!
本来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却做得比亲生父母还好得多,从来不曾舍得让她光着脚踩在水泥地上,从来不舍得让她哭一声儿,从小她穿的最好,吃的最好,甚至用的都是最好的,明明孩子们在同一天开家长会,却是父母都来她的班级,大哥和小哥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
把她视作了生命的老爹老娘,她怎么能残忍的放弃呢,为了这个还不知道能不能生下来的孩子。可是这是她的骨肉,是跟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她又怎么舍得呢?!
“叮咚,叮咚,叮咚。”
仍旧是一样的门铃声儿,仍旧是同样的等待,可是心情却是大不一样了,刚才她觉得十分幸福,这会儿她却有些烦躁。她也知道她的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却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看着瞬间闪过兴奋和紧张的女子,羲和皱眉,她倒也不恨这个女子,却也是膈应的不行,真是人人喊打的小三儿,怎么看怎么觉得贼眉鼠眼的。
“不要担心,应该是我小哥来了,坐着吧。”
果然是个一表人才的男子。虽然早就知道大哥跟小哥都已经三十三岁了,可是小哥还是一副没长大的样子,穿着修身儿的大格子湛蓝衬衫,极瘦的黑色长裤,脚上偏穿了双大红色的小牛皮鞋,羲和不得不承认,就算是看了这么些年了,她还是不时的闪过惊艳,果然是妖孽。
“小哥,怎么才到?可是路上堵车了?”
门口儿的男子举了举手中的纸袋子,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溺爱和疼宠,看着挽起了发丝的妹妹,他的心中微微抽痛,他不知道,若是他知道,若是他知道······
“没堵车,半路上去买了你喜欢的榴莲酥。看,还是热乎的呢,刚出锅的,馋了吧?!小馋猫,等等小哥拿盘子给你盛出来啊。这是谁?羲和?你的新朋友?”
羲和性子淡,不太喜欢交朋友,不光是张玮斌的原因,就是她没嫁给张玮斌的时候也不过只有一两个朋友,连三个都数不上,所以羲和的所有朋友原家人都极为看重,虽然不能说了如指掌,也不可能有不认识的。
“她说她怀了玮斌的孩子,我就让她进来了。小哥,我没生气,小哥,相信我,我好好儿的呢,玮斌一会儿就会回来了,小哥,你冷静点,我喜欢笑着的你,小哥。”
在她记忆有些模糊的小时候,家里人就是拿着她当成易碎的瓷娃娃来保护的,渐渐的她长大了,甚至越来越健康,家里人的笑容才越来越多,虽然还是不能剧烈的运动,可是她的性子已经养成了,倒也不讨厌。
只是保护她,已经成了原家人骨子里的使命,想做她的朋友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若是对她有一点儿伤害,那也是不被允许的。所以他们把她嫁给追了她近二十年的张玮斌,在乎的不是他的能力,他的富有,他的英俊,不过是他对她的心。
在他们费尽了心思好不容易把她养大,还嫁了人的时候,有这么个据说怀了她丈夫的孩子的女子出现了,给了她狠狠的一击,小哥不发疯也不可能,只是她不舍得让他们心疼,她早晚要离开的。
“张玮斌,你最好说清楚,这个东西真的怀了你的孩子?你背叛了羲和?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也能跟羲和比?!”
正好儿张玮斌推门进来了,他不能对那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动粗,对上张玮斌可是没什么忌讳,当初要不是看在张玮斌追了羲和这么些年,一直不离不弃,忠心耿耿的份儿上,他怎么可能同意让羲和嫁给张玮斌?!
“羲和。我······”
张玮斌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解释,只是有些苦涩和无奈的看着原羲和,只是这一眼,就让羲和的心都凉了。
她是不喜欢张玮斌,不爱他,却嫁给了他。可是她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儿,每周去一次婆婆家尽孝,每次他要她参加的宴会她即使不喜欢也都去了,他不喜欢她上街,她就老老实实的宅在家里,他不喜欢她交朋友,她就很少跟朋友联系,甚至从不出门儿。
他想要个孩子,她也想要啊,这会儿她有了,她不舍的这个孩子,她会生下这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她跟他的血肉,可是他却真的背叛了她。
“玮斌?!不会是真的吧?!”
她不管这孩子是怎么来的,也许是张玮斌受不住诱惑,也许是他真的太想要个孩子,或者是这个女子诱惑了他,算计了他,设计了他,这都不是她关注的,她只想知道,这孩子是不是真的是他的,能给他生孩子的是不是真的不止是她?!
本来乖乖的坐在沙发上,有些害怕和恐惧的女子,看见张玮斌进来之后就像是有了靠山,快速的靠到了那健壮的身躯上,有些娇娇弱弱的惹人怜惜。
“玮斌~这是谁啊,他还想要打我呢,吓死我了,小宝贝儿也吓坏了呢,玮斌~抱抱人家啊~”
羲和的表情仍旧淡然,可是却是止不住的大颗的冷汗往外冒,她的肚子疼得很,她的心脏跳得十分快,她胸口闷的很,她要喘不上气儿了。
“小哥,扶住我,小哥~小哥,小哥,小哥!唔,我的肚子,小哥~”
羲和歪到了小哥的身上,她一直都是相信张玮斌的,毕竟追了她这么些年,有近二十年的感情,他们结婚才四年,这个女子怀孕可是有七八个月了,他不应该背叛她的,不应该!
“小哥,去妇产科,妇产科,我怀孕了,怀孕了!”
她还记得她昏过去之前说的话,颇有些从来没有过的狰狞和阴狠,“张玮斌,我恨你,我恨你!你杀了我们的孩子,你杀了我!”
、3坑爹的4012年
羲和的眼珠子转了转,理了理有些混乱的思路,小三儿打上门儿了,她的小哥来了,张玮斌回来了,她的肚子疼,心脏受不了了,胸口闷的很,她晕倒了,妇产科,心内科,她的孩子!小哥送她去了心内科吗?!
羲和没睁眼,可是却下意识的在肚子上摸了摸,十分柔软,她就是知道,跟原来不一样了,没有孩子了。
她早就该知道的,对于小哥来说,孩子本来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小哥不可能为了孩子而让她有危险的,只是她还是觉得难过,那个她还没有见到的孩子,那个还没来得及看一看这个世界的孩子。
眼泪止不住的从眼角流出来,有些越流越勇的意思。她小声儿的啜泣出声儿,颇有些委屈和埋怨。
因为从小就受宠爱,性子当然就被养的有些任性和娇气,这样的时候有些赌气的不睁眼,只是哭个不停,只等着轻声儿的安慰,小心翼翼的擦拭,甚至有些诚惶诚恐的哄骗。
可是却没人给她擦泪,也没人轻声安慰她。羲和渐渐停了哭声儿,皱了皱眉,这有些不对,以原家人对她的重视,是不可能放任她自己躺在医院的,也不可能让她的身边离了人,特别是在她还没清醒的时候。
“老娘?”
眼珠子更加快速的转了转,又转,又转,最后猛地睁开了眼,看着有些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一样是天蓝色的,还有浅浅的朵朵白云,可是那白云为什么从她眼睛的上方到了窗边了呢?
那个她亲自挑选的能释放出晕黄色灯光的吊灯怎么换了样子呢,明明不该是这个华丽的水晶灯的。
她这是在哪里?!
羲和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下的床单,十分柔滑细软,是她向来喜欢的。
又费劲儿的转了转头,看向了那个不大不小的窗户,比她家里的小了些。
又看了看原木色的地板,没铺地毯,因为她喜欢,所以家里从来都是铺地毯的。
吊在床脚墙壁上的大大的毛绒玩具,奇形怪状的,不是她喜欢的狗狗玩偶。羲和皱眉,眼中闪过惊恐和无助,这不是她在娘家的卧室,也不是她婚后的主卧室。
这,是哪里?
“主人,您醒了?小主人需要喝奶了,您要亲自给小主人喂奶,还是让小主人喝奶粉?”
是一个一米左右的小巧玲珑的机器人,有着机器人都有的金属色泽,方方正正的头,上面还有一根儿细细长长的天线,顶端还有个圆圆的小圈圈,身子却圆润可爱,像天线宝宝。
“喝奶粉吧。”
这不是她的声音,也不是她的思维,她明明想要喂孩子喝母乳的。
因为喜欢小孩子,因为期盼小孩子,虽然她的身子承受不太了,可是却不妨碍她细致全面的了解对于小孩子的教养,小孩子还是喝母乳好,再说了,奶粉里不是都有三聚氰胺吗?!又怎么能放心让小孩子喝呢?!
可是她没有小孩子,她的小孩子随着她的晕倒已经没有了,又还给了上帝,做了别人的天使。
“是,我的主人。”
小机器人乖巧的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节,迈着小小的步子出了房门,难怪刚刚她没发现这小机器人是从哪里来的,那个门根本就看不出来,跟墙壁一模一样,不过是有个小小的金属圆环,甚至不用碰触,就能感应到,自动的开了门,小小的机器人就迈着小步子走了出去,门又自动关上了。
羲和仍旧一动不动,她已经发现了这会儿有些奇怪了,不光是因为这里不是她的家,还因为这个十分人性化的小机器人,她可不觉得她生活的那个小县城里,会有这么先进的小机器人,而且,家里人也不可能把她一个人送到这里来的。
到底是混迹网络多年的网络写手,很快就发现了一个让她有些惊恐的事实。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她穿越了,还是往后穿了,却不是往她熟悉的历史中去的。
羲和有些不满,有些愤怒,甚至盖过了她本应该有的恐惧,不安,害怕和无助。她的生活十分的美满,有把她捧在手心儿里娇宠的老爹老娘,有拿着她像是水晶娃娃一样小心翼翼的大哥小哥,甚至还有喜欢了她近二十年的张玮斌。
在那个世界,她读十分多的书,上重点大学,虽然最后回了老家,做了宅在家里的网络写手,可是她吃穿不愁,甚至在那个小县城里,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最好的,张玮斌拿着她十分好,甚至就连婆家对她也不错,她根本不想离开。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来这里,也许她死了,可是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为什么让她闭上了眼,又睁开了呢?!
若是她真的死了,就不用去想老爹老娘,大哥小哥的伤心欲绝,若是她真的死了,就不用挂念她那个根本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的孩子,若是她真的死了,就不用想知道张玮斌最后娶没娶那个怀了身孕的女子。
动了动酸软疲惫的身子,羲和狠狠的擦了擦不停的流出的眼泪。原羲和,你什么时候如此软弱了?!从小老爹老娘教导的不都是要让你坚强坚韧吗?!若是老爹老娘知道你在这个世界好好的活着,定是愿意的,比你一了百了的死了好!
羲和闭上了眼睛,细细的整理乱糟糟的脑子,很好,这个身子的主人也叫原希和,不过却不是她原来的那个太阳之母,太阳女神的羲和了,是人随意填到当初的临时身份证上的,最后在她成年,拿着原住民身份证的时候,她就有了这个名字,原希和。
要不是当初襁褓中小小的身子上挂着块非金非玉,非银非木的牌子,上面有个清晰可见的小小的‘原’字,她连姓也是没有的。
那牌子不像是值钱的样子,也就一直挂在了原主的脖子上,要不然,这么些年,还不知道被哪个顺手摸去了,这倒也是身份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