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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圈里-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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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静给九妹打电话是为了找我。”

    “找你?!”依兴一脸狐疑。

    “我太了解她了,她如今怎么好意思给我打电话,只能通过你和九妹。”老周自嘲地笑了笑。

    “她同样也了解我,知道出事了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抛下她不管,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右腿骨折没准过一阵子能养好,额头那道疤可能得戴一辈子。”

    “那你还回来?”

    老周瞅了瞅依兴,乐了,“我不是贱吗?!操,天生就是个贱种,天生就是贱命。”说完猛灌了一口酒,声音有点呜咽,“我……我还等着养她一辈子呢!”

    “那假如没这档子事呢?她就永远不理你,你也不找她?”依兴盯着老周。

    老周没有开口,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寸头,好一会才道:“不知道!最近这阵子我喜欢看莎士比亚的,老沙头说世界是一个舞台,所有的男男女女不过是一些演员,他们都有下场的时候,也都有上场的时候。一个人一生扮演好几个角色,没准前一阵子我注定中场休息,现在又注定出场了,你说呢?”

    依兴笑笑:“不知道,不过你这扮相演个匪兵甲倒是挺合适的。”

    “也是,比不了你这小白脸,天生就是勾引良家妇女的好料子,听说你还一怒为红颜呢?”

    “谁说的,我哪有这本事!”

    “关静说的,她说有人在病房里抽烟叫你喊一嗓子吓跑了,哈哈,还真没看出来,据说你这小白脸还挺凶的。”

    依兴脸上发热,不过就算脸红也看不出来了,早就醉成猪肝色了。“我总觉得关静不像你说的那样,她可能真的不想让你看到她那个样子……”

    老周笑笑,也没吱声。

    依兴想起点什么,忙道:“你走以后,英雄又变了不少。”

    “嗯,你跟我说过,我记得。”

    “小洋可能也要走了。”

    “孙洋,不能吧,那门市也没谁了。小婉、老曹、我、孙洋,那不就剩秦丹一头了?”那可有好戏了,她千方百计把这位置坐稳了,到头来反倒把自己码进去了,当真有趣!”

    “秦姐现在挺可怜的,整天也不怎么笑,门市担子都压在她身上,也真够她受的。”

    “也许你说得没错,以前大家在一起共事,凡事都从自己利益角度出发,哪有什么谁对谁错,我也不见得是什么好鸟,手段更强一点,你就活得比别人滋润点,但那也不一定,其实像九妹这样挺单纯的活着也不错。”

    老周摆弄着手上的zippo,银白色的外壳,几缕偷偷溜进来的阳光透过它折射到墙上,居然有五光十色的斑点。依兴和老周并排躺在沙发上,看得出神。

    “说心里话,这阵子来我想了不少事,关静其实心里一直有我,她离开我也很后悔,她以为我能死皮赖脸多求她几回,可惜那时候,那么多事就像一起发生的,结果我一件事也没处理好,现在想起来真是他妈废物。所以说蠢人办蠢事一点都不稀奇。希奇的是聪明办蠢事,因为他用尽所有的本事来证明自己的愚蠢,就像我。”

    依兴搂过他肩膀,他感觉脑袋沉沉的,索性靠在老周身上,思路早就乱了,下意识的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腔。

    “那等关静好了,你们回广州还是留在沈阳?”

    “在沈阳结婚,然后去广州,我都想好了,结婚要抱着‘同归于尽’的态度!”

    ……两个人爆笑……

    “小婉走那天你去送了吧?”老周问。

    “没……没有吧”依兴眼皮发沉,但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再后来也没联系吗?”

    “哼,我算什么东西,再平凡不过的小人物,小把戏,我凭什么联系人家?”他合上眼皮一阵苦笑。

    “哦,原来你小子一直耿耿于怀啊,不过想想当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四五个人蛮开心的,真怀念那段时光,尤其是在避风塘的日子,想就好笑。”

    依兴来劲了,“靠,你还记得那次不,老周,你提议输的一伙儿喝苦丁茶,结果咱俩手气背,我还跟你陪葬,咱俩被九妹、苏婉逼着喝了一壶,上吐下泻,你还记得你咋回去的不?脚都软了,出来时还跟我吹牛╳说柿子挑软的捏结果被人捏了,哈——”

    “你少扯蛋,明明是我打车送你回家。”

    “啊,是啊,结果你回家关静不给开门,不又到我这蹭了一宿。”

    “哈哈,过得真快啊,你还想她吗?”

    依兴愣了一下,“都过去了,有九妹我就知足了。”

    老周嘴角淡淡地挤出一丝难看的笑意,递过去一根烟,“苏婉要结婚了。”

    一根红云落在地板上,就像是缓缓的落下,又微微的弹起,最后在地板上滚了滚,一动不动。

    依兴尴尬的笑了一声:“没拿稳。”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就像有把大铁锤凿在胸口,一时间让人堵得窒息……

    当他听见自己心跳的时候,他记得自己说:“也好,份子钱省下了……”

    第四节醉酒白天的时候,依兴抽空去了趟二舅那里,借了三千块钱。二舅家境殷实,从小就很痛依兴,依兴觉着借点钱就是理所应当,而事实却是费劲透了。

    当天晚上,老周取走了六千块现金,老周执意要写个欠条,被依兴一脚踹在屁股上,嚷嚷着他要是再婆婆妈妈一刀捅死他。

    老周温情的一面依兴虽没看到,但从他一连几个星期都守在关静身旁,也能想象得出来。

    依兴和九妹每个星期都去看关静一次,他发现关静气色好了很多,有说有笑的,老周就像孝子贤孙在一旁伺候着,看得依兴心里大乐。

    中国队最后一场对土耳其也不幸被老周言中,老周说那帮场上的娘们儿是喝洗脚水长大的,依兴不敢苟同,很有礼貌跟老周说就他们也能算娘们儿,我呸!

    那天晚上孙洋请九妹和依兴吃饭,气氛有点尴尬,谁都知道,又是一顿散伙饭。

    “一脉香”里,一台破了吧叽的电视还在没完没了重播中国队的血泪史,四周的叫骂之声不绝于耳。

    老周本来说要过来,可不知怎的最后也没来,这顿饭吃得依兴味同嚼蜡,他本就是个有些伤感的人,这次更是出奇的沉默,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说他是兵马俑吧,脸上还少了几分刚毅,说他是唐三彩吧,又没人家值钱!

    孙洋说有几家公司挖她过去,其中有一家看上去还不错,老板很赏识她,应该算是挺有发展吧,九妹倒是挺替孙洋高兴的,只是在她脸上也淡淡的露出几丝无奈。

    依兴想着自己来三好街工作这几年算不算是一场闹剧呢,反正不是喜剧,也算不上正剧,悲剧倒是有几分像。

    悲剧是什么?

    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砸碎了给人看,现代人不都是在物质中承受着孤独吗,他的那帮中学同学如今也都毕业了,前一阵子一起吃过饭,有几个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将来要学而优则仕,让依兴听了郁闷不已。他现在是什么,他不清楚自己的面部神经有没有死绝,反正应该死了一大片吧,要不怎么表情呆滞呢。

    他想象自己是尤利西斯,一个回不了家的孤独者,在海上迷失了方向,历尽了沧桑,唯一陪着他的是一把剑,尤利西斯之剑。

    但自己终究不是,人家尤利西斯怎么说也是个国王,人家也历尽了沧桑,自己顶多算是条幸运的落水狗,在大染坊里呛了几口水,好在没人棒打,要不真成了棒打落水狗了。

    知道蛇环吗?

    有条蛇饿极了,终于吃掉了自己的尾巴,而他越吃越饿,终于变成了一个环。这个环,像一个圈子,就像是IT圈子一样,盲目而可笑。

    孙洋也要走了,他很难想象如果九妹有一天离开他,他又会怎样,要么自己也离开,要么像一尊石像一样立在那里,冷冷得看着。

    他是想着自己的人生如同一次远行,曾经有那么多的伙伴在队伍里,哪怕周围仅是无垠的戈壁和荒漠也不会觉得孤单,而今伙伴们一个一个都离开了,而他还在无边无际的孤独里。

    沙漠中孤独的旅者啊,难道你在寻找一片属于自己的绿洲吗?还是在沙漠中寻找阿拉丁的神灯,也许印度神油是有的,但潘多拉的盒子你是无缘找到的。

    九妹问孙洋说她走了后,同正分销那摊子有谁来接呢,其实潜台词谁都知道,下面夏溪和谭胖子两个人都不是那块料,这摊子完全是孙洋一个人撑起来的。

    孙洋露出一丝苦笑,说只能把皮球踢给上面,让上面拿主意吧,其实她心里清楚,同正厂商专员黄剑生和刘军都不是好对付的主儿,那金东波做为对手更不是省油的灯,很多事情还真是微妙得很。

    依兴对同正分销业务知道得并不多,但黄剑生这个人还是留给他印象很深,应该说英雄签这牌子分销也算他一手策划的。

    孙洋说黄剑生算是刚来同正厂商不久的新人,既没有根基,关系,也没有业绩支持,而刘军在厂商已做了两年了,虽说这两年也算勤勤恳恳,可惜一直业绩平平,也许能力是弱了些,但客观原因,像厂商产品线匮乏,品牌拉力差,厂商不重视,市场尚未启动等等原因。但黄剑生与刘军相比,似乎就更有手段了。

    他先是不厌其烦的找曹总谈了N此,然后巧妙地在同正圈子里为英雄签约造势,最后给曹中捧得高高的,两方终于进入蜜月期。

    所谓马屁人人会拍,境界不同而已。

    等英雄上了贼船,这位黄剑生同志又使出浑身解数卖力的和公司几个老总泡在一起,真是其心可诛,他居然也知道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的道理。其实就是这样,很多时候老板说一句话,顶上你一百句,哪怕你这一百句都是有用的。

    孙洋确实也是可造之才,不到半年分销业务占了同正市场的半壁江山还多,气得金东波吹胡子瞪眼。

    而整个笔记本市场的整体走红才是最根本的原因,一两家小厂商,一两个小经销商,在大环境里扮演的角色顶多算个只有几句对白的NPC,根本无关大局。

    同正笔记本的销量不到半年翻了两翻,如此业绩,任谁都会咋舌的,而黄剑生位置早已稳稳的,还隐隐有占了上风的迹象。

    孙洋说有一点她记得很清楚,黄剑生刚到同正的时候,见到谁都一脸的笑容,那时候他称呼刘军——刘老师,而半年时间这称呼由刘老师变成老刘,最后直呼其名刘军。这样的人你可以不欣赏他,但你不得不佩服他。依兴心里一乐,心想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一边称兄道弟一边勾心斗角没准也挺有意思,不知道再称呼老刘时是不是叫小刘子啊。

    当几个人要离开时,老周呵嗤带喘的赶来了,一边告罪,一边盯着剩了大半桌,风卷残云。

    “来这么晚,又是那边耽误了吧。”依兴帮他打圆场。

    “我想多守她一会儿,她一听你们找我吃饭,愣把我赶出来了,……”

    晚上,由孙洋作东,几个人去了KTV。

    老周说好久没吊嗓子了,像的心都痒痒了。

    干嚎了几首后,搂着依兴靠在后面喝酒。

    “知道吗,兄弟,我最怀念你的歌声,我以前爱听张震讲的故事,后来觉得做你的歌迷更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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