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冢瞥了眼桌上的时钟21时34分,他拿起桌上一本外语书籍倚靠到床头,就着床头的灯光,开始阅读。
他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时候会出现。
他或许是想看着书等待她的出现,然而连续两夜只有短短几小时的睡眠让他很是疲惫,没想到不一会儿就靠着床头睡了过去。
手冢女士路过自家儿子房门口,看着微微透出光亮的门缝,便知道国光还没有睡觉,担心他身体吃不消,便轻轻地敲了敲房门,只是屋里没有一点声响,她不由得开门进去。
开门的一瞬间,手冢女士好像看到自家儿子床头坐着一个穿红衣的女孩,只是也就那么一眼而已,当她想要看清楚的时候,床头哪有什么女孩,只有国光倚着床头睡着的模样,还有床头对着的窗户大开着,夜风时不时地吹得窗帘翻飞进屋内,甚至打到床头。
手冢女士失笑着摇了摇头,暗叹自己刚才真是看花眼了,哪里有什么女孩,肯定是这窗帘产生的错觉。
关好窗户拉上窗帘,转身看着自家儿子睡着了还捏着书戴着眼镜的模样,手冢女士又是欣慰又是心疼。低声抱怨了一句“这傻孩子!”之后,替手冢摘下眼镜,放好书,帮助他躺好,盖上毯子,安顿好了一切这才离去。房门再次关上,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手冢在梦里。
梦里他在一棵樱花树下等她。粉色的樱花不断地飘落,他貌似等了很久,可她还是没有出现。
他不由得皱起眉头。最后还是开口唤了她的名字:“琉璃——”一开始他觉得有些别扭,唤出的名字也显得不是那么自然顺畅,然而渐渐地便习惯了。
他边唤她的名字,边围着树转找她的身影,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那一抹绯色。
后来他蓦然听到身后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她说:“在这里。”
他转过头去,看到她背对着自己站在一片粉红色之中,显得有些朦胧又缥缈。
“……琉璃?”他又唤了一声,然而这次又变得不自在起来。他在心里暗骂一声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皱着眉想让自己保持平常的冷静。可是一颗心却不知道为什么轻飘飘的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嗯。”她轻轻地应了声,绯色的裙摆被风吹了起来,飘飘摇摇的,漆黑的长发也顺着风飞了起来,她向着他缓慢地转过身来。
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
这时却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吹起了一阵风,旋转着把飘落的粉色樱花吹起,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眯了眯眼,等到这一阵风歇下,她已经转过了身来。
他猛地向她望去,看到的却是一张和之前在铜镜中浮现的脸一样的面具脸,这一次甚至连五官都看不见。
他吓了一跳,觉得自己忽然掉了下去。
现实中,他猛地惊醒了,看着窗外透过窗帘缝隙泄漏进来的光亮,知道天亮了,原来只是个梦。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着吧,引人遐思的背影,然而转过来却是一张米有五官的脸,这样还真是有趣,嘿嘿,我绝逼不是虐冰殿,明天哇久就让他们正式见面,而且还要导演一出美救英雄,而琉璃也将首次遇见自己的同类了。
顺带说一句,做鬼她还有得学呢!
、手冢遇恶鬼
手冢遇恶鬼
经过一晚上还算安稳的睡眠,手冢恢复了精力。
他像往常一样起床晨练洗漱,吃过早饭然后去学校。背在网球包里的镜子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他甚至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昨天根本没有回到镜子里。
这一日的课程就像课程表上安排的一样,缓慢而又稳定地度过了。
放学后,网球部进行了校内选拔赛,自从受了越前的刺激后,网球部比赛更加激烈了。手冢望着球场内那个桀骜不驯的身影,眼底的光芒越发深邃起来。
当选拔赛结束,比以往网球部解散的时间都晚了不少。
手冢望着有些暗沉的天空,没有选择即刻回家,而是背着网球包来到了附近的一家网球俱乐部。
站在发球机前面,他握着球拍的左手不由得紧了紧,汗水密密麻麻地从额头渗出,顺着鬓角滑落脸庞,最终在下颌处滴落。偶尔也有汗水从眼角渗入,有些刺痛,但他依然一眨不眨全神贯注地盯着发球机的出口。
背上同样是一片湿淋,汗水打湿的衣服黏在背上,滞涩着他的行动,风吹过来,凉丝丝的。左臂已经开始隐隐地疼痛,不过他还没打算停下来,他要坚持,再一波球打完他才会结束。
球从出球口迅速地射出,快得几乎看不到影子,他却熟练地挥拍,黄绿色的小球擦着拍面,以极小的幅度跳跃着迅速坠落地上,然后贴着地面急速滚动而出。零式削球!
他一点都不厌烦地一次次练习着零式,手臂上越来越刺疼的感觉只能让他皱一皱眉头,心里却默默数着,还有最后十个……最后五个……
当这最后一只零式结束,他才发现自己的左臂已经刺疼得几乎握不住手中的拍。
他终于停了下来,坐到一边的休息凳上,拿起毛巾擦去脸上脖子上的汗水,喝过水瓶里的水,这才用右手在左小臂上慢慢地揉捏放松。
待到休息得差不多,他再次起身朝着发球机走去,只是这一次,握拍的手换成了右手。
当手冢从网球俱乐部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他从网球包中拿出手机看了看,原来已经21时45了,即使之前早就电话通知过父母,这个时间也已经很晚了。他将手机放回网球包中,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今夜没有月色,也看不见星子,厚厚的乌云层掩盖了一切,虽然是温暖的季节,可是此刻的气温却有些冰凉。
也许是因为运动后汗水粘湿了衣服,所以夜风吹来才会显得这样冷意。他取下背上的网球包从里面拿出自己的外套穿到身上。然后重新背上包,拐进了另一个小巷,他记得从这儿回家会更加迅速。
小巷里不如外面大路上明亮,原本就疏疏朗朗的路灯更是有几盏已经坏掉不亮了,有几盏还亮着,只是不时地闪烁跳跃,映照得地面也忽明忽暗的。
搁置在小巷里的垃圾桶,时不时传来老鼠吱吱的叫声,还有夜猫喵喵的声响。偶尔在拐过某个拐角的时候会突然跳出来猫的身影,看不真切却是黑黑的一道迅捷的影子,一闪而过。大胆一点的猫咪还会隐身在黑暗中,睁着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望着手冢离开。
小巷里一直静静的,除了猫咪和老鼠制造出来的声音,就只剩下手冢自己的脚步声,或者会有风偶尔吹过路旁的小树丛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一直没有回头,只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时不时蹿出的猫咪在最初小小的惊吓之后便也习以为常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有点凉凉的慌,身后就像是跟上了什么似的,后脑勺不时地会掠过一阵冷风,头皮竟也有时控制不住地发麻。
不要大意!手冢对自己道,捏着网球包背带的手不由得越发收紧,脚下的步伐也更加快了。他计算着自己的脚速,还有这条路隐约的长度,估计能够到家的时间。然而,却不知道为什么迟迟还不能到家。
路还是这条路,虽然他对这条路不是很熟悉,却也能保证自己没有走岔,他一直是向右拐的。
然而,越走下去,他的双眉越发地蹙起,心里的不安定在缓慢地扩大。这个时间几乎已经花去了他从大路回家相当的时间,或许更多。然而这条小巷却似乎一直走不到尽头。
他不敢停下,有种诡异的感觉在心头升起。越走下去,四周越发地安静起来,吱吱的老鼠声,喵喵的猫叫也都听不见遇不到了,甚至连风声都停下了。小巷里的灯越发破旧起来,于是小巷里的光也更加暗淡了。
手冢观察着路两边的墙壁,那些斑驳的□的砖块,涂鸦得黑漆漆的墙壁,透露着岁月的痕迹,他不记得这条回家的路上会见到这样的墙壁,这些墙看起来就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破败衰颓,陈旧阴暗。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连头上的路灯也变得原始起来,昏黄的大灯泡,松弛坠下的电线,用木头固定在歪斜的木制电线杆上,那电线杆周围钉着长长短短的木棍,用以维护电线杆不要折断。昏黄的灯泡还不停地闪烁着,熄灭的时间一下长一下短,甚至让人怀疑是不是下一刻就会永久地熄灭。
手冢忽然感到身后掠过一阵阴冷的风,他反射性地回头,然而身后却是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条黑洞洞望不见尽头的小巷,明明刚才走过来的时候还有三三两两的路灯在闪烁,然而现在却已经全部熄灭了!
如果现在他还意识不到自己完全不是在回家的那条路上,那么他也就真是蠢得可以了。
双脚摆成八字,膝盖微微曲起,他捏紧了拳头,微微弓起的身体摆出了一副防御的姿态。
脑后忽然又刮过一道冷风。
手冢异常警觉得迅速转头。
前方,依旧是空空荡荡的破旧小巷,昏黄的路灯能照射到的一段除了破败的墙垣没有任何东西,而灯光照射不到的更远处,只有黑洞洞的静谧,那里什么都看不见,却不能保证那儿藏着什么。
手冢紧紧地盯着黢黑的那一边,他直觉地感到那里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自己。忽然,他的瞳孔猛地缩紧,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如擂鼓般跳起。
那儿果然有东西。一个黑影从那里走了出来,来到了路灯底下。
手冢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一个人形的——鬼物,身上穿着古旧的武士袍,敞开的胸口留着黑色几乎干涸的血液,那上面对准胸腔的地方插着一把武士刀。灰败的透着死气的面孔扭曲着诡异的笑容,那双细细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自己,那里面绿光在一点点地变强盛。
他朝他笑起来,黑洞洞的嘴看不见底,粗噶阴沉的声音就像是刮过古旧的生锈的铁条,令人竖起全身的汗毛。他说:“你不走了吗?怎么——停下来了?”他说着,拿舌头舔了舔嘴唇,脸颊旁的腐肉却是慢慢地往下掉,偶尔还黏连着白色黑色的虫子。
手冢看着眼前的东西,明白自己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只是这时即使他再怎样命令自己镇定下来,然而脑中却有些发懵,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嘎——少年,这儿已经十多年没有来过活人了,真是没想到我还能遇见你,嘎嘎——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我会好好地招待你的!不会让你有一丝痛觉!”身着武士袍的鬼物说着,用只剩下白骨的双手抽出了插在胸口的那把武士刀,然后向着手冢慢慢地走来,他似乎是看出手冢没有逃跑的意思,还以为面前的少年已经吓傻了,能够毫不费力地吞吃掉这美味的食物。脸上的笑意明显地加深,然而只会显得更加阴森恐怖而已。
虽然他的脚步看似缓慢,却也只是一瞬间便到达了手冢面前,那寒光闪闪的武士刀已经高高地举起,当着手冢脑袋欲要狠狠地劈下。
手冢反射性地往旁边一闪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刀。
鬼物见面前的少年没有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毙命反而躲过了自己的杀招,脸上的笑容顿时隐去,变得狰狞,那劈下的武士刀横侧过来,向着手冢腰间劈下。
手冢立即往后仰倒。躲过这第二下后,急速后退。
鬼物却是紧追不舍,并且因为两次不中而越发狂躁。
为了躲避鬼物接连不断的刀光,手冢已经狼狈不堪,虽然每次均堪堪躲过,却凶险不已,若是这样下去,等他体力耗尽或是一个不小心一定会死在这一处。网球包也已经被他丢到了地上,又一次,他被逼到了墙边。
他倚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计算着那鬼物的下一刀会怎样劈过来。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