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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真有文化。”沈向晨煞有介事地竖了大拇指,“那是严寒的寒?”
“雪后初晴,天将明。”
“向晨而生,姐姐出生在冬天?”
颜晗愣住,她从来没听过这种解释,没想到两个人的名字都有微妙的关联。
“姐姐,我也是文化人,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做什么?”沈向晨笑着,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到她碗里。
“我确实出生在冬天。”颜晗回答了她上一个问题,埋头狠狠地扒了两口饭。
“我爷爷说我出生在秋天,但是我一个女朋友有一天说漏嘴,说我其实出生在夏天,一个很热很热的夏天。”
“女朋友?一个?”
“啊,其实也不算是女朋友,不过她自己说自己是我女朋友。还有一个,也说她是我女朋友,两个人还互相否认对方,都揭对方的短。不过我确信,其中一个是对我比较熟悉,但是我不相信她。”
“为什么不相信?”
“直觉。”沈向晨指了指脑袋,“直觉告诉我,她在做坏事。”
“那她是你女朋友吗?”
“当然不是。”
“那另一个呢?”
“更不是,我不喜欢萝莉。”
“是中国人?”
“嗯。”
“你很受女孩子欢迎吧?”
“那是,特别是在美国那种风气开放的地方,天天都有美女给我抛媚眼。”
“哦。”颜晗心里莫名地开始泛酸,这感觉好讨厌。
沈向晨盯着她姣好的面庞,垂眸敛神,不知在思考什么,忽而拖动椅子靠近她,戳了戳她的酒窝,“姐姐,你吃醋啦?”
“不要叫我姐姐。”颜晗愤愤打开他的手,答非所问。
“姐姐,你居然吃醋了,哈哈哈哈。”沈向晨哈哈大笑,“我说了她们不是我女朋友。”
“谁知道你是不是骗子。”
“我是骗子,你还引狼入室?”沈向晨笑得更开心。
“离我远点。”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成熟男性的魅力,特别是当她瞧着他健硕的臂膀和块块分明的腹肌时,特别明显,诱人犯罪。
“姐姐,我很帅吧?”沈向晨说着,做了个甩刘海的动作。
“你在美国,就学了这些坏脾性?”
“什么坏脾性?”
“算了,不跟你说了。我很饿。”颜晗说着饿,夹了一大口饭,却只吃了一点点。
“姐姐,你总是口是心非。”沈向晨捏了一缕她栗色的发梢,“姐姐,我喜欢你。”
颜晗一愣,随即转头瞪他,睁大了眼睛。
沈向晨能够从她眼中看出震惊和莫名,还有慌张失措,她的手紧张地抠着桌子边缘。他还能从她眼中看到坚定的自己,他不会撒谎,即使表象轻浮,内心还是个老实的少年。他的心,为她而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脑海深处一直藏着一个身影,悲哀的喜悦的,哭泣的欢笑的,更多的是宠溺和无奈。他不知道她是谁,那个模糊的身影一直折磨了他很多年,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她的照片。
从他看到她的照片那一刻起,他知道,她就是在他脑海深处徜徉了许多年的那个幻象。但是他问别人那是谁,每个人都讳莫如深。没有人愿意告诉他,她是谁。
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从他问出她是谁的那天起,爷爷就藏起了所有他觉得有关的无关的东西。他知道,她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找到她,他才是完整的。
所以,他用尽办法从家里逃出来,回到这块让他心有抗拒的土地。他对这块土地,有着不能理解的抗拒,但是比不过对她的执念。
直到她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面前,他的一颗心,从空洞变成饱满,在咆哮在怒吼,喜极而泣。但是他怕吓到她,所以他撑着手,趴在玻璃窗上,只敢远远地凝视她。她笑起来,就像个单纯的孩子,眼底却有着浓得化不开的忧郁。
她突然抬头,他吓到了,生怕她看到他狼狈不堪的模样,心急转身,快速走掉了。
等他再一次回头,她已经不在他视野中。他疯狂地跑出商场,只有几个孩子原地玩耍着,不见她踪影。
他后悔了,他为什么要躲,他是个傻子!
如果她觉得他轻薄,就让她打一巴掌;如果她觉得他可笑,就让她笑一场。他为什么要躲?
他在商场外的木凳上坐了很久,被太阳晒得几乎脱皮,身上的西装开始发出一股股难闻的恶臭。有轻微洁癖的他,终于熬不住,去买了套运动服,挑了他觉得她可能会喜欢的颜色,换上。
他再一次出大厦,竟然惊喜地看到她从对面的大厦出来,似乎有些落寞。她低着头从一个个太阳棚下走过,身段窈窕,步态婀娜,是他想象的样子。
他偷偷地跟了上去,一边悄悄地掏出身份证和护照,扔掉了钱包,扔掉了手机,掰断了电话卡。
他像个无赖似的缠上去,忽而听到她一声带着喜悦的“向晨”,充满难以置信,他知道,他们之间确实有故事。
不过,为时尚早,他怕,他会吓跑她,所以他伪装,他伪装成一个无害的弟弟,跟着她回了家。
而现在,心里话脱口而出,他喜欢她,可惜他不敢说,他爱她。
面对她惊慌如小鹿的眼,沈向晨深吸一口气,呵呵笑着:“姐姐,我喜欢你粉色的内裤。”
颜晗盯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翻起惊涛骇浪的眼,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仍旧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他突然的示好。她怕伤害他。而同时,她心里更是乱成了一团麻。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不能斩钉截铁地拒绝他,即使是想象都做不到。就在她要绷不住的时候,他一句话令她哭笑不得。
“臭小子!”
“姐姐,我是香的,不信你闻闻?”
“你身上确实有一股味道。”颜晗斜瞟他一眼,努力地压制住心里涌起的潮水。
“什么味道?”
“美国妞的味道。”
“姐姐,我要告你诽谤。”
“你去告啊。”颜晗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姐姐,你明知道我舍不得。”沈向晨抱着她胳膊,撅嘴撒娇,这细腻的触感,丝滑柔嫩,胜过绸缎,简直令他爱不释手。
“放开,热死了。”颜晗拿筷子头敲他手背。
“开了空调了,怎么会热,而且姐姐你穿得这么少!”沈向晨不答应,抗议着,忽而噤声,盯着她胸前,“姐姐,你里面没穿呐?”
“喂,色鬼!”颜晗在家里,从来都穿得很少,而他的到来,丝毫没让她感觉到防备,所以也忘了改变平时的习惯。经他指出,她顿时羞臊起来,急忙起身。
“姐姐,你去哪儿?”段向晨扯住她的睡裙一角,裙子的弹性很好,吊带被他拖长,露出半个浑圆模样,白皙而丰满,如果再往下扯一点,他就能看到那粉红色的凸起。
颜晗见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胸前看,急忙伸手遮住,一边用另一只手敲他脑袋:“下流!”
她不喜欢被调戏,特别是这种,沈向晨敏感地察觉到了,急忙放开,顺势低头:“姐姐,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比我还大半年,不要叫我姐姐。”颜晗哼一声,留下这么句话,进了房间。
她果然认识他,但是她为什么不认他呢?是什么原因,促使她待他如亲人,却小心翼翼地,不敢越过丝毫的界线。
他是地雷还是炸弹?啊,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沈向晨摸了摸鼻头,他深信,他们曾有过一段不可抹灭的过往,虽然不知甜蜜还是辛酸,但是他很向往。可是,她这样戒备,他该怎么跟她提?或者挖坑?套话?
似乎都不是很可行。
“你在想什么?”颜晗换好衣服出来了,见他颓倒在桌子上,若有所思,皱着眉,仿佛很苦恼。
“我在想,为什么……”沈向晨扭头,从上至下,从下至上,把她打量了几个来回,“长裙披肩,还穿了bra,连脚都不肯光着,你家可是脱鞋的呢。你为什么穿得这么,这么保守?我是狼吗?”
“你在想什么?”颜晗完全忽略他的调侃,坐到他旁边。
“我在想,我到底是什么时候生的。”沈向晨玩着筷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颜晗差点没忍住,忽而反应过来,把到喉咙口的话咽了下去:“你女朋友说你是什么时候生的?”
“夏天。”
“几月?”
“明天。”
“5月20号?”没错,这是他的生日,不知道他所谓的“女朋友”是谁呢,居然对他相当熟悉,颜晗托腮。
“嗯,520。”他在用一切可能利用的机会在跟她告白,如果她有心,就会察觉到他的心,会做出回应,但是她下意识地别过了脸,耳根却红了。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懂,沈向晨不禁握拳,指甲嵌进了掌心。
颜晗却知道,她不是在拒绝,不是在回避,而是害羞。第一次,面对他不经意间的一句话,有了羞窘的感觉。就像许多人所描述的,情窦初开的感觉。明明她早就开窍了,为什么还像个小女孩一样?
、第56章
她害羞了;心里开始冒泡泡,好像还是粉红色的。颜晗被这种感觉震惊了。她不可能对他产生那种感情,就算她不再爱章赫勋,也不可能——她从来没有想过。即使他比她大,但在她心里,他就是个幼稚的弟弟。她不会对他下手,兔子不吃窝边草,更何况是弟弟,心理上的弟弟。
可是;他喜欢她。即使失忆了;他还是喜欢她,她能够从他眼底看到与往常无异的情感;深入骨髓;爱入血肉。命运的齿轮似乎往回拨了两格。
“弟弟,之前为什么去美国?”她需要套话,知道他的病是否痊愈,生理上的心理上的。
沈向晨怔忪片刻,歪着头吐舌:“去泡妞啊。”
“讲正经的。”颜晗正色。
沈向晨压了压下巴,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留下两弯剪影,就像两面可爱的扇子,不过那灰色的形状透着凉意:“如果我说,我被□□了,你信吗?”
颜晗听此,抖了抖唇:“信。”
“你问我,为什么被□□。”
“你,为什么被□□?”
“因为我有病。”
“什么病?”
“抑郁症。”
“治好了吗?”
“不知道。”
“不知道?”
“因为自我醒来开始,我没有任何抑郁的感觉,反而感觉解脱了,但是我爷爷说我有抑郁症。他说,他不送我去精神病院,却要我听话,好好地待在屋子里。”
“你听他的话了?”
“我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我失忆了。”
“你知道自己失忆了?”颜晗忍不住更靠近他。
“我知道,因为我不记得过去的人和事,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记得任何人?”
“是,我一醒来,我眼前就都是白色,然后隐隐约约听到医生说我脑子受了重创,失忆了。但是我脑袋疼得厉害,只听到这一句话就晕了过去。然后,就有人在我下一次醒来的时候,冲上来跟我说,他是我爷爷,他是我爸爸,还有这位是某某叔叔。他们看起来不像是会害我的,所以我点头答应了。”
“你相信吗?”
“那时候不信,但后来相信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对我很好,我好像从来没有那种感觉,被人疼爱被人关心,无微不至的关心。还有老人的眼泪,让我不得不妥协。我知道自己出了车祸,那段时间大多数时候是睡着的,偶尔醒来,眼前也只有爷爷,甚至连传说中的姐姐都两年后才见面。不过,那段迷迷糊糊的时间过去后,我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了。周围都是金发碧眼的医生和护士,还有我爷爷,偶尔我叔叔和婶婶会来看望我。直到我痊愈,回到他们住的别墅,然后遇上那两个女朋友。她们总是闹我,相互闹,说她们喜欢我,是我女朋友,不过我失忆了,忘记了。她们说愿意为我做所有事情,却不愿意告诉我过往的一切,但有时候,我还是能套出几句话来。”
“她们告诉你什么?”
“我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