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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洛威不在意地摇摇头,将她拉回怀中,捏捏她的鼻子:
“别担心!这点小病不会有事的,我还打算明天带你出们玩呢。”
“不行!医师交代你要在床上休息个两三天,明天怎么可以出门?万一再生病了怎么办,不可以。”庄晓蝶一听,忙摇头拒绝。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很明白。没有事的,要我在床上躺三天才会躺出病来。明天我想到郊外走走,我好久没休假了。”袁洛威揽着庄晓蝶说。
“你真的不要紧?真的可以出门玩吗?”庄晓蝶不放心。
袁洛威一笑,用事实证明——他抱起了庄晓蝶,在床上转着圈子。
“哈哈……快放下我,我会头晕的。”庄晓蝶笑叫着,抱紧了袁洛威。
他停下,抱着她坐下:
“这下子你明白我的身体状况了吧,还担心吗”
庄晓蝶摇摇头,做个鬼脸:
“不担心了、超人先生。”
两人相视大笑。
直到电话铃响起才打断了笑声,袁洛威接起电话。
“喂,嗯……许秘书,什么事?”
庄晓蝶看袁洛威在谈公事,也不打扰他,轻轻由他怀中起身,下楼。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着早上匆忙换下的衣服,边折着衣服边傻傻地偷笑。
原来重新找回欢笑是那么快乐的事,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
她希望以后两人都不再闹意见了,可以和静儿、鸿儿四个人快乐地生活。
“你怎么丢下我一个人不管呢?袁洛威的声音打断了庄晓蝶的思绪。
“你怎么起来了?你不能吹到风的,要不然又要发烧了,快回床上去。”庄晓蝶扔下手中衣服,催着他回房。
“你陪我回房,我就回去。”袁洛威揽住了她小小的肩头。
她拿这男人没办法,只好点头。“好,我陪你回房,快走吧。”
“刚才你一个人在傻笑什么?还发呆。”袁洛威好奇地问,两人走上三楼。
庄晓蝶脸红,忙着掩饰:
“没什么,只是想到件很好笑的事罢了。许秘书打电话找你,是公司有事吗?”
袁洛威半靠在床上,拉庄晓蝶入怀:
“没什么,只是些小问题而已。我已经交代许秘书了,我休假两天,有事等我回公司再说。”
“那你明天想去哪?”晓蝶偎在他怀中,抬头望着他。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洛威摸摸她的头。
“静儿和鸿儿不能没人照顾,所以我们也不可以去太远的地方,就到市郊走走
好了。”庄晓蝶提议。
她对孩子的过分关心让袁洛威忍不住想吃醋:
“静儿和鸿儿真是大幸福了,有个这么疼他们的阿姨,像我袁某人就苦命了,约个会还要挂虑着两个电灯泡。”
“你也是孩子的叔叔啊,别吃醋了。”庄晓蝶看着袁洛威不服气的脸,笑着安抚他。
“你至少要补偿一下我的不平衡才行。”袁洛威的唇移近了庄晓蝶的小嘴。
“乐意奉陪!”
反正今天一天都是属于他们两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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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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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车开始,庄晓蝶嘴边就带着笑意,即使到达目的地下车后,她的笑容始终
没停过。
“因为出来玩,所以你才那么开心是不是?”袁洛威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
庄晓蝶摇头,两人并肩走向高耸巍峨的白色建筑:
“我是没想到你会陪我来故宫,所以我觉得很好笑。”
经过刻着“故宫博物院”的牌楼后,他们走上一级级的阶梯。
“我虽然在国外长大,但也是中国人,别大小看我的文化水准了。”袁洛威马上为自己辩白。
“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你身上有着浓重的欧洲气息,好像是来故宫参观的归国华侨。我跟在你身边,是不是就像个导游小姐了?”晓蝶笑着澄清。
袁洛威拉起了庄晓蝶的手,很绅士地放在唇前一吻:
“能请到如此可爱的导游小姐,在下真是幸运。”
庄晓蝶当然是点点头,脸不红地接受这个赞美。
故宫每三个月换一次展览主题,而今天是以各朝代名家的书法、诗画当展览主题,正合了庄晓蝶的胃口。
看着各式各样的书法字体,不论是属于苍劲有力或是娟秀,落笔是豪放不羁还是细腻见长,都各有其特色,让人赞叹。
这些作品能被保存久远,表示每一幅字画都是一时之选,堪称无价之宝。
两人很仔细地观看,感受中国悠远的历史、丰富的文化艺术。
直到走出故宫后,庄晓蝶仍不断回味几幅让她印象深刻的字画。
“故宫里的国宝字画真美,不过,挂在家里墙上的那幅山水画也是名作,和那些国宝比较起来毫不逊色。”
“那幅画的来头也不小,可是清朝名画家石涛的真迹,是在苏富比的拍卖会上买下的。”
“原来是出自名家手笔,难怪画得那么好。”庄晓蝶原就猜测那幅画价值不菲!今天听袁洛威说明白,果然没看走眼。
“而你大概猜不到,那幅画还是我哥哥买的。”
“原来是姊夫买的!姊夫一直都很喜欢收集古画,和姊姊结婚后,也常带姊姊参观艺廊画展,难怪会眼光独到买下那幅画,而且我猜是姊夫还没和姊姊结婚时买的吧。”
姊夫袁洛彬娶了她姊姊后,就和袁家脱离关系了,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财力买下名家真迹。
袁洛威点点头:
“哥哥那时特地赶回英国要和我爸爸谈娶你姊姊的事,刚好遇上苏富比在拍卖一批中国古物,哥哥就在应邀出席时买下了那幅山水画。结果,因为我父亲仍不同意婚事,他俩闹得不欢而散,于是哥哥气冲冲地飞回台湾,而那幅画就留在英国。这次我来台湾,顺道将画也带来了。原是想物归原主,算是给哥哥的礼物,想不到迟了一步,只能挂在客厅里当摆饰了。”
“想不到那幅画背后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提到了姊姊和姊夫,庄晓蝶就忍不住心情低落。
见她这样,袁洛威突然大力搂住了她,霸道地命令着:
“既然和我出来了,心中就只能有我,不准想别的事,明白吗。”
庄晓蝶俏皮地做了个举手礼回答:
“是,长官。”
两人接着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原来这就是电视、电影上常出现的城门,不如影片上来得壮观嘛。”
他们正站在中影文化城仿古的城墙上。
袁洛威揉揉她的头顶。“那是拍戏,当然会美化了。”
今天并非假日,中影文化城里游客并不多,所以他俩挺得悠闲自在。
下午,两人登上阳明山。虽然现在已过了杜鹃花期,但山上的绿意仍旧动人。庄晓蝶和袁洛威就在林中穿梭玩耍,曲折的羊肠小径是捉迷藏的好地方,两人就像孩子一样玩了起来。
一番追逐下来,庄晓蝶临时起意,用手掩住唇,笑着在树后躲了起来,看袁洛威要怎么找到自己。
这个顽皮鬼,一转眼便找不到人,一定是躲起来了!
袁洛威也不急着找人,安步当车地走到凉亭里坐着,猜想庄晓蝶躲累了自然就会出来。
庄晓蝶自树后探出头来,看袁洛威一脸自在地在凉亭里纳凉,丝毫没有焦急的模样。她噘高了小嘴,走到凉亭,故意背着地坐下。
袁洛威看她自动现身就忍不住偷笑,见她不理会自己,便笑着走向前,从后面抱住了她,凑到她耳旁低语:
“可让我捉到你了。”
“你根本没来找我,怎能说是捉到我?”庄晓蝶在他怀中转身,嘟着嘴捶了袁洛威一下。
“你是自投罗网,让我捉到,所以仍是我赢啊!”袁洛威在她脸上亲了下、得意徉徉。
“你要赖,我不服。”庄晓蝶又气又好笑。
“愿赌服输,不能不服,现在我要要求我的奖品了。”袁洛威宣布后,快速地封住了庄晓蝶的唇。
庄晓蝶又笑又闪,但还是被他吻个正着。
两人正吻得缠绵难解之际,几声杀风景的咳嗽声打断了这对情人的浓情蜜意。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先生皱着眉头,满脸不高兴地瞪着庄晓蝶和袁洛威。
庄晓蝶的脸迅速烧红,顾不得礼貌,急急拉着袁洛威离开。两人遁逃时还清楚听到那老先生叹气地自言自语: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大胆啊,真是人心不古。”
两人跑离凉亭有段距离才停下,对看了一眼,对彼此狼狈的模样不禁放声大笑了起来。
庄晓蝶边笑边说:
“看那老先生的眼神,好似我们在做伤风败俗的事一样。我的天啊,从小到大,我还没这么刨过,好丢脸!”
袁洛威也感到好笑:
“我也从没被人用这样的眼神批评过,那个老伯未免太大惊小怪。”
“当然,台湾是礼仪之邦,哪能和化外民族相比较。”庄晓蝶故意咬文嚼字。袁洛威可不会被她唬住:
“我是化外民族,那你不也和个化外民族在一起。我们两个是半斤八两,差不多了。”
“你说的都有理!我们也该回家了。初静和鸿影四点放学,我们去接他们好不好?”
她就是放心不下她两个外甥,袁洛威无奈地同意:
“做阿姨的都这么说了,我这个做叔叔的又能说什么呢?”
庄晓蝶看出他的不情愿,温柔地撒娇着:
“孩子不在身边,我就放心不下。好啦,别不高兴,晚上就算我请客好了。”
袁洛威释怀一笑,搂着她的肩边走边说:
“算我服了你!走吧,静儿前两天吵着要吃披萨,就带孩子去吃披萨吧。”
“谢谢!”庄晓蝶踮起脚尖亲了他脸颊一下,开心地挽着他下山。
慈爱幼稚园
下课钟响起,小朋友都鱼贯地走到广场排队,等着上娃娃车。
袁初静拉着弟弟的手在一旁等待老师安排娃娃车的座位。
“静儿、鸿儿。”
两个孩子循声看去,幼稚园大门外站着两个大人,正是他们的阿姨和叔叔。
“姨、叔叔。”两姊弟高兴地冲了过去。
两个大人一人抱住一个孩子。
庄晓蝶为男孩擦去满头大汗,笑着问他:
“弟弟今天乖不乖啊?”
“很乖,老师还给了我一个乖宝宝贴纸呢!”袁鸿影得意地大声说。
“那姊姊呢?”袁洛威亲了下袁初静的脸颊。
“我今天有说故事给其他的小朋友听,小朋友都说很好听呢!”
“乖女孩。”袁洛威摸摸袁初静的头。
向老师打过招呼后,四人就一同上车。
庄晓蝶转头,对坐在后座的孩子说:
“叔叔要带我们去吃披萨。”
弟弟袁鸿影高兴得手舞足蹈,姊姊袁初静则机伶地问:
“姨为什么会和叔叔一起来幼稚园?”
“因为姨和叔叔想一起接你们去吃被萨啊,你不是想吃披萨吗?”
袁初静是鬼灵精一个,常有惊人之语。
“你们不吵架了,又和好了?”袁初静问。
袁洛威看着后照镜,对袁初静做个鬼脸,笑着回问:
“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