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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女孩子,如果不是男朋友,干吗要留他在家里住?”
“不是我留他,是他不愿意走,也不能走。”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朱世昌气她的说辞,模糊而含蓄。一拍桌子,有些急躁道。
年纪一大把了,火气还这么大,当心高血压啊。肖静书看着眼前发火的老人,心里默念道。
“朱先生想听吗?”
“快说!”他倒是真小看了这个叫肖静书的女孩子,不紧不慢的态度,简直可以把人活活逼疯。他都已经气急得不行,再看她倒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这扮演的角色,是不是反过来了?按照以前的惯例,她不是应该和那些个女孩子一样,要么哭着逃走,要么露出贪钱的本性。就从来也没见到过她这样的,能把他惹急的人,还真是少有。最最可气的是,她根本连一句出格的话也没说,就这么把他的火气惹上来了。可真是有一套!要不是她说的很明确,他真怀疑,那个臭小子是有意找上这样的女孩子,来惹他生气的。
“朱先生您先别着急,我慢慢说给你听。”
... ... ...
“你说什么?那臭小子要自杀?”朱世昌听到重点处,一时激动的站了起来。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尽是不相信的表情。在看到肖静书确认的点头后,这才缓和了一下情绪,慢慢的坐了下来。
“这怎么可能,他那样的性子怎么会想到自杀呢?”朱世昌低声轻喃道。
“我想是对梦河用情太深了的缘故吧!”
“不会,他和梦河感情是很好,但是还没深到那个地步。如果他真是那么用心的对待梦河那丫头,我又怎么会拦着他们呢。我就是怕这小子,只是一时冲动,将来会伤害到梦河丫头。”
“可是如果他不是真心的,又怎么会伤心到选择自杀呢?”朱世昌肯定的态度,让肖静书感到疑惑。之前她所见到的是一个为情所困,深情不渝的朱子杰,可是现在听到的他,却是一个轻浮的花花公子,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朱世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过,以他任性的程度,做出这样的举动也不算奇怪。”
“朱先生,我是不是听错了。自杀的形为,还称得上正常?”肖静书就算是再冷静,听到这样的话也不免要吃惊了。父亲竟然会说儿子的自杀行为不足为奇,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对父子?
“你很惊讶是吗?的确,任谁听到这样的话都会感到奇怪的。要是你了解一切的起因,也许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朱世昌露出一丝苦笑,那样无奈的神情,让肖静书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酸。是怎样的故事,可以让这么骄傲威严的老人,一下子变得神情黯然?
“肖小姐,你想听听吗?”朱世昌自已也不知道,为什么愿意对初次见面的这个女孩子敞开心悱。也许,是他压抑的太久了吧。
“如果朱先生愿意的话。”肖静书柔声的道。
“嗯!”朱世昌点了下头,轻应了声。目光渐渐变得迷离,似乎在回忆过去。
“我和子杰的母亲相差十二岁,她可以说是我看着长大的。打小,她就是一个漂亮乖巧,人见人爱的小姑娘,长大了就更加的惹人喜爱。我们两家是世交,婚事也是打小就定好了的。就等着她一满二十岁,我们就结婚。只是没想到,那一场浩浩荡荡的运动,却改变了这一切。。。。。。”
肖静书静静的看着他陷入往日的回忆中,清楚的感受到那段记忆对一个老人的纠缠。
过了良久,朱世昌才又继续说道:“等到那场运动渐渐平息以后,大部分下乡的知青都返城了,而子杰的母亲也在最后一批中回来了。我们那时都已经年纪不小了,期待已久的婚礼是在她回城的那个月里举行的。婚后的第二年,她就生下了子杰。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直到那个孩子的出现。她是子杰母亲下乡时和另一名知青生下的孩子,已经九岁了。她的到来,打破了我们原有安静幸福的生活。嫉妒的情绪将我啃啮,我开始变得暴躁易怒,动不动就发脾气。可是每次看到子杰母亲委屈的眼泪,我又后悔了。就这样两种极端的情绪将我紧紧纠缠。我开始由不愿意见她到躲着她,再到最后,一个月一个月的不回家。直到她自杀的消息传来。。。那时子杰才只有十二岁。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变得乖张任性。出于对他的愧疚心理,我极尽所能的补偿他。他却越发的变本加利,只要想要的东西就非得到不可,可是到手了就又随手丢弃。等到他长大了,就开始交女朋友。身边的女孩子一直都在不停的换,直到梦河出现,他才渐渐的收敛了起来。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是真心的喜欢梦河这丫头。我是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好友的女儿,再被他伤害了。”
“于是你就登报和他脱离父子关系,断了他一切经济来源,想看看他是不是真心的?”
“怎么,你都知道了?是子杰告诉你的吗?”
“我只是听他提过登报的事,剩下的是我推测的。”
“是,我的确是这么想的。我一直都认为,子杰他打小就没吃过什么苦,一定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认输的。没想到,竟然是因为梦河的离开,他才想着回来,到是我小看了他了。”
“这不也正说明了他对梦河是真心的吗?您还有什么疑虑呢?”虽然今天的对话,打破了朱子杰在她心中原有的形象,但是却无损他对梦河的真心。
“不,肖小姐,你并不了解我的儿子。他的性情,怎么说呢,并不像你表明看到的这么简单。哎!你不明白的。”朱世昌似有难言之隐,预言又止。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说声谢谢的。谢谢你对子杰的照顾,之前那些不好听的话,是因为我不了解情况,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如你所说,子杰现在只能先暂时住在你那里了,一切就麻烦肖小姐了。”
“朱先生不必这么客气,一切就当是缘份吧。”
“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肖小姐。”
“您请说,如果是我能办到的,我会尽力的。”一位满脸写着忧虑的老人提出的要求,她又怎么忍心拒绝呢。
“他刚接触基层工作,一定会不太适应。如果可以的话,请帮忙劝劝他。”朱世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拜托一名和儿子才认识几天的女孩子,但是他就是莫明的相信她有这个能力。这样的年纪,就温和淡定的女孩子,真是少见啊。
“我会的!”
“朱先生,我能问个问题吗?”
“你问吧?”
“能告诉我那个乡下来的女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吗?”这是肖静书一直想要问的话,从刚才听到的并不完全的叙述里,她就关心着她。一个下乡知青的孩子,来到城里,在妈妈重组的家庭里,会是怎么的命运呢?
看着朱世昌急速转变的脸孔,她就知道,这个问题是问错了。
“哎!”回答她的是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十二章 变化
早上七点至八点,这段时间是上学上班的高峰期,路上的车流最多,公交车上也是最为拥挤。车厢内人头攒动,挤满了各个年龄群的人。早已经适应了这样环境的肖静书,和往常一样,一上车就找了处空着的横杆,牢牢的抓住,站稳了身形。接随其后,落在她手旁边的一双男性的手掌。
她回过头,对着站在身后的朱子杰,露出浅浅的微笑。后者回之一记不以为然的眼神,同时,却不忘站稳了身形,挡住拥挤的人流,将她牢牢的护在臂腕里。熟练的程度,好像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他的细心,让肖静书有一些感动。这样的举动,要是在两个月之前,她是想都不敢想的。还记得他第一天坐公交车,一上车就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当时,一车厢的人都看他了。看着他那张臭的不能再臭的脸色,她是想笑又不敢笑,差点儿就忍出内伤了。谁叫他不听劝,非要跟着她一起走的。
不过这也难怪,一向坐惯私家车的人,第一次坐上公交车,的确会适应不良的。原本以为经过那次‘打击’,他一定会乖乖的开他的跑车,不会再嚷着和她一起坐公车上班了。想不到他倒是个不服输的人,第二天比她起的还早。这一坚持就是两个多月,现在看起来,他好像比她更像一名公车族。除了,他那身昂贵的西装和手提包。
她活了二十四年,从来也没见过哪个服务生像他这么牛的。幸好他没有开着他那辆拉风的跑车去上班。否则,一定会惊掉很多人的下巴。他的这身行头,穿在一名服务生的身上,也许还可以被当成廉价的冒牌货,要是再多辆车,恐怕不忍人怀疑都很难了。
到目前为止,他的真正身份还没有被发现。正因为如此,他每天的工作量和所受到的各式刁难都是货真价实的。这也让她看到了他的另一面,懂得坚持而有韧性的一面。尽管一开始的时候,他抱怨连连,想必是吃了不少的苦头。随着一天天的过去,她渐渐的听不到这样的抱怨了。相反的,他会跟她讲一些工作上的趣闻,整个人也慢慢的变得沉稳起来。短短两个月,已经成功的锻炼着他的心性。这也让她不得不佩服那个下命令的人。看来,还是父母最了解自已的子女。
“这次的方案,你的客户还不满意吗?”朱子杰看着车窗外闪过的车流和人群,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啊。”肖静书微微苦笑。她一直都有在疑惑慕风找上她的目地,现在清楚了,他是故意在刁难自已。只是这样的手段也为免有些太幼稚了,他以为这样做就可以迫她回头吗?看来,他从来都不了解她。
“这已经是第五次了吧?这么刁难的客户,推了他不就行了,用得着这么辛苦吗?”他很清楚她为了这个cass,费了多大的心血。这两个月,她几乎每天都工作到半夜,可是每次对方都不满意。这么挑剔,明显是在有意刁难人。可她这个笨蛋,明知道会被否定,还每次画得那么认真。明明是个再聪明不过的人了,却净干傻事儿。他真想扒开她脑子看一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了。
“他正等着我认输呢,我要是那么做,就真是遂了他的心意了。”
“他?你们很熟吗?”
“嗯!大学时候的一个学长,算不上太熟。”肖静书点了点头。已经成为了过去的事情,没必要再拿出来说。
“既然是大学的学长,那就更不应该这么做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他才故意整你啊?”
“也没什么,就是有些事,他还想不通而已。”
朱子杰转过头,沉着一张脸,看着她平静的面孔。
“怎么了?”肖静书对上他的眼,开口问道。
他没理她,转回头,继续看向窗外。脸上明显的写了两个字‘生气’。
肖静书有些惊奇他这突然而来的怒意,听不到他的回应,无谓的笑了笑。看来,两个月的相处,并不能让她完全的了解他。从最初的深情形象,再到拥阳光灿烂般的笑容,接着听到他任性放荡的过往,尽管见识到了那么多面的他。在面对他偶尔显出的深沉时,她仍然感到有些无措。也许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对她过份的依赖,让她产生了错觉,潜意思里认为是他比她小三岁,而把他当成了弟弟一样的照顾。所以,在乍然见到他成熟稳重的一面,而无法适应吧。
接下来的几站,他依旧沉默不语,直到她到站的前一刻,他才闷声的说了句:“中午一起吃饭。”眼睛却仍旧看着窗外。
“你能出来吗?”肖静书有些好奇的问道。她很清楚,餐饮业这个时段是最忙的,他又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