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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恢复情况应该算是良好的,十年间动了九次大手术,身体机能虽然恢复,但……心理上却有很大的障碍。”“小溪姐姐,可可不是故意瞒你的,我,我也是前两年才知道的嘛。泊叔他,脾气很坏很坏,他命令所有的人都不许告诉你,可可不敢惹他啦!”“小溪姐,或许不见面对你们都好。泊叔的腿……”
“他付出了他的代价,他的双腿在前两年几乎毫无知觉,虽然经过手术已经有恢复的迹象,但他就是不肯让自己走。这是心理上的问题,虽然我已经为他配置了特殊的药品以保持他双腿的肌肉不致萎缩,但药物终究是药物,身体用多了,抗药力也自然会跟著提升。”
战爵的话,可可的话,战青的话在小溪的脑海里不停旋转,脚尖在医护站处停住,小溪扯了个僵硬的笑,“护士小姐,您好,我姓范,已经和战青医师预约过了,麻烦请带我去战休泊先生的病房。”
护士小姐已经走得很远了,她瞪著门上的铭牌已经有十分钟之久。
“战休泊”三个滚金的中文字触动了她心底最深的情思,手指颤抖地抚上那凸起的字,小溪闭上眼,泪水禁不住滑落。十年前,他们也曾经面临著同样的局面。
一道无情的门,门里是他,门外是她。
她不是十年前的小溪,所有伤的,痛的,疯的,狂的,都已经被岁月洗淬。她的痼疾也在战青的精心照顾下慢慢好转,可可更带给她很多生活中的惊喜。如果不是她一直沉迷于自己的伤心,她应该想透,她早已和战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为什么战家人还要这么照顾她?战爵和战青口中那个战氏的新族长为何会养著她这样一个不事生产的米虫呢?
她不怨了,上一辈的恩怨本来就不是他们所能掌握的,她亲生的爷爷和奶奶,她的父亲和母亲,一切都是命吧!这一次,她要用心抓住自己的幸福!
是的,用自己的心去感受。
指尖推开门扉,温暖的夕阳透过落地玻璃柔柔地倾泻一室。
“滚出去,我现在不需要任何服务!”
这熟悉而又似乎遥远的声音刺痛了她的心,目光落在背对著她的人影上,他坐在轮椅上,一身洁白的病服,膝上摊著笔记本电脑。
小溪抑制不住自己的颤抖,他变了吗?变了多少?十年来,他,他可曾想过她?
“为什么不滚出去?”战休泊恼怒地转动轮椅,打算彻底训斥来者的不识好歹。
小溪双手掩唇,惊喘出声,他们没有告诉她,他……他……
那一刻,战休泊的眸几乎结冰,握在轮椅柄上的双手青筋暴突。
小溪扔下手中的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地冲跪到战休泊的面前,她抱住他的双腿,痛哭出声。
她后悔,她恨自己,是她,是她害他到了如此地步,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怎能承受如此打击?
小手急迫地抚过他的脸,一道恐怖的伤疤盘亘在他的右脸,右眼也在劫难逃。他消瘦许多,两鬓已经染上了些许灰白,完好的左眼依然深邃如昨,却写满冷漠和隔离。
她是在怜悯他嘛?看著那张泪湿的小脸,休泊为这个念头而心火陡燃,他战休泊这辈子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愤怒盖过了相思,战休泊抓起小溪的双臂,“滚,我不想看见你。”
小溪被推倒在地,小溪知道自己不能只这样无助地哭,可她没有办法压抑住眼泪,她看见他这样,她好心痛。
“我这个魔鬼叔叔,吓坏你了吧?”战休泊冷笑,“这就是我的报应。贩毒,杀人,乱伦?”
“不,请你别这样说。”小溪试著向休泊伸出双手:“我们都应该把过往全部忘掉,开始新的生活。跟我回家,让我照顾你!”
休泊嗤之以鼻,他滑动轮椅背对著小溪:“你走吧,以前的战休泊早已死了,现在只有一个又丑又老又瘫痪的无用男人。”
小溪握紧拳头,指尖几乎此进肉里,“我已经问过战青了,四个月前的手术已经把你身上的伤完全治好了,你不需要再在这间疗养院继续呆下去。在我来之前,我已经替你办好了所有的出院手续,你必须跟我走。战休泊,我只想告诉你,我再也不是十年前那个软弱的少女了。我,绝不允许你这样萎靡不振!”
战休泊侧过头看著一脸坚决的小溪,黑玉似的眸闪过一丝亮光。他滑动轮椅,向小溪步步逼近:“我的前半生,双手沾满了血腥,贩毒、杀人、械斗对于我来说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我恨自己的亲生父亲,我知道有人在蓄意对他下毒,他让我去查,我不但没去查,反而替他弄来了更致命的药。当我杀人兴起的时候,我就根本不去控制自己。你难道忘了嘛?这双手曾经沾满了你祖父祖母的鲜血。这样的战休泊,你还会让我跟你回家?”
“正如你所说的,那是你的前半生。你也付出了代价。为什么你不能抛开一切,真正地重新开始呢?你心上的枷锁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你不能试著抛弃它?”
抛弃?休泊在心中苦笑。这样的他还有资格拥有她嘛?她给了他甜美,给了他生的欲望,让他一味沉溺其中而不可自拔,却在转身间又把他推入万丈深渊。他承受不起。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躲在一角看著她,保护她,让她能摆脱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
战休泊捏起小溪的下巴,眼光森冷:“你别把自己当作救世主,我不需要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仍供著你,是看在旧日的情面上。现在,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小溪咬著唇,他伤人的话无法动摇她坚决的心,柔软的小手握住他宽大的手,温柔地一一板开他的手指,小手握著大手,缓缓地下滑,引导著他的手,最后按压在她的胸口。
“我,再也不会退缩。我不想再失去你,休泊,够了,我们彼此之间十年的惩罚已经够了。你感受到我的心跳了嘛?它在说:‘我要跟著心来走’。而我的心在说————‘我、爱、你’!”
泪眼迷朦间,她不会错看他眼中划过的流星。她知道,他会跟她回家。一定。
外面的阳光很好,小溪决定去复健室找休泊,推他出去晒晒太阳。
假装没有听见复健室内某人挫败的低吼,小溪有礼地轻敲了敲门。
“不管是谁,都给我滚!”休泊恼怒的狮吼吓不退小溪。
小溪抿唇而笑,语调轻松:“战休泊先生,连小溪都不可以见你吗?”
半晌的沉默,小溪再次假装失聪,房内唏喱呼噜一阵乱响,过了好久,战青才过来开门。
休泊仍坐在轮椅中,半裸著肌肉纠结的上身,双腿上覆盖著一条薄毯,额际的汗水轻划过棱角分明的锁骨,性感地划过肌肉隆起的胸际,划过结实的腹部,隐没在薄毯中。他仍有些喘,正在用牙齿扯掉手上的绷带,邪恶的黑眸却一径盯著小溪。
小溪微微红了俏脸,不自在地把颊边调皮的发顺到耳后。
“外面的阳光很好,我推你出去晒晒太阳。”
小溪没有注意战青已经走出了房间并且顺手带上了门。
休泊向小溪伸出双手,小溪笑著迎上他的手,却被他有力的双臂攫起娇弱的身子带进了她的怀里。
“不行,你的……腿。”
声音淹没在两人胶著的唇中,小溪根本抵挡不住他执拗贪婪的需索,只能乖乖地张开双唇,任他吸吮。他细细啃咬著她娇嫩的唇瓣,换来她敏感的轻呼,可舍不得放手呵,纤细的双臂紧紧攀住他坚硬的脖颈,小指缠绕著他的发尾,动情地轻扯。
直到濒临窒息的极限,他才放开了她,却把整张脸埋入她柔软的胸怀。巨大的掌早已从衬衫尾部侵入,覆盖住她的嫩软,挑情地揉捏。粗糙的指惑情地探索,寻找到那抹嫣红,就像是固执的小男孩终于找到了自己心爱的玩物,抵死纠缠。
感觉到他动情的身体微微地抖著,小溪轻笑出声,他呼出的暖气在她胸口流动,让她敏感的肌肤立即染上了粉红。牙齿咬开纽扣,薄唇探索著已经绽放的蓓蕾,白色胸衣早已被解开,柔软获得了解放却逃不开他巨大占有的掌,一只有力的手臂撑高她柔弱的细腰,白嫩的胸房早已袭染点点桃红,绽放的嫣红微微颤抖,休泊看著小溪迷乱的小脸,轻笑。
她乌黑的发散乱地飘在半空中,小嘴微张,艰难地喘息。纤细的颈优美地后仰,已被解开三两个纽扣的衬衫危险地遮掩著胸前动情的美景。及膝窄裙一边已经翻卷过大腿,美景时隐时现。
休泊颈间喉结滚动,额际的汗水汹涌。舌轻舔过薄唇,休泊粗厚的指轻拨开小溪胸前的衬衫,她在等待著他,休泊低叹,唇舌纠缠上一颗粉嫩的蓓蕾,像新生的宝贝终于找到了母亲温暖的胸房,贪婪地吸吮。
好热,小溪无法忽视那敏感的一点痛并快乐著,她只能咬紧手背,压抑著即将脱口而出的羞涩。敏感细嫩的大腿被狂热的手掌分开,缓缓循著细腻的大腿向神秘地带探进。小溪惊惶地想要压下那只兴风作浪的大手,却被休泊反手压住不得动弹。
“小家伙,你不想要吗?”魅惑的话低沉沙哑地划过耳际,狡猾的舌尖若即若离地滑过小溪敏感的耳际,立即为白玉般的小耳朵染上细红。
怎么会不想完全拥有他呢?照顾休泊已经有半年多了,由开始的生疏到融洽再到现在的亲密,她废尽了心思,用罄了耐心,现在他们彼此都离不开对方半刻。自从两个月前,她被噩梦纠缠,他安抚她后,休泊便光明正大地与她同挤一张床了。
他们当然爱抚过彼此,休泊的手和唇会让她轻易地到达璀璨的颠峰,但是———他却没有真正地占有她。小溪知道,休泊的心里对她还有著最后一层顾虑。
与自己心爱的人灵肉合一是每个女人的梦想,小溪自然也不例外。可是,要怎么突破这个障碍呢?
“你跑到哪里去了?只许想著我一个人。”强硬地揽紧小溪纤细的腰,热烫的指尖早已逡巡进独属于他一个人的领地,那甜蜜的青草地带,漾著别样的温暖和湿热。
小溪惊喘出声,白玉般的小手紧紧抓住他强硬的手臂,指尖深陷进他的皮肤里。手臂上的微痛更刺激了他蛮横的手,指尖毫无预警地探入她甜蜜的花瓣,开始了激情而又美丽的折磨。
走出复健室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休泊已经冲洗过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小溪没胆子明目张胆地换衣服,只略略冲了身体,仍旧穿著旧衣。
可可啃著棒棒糖坐在屋前的台阶上,小脸一筹不展。再过两个星期,她就要被那个爱碎碎念的臭阿爵再次空投到英国某个“聚集”了众多老处女的恐怖修道院了,人家她可是一肚子气滴!
“可可,怎么坐在这里,不到对面的公园里玩你的滑轮吗?”
小溪推著休泊经过可可的身边,可可立刻站起身乖乖地帮助小溪控制滑轮从斜坡下滑的力度。
“哼,气都气死了,没心情玩了啦!小溪姐姐,你帮我跟泊叔求求情,让那个臭阿爵不要送我去英国,好不好嘛?”这个世界上,唯一不怕泊叔的只有小溪姐姐啦,她都不敢看泊叔胸部以上的部位。
揉揉可可的发,小溪笑了:“阿爵是为你好,也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