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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到左嘴角地抚摸起来。
手指的触觉,让我想起了曾经见到过的干裂的土地。
水开了,这片干裂了的土地也终于得到了滋润,两天多时间里滴水未沾的胃,也得到了滋润。没想到胃这家伙怪得很,两天了滴水未进它也没有一点感觉,可是此时刚刚喝了几口水,它便扭动起来,向我提出了严正抗议。我知道再不给它充填些食物是不行的了,尽管全身乏力,但是还是硬撑着,一边打着晃儿一边用两根已经蔫了的黄瓜下了一碗面条,当然也没有忘记放入两个鸡蛋。
我不敢吃得太快,端着碗坐在阳台上,一边让太阳光完全地普照在我的身上,感受那份暖暖的气流,一边慢慢地吃着面条,手不闲,嘴不闲,同时头脑也没有闲。
我头脑里所想到的依然是琪儿。
我想,如果琪儿现在在我的身边,那么,虽然这次感冒来势汹汹,几乎把我完全地摧跨了,不过只要能看到她的那张清秀可爱的脸,那么我的病也就会自然而然地好了,最起码的也会减轻一半。可是现地这种愿望也只能是愿望,或者说是梦想,因为,琪儿现在不可能在我的身边,更有甚者我连她的消息都一点也不知道。同样,我知道琪儿对我的消息也是一无所知的,当然也就更不可能知道这两天里的我是经受了什么样的煎熬了。
我抬头望一眼正当半空的太阳,心里突发奇想:此时的这轮太阳,是不是也正照着琪儿呢?
就在我想得正入神的时候,突然就听到我的门被敲响了。
我想不出在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找我,同时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会客,我知道自己眼下的形象一定非常难看,虽然我还并没有照一下镜子看看自己眼下的形象如何,但是我却可以感觉得到,一定是形容枯槁、一脸憔悴、全身病态的,所以我不想见客。
于是我依旧吃着自己的饭,没有理敲门声。
我希望门外的来访者敲一会儿得不到应答,会以为我不在而自动离开的,可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是,敲门声却一直固执地响着,差不多响了近十分钟。敲门人的这种执着让我越来越感到奇怪,我想象不出我的哪一位朋友会有如此大的耐心,可是想来想去却总也想不出。
就在我把我所认识的有交往的朋友一个个地从我的头脑中排除的时候,门外竟传来了呼叫声。
“师兄,我知道你在家,快开门吧。”
是个女孩的声音。
当然,一听声音,我立刻便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了。
门外的人是我的一个所谓的师妹。
我在来北京之初,由于对北京城一无所知,而且刚刚来到北京城,一时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又到哪里去找住的地方呢?于是,我便也像许多来京城圆自己的文学梦的人一样,首先落脚于鲁迅文学院。我在鲁迅文学院一共呆了三个月,美其名曰是进修的,而且是文学专业班,可是修到最后却并无什么收益,最大的收益也许就是在这三个月的进修结束后,我找到了眼下住着的这套房子并租住了下来,而且这几年间一直就住在这里。我的这位师妹,就是在鲁迅文学院里的同班同学。
师妹叫柳菁,四川女孩,刚满二十三岁,我一直都没有弄清楚她进修结束后为什么也留在了京城,因为以她的文学水平,说句不客气的话,想在北京城混出个样来,恐伯是难上加难。
但是,也许是我的估计错误,柳菁像我一样,在北京已经呆了三四年了,居然也混得挺好,真让人不可思议。
当然我所说的不可思议,倒并非说柳菁混得不错,而是这不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直都没有弄清楚,因为她也像我们大多数经过鲁迅文学院的进修而留京的写作人一样,自言一直都是以写作卖文为生的,可是几年下来,我却并没见到她有一部作品问世。
曾经有朋友在一起喝酒聊天时偶然谈起过柳菁,朋友的言语中对柳菁的评价甚是不屑,说是柳菁傍了什么人了。我当时对这样的事一点感觉都没有,既没有感到惊讶,也没有感到意外,更没有感到什么同情之类的,当然也就没有像朋友那样表现出不屑。因为一直以来,在我的心里,虽然柳菁和我是同学,而且在临结业时大家也在一起叙了师兄妹,但是,大家毕竟在一起只呆了三个月,互相之间最多也只能算是比萍水相逢稍强一点,没有必要去太在意。
不过有一位学姐在一起谈笑的时候曾经公然对我说过,柳菁对我很有好感。那位学姐的话是这样的:“江洋,知道吗?我们的菁菁对你可有好感了,她跟我说过不止一次了,她很喜欢你,你可别不解人意哟。”
因为柳菁年龄小,是大家公认的小师妹,所以大家都对她爱
称为“菁菁”。
我当时的表现是故作惊讶,虽然我并不太清楚那位学姐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我内心里却一点都没有感到有什么可惊异之处,所以当时所表现出来的,是绝对的故作惊讶,而且细究起来,也很有些惺惺作态之嫌。
我瞪大着眼睛看着那位学姐,一副意外与惊喜的神色,并且带着一股近乎窒息的口气问:“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她怎么不跟我说呢?”
如果你当时也在场的话,那么一定可以觉得出我在说这句话时是多么的做作。我的这种故意表现,事实上只不过是做给那天在场的人看的。我知道柳菁在同学们中是众目所注的焦点,一方面是因为她年龄小,另一方面也因为她人长得也很有几分姿色,说句不客气的话,就是大家所常说的那类川妹子,所以看起来也让人觉得有几分放浪,因此,在短短的三个月里,就在柳菁身上就发生了许多故事。不过柳菁身上所发生的这些故事,我也都只是听说而已,因为我在学院时一直恪守本份,尤其是有关男女之间的事从不沾边,这倒并不是因为我是多么正派的男人,或者说是多么保守的男人,俗话说“自古英雄皆好色,从来儒士尽风流”,我也并非是跳出三界外的神人,所以我也同样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喜欢与她们交往。可是,尽管我与她们也在一起说说笑笑,也在一起吃喝玩乐,但是我却一点都不会像其他男人那样对她们动心思,因为我的心已经被一个人占满了,占满了我的心的人就是琪儿——我的琪妹,所以,再也不会有任何女孩子能够进入到我的心里从而占有一席之地的。
当然,我的这份心思是没有人知道的,因此当一些男学员见我与一些女孩子关系亲密而明显地表现出嫉妒的时候,我却一点都不去在乎他们,依然保持着自己的本色。
不过说实话,在学院的时间毕竟很短,只有三个月,真正的交往根本谈不上,我也只是在最后半个多月里才与班里的几个女孩子有了交往,而在此之前我是一门心思地只想对北京城有个了解。因为我与别人不同,我在来北京之前就已经决定在北京城呆下去的,所以我对身边的京城的人情世故都非常留心,如此也就无暇顾及与同学们交往了。
然而就是我的这种态度,却让一些同学产生了误解,不过好在这些误解都是良性的,无伤大碍。在短短的三个月里,我一直都并没有在意同学们都是拿什么样的目光看待我的,所以到临分别留言时,有些同学的留言也确实让我大吃了一惊。比如有一位女同学在我的留言本上这么写道:“真正有点遗憾的事便是感觉到你的不平凡的存在,却没有机会去接触你的不平凡。”我并不知道自己不平凡在何处,但是却被人看出了我身上的不平凡,所以这留言一直都让人铭记于心。
不过对于柳菁,我倒真的没有什么感觉,在学院里时我们没有什么交往,在进修期间我们甚至连招呼都没有互相打过,我们互相讲话也只是在最后临分别前,我们互相之间甚至都没有留言,仅仅只是在当时在场的同学们的共同倡议下,大家叙了一下师兄师姐师弟师妹罢了。所以,当那位学姐说柳菁喜欢我,而且还是“很喜欢”,这就不能不让我怀疑这句话中到底有多少真实的水分了。然而不管她的话里有多少真实性,事实上我却并不在意,一是我并不知道柳菁也已经决定留在了北京,二是我的心里根本容不下任何人,柳菁也一样。
所以接下来,我也只是与那位学姐开了几句玩笑,也就不再提这件事了。后来,当得知柳菁也像我一样留在了北京,但是她的住处以及在干什么一直都保密,而我又是属于那种不善于探听他人隐私的人,所以,虽然后来每隔一段时间留京的同学互相聚会时也能碰到柳菁,而且互相之间也以师兄师妹相称,渐渐地也算是很熟悉了,互相之间也没有什么拘束了,但是,我与她的关系也只仅仅维持到这种程度,亲热一点,就是逢到什么节日互相打个电话问候一声而己。
柳菁来过我的住几次,不过都是同学们聚会的时候,因为我这里比较宽敞方便,所以聚会大都选择在我这里。但是,她却从来都没有单独来过我这里,而且是自己主动跑来。
所以听到柳菁的叫声,我知道自己再不吭声不开门也不行了,我不知道柳菁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我更不知道为什么敲了这么时间门没有人应她居然还不离开,而且还肯定我就在房里。
我无奈地吁了口气,起身走到门边,手里还端着刚吃了一半的面条,把门打开了。
“你在搞什么秘密活动,敲了这老半天门也不答应。”柳菁一边进门一边盯着我,一眼看到我手中的饭,便接着问:“怎么,刚吃饭呀?”随即,她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下,脸上现出惊异的表情,“怎么啦师兄,怎么这么狼狈呀?是不是遭劫啦!”
我轻叹了口气,说:“小命差点儿都泡了,还遭劫呢。”
“生病啦?”柳菁仍然盯着我问。
我眨了一下眼睛,道:“你看不出来吗?躺了两天,才刚刚起床呢。”
“怎么啦?”柳菁一脸关心地问。
“重感冒,烧得很厉害。”我说。
柳菁抿了一下嘴唇,做出一副责备的神态,道:“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生病了身边没个人,就这么自己挺呀!真是的。”她往我碗里看了看,“就吃这个呀!不行,我得搞点好吃的给你补补。”
“嗨,用不着了,我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我嘴里说着,心里却感到奇怪。柳菁这是怎么啦,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这么亲密过嘛,她怎么对我这么关心,而且……
我说不清,只是隐隐地感觉到柳菁这次来找我好像是有什么目的的。不过我又不便问,于是放下饭碗,说:“我得晒一会太阳,躺了两天身上都躺锈了。你呢,随便坐。
“我也坐阳台上去吧,陪着你。”柳菁说着,便拖了一张椅子,也坐到了阳台上。
“最近过得好吗?”坐下后,我没话找话说地问道。
没想柳菁却摇了摇头,说:“不太好。
我在心里愣了一下,但是也只好顺着这个话题继续问下去。
“怎么啦?”我问。
柳菁咂了一下嘴,道:“我今天来就是向你求援的。
“哦?”我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她真的有事,“说吧,只要我能帮上的……”
“你肯定能帮上。”没等我说完,柳菁便很快地说。
“是嘛。”我笑了起来,“说说看,是什么事。
柳菁瞅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说:“我租的房子明天就到期了,我一直都没找到新的房子,所以,就只好来求你了。
我一听是这事,心里还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本来听说她有事相求,我还以为她是为了想借点钱呢,所以已经准备好要答应她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