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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着欲裂的头,曲沄霓撑起了身,环顾四周。
“宿醉很难受吧?我看你还是多躺一会儿吧。”
辜昊珉坐得老远,双手抱胸的看着她。
天啊!他是谁?她该不会……
完全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的曲沄霓,看到陌生男人又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在饭店的房间里,这让她整个人像是着了火一样,倏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一时,所有她能抓得到的东西、凡是能扔能抛的,全数朝辜昊珉飞了过去。
“云霓,冷静一点好吗?”
辜昊珉躲开了那些朝他飞来的物品,安抚着她。
冷静?她跟一个陌生男人在房间里,要她怎么冷静?
曲沄霓瞪大了双眼。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曲沄霓的声音有着些微的颤抖。
跟一个陌生男子开房问,她昨晚究竟是怎么了?
“你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昨天晚上的拍卖会,你把我买下来了,难道你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辜昊珉这是明知故问。他早就想到曲沄霓酒醒之后不可能记得任何事的,却还是很坏心的不直接告诉她答案。
她没听错吧?她买下一个男人?她再悲惨、再饥渴,也不至于召男妓吧?
曲沄霓不可思议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对于他的说词,她是怎么也不相信.
她的头痛得让她无法思考,只要她努力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脑袋里就像有数百人在同时敲锣打鼓似的,让她完全无法专心。
“就算是我买了你,但,你到底是谁?”
想不起来,那只好直接问了。
“感谢你因为基金会的募款晚会慷慨解囊,在下辜昊珉,是——”
“泊车小弟!”
没等他自我介绍完,曲沄霓倏地站起了身,指着他大叫了一声。
听到她这样唤他,辜昊珉脸上泛起了一丝好迷人的笑。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么有潜力当一个泊车小弟。
从昨晚到现在,她都只记得他是泊车小弟。
“你这个小白脸,还兼差卖身呀?居然乘人之危。”
看着他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曲沄霓便是一口咬定了他是靠女人赚钱的那种小白脸。
“乘人之危?那我还真后悔没有那么做。你自己看看,你的衣服还好端端的穿在你身上呢。最好我是太闲,真的乘你烂醉时做了什么,还帮你把衣服穿回去。”
辜昊珉倒了杯水,朝曲沄霓走去。
看他朝自己走来,曲沄霓整个人退到了墙边,巴不得自己能穿墙遁地,怎么都不想要他靠近自己。
“喝点水吧。”
曲沄霓那样的反应,让辜昊珉觉得自己身上像是有什么病毒似的。
他把水杯放到了曲沄霓面前,为了让她不要像壁纸一般贴在墙上,他退回自己原本站的位置。
望着他放在茶几上的水杯,曲沄霓依稀想起昨晚自己不知道听了什么人的怂恿,做了一件十分愚蠢的事。
“既然你没有做什么,为什么不离开?”
拿起水杯,曲沄霓怎么都不相信,现在这种世道,还会有如柳下惠一般的正人君子。
“我是很想离开,只是你不让我走。”
昨天一整晚,曲沄霓不是哭着喃喃自语就是含泪冷笑,若不是知道她醉了,那种光景,任谁都会以为曲沄霓大概疯了。
原本打算等到曲沄霓熟睡之后离开的辜昊珉,每每将手抽开,曲沄霓一定就会吓得醒过来,而后又是一阵哭喊。
看到那样的她,辜昊珉真的舍不得丢下她一个人,就这样陪了她整整一夜没有合眼。
“我做了什么?”
既然脑子一片空白,曲沄霓也不敢笃定自己不会做出那样荒唐的行为。
辜昊珉悠悠一笑,指了指床上的西装外套,下发一语的望着曲沄霓的表情。
那件雪白的西装外套,很显然是属于这男人的。看着那件外套上的皱褶,曲沄霓的脸色瞬时刷白。
她该不会是……曲沄霓低下头,完全不敢接着往不想,要是那件外套是她脱的,那么昨天晚上,差点失身的人不就是……
曲沄霓脑中浮现出自己醉得失去理智,像恶狼一般扑倒在他身上的画面。
虽然这是没有根据的天马行空想象,但只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曲沄霓就羞得好想一头撞死!
而且,重要的是,要是她真的扑倒了他,那她刚才那样对着他恶狠狠的丢东西指控,岂不是恶人先告状?
曲沄霓的表情让辜昊珉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他真的不得不承认,她醉的时候很可爱,醒着的时候更迷人!
辜昊珉静静欣赏着曲沄霓的表情,托着下巴等着曲沄霓接下来的反应。
“你……”曲沄霓真的问不出口,自己昨晚是不是真的对他做了什么。
她的头痛得好似要炸开了一般,一整个晚上空白的记忆加上她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让她轻按着眼窝,完全没有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很难受吗?你还是先躺着吧。”
曲沄霓痛苦的表情,让辜昊珉有些担心。
“泊车小弟,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曲沄霓真的不敢想象自己在昨晚那漫长的时间里,到底做了多少荒唐的事情。
“从一个我不太喜欢的人口中听来的。”
听着曲沄霓的声音,辜昊珉很刻意的不把答案说得完整,只是点到为止,让曲沄霓对于发生了什么事更是一头雾水了。
“泊车小弟也有好恶呀?难不成没有给你小费的客人,你会偷刮他的车?”
曲沄霓天真的看着他,对于他所说的“不太喜欢的人”,直接认为是没有给小费的客人。
曲沄霓频频唤他泊车小弟,让辜昊珉的心情有些失落;他走到了床畔,拿起自己的外套,看了一眼依然靠在墙上的曲沄霓,打算离开。
“你要去哪?”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曲沄霓有些错愕,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这句话。
“既然你已经醒了,就不需要我陪你了。这间房间你可以随意使用,离开的时候把钥匙卡拿给柜台就可以了。”
背对着曲沄霓,辜昊珉温柔的嗓音带着些许怅然。
“到底是谁告诉你我的名字的?”
在他离开之前,曲沄霓只想要弄清楚这个问题。
“你叫他,石旭霖。”
经过一整夜曲沄霓又哭又笑的醉话,辜昊珉真的恨透了石旭霖这三个字。
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受,甚至于连自己有没有资格去这样厌恶石旭霖他都深感怀疑;但是,在他心中翻腾燃烧的那股让他无法轻忽的感受,是那样强烈的告诉他,他巴不得昨晚能奉送两拳给石旭霖。
石旭霖?这三个字钻进了曲沄霓耳中,让她呆站着无法动弹。
倏地,她跪坐了下来,手中的水杯掉落地面,洒了一地的水。
她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喝得烂醉了!就是因为石旭霖的缘故,所以她才会在那种正式的场合拼命灌酒。
“虽然晚了点,但还是祝你生日快乐。”
辜昊珉强忍住想冲上前去搀起她的冲动,留下这句话后便走出了房间。
七日……
他的这句话,唤醒了曲沄霓潜意识里一片片残破不堪的记忆,霎时曲沄霓脑中涌进了昨晚无数片段。
是啊,昨天是她悲惨的生日。原本想要逃离一个人孤单的窘境,却没想到反而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了进去。
石旭霖应该很得意吧?看到她这样藉酒浇愁的丑态,石旭霖想必是开心的大声叫好不是吗?
曲沄霓抓起空了的水杯,才想将杯子狠狠掷向墙角,一个声音骤然浮现她脑中,让她整个人定住了身,呆滞的直视前方。
遽然,曲沄霓站起了身,追了出去,想要找寻那陌生男人离去的身影。
移时,遍寻不着人的曲沄霓,带着不断与她闹着分家的头,走回了房间。
她走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狼狈不堪的模样真的让她好想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她居然顶着这样的大花脸,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出尽了洋相!
这要她以后怎么做人呀。
曲沄霓瞥见了台面上放了一大套彩妆和卸妆及沭浴用品,她拿起了放在那些瓶瓶罐罐前的卡片,那上面的字迹似曾相识。
我想,你应该会需要用到这吐一东西。虽然不一定是你惯用的牌子,不过总比什么都没有来的强吧?
这些东西,是辜昊珉请饭店人员准备的。对彩妆一窍不通的他,昨晚还特地打了电话给工作上曾经合作过的彩妆师,准备了这一大套完整的物品。
“原来,他上次捡到了我的熊,这次捡到了我。看样子我跟这个怪人的缘分还真的不浅。”
望着手中的卡片,曲沄霓想起了这熟悉的字迹,是上回她急惶奔回饭店时,放在舞台中央压在小熊身体下方的卡片上的字。
坐在梳妆台前,曲沄霓看着自己那张花脸,很努力的要自己不要去在意因为宿醉而欲裂的头。
她这才发现,这间客房可不是普通的豪华。
这样的房间,这样贴心替她设想一切的陌生男子,到底是何许人也?
就算他是饭店的泊车小弟,有可能会请客房部准备这样豪华的客房吗?
她有些后悔没有记清楚他的名字。因为在那样的情况之下,她真的无心去注意他的自我介绍。
然而现在,他消失了,她却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更不要说其它的了。
辜昊珉留下的谜,比起昨晚那一段空白的记忆还要让曲沄霓在意。
她躺回了床上,侧头呆望着床头柜上的一张单据。
她伸手拿起了那张单据,上头写着她的车号,是她的领车单。
没有想太多,曲沄霓合上了眼,让自己慢慢把所有的事都拼凑起来。
蓦然,她坐起了身,从自己包包里拿出昨天晚宴的邀请卡,里头夹了一张领车单,发现上头的车号并不是她的!
瞬间,曲沄霓窘得好想一头撞死!
他不是泊车小弟,那他到底是谁?他说她买了他,但她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还一直以为他是饭店的泊车小弟!
现在,她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了!但是,对于那个让她在意的男子,她终究不知道他的身分。
第五章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辜昊珉从睡梦中唤醒,他站起了身,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会时的服装。
“失踪了一整天,原来你在家睡觉。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到儿子疲累的表情,刘瑀琴对儿子昨晚上演的失踪记有些好奇。
瞥了一眼时钟上的指针,辜昊珉没有多说什么,又躺回了床上,毕竟为了陪曲沄霓,他可是整整一夜没有合眼,更别说之前几天所累积的睡眠不足了。
看到儿子连搭理她都懒,刘瑀琴于是拿起了他披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细细检查了一番。
蓦然,刘瑀琴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带着一抹笑走到儿子床边。
“要送我耳环也要送一对呀,这单只的耳环要怎么当礼物呢?”
刘瑀琴拎起了一只缀着红宝石的精致耳环在辜昊珉面前大声说着。
耳环?哪来的耳环?
辜昊珉勉强撑起了身体,看了母亲一眼。
刘瑀琴手中的耳环正是曲沄霓的。
“妈,可以给我那个女孩的数据吗?”
“谁?”
刘瑀琴不知道是刻意装傻还是真的不懂儿子在说什么,拿着那只耳环就想要离开。
“曲沄霓。昨天买下我约会的女孩。”
辜昊珉接过母亲手中的那只耳环,若有所思。
望着儿子的表情,刘瑀琴似乎很满意儿子这一反常态的反应。
从来,辜昊珉都不曾这样主动要求她把任何女人的详细资料给他。
而今他不但主动要求了,还因为那个女子失踪了整整一晚。
工作第一的辜昊珉,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不是说工作,这真的天下第一奇闻了。
刘瑀琴轻轻点了点头,虽然要她从宾客名单里找出曲沄霓,似乎有些困难,但也并不是办不到的事。
再说,能引起儿子的注意,刘瑀琴也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有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