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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福帝姬_作者:米兰lady-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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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处。”    
    绍兴六年十二月壬寅,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都督诸路军马兼监修国史赵鼎罢,充观文殿大学士、两浙东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绍兴府。    
    绍兴七年春正月癸亥朔,赵构接受张浚建议,在平江下诏移跸建康,准备二月启行。此后不久任翰林学士陈与义为参知政事,资政殿学士沈与求同知枢密院事。张浚改兼枢密使,并引荐秦桧入朝为枢密使。    
    一日晚张浚入宫面圣,赵构问起各将所领军队的近况,张浚蹙眉叹息,说:“而今诸将虽御敌有功,但多少都有些恃功而骄,未必总听朝廷号令,且有把官兵变为私兵之势。”    
    赵构追问详细情况,张浚遂道:“陛下复国于危难之间,初年外受金人威胁,内有流寇、乱民兴兵之祸,官兵数目有限,因此陛下默许诸将在平内乱时将国内流寇溃兵整编入伍,也是不得已之举。现在这样的杂军渐渐集中到几位大将麾下,控制多年,那些兵卒越来越不像官兵,只听自己将领号令,倒更像是诸将的私兵。平日众军相称必称某姓某家之兵,张俊的叫张家军,刘光世的叫刘家军,岳飞的叫岳家军,其余杨沂中、韩世忠、吴玠、吴璘等人的军队亦莫不如是,长此以往,必将不利于朝廷调遣指挥。”    
    赵构颔首:“这些朕亦有耳闻。此外,朕还听说,诸将以充实军费为名,擅自以军队经商,侵夺国家财利。”    
    张浚道:“正是。陛下即位以来一向重视安抚嘉奖有功之将,常赐他们高官厚禄及土地财物,诸将中杨沂中、吴玠、吴璘及岳飞都官拜两镇节度使,张俊、刘光世、韩世忠甚至加至三镇,诸将权势渐增,行事也日趋嚣张,不仅经商与国争利,甚至有人还纵容麾下兵卒抢劫平民百姓,有损宋军声誉。国家中兴固然需要武将建功,但一味扶持而不加以抑制,任其势力坐大却非朝廷之福,也有悖以文御武的祖宗遗训。”    
    赵构细思片刻,再问他:“依卿之见,该当如何?”    
    张浚一拱手,道:“陛下,臣以为已到谋收内外兵柄的时候了。”    
    赵构淡看张浚,目光宁和,不露喜忧:“卿是宰相,又掌军权,有些事可自行处理。”    
    张浚心领神会,躬身道:“谢陛下。”    
    与张浚议完事,赵构回到寝宫,却见婴茀面前跪着两名侍女,婴茀正在命内侍将她们各掌嘴二十。    
    赵构问缘故,婴茀叹道:“臣妾管教不严,宫中侍女又随意说话,影响福国长公主清誉。”    
    赵构怫然问:“她们又说什么?”    
    婴茀说:“公主适才为官家煲了些莲子汤,亲自送去给官家,也许是见官家正在与张相公议事,便在门外等了等。但这些婢女当真可恶,看见后居然私下议论,说公主一直在门外凝神细听,专注如此,必是因张相公的缘故……”    
    赵构早已听得面色阴沉,再问:“关张浚何事?”    
    婴茀答:“这两个无知婢女又能说出什么好话来?无非是说张相公治国有方,人才又好,所以公主见是他与官家议事,便听得格外仔细……都是一些混话。官家终日忧国忧民,公主耳濡目染,关心一点国家大事也很自然,却无端受这些贱人非议,臣妾当然应为公主责罚她们,掌嘴二十,应该不为过罢?”    
    赵构转目凝视她,冷道:“掌嘴二十?轻了。杖责三十。”    
第四章 陈王宗隽·雪来香异 第三节 飘雨  
    由此可知,柔福一直在门外偷听他与张浚的谈话。赵构大感不快,却也并未因此责骂于她,甚至在她面前毫不提及此事。这样的事几日后再度发生。当日赵构白天接见了出使金国归来的问安使何藓与范宁,当晚便召秦桧入宫议事。两人商议片刻后,赵构偶然侧首间发现门外有一熟悉的女子身影短促一晃,随即隐于壁间,当即便朗声命令殿内内侍:“开门,请福国长公主进来。”    
    门一开,柔福亦不躲避,施施然走进,漠然一瞥秦桧,再向赵构行礼。    
    倒是秦桧有些尴尬,垂首不敢看她。赵构挥手命他告退,秦桧遂迅速离开。    
    出了门,想起适才柔福那冰冷的眼神,秦桧心中颇不自在。低着头走路,行到院中,才发现天已开始下雨,虽不甚大,但天寒地冻的,雨水一层层掩落于脸上身上,却也阴冷刺骨。    
    正以袖遮首疾步走着,忽听见身后有人喊:“秦大人留步。”    
    停下回望,见是一宫女持伞朝他跑来。跑至面前屈膝一礼,对他说:“秦大人,吴才人吩咐奴婢为大人撑伞送大人上马车。”    
    “吴才人?”秦桧先有一愣,随即忙满面堆笑地说:“如此有劳姑娘。请姑娘回头替我谢过吴才人。”    
    宫女微笑答应,然后一路为他撑伞,直送至三四重门之外的马车上。    
    “九哥,你为何又重用此人?”待秦桧一走,柔福马上开口问赵构。    
    赵构不答,但说:“我尚未问你连续偷听政事之罪,你倒有理先来问我。”    
    柔福并不惊慌,还展眉笑了笑:“九哥既然都知道,那我就索性直说了。这两年张浚张都督指挥得当,安内攘外卓有成效,宋金战局大体稳定,可他被刘光世一气,却一时糊涂起来,不乘胜追击,继续大举北伐,倒先与九哥讨论削诸将兵权的事。当然,对武将一味扶持而不抑制有违祖训,易生后患,但杯酒释兵权也不急于一时,在尚未恢复中原、灭金雪耻的时候考虑此事十分不妥。你们都知诸将几乎都已将官兵变为私兵,以某家某姓冠名,麾下士卒只认各自首领,若突然撤去他们将军的兵权,让一个不相干的人来接管他们,这些士卒会安心听命么?朝廷指派的新将能服众么?另外,且不论被削兵权的将领会否反抗,唇亡齿寒,其余诸将见此情形难道会看不出九哥的目的么?届时他们一个个都故意与朝廷作对,猛地撂担子不干,让朝廷调动不起兵卒与金作战,那又如何是好?”    
    赵构也不与她争辩,只淡说一句:“张浚行事一向很有分寸。”    
    “好,既然九哥如此信任他,那我暂不就此多说什么。”柔福点头,又道:“再说秦桧,他的政见最能与九哥相合之处莫过于‘议和’二字吧?今日问安使刚从金国回来你就召秦桧入宫议事,议的肯定是与金言和的事了。想必九哥是要把这两年对金作战所获的优势当作资本去与金人谈判,可是但凡由大宋主动提出议和,那些蛮夷金贼必会漫天要价,到时和议达成,签下的不过又是一卷屈辱条约。就目前两军状况,大宋打下去未必会输,但九哥若小胜即安,忙于求和,恐会让金人耻笑,并借机大肆敲诈了。因此要议和不是不可以,但一定要在我们继续追击,打得金人不得不自己开口求和的时候再议……”    
    “瑗瑗,”赵构抛开手中的一份奏折打断她:“你知道么?父皇驾崩了。”    
    柔福一怔:“父皇?……什么时候的事?”    
    赵构说:“前年六月。金人一直秘而不宣,直到何藓范宁出使才探知。”    
    柔福沉默良久,最后隐露一缕浅笑,略显凄恻,却不很悲伤:“也好,终于解脱了。”    
    赵构没有忽略她脸上的所有微妙变化,说:“我以为你会哭。”    
    “我为父皇流的泪早在国破之时流尽了。”柔福平静地说,再抬目看他:“你呢?你怎么也没流泪?”不待赵构回答她先自微笑开来:“哦,九哥的眼泪是要留到行卒哭之祭的时候罢?”    
    “放肆!”赵构脸一沉:“朕对你的宽容与忍耐不是没有限度的。”    
    柔福一咬唇,傲然侧首转向一边不看他,但继续开口对他说:“父皇驾崩,所以九哥急于达成和议,以迎回父皇梓宫?”    
    赵构长叹一声,道:“父皇北狩多年,身为儿臣,始终未能在他有生之年迎他归国,已是十分不孝,而今父皇龙驭殡天,九哥怎可继续任由他梓宫留于金国,不得魂返故里?父皇的噩耗也让我越发牵挂在金国的母后。母后年事渐高,北方苦寒粗陋之地,岂是可以安居的?想必她这些年亦受了不少苦,不早日设法接她回銮,九哥寝食难安。”    
    柔福微微冷笑:“父皇在世时的确曾日盼夜盼地等九哥接他回来,但等了这么些年,想必耐心也等出来了,就算龙驭殡天,也会在地下慢慢等,不着急。九哥什么时候彻底打败金人,让他们乖乖地主动送父皇梓宫回来,那才叫风光,父皇在天有灵,必也会觉得有面子。至于太后娘娘……你怎知她在金国过得不好?”    
    赵构闻言当即惊起,几步走来捉住柔福手臂:“你知道我母后的事?她在金国怎样?”    
    “我不知!”柔福猛然挣脱他的掌握:“我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猜的。她对所有人都很温和,又是九哥的母亲,金人应该不会为难她。”    
    赵构黯然缓步回去重又坐下,一阵缄默。    
    “九哥,”柔福挨近他,轻轻跪下,将双手置于他膝上,仰首殷殷地看他:“暂时不要跟金人议和好不好?等我们再多打几场胜仗,不要让他们看出我们急于求和。”    
    赵构看着她,渐露微笑:“你以为是九哥一厢情愿地想议和?其实金国好几位权臣也在盼着这事达成。”    
    “是么?”柔福凝眉问:“都有谁?”    
    “挞懒、金太宗长子完颜宗磐……”赵构紧盯柔福双眸:“或许,还有完颜宗隽。”    
    不出所料,他注意到最后那名字引起了她瞳孔的瞬间收缩。    
    她很快低首,没再说话。    
    “完颜宗隽是个值得注意的人物。虽然他现在不在朝中,出任东京留守居于辽阳府,但我想他离一揽大权掌握朝政的那天并不很远。”赵构继续说:“金太宗完颜晟死后,继位的完颜亶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朝中大权一度完全掌握在于立储问题上有功、又合并了燕京与云中两处枢密院的权臣完颜宗翰(粘没喝)手中,完颜亶对他多有忌惮。但是,这小孩很快找到了一个聪明的办法,借改革官制的机会,以相位易兵柄,任宗翰为太保、领三省事,把他从中原调回朝廷,同时任太宗长子宗磐为太师,皇叔宗幹为太傅,与宗翰同领三省事,并把宗翰的心腹都调入朝中,以便控制。如此一来,宗翰不仅兵权全丧,连政权也被严重分散。如果我没预料错,现在挞懒和宗磐大概正在策划着对宗翰的最后打击。”     
    “这些……”柔福继续低首,轻声问:“跟完颜宗隽有什么关系?”    
    赵构道:“我感兴趣的是,以完颜亶那涉世未深的小孩头脑,怎么能想出这么聪明的办法解除宗翰兵权,并设计让挞懒与宗磐来对付他。”    
    柔福默然无语。赵构隐约一笑,说:“刚开始,我以为是教完颜亶习汉文、学汉礼仪及文化制度的启蒙先生,汉儒韩昉教他的。后来一想,觉得未必如此。韩昉虽有学识,但过于迂腐,据说终日教予完颜亶的不过是仁政爱民等寻常论调,改革官制以解兵权就算他能想到,但挑拨起挞懒宗磐与宗翰的矛盾,让他们鹬蚌相争,完颜亶渔翁得利,这种精明有效而又带一丝阴刻的招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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