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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为何?”好奇心大起,什么样的女子能狠心拒绝这样的男子啊!
他笑笑:“快要到了。”
诶,快到了么?这才发现,已经跟着他走了很远,集市的喧嚣繁华早不见踪迹,不知不觉中身处一片荒郊,不远处隐隐约约可以看看徐徐炊烟,涤荡在柔和的风中。
再走不远,便看到一座寺庙,木门上的红色油漆斑驳脱落,白色的墙壁也泛着青灰,随处可见裂痕或是苔藓,只有高出挂着的“法宏寺”三个大字金光闪闪。
攸然想来的就是这个地方么?貌似穿越小说中都有这么一段,女主角偶遇得道高僧,经高僧那么一指点或者幡然醒悟,或者含沙未来。弄不好这法宏寺里面也有能够帮助我的和尚!
这么一想,不禁兴奋起来,隐约带着几分期盼。
攸然不紧不慢地敲了敲门,红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小和尚双手合一朝着我们鞠了一躬,“逸凡大师正等着二位施主。”
眼皮一跳,好戏来咯!
那逸凡大师会不会是为我指点迷津之人呢?
笙歌红颜醉 卷一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十章
等见到逸凡大师后,才失望地发现自己的先前的猜测全部都错了。
他根本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慈眉善目老态龙钟的高僧,而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和尚,他穿着干净的袈裟站在竹林边上,也不知在干什么。直到我们走近时,才转过身来,双手合一行了个礼。
“二位施主,请。”当他抬起头时,看清了他的相貌,很英俊,如一块上等的美玉,在竹林间垂照的日光中显得极为轻柔,尤其是那一双眸子,宛若新生婴儿一般纯净无瑕。心中竟有一丝好奇一丝惋惜,若他不是和尚,有着一头乌发,不知又会是何种模样。
“诗雯?”攸然见我走神,低声提醒道,“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慌忙敛神,为自己刚刚生出的荒谬念头感到不好意思,“这是要去做什么?”
攸然看上去心情颇好,温温笑道:“去了便知道。”说着,跟着逸凡大师走入林间。
郁闷地跟随在后,总觉得自己是一个局外人,攸然来此的目的是为了见逸凡大师,而逸凡大师接待之人也只有他,自己不过碰巧罢了。
管竹敲击的声音伴随着潺潺水声,奏响在竹林深处。没有想到,这法宏寺里竟藏着一片世外桃源。
地上架起一个小炉,正烧着水,旁边的石桌上摆着几个精巧的茶碗,中央放着的盘子里散着几片茶叶,一阵幽幽的清香沁入鼻息。
是茶香!想起自己生活的另一个世界中,家乡出产的瓷器与茶叶向来天下闻名,虽然不是很懂茶道,但是从小到大,各种茶叶也喝过不少。
逸凡大师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们坐下。和攸然相视一眼,他耸肩淡笑,秀气的眉尖透着一股竹林间的清韵。无论是这逸凡大师还是二哥,都称得上是龙章凤姿,但与他相比,似乎都还欠缺了些什么。
攸然见我总盯着他,调笑道:“诗诗,你在看什么?”
听到这个称呼,我到抽了口冷气,“诗诗”,是我的小名,在家里,在学校,大家都这么叫我,语气随意温和。
但眼前的他,却不是这样。他的嘴角微微翘起,凤目依然有些淡漠疏离,修长的指尖轻轻敲打着光滑的石桌,也许仅是出于无聊,才会这么调侃问我。
镇定,林诗雯,你不能因为一个名字而失礼方寸。
“攸公子,我想我们还没有熟到您这么称呼我的地步。”冷冷看他一眼,我说道。
“呵,”他看上去有些意外,轻笑道,“这又不是你的真名,何必在意?况且,我也不姓攸。”
前一句话提倒是提醒了我,我的身份还是鱼汀,是鱼府的大小姐,是太子逃跑了五次的妃子,而不是为了一个小名与他较真的林诗雯。只是后面一句话,强调他并不姓“攸”,意味着什么?
“那你姓什么?”我接口问道。
“好了!”逸凡大师像是要故意打断我们谈话,端着一个小炉缓步走来。
攸然笑笑,拿起桌上一个小茶碗,双手端着,冲着逸凡大师晃了一晃。我对茶艺没什么了解,也不知这是这个国家特有的习惯还是喝茶前必须做的,随便端起一个茶碗,学着攸然的动作晃晃手中茶碗。
“呵呵。”这回不光是攸然,连逸凡大师都笑了。
“怎么,有什么不对?”我问道,难道哪里出错了?
“你拿错了茶碗。”攸然看了眼石桌,挑出一个茶碗递给我。
诶?拿错了茶碗?仔细一看,桌上的茶碗有两种颜色,一种白色,一种深褐色。手里拿的正是深褐色,而攸然给我的则是白色。
“为什么?你拿的不也是这种?”我努嘴,为何他可以拿深褐色茶碗我却不能。
攸然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因为我比你年长。”他无奈地回答道,还一边煞有介事地摇摇头。
切,看样子也不过是大几岁而已,白了他一眼,我道:“这喝茶怎么跟下围棋有白子黑子之分一般,真是麻烦!”
“你懂围棋?”一直浅笑的逸凡大师忽然开口。
我吓了一跳,莫非这个世界没有围棋?或者懂的人很少?硬着头皮,我回答道:“懂一点。”以前在家经常看大人下过,但没人教过我,只知道下的时候要死死围住对方棋子,下完后数留下的棋子哪种颜色多便算赢了。
“没想到鱼家大小姐竟然懂棋。”攸然的声音极轻,我不知逸凡大师有没有听到,只是我听到时才恍然想起来《沉景志》上的确有提起过,围棋作为国粹,一般人是不允许学的。能够碰触棋子的人,除了地位权势之外,更是要有世人公认的修为。纵然我身份再怎么高贵,随口谈论围棋也是不被允许的。
自己怎会这么大意?头皮发麻,简直不知该怎么回答,我苦笑一声,“以前听人提到过,只知道有白子黑子,其他都不知了。”事实上也差不多。
攸然点头,淡声说道:“没关系,以后我教你。”
咳,老大,你想教我还不想学呢!在这个地方惹得祸越少越好,抬眼见他脸上露出认真的神色越觉得头疼,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我敷衍地点点头:“谢谢。”反正过了今天就各奔东西了,我跟他根本就是使君有妇罗敷有夫,想来以后也不大可能再见了。
当我还沉浸在与他说了沙扬娜拉后便能劳燕分飞后会无期时,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与他之间的羁绊,竟是源于此,亦生于此……
笙歌红颜醉 卷一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十一章
我一直是不相信爱情的人,在过往的二十年中别说是谈恋爱,连男生的手也没正儿八经地拉过,当然也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三笑定终身之类的瞎话,总觉得世间万物无一不变幻无常,人心,自是多变,而感情,最是靠不住。
所以即便是对攸然好感倍增,甚至同他品茗之时见他与逸凡大师之间种种举止谈吐后,心中滋生出奇怪的感觉,也只是归为一时冲动,暗自安慰,时间久了,自然便淡了。
他和逸凡大师所聊的内容我一句都插不上,全是什么大乘、小乘,什么禅宗之类的,听得人昏昏欲睡,连那清香四溢的茶也无法提神。
半眯着眼睛看向他们二人,逸凡大师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目光流连于那天地间的青竹,像是无限神往那清风竹韵。攸然却是温雅谦和,嘴角噙着一抹透然的浅笑,也许他本身,更像一干竹,苍翠的身姿在风中屹立。
谈了许久也不见他们停下来,莫非攸然想要皈依佛门?脑海中冒出这个想法时,不由打了个颤,实在是——太可怕了!一想到这样一个绝品美男剃度……唔,已经被糟蹋了一个,佛祖啊,能不能手下留情,让他带发修行也好!
正在碎碎念间,或许是我诚心祈祷的特有方式引起他们二人的注意,攸然清朗低沉的嗓音响彻耳畔,“诗诗,你在做什么?”
抬眼间看到他眼眸闪过一丝戏虐,知道他一定是故意这么说的,我撇嘴,“没什么,在想午饭吃什么。”
被我一提,他抬头见圆日当空,点头道,“没想到就快近午时了。”转而又对逸凡大师说道,“今日便到此罢,改日再来唠叨。”
逸凡大师阖上眼,“阿弥陀佛,施主欲离开,贫僧便不留了。”说完开始收拾桌上的茶具。
这和尚也未免太急切了吧,我瞪眼,攸然一脸司空见惯的模样,拉着我往外走。
“怎么又急着去哪?”我在他身后问道。
“去醉香楼。”攸然沉声回答。
听到“醉香楼”三字心中大惊,“不是说不过去的么?”
“总要去露个脸,毕竟是暮姑娘的生辰。”
唉,说来说去还是逃不掉哇!我猛然甩开他的手,咬着嘴唇负手说道:“我不去!”
“为什么?”他停下来,靠在竹林边的廊柱上。
“没意思!”其实是怕遇到那些熟悉鱼汀的人,早知一开始就应该扮失忆的。
他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带着几分温和与宠溺,“没关系,他们不会为难你的,我保证。”
保证?他之前还说什么逃婚五次的人最好不要出席,这会子想用什么做保证?我还想反驳,身后逸凡大师抱着茶具走出来,“姑娘放心去罢,既来之则安之。”
我惊骇,那句“既来之则安之”怪悬乎的,难道他看出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回头仔细打量逸凡大师面容,并没有什么玄妙,还是一脸清淡,年纪轻轻就看破了红尘啊!
悠然还是一脸坚持,我垂头道:“好吧……”姑且就再相信他一次。不过他既然打定主意要带我去醉香楼,干嘛一开始还假惺惺带着我绕了这么一大圈?
跟在他后面,攸然步子迈得很急,来不及欣赏四周的景色就这么七绕八绕乱串,好不容易与他并肩,我问道:“走得这么急做什么?”难道赶着去吃午饭?这么说来,二哥的确是说那个暮姐姐的宴会上有许多好吃的。
一想到食物就忍不住吞口水,大清早跟着二哥出来后就没再吃过什么,方才灌下的一肚子茶水已化作农家肥了,这下子正盼着能敞开肚皮吃一顿,管他什么姐姐哥哥,填饱肚子再说。
想开了就什么都不怕了,不觉间走得竟比攸然还快,他在后边叫道:“你要去哪?不是右边——醉香楼在左边!”
我扭头,见他满脸诧异,咧嘴笑道:“我饿死了,你不是也饿了?快点罢!”
笙歌红颜醉 卷一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十二章
虽然早有预感二哥会因为我突然不见而生气,但看到他站在醉香楼门口,浑身上下散发出凛冽的气势时,心控制不住地突突直跳,也顾不得附近又没有人,躲在攸然身后,探出半个脑袋。
“都怪你,二哥那样子好恐怖……”我抱怨道,待会他怪罪下了该怎么解释啊!
攸然淡笑一声,“放心,我已经让易岚先来这里,鱼寻一定知道。”
“可是他……”拉着攸然的袖子,隔着一条街,我指向二哥,只要站上几分钟就不难发现一个怪异的景象:凡是要经过二哥身边的人都有意无意绕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