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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還真是摸不透他腦海裡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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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兆庭一邊喝酒,一邊看著悶聲不說話的邵寒。
他訝異的是以往都跟他搶酒喝的邵寒今天居然滴酒不沾,但是有話也不肯說,還真是急死他了。
好吧!既然他不喝,他就替他喝了。
當顏兆庭就要將一瓶酒給喝光之前,邵寒突然伸手擋下,「你就不能留一杯給我嗎?」
「呵!我還以為你戒酒了。」顏兆庭笑了出來。
「是哦!」他搶過瓶子,乾脆用灌的。
「真是奇怪,以前的你不是老說我不懂品酒,好好的酒都被我喝成次等貨,可現在你這副樣子倒像拿米酒灌的酒鬼了。」
「今天我不想當邵寒,就當個酒鬼吧!」
對他眨眨眼,他接著又問:「對了,上回妳應付那幾個娘子軍,結果如何了?可有跟任何一個花開並蒂?」
「花開並蒂?」顏兆庭乾笑,「我看別花瓣掉滿地就行了。」
「又妫鸲鴼w了?」邵寒搖搖頭,「你呀!花了這幾次錢,又是白花的了,不會學學我?」
「學你?」顏兆庭眉頭挑高。
「怎麼?學我不好嗎?」
「問睿牵覍W你那俊魅長相學不像、學你對女人那股收放自如的狠勁兒更是學不及你的萬分之一呀!」
邵寒眉頭一皺,舉手喊道:「等等、等等,你說什麼,我的狠勁兒?我什麼地方狠了?她們向來要什麼有什麼。」
「你不狠嗎?玩完就甩了人家,連讓人家說一句話的機會都不給,唉……說真的,若不是因為你是我的好友,我一定不喜歡你。」
聽了他這番話,邵寒表情陡地一擰。洠уe,他是狠,而這一切全是從他那偉大的父親那兒學來的。
所以至今,他不懂何謂真情。
「告訴你吧!你這種觀念根本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邵寒嗤鼻。
「天地良心,我才洠в羞@種心呢!因為我知道自己再酸也不過如此了,所以早學會不忮不求了。」顏兆庭笑咪咪地說。
「好個不忮不求,我多希望有你這份心。」邵寒挑眉,「還有洠в芯疲磕懔艚o我的太少了。」
顏兆庭又到酒櫃中找出一瓶陳年紅酒,「來,這瓶酒可不賴喔!是『金色山莊』二十幾年前所產的酒--應該算是女兒紅。」
「金色山莊?女兒紅!」這關係到艾愛,他倒想知道。
「聽說金色山莊老板艾強過去一直生活在法國,在波爾多上梅鐸區擁有三家酒堡,可是酒國大宗呢!」
「這我知道,艾強『酒公』的稱謂可不是虛傳的。」邵寒再怎麼也洠氲侥軐⒕乒丈鲜帧
「所以囉!這酒可是艾強生下艾愛後立刻釀制而成,就此存放在酒窖中,聽說在搬來臺灣時也一並將它帶了過來。」顏兆庭為他倒了杯。
「哦!可我不是聽說女兒紅得等女兒出嫁時才能開封?」邵寒疑惑地端起酒杯。
「這我就不清楚了,或許那是以前的人才有的習俗吧!如今只要認為時機成熟了,滋味是最醇美時就可拿出來與人共享。」
邵寒一邊聽,一邊溩茫歉拭赖木埔阂换M喉中,便有種滑順的甜味沁人心底,醺而不烈,果真是好酒!
「對了,我也坐了很久了吧?」喝完這杯酒,他突然很想看見艾愛,不知道她在家裡做些什麼。
「從你進門到現在……六個鐘頭。」顏兆庭指著餐桌上那兩碗泡面,「更有意思的是,堂堂大總裁居然願意委屈的與我一塊兒吃泡麵。」
「這倒讓我想起以前念書的時光。」他站了起來,「謝謝你的招待和陪酒,我該回去了。」
「咦!你以前不喝到半夜不會離開的,今天幹嘛那麼急呢?」顏兆庭並不知道邵寒與艾愛之間的約定。
「我還有事。」邵寒對他撇嘴笑笑,跟著披上外套便離開了。
「嘿!這傢伙,最近究竟在搞什麼鬼呢?神神秘秘的。」顏兆庭笑看著他的背影,想自己跟他認識了十幾年,居然還是弄不明白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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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車,邵寒吹著口哨朝住處行駛,他已經施出非常大的善意給了她六個小時的獨處時間,她應該不會再數落他的不是了吧?
一進家門,他卻很意外地看見她睡在沙發上!
對了,他怎麼會忘了打通電話問她怎麼解決晚餐的?他洠Я粝萝囎樱浇綀A兩公裡內是找不到吃的,就不知這女人是不是連自己的五臟廟都不會打點。
「喂!起來了。」他俯下身,朝她輕聲喊道。
可她睡得還真沉,居然洠Х磻
他正想伸手搖搖她,卻意外看見她手裡拿著一本小冊子,像是正在寫著什麼枺鳌
輕輕拿起它,裡頭大多是她的心情日記,從頭到尾裡面直圍繞著一個神秘人物「他」,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翻開第一頁--
你的笑如春風,在我冰冷恐懼的心口加溫,
你的話似清風,撫平了我鼓噪不安的思緒。
日日等著你來,可你卻忘了當日的承諾,
冰冷與不安又再次襲上心間,這次,我又能相信誰?
邵寒的眉一攏,跟著又翻開下一頁--
事隔多年,
為何心中不時還會出現他那溫柔臉龐?
朋友笑我癡傻,或許真的是吧!
畢竟那段歲月對我而言是這麼的不堪回首。
你又知道為了等你,我受盡了多少驚嚇與心碎?
邵寒將目光又眨剿樕希菑堅涷湴榴尜F的臉蛋,洠氲剿粸槿酥男牡走深藏著這麼多的心事。
「他」到底是誰?正要繼續看下去,突然他餘光瞧見沙發上的人影迅速坐直了起來,接著……竟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枺鳎
「你……你別看!」她緊緊將它揣在心窩,像是寶貝般地保護著。
但再度與他對視的剎那,似乎他又與她腦海中那人的影像交疊住,讓她重重一愣!
「幹嘛這麼緊張?就不過是本記事本。」他聳聳肩,坐在她對面,蹺起二郎腿笑睨著她,「怎麼?在想初戀情人呀!」
「要你管。」她搖搖頭,想是自己剛睡醒,又恍神了。
「我是不想管妳,但別忘了妳現在還是歸我,妳的心應該也在我的控制之中吧?」當知道他的女人居然想著其它男人的時候,那滋味還真不好受。
想他向來坐擁女人香,什麼時候讓一個女人如此奚落一旁。
「你太霸道了吧?」
艾愛看著他那張僵硬的臉孔,突然笑了,「別忘了我們才剛設下的賭局喔!搞不好是你先愛上我呢!」
「妳說什麼?」他很意外地張大眼。
這女人在自大什麼呀!他愛上她?拜托……他邵寒這輩子可能早忘了什麼是「男女之愛」了。
「是不是被我說中了,所以老羞成怒?」玻痦p手托腮望著他。
「我--」邵寒想為自己辯駁,但又作罷。
「怎麼不說了?」艾愛卷起嘴角,「無話好說了?」
「不,我是告訴自己,洠П匾獮榱艘粋禁臠的話隨之起舞。」他冷然一笑,但這句話可惹惱了艾愛。
「你說我是什麼?」她瞪大眼,「別忘了,我們只是以物易物,我可不是心甘情願跟著你。」
她站了起來,迅速朝房間走去。進入屋裡,她便將筆記本放進行李箱,跟著又抱起棉被、枕頭,打算走出去。
可才轉身,她卻驚見邵寒已站在門口,將整個門給堵上了。
「你讓開,我要睡覺了。」她捧著這些枺鳎y道他還意會不出來。
「呵!妳想去哪睡?」他雙手抱胸,嘴角微漾起笑紋,那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女人如何的自掘墳墓。
「外面沙發。」她剛剛不就睡那兒嗎?
「不準。」他乾脆的回答。
「你!」她深深吸了一大口氣,來到他面前,「我都已經依約搬來了,你還想怎麼樣?」
「妳知道我想怎麼樣。」他眉一挑,「『做我的女人』這幾個字代表什麼含義呢?別裝清純了。」
艾愛看向別的地方,死不承認這句話裡的曖昧,「對不起,我就是不明白。」
「哦!」揉揉鼻子,他笑出冷意,「這是情場浪女會說的話,太讓我失望了。不過,我倒寧可當成妳是打算為妳筆記本中的『他 守身,對不?」
「筆記本?!」她撫額大嘆,「你亂說什麼,我不理你了,讓我出去好嗎?」
「妳真以為我會被妳這種爛演技給騙了。」他走了進來,然後關上門,從裡頭將它反鎖上。
聽見房門鎮響起喀的一聲,艾愛整個人的神經全緊繃了起來……
「我倒是要看看妳是一個身經百戰到可以偽裝清澀的浪女,還是一個笨得為一個已忘了長相的男人守身的傻瓜。」
艾愛張大眼!
老天,他說的是什麼跟什麼?筆記本裡的人在她腦海裡不過是個小男孩的印象,她恨他的失約都來不及,又怎會為他守身?
她不想跟這個根本不知內情,就只會胡說八道的男人說話。
「讓我走。」她瞪著他。
可是邵寒非但不走,反而更近一步的欺近她,詭異的笑容掛在他那張自命不凡的臉上。
「今天我就要讓妳知道什麼是女人該做的。」他輕鬆地拎過她懷抱中的被褥往床上一扔。
「還真小器,不給蓋就不蓋,我可以穿著衣服睡。」說著,她立刻衝到門邊,可是卻怎麼也打不開門。「你……你快把鑰匙給我。」
他坐在床畔冷笑,「我洠ц匙。」
「洠ц匙?」她很錯愕。
「是呀!」他聳肩一笑,「一直以來都洠П匾i門,上我床的都是心甘情願的女人,所以我早把鑰匙扔了。」
「你……你……」她這下子真的緊張了,「好啊!那我們就都被困在房裡,哪兒都別去。」
艾愛氣呼呼地坐在房間裡的躺椅上,可這時他卻站了起來朝她慢慢移步,跟著整個人往前傾,雙臂牢牢地從她身後鎖住她。
「妳說,既然那麼無聊,那我們要做些什麼事情打發時間?」他玻а劭聪蚝谄崞岬拇巴猓柑焐盗耍铱此X最實際了。」
說著,他居然在她錯愕之際將她抱起,一塊兒倒向床面。
「啊!不要……」
艾愛白天受過他曖昧的折磨,這下可是急著想逃。
「別急呀!」他一手壓住她的身子,整個人霸在她上方,玻а坌ν憫鸬娜蓊仭
「我可以出去睡。」艾愛發覺自己的聲音居然在發抖。
「我不是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
他眸光一黯,隨之閃出簇簇肆火光芒,一手已開始徐徐地褪她的衣裳。
老天,他在幹嘛?艾愛在心底直喊著。
但是他的眼神太具魔力,她就像是被點了穴一般,連一絲絲抗拒的力道都施展不出來。
「對,不要反抗我,妳該知道反抗我是洠в杏玫摹!
眸光輕閃中,他雙手用力一剝,將她的上衣給徹底剝除了,瞬間就只見她裡頭雪白的胸衣,及胸衣內顫抖的乳尖。
「不--」他的自信讓她羞惱,即便知道自己推不開他,她也不能任他這麼戲弄自己的身子。
「呵!妳真是隻頑皮的小貓。」
攫住她一隻手,邵寒俯低身盯著她起伏不休的乳溝,「不過,也算是隻挺迷人的波斯貓。」
埋向她的頸窩,他啃囓著她細柔雪白的頸項……
「呃--」她的心一抽,抵在他胸前的雙手卻使不出半點兒力氣。
邵寒男性的氣息直吐在她頸窩,淡淡的酒味混著麝香的雄性味道,迷亂了艾愛的心神與理智。
雖然她早知自己絕對難逃這關,可是她怎麼也洠Я系阶约簳@麼容易就被他給徵服了。
「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