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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她被欺负,那倒也不假,挨耳光、罚跪、罚背书、罚写字都有,不准她出门到处乱玩、不许她和太监们赌博吃酒也有,只是说到死翘翘嘛……这好像还有点……
阙无衣可不知道楚南风一直都在暗中偷偷注意着她、保护着她,只是很满足很高兴地抱着楚南风,指着脸色已经铁青的李萏蓉告状。“楚大哥,就是这个丑老太婆,她一天到晚欺负我,十三哥他们背不出书,她罚我,十三哥做错事,她也罚我,像刚刚,十三哥踩死我要送给你的凤凰儿,她不责怪十三哥的错,却跑来打我,还说要弄死我们的宝宝。楚大哥,你打她替我出气!”
楚南风摇头,“不成,无论她再怎么蛮横不是,再怎么不明事理,她还是我的亲祖母,也是你曾祖母,所以不可以这样说话,懂吗?”
这话听起来斯文儒雅,却比阙无衣的话更狠更毒,直指李萏蓉是个老眼昏花,不辨好坏,不明事理的老糊涂!
精明如李萏蓉,怎么会听不懂他的暗讽?
她冷冷道:“好一对卿卿我我的叔侄,皇上,这就是你一心宠爱的女儿和弟弟,嗯?居然就在我面前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来?到底要脸不要脸?”
西门靳脸色一变,“皇祖母,其实……”
楚南风一抬手,制止了西门靳的话,“大哥,让我来说,免得你为难!”
他上前,向李萏蓉行了个礼,“孙儿见过祖母,向祖母请安!”
李萏蓉头一仰,尖酸刻薄地道:“不敢,我怎么敢接受堂堂敦煌九凤的昱天请安?别折煞我了!”
楚南风一笑,“祖母,我知道您仍为当年母后送我去敦煌的事生气着,不过孙儿今天来,不是为了当年的事,而是想为无衣讨公道。”
李萏蓉眼睛一瞪,“讨公道?大家听听,这是什么话?居然要为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讨公道?可见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有多见不得人了!”
“祖母,您为什么要说无衣来路不明呢?其实,您比谁都清楚她的身世,不是吗?”
李萏蓉一愣,“你……你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楚南风从怀中抽出一样东西放在手掌心,“这是一枝金牌令箭,上面写着如朕亲临,底下却有慈安宫三个小字,我想,这应该是祖父当年赏给祖母的吧?”
李产蓉脸色一白,“那……那又如何?”
“祖母,您知道孙儿这金牌令箭,是从谁身上拿到的吗?”楚南风顿了顿,说出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名字。 “薛闻莺!”
登时,西门靳和阙曼碌双双诧异出声:“薛贵妃?她怎么会有这金牌令箭?难道她……”
楚南风朗声道:“大哥,事到如今,你还想不通吗?堂堂一个贵妃,怎么可能莫名其妙从宫中失踪?尤其她还是一个被贬为奴隶的贵妃,身受众多太监的监视,更不可能带着一个四岁的小公主同时失踪,除非……”
阙曼碌立即猜想到个中原因,霎时刷白了脸,“十弟,你是说……祖母她派人将金牌令箭送给薛贵妃,让薛贵妃带走无衣,是不是?”
楚南风点头,“没错!正是咱们伟大的皇祖母,亲自派人将这金牌令箭拿给薛闻莺。要她将无衣带出宫杀害,理由正是为了无衣的身世。”
李萏蓉的脸色难看极了,“你……你有什么证据证实是我做的?”
楚南风一笑,“证据?你派在中途劫杀我和无衣的人已经招供了,难道还需要证据?”
“那又如何?即使证明这事确实是我做的,那又如何?我也只不过是为了保有皇家血统的纯正,剔除掉那外来的野种罢了!这样做,难道有什么错吗?”
“当然没错,你所做的一切,统统都没有错!错的是我不该将无衣交给她的父母,我以为让一直渴望有爹娘的小无衣,回到大哥、大嫂身边才是对的,想不到却险些害死她;所以我今天来,就是要来带她走的!”
阙无衣一听,顿时高兴得大嚷大叫:“楚大哥,你真的要带我走?不再离开我,不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楚南风点头,“没错,无衣,楚大哥已经来好几天了,只是想看看你到底好不好,过得快乐不快乐,没想到,却看到你为了一只小蟋蟀和别人打架,还为了宝宝差点没命,所以楚大哥决定要带你离开,永远不再回来了。”
阙无衣扑进楚南风怀中,小脸在他身上磨磨蹭蹭的,“楚大哥,楚大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带我离开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楚南风低头冲着她一笑,“那好,我们走吧!一会儿我帮你好好把把脉,看看身子,嗯?”
阙无衣开心地点头,“嗯!我们走!再也不要住在这种不能大嚷大叫,又有一堆臭规矩的臭地方了!”
两人手牵着手,就要往外走。
这时,李萏蓉说道:“不准走!你们谁都不准走!我绝对不准你们两个败坏我西门皇室的门风!来人,统统给我拿下,送地牢监禁。”
楚南风微微一变脸色,老实说,在大哥面前他实在不想使出放毒的手段,但这个老太婆却固执得很,如果不使出非常手段,只怕他和无衣都难以平安脱身。
突然,西门靳的声音响起:“住手!谁敢伤害朕的宝贝女儿和南弟.朕就砍他十族!”
这么一声令下,所有已经上前准备抓人的太监、侍卫,纷纷僵在当场,动也不敢动。
李产蓉气歪了脸,“皇上,你……”
西门靳走到她面前行了个礼,“祖母,事已至此,如果再继续往下扯,只怕会更损天家颜面。”
“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人伦之常,骨肉亲情,是世间最难得最美好的事,孙儿不希望连这么一点兄弟、骨肉之情都没有。”说着,西门靳一挥手。“来啊!送皇祖母回慈安官。从今以后,没有朕的号令,你们谁再到皇祖母那儿搬弄是非,说三道四的,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
“皇上,你……”
西门靳根本懒得理她,“孙儿恭送皇祖母回宫!”
楚南风赞赏地点点头,“这才是我的好大哥,西魏国的好皇帝。大哥,咱们就此别过,有空到凤宫来,咱们兄弟再好好聊聊!”
他牵起阙无衣的手往外走,阙曼碌从后头追了上来。“十弟,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
楚南风接过阙曼碌递来的一封信,“嫂子,这是……”
阙曼碌道:“你看了就知道,总之,嫂子祝福你和无衣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随即,阙曼碌走向阙无衣, “无衣,让母后抱抱你,好吗?”
阙无衣瞪着眼前这个和自己长得好像,却有点陌生的娘亲。
眼看阙无衣动也不动,阙曼碌显得有些失望,“你不肯?也难怪你不肯,因为这些日子来,你确实受了委屈,母后虽然知道,却是身不由己,帮不上忙啊!无衣,你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似懂非懂,所以,你要多读点书,听十弟的话,不要再和人打架了,嗯?还有,这是母后前几天熬夜为你织的衣裳,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她一挥手,两名宫女抱着两包东西上前递给阙无衣,阙无衣愣愣地接了过来。
阙曼碌握着阙无衣的手,“无衣,你就要做娘了,母后既不能待在你身边陪着你,也不能教你做一个母亲所该做的事,因为我自己就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可是母后还是要祝福你,也希望你做了娘以后,不再淘气、不再赖皮,以往那些不好的习惯、口头禅,统统都改了,做一个像样的娘,嗯?”
阙无衣怔怔地点头,抱着两大包的衣服,跟在楚南风身后走。
突然,阙无衣将包包放在楚南风手上,回头扑进阙曼碌怀中,“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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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看我穿这样好看不好看?”
客栈中,阙无衣头绾着一窝丝杭州攒、翠梅花钿儿、金钾钗梳、海獭卧兔儿,上穿白绫袄儿、绿遍地金比甲、下着大幅湘纹裙子,看上去既娇美又可爱,动人极了。
这是阙曼碌为阙无衣准备的衣裳,她长这么大,还没穿过这么美的衣裳,而且还是她的娘亲亲手做给她的喔!所以阙无衣好高兴,一到客栈,立刻跑去一套套换穿给楚南风看。
正在看信的楚南风点点头,对着阙无衣伸出手,“过来,让楚大哥抱抱。”
阙无衣开心地扑进他怀中,紧紧抱着他,“楚大哥,我好想你喔!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把我一个人丢在那个又臭又闷的鬼地方呢!”
楚南风揉揉满是抱怨的小丫头,“什么又臭又闷的鬼地方?普通人想去还去不了,你可以住在里头,还嫌那里臭又闷?”
阙无衣舒服地赖在他身上,振振有辞地道:“当然又臭又闷,整天听着她们讲谁得宠谁失宠,讲一堆比牛毛还多的规矩,还不臭又闷吗?而且在那里又见不到你,实在无聊透了。大哥,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你不知道我会很想你吗?”
“我当然知道你会想我,但是那时候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只能把你交还给大哥和大嫂啊!只是想不到这样做却差点害死你。无衣,对不起,你会怪楚大哥吗?”
阙无衣顽皮地抵着他的鼻子,“如果你答应我,从此不会再丢下我一个人,那我就原谅你。”
楚南风凑过嘴,温柔地吻吻她,“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了。”
“即使别人说你是我的叔叔也一样吗?”
楚南风一笑,搂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无衣,你现在知道什么是叔叔了吗?”
阙无衣点点头,“知道了,叔叔就是爹的兄弟,是有同样血缘关系的长辈。可是又如何?我就是喜欢楚大哥你,才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叔叔呢!”
“要是我真是你的叔叔,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反正我就是要跟着你、陪着你,连宝宝都会跟我一样。”
这么简单明了的答案,从阙无衣口中说出,不知为何,却让楚南风感动得眼眶有点红。
他吻吻她,心里想:傻丫头!这要承受多少世人的歧视眼光,又需要多少的过人勇气,而她,却这样简简单单说了出来,真不知她是聪明还是笨!
他说道;“无衣,我不是你的叔叔。”
阙无衣无所谓地点头,“好啊,反正不管你是不是,我就认定你是我的楚大哥。”
楚南风觉得有点好笑,“傻丫头,我是说我们两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听懂了吗?”
“为什么没有?那个丑老太婆还说我败坏门风,要杀死我和宝宝呢!为什么你现在又说没有?”
楚南风拿出那封阙曼碌写的信,“这是你母后的信,你瞧瞧。”
阙无衣别过脸,“不要,我最讨厌读书看字了,楚大哥,你告诉我娘的信写什么,好不好?”
“你母后说,你是她还没有入宫受封为皇后前,就已经怀了的孩子,你的亲爹是前朝宰相的独生子,叫凌云,因为生病,还来不及娶你母后进门就死了。”
“可是这样皇帝爹爹怎么还肯娶她做皇后?皇帝不是一向都很挑剔的吗?宫里规矩又这么多,怎么可能容许这种事发生?”
“皇帝是很挑剔,但我的皇帝哥哥却一点也不挑剔,因为他看中的是你娘的才干贤德,完全不在乎她先怀了别人的孩子。不过祖母那儿就不一样了,她知道这件事后,处心积虑扶植薛闻莺,想取代皇后嫂子的地位,想不到因为我的关系,反而让薛闻莺被废。后来,祖母就干脆把金牌令箭给薛闻莺,叫她偷偷带着你离宫,想把你害死。”
“可是师父没有害死我,她还把我养大了。”提到薛闻莺,阙无衣仍旧有点难过。“对了,楚大哥,你怎么知道师父身上有金牌令箭?我在师父身边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呢!”
“那是你师父告诉我的!’
“师父告诉你的?师父已经死翘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