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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全部,这也仅仅是因为他忘记了以前的事,再加上初醒的他如同新生的婴儿,对外界一无所知,对自己,是一种直觉的依赖,就像刚孵出来的小鸡,小鸭,把见到的第一个动物当做自己的妈妈。
朱白也是这样想的吗?
突然,朱朱觉得自己很变态,直到他失踪之后才发现她对他的带着成人的感情,而不是怜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是因为被依赖着,还是因为…他的身影与记忆中那个身影相重合,那惊魂的一夜,突然出现的少年郎把她从危难之中救出来,那时,在她的心里就留下了一个位置。
在她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那位少年郎的身影深深的埋在心中,直到看见站在身边的朱白,黑暗中少年郎的模糊的面孔有了朱白的身影,那张因疤痕也依然俊朗的面容渐渐清晰。
在没意识到的时候,她对朱白有着不同于朋友的感情,这样的顿悟,让朱朱无地自容,纷杂烦乱的思绪连她自己都摒弃。
没有失去心智之前的朱白是什么样的人?
这点朱朱无从知晓,潜意识里已经把他当成了那晚的少年郎,劫后重生的她一直想忘记那个晚上发生的事,可每每闪过那道侧对着的声音,一声不响离开的背影,就觉得那些山贼并不可怕。
也是因为这样,大家都不愿意把来历不明的朱白留下的时候,她却固执己见,非得把他带在身边,甚至对他是无微不至的关心。小黑子才会觉得不公平,才会觉得委屈,她却依然我行我素,偏爱得令人发指。
为什么会这样,在他失踪后得到了答案,胆怯又害怕这段来不及承认的感情不应该继续下去,毕竟心有顾忌。她一厢情愿的对一个人留了心,却对他一无所知,荒唐而又莫名其妙的感情也是在今夜无眠的情况下,在黑暗中不能见光的在思绪里激荡。
夜色渐浓之时,寂静的房内,只余下偶尔翻身的窸窸窣窣声以及唉唉的叹息。想的格外寂寥而又无奈。
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夜色不知何时,直到身体的疲倦使得眼皮沉重才昏昏噩噩睡了过去。直到暖雪起床叫醒她,才惊醒过来,手忙脚乱的穿衣梳洗,急迫的想要出去,似乎一刻都不能多呆,暖雪也不拦着,帮忙弄好一切之后看着马不停蹄离去的声音,神色复杂,似乎朱白的失踪改变了一些东西。
急切的跑出去,正要开门的小厮听见脚步声扭头就看见气息不稳站在身后的朱朱,顿时被吓住连忙行礼,心中暗自害怕他起晚了,这都不说竟然被主子亲自撞见了顿时觉得天都坍塌了,乌云罩顶的感觉。心里害怕,开门的手在发抖,生怕遭到主子的惩罚,平常一会就能打开的门栓,似乎存心跟他作对,拉了几次都从手中滑落。
朱朱看着,皱了皱眉,三步两步走上去,伸手一拉,门栓掉落在地上,紧闭的门被打开,迎面吹来凉爽的气息,似乎还带着晨雾。视线在门口扫了一眼,空旷的没有一个身影,这才知道现在时间尚早。
身后的小厮跪在地上却不住的求饶“公子饶命,都是小的贪睡才会忘了时间,小的下次不敢求朱公子再给小的一次机会…”
知道是她太心急了,一个晚上都等了还在乎这点时间吗?心里这样想,双脚却像是生了根一般不愿离去,觉得身后的哀求声烦人皱眉平淡道“不管你的事,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闻言,小厮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声音有些怀疑是不是耳朵有问题,再没有听见其他的声音之后忐忐忑忑的站在一旁,他是守门的人,该干的事就是守门,所以他不敢离开,也不敢靠近,却也不敢放松,战战兢兢的陪着朱朱守在门口。
清晨的风中带着凉爽的气息,阳光穿过云层照射在身上,金灿灿的阳光下耀眼光华。青砖瓦砾隔断的光芒发出细碎的光芒,熠熠生辉。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望眼欲穿的心情生生将人折磨。再美的景色也不能让人的视线停驻。却留意着路口的方向,害怕错过什么。
尾随而来暖雪静静的站在朱朱身旁并没有打扰,偏头看过去,细腻的肌肤被晨曦的光芒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显得一张脸更加疲惫,她知道,昨晚四姑娘一定没睡好,想着就自责不已。
不知道等了多久,道路上已经有了晨起的行人或打扫的下人,看见站在门口望着前方路口的两人好奇不已,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只能悄悄的打量,眼尖的认出了他就是那名声在外的朱四公子,对于他大清早站在门口更加好奇了。
有人认识她并不奇怪,从他们搬来的时候左邻右舍的院户没几天就打听出了朱朱的来历,而她也没故意藏着掖着,有人上门询问守门的小厮就会如实回答,因此这片的人大多都知道了,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许多人都知道了他们的住处,要打听也不是费事的事。
朱朱没心思管那些,他们爱看就看,越等心里越没底,怀疑绿豆是不是骗她的,大中午了连个人影都没瞧见,只要不是朱白,其他在眼前晃的都入不了她的眼,所以当做没看见也不奇怪。
等了好一会,暖雪忍不住轻声道“公子饿不饿,要不你去里面吃点东西,我在这里守着,一看见朱白就带他去见你?”
“没关系,我不饿。”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话音未落肚子极不配合的咕噜噜的响起来,朱朱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脸颊有些发烫,不敢看暖雪的脸,僵直着身体不自然道“再等等。”暖雪知道是推托之词,却也没再劝说,她知道若是朱白一直不出现她就会一直站下去,有时固执的让人心疼。
看来,以后她要对朱白好一点,只要是四姑娘放在心上的人,她也会放在心上,所谓的“爱屋及乌”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若不是昨晚,暖雪也不会知道,她对朱白的在乎,对四姑娘,她了解的太少了。现在只希望朱白能够快点回来,并且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暖雪这边暗暗祈祷,朱朱也没少担心,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在路上遇见了麻烦,又想是不是绿豆在骗她,总之,什么都往坏的方面想,尽管她也不愿意,却忍不住胡思乱想。
终于,路口转角的地方一道身影被阳光拉得老长,朱朱眼尖的看见了,忍不住下了一个台阶死死的盯着慢慢出现的身影,连心都在颤抖,心下一喜,脸上绽开了笑容朝他跑了过去,是朱白
身上还穿着出门前的那道靛青广袖长袍,衣袍下摆在走动间上下浮动,背对着阳光远远的看不清他的脸,只一眼她就认出来了,身形颀长,玉树临风,如何都不会认错,恨不得脚步再快点,走着走着渐渐跑了起来,眼里都是笑意,远远的就道“朱白~~~”
朱白也看见了她,似乎很惊讶,竟然停下了脚步看着她由远及近的跑到面前,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清晰,灿烂的如三月桃花,夺人炫目,娇艳若梅。
看见他的脸,三步两步跑到他跟前一步远的距离停下,仰头道“朱白。”软软的声音,带着一丝气息不稳,因为奔跑脸颊艳若桃李,一双明亮的眼眸波光流转,灵气逼人让人不能忽视。
朱朱被他直直的看着,原本就发红的脸颊渐渐发烫,并且有上升的趋势,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天的朱白,看人的眼神似乎变了,具体怎么变了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朱白没说话,只是点头。
“昨天你去哪了?有没有受伤,你不知道你不见了我有多担心你,你怎么能够不记得地址,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地址的吗?你是不是忘了。”相见的喜悦没一会就被怒意代替,先前几句说得上关心备至,后几句就带着教训的口气了,语气都变得严厉起来。如果是以前,见朱朱板脸他都会傻呵呵的朝她笑,每每被他这样一笑,想好的说词都忘了,也不想着教训了,可今天他只是看着她,在她说出会担心的时候,脸色明显变得复杂,看得朱朱有些担心。
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就要探他的额际,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语气透着关心道“是不是生病了?你怎么不说话啊朱白,你是朱白么?”
若是今天之前,朱白一定会笑得傻傻的理直气壮,毫不迟疑的回答他是朱白。然而今天…“我不是朱白,在下是来告辞的,多些朱公子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只是现在有事在身,公子的恩情在下一定会报答的。”朱朱的手还没碰到他的额头,朱白就后退了一步,堪堪的止住了所有的举动,一番话说的礼貌有加,情真意刻,任谁都能听出来这样的话不是朱白能够说出来的,他只会说,我是朱白,而不是…我不是朱白。
似乎一切都安静下来,耳边回响着他的声音,那么疏远那么淡漠的字眼,虽然知道他会想起来,只是没料到会在她深刻的剥析自己的内心,找到答案的时,他站在面前说他不是朱白,那个傻傻的粘着她的男子,人高马大,身强体壮却独独依赖着她的人。
眼前的人容颜未变,却什么都变了,朱朱知道,他要离开了,本来,他就不会在她身边长久,是她奢望了。
看着他的脸,竟然有种揪心的感觉,可朱朱却笑着,浮着一抹淡淡的笑“公子多礼了,任是谁见了也会出手相助,朱某不过是做了常人该做的事,既然公子要走i,朱某在这里祝你一路顺风”含笑拱手,神色淡淡。
“朱白”看着她,眼中变了神色,朱朱这才发现,他的眼中有了一股锐不可当的凌厉,尽管他掩饰得再好,却还是能够发现,难怪她觉得他变了,是真的变了,傻傻的朱白再不会有了,他现在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看着他手中的玉佩朱朱觉得好笑,似乎作为凭证除了玉佩之外再无其他的信物了,朱朱故作不解问道“公子这是何意?”说话的时候看着玉佩,带着淡淡的漠然。
“朱公子大恩在下定不敢忘,他日若有什么困难可拿着这块玉佩来找在下,在下姓文,其他的暂且不便多说还请朱公子见谅,叨扰多日多谢朱公子款待”躬身双手平举,似乎朱朱不要他会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
“若是有事一定会上门的。”朱朱不知道用什么心情接过玉佩的,却觉得玉佩特别沉重,让她觉得手臂酸痛,脸上却依然含着淡淡的笑。
“朱公子保重”看着她略显憔悴的神似乎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了这么五个字,拱手行礼。
“文公子保重”点点头,朱朱同样回了一礼,靛青色的身影一晃,一步一步的离她而去,朱朱看着,想要叫住他,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喊不出声,脸上的笑意却更深,心口闷闷的痛。
她知道,眼前的人好比一只苍鹰,受伤之时被她救起,如今伤好了,他要回到自己的天空,属于他的天空,她不能按照自己的喜好把他关在她准备的牢笼里。留不住,不如顺其自然,终究苍鹰只适合在天空中翱翔,她不是木鱼,所以他也不是她的飞鸟。
这点,明白了也就不再奢望。
“朱白去哪?”不知何时走上前的暖雪好奇的出声询问。
“回家。”她记得,这里不是他的家。
“回家?哎呀姑娘怎么不叫住他,我们的家不是在这边吗?他走错了啊…”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庭院,暖雪着急了,抬步就要去追离去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