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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丛老丞相才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地下跪着的儿子,“兮儿,你起来吧,今天为娘也不惩罚你了。”
“娘,这到底是为什么嘛!”丛洛兮边揉着跪麻了的双腿边站起来。
“兮儿,你可知道,男儿是不能参加科考的。”
“娘,为什么啊,为什么男儿就不能。”
“兮儿,怪为娘太纵容你了。男儿参加科考这可是欺君之罪啊,是要灭九族的。”
“娘!这不可能!”
“唉!兮儿,你还小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你别担心,这事就交由为娘吧,为娘不能让你一辈子都男扮女装。”
第三十四章 探花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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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丛老丞相不等用过午饭便匆匆离开相府,丛洛兮终于明白自己无意间给母亲闯了多大的祸事,虽说母亲没有惩罚自己,可心里也却是知道自己闯祸了。
娘在得知消息后便出府了,娘说要向皇上负荆请罪,可是丛洛兮知道,这次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了。
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在后园里转悠,手里拿着一朵不知从哪采来的小花。
“怪罪……不怪罪……怪罪……不怪罪……”
边走边拽花瓣,嘴里还碎碎念着。
“怪罪……不怪罪……怪罪……不怪罪……”
手里的花瓣还正剩下最后一个!
“怪……”
丛洛兮闷闷的把手里的花撇在一边,有顺手从旁边的花丛中采下一朵。
“怪罪……不怪罪……怪罪……不怪罪……”
“男扮女装参加可靠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什么满门抄斩,你家才满门抄斩,你家断子绝孙!”乍一听到有人说自家满门抄斩,丛洛兮小朋友毛的乍了起来。
气呼呼的看着老槐树上的年轻女子。原来不经意间他走到了往日翻墙出去的大槐树旁边。
那日遇到的白衣女子站在树梢笑吟吟的看着他。
“你家才会满门抄斩呢!”
“呵呵,怎么咱们的探花大人也害怕啊?”夜久看着这个刚刚闯完祸的小公子,心里倒也是很钦佩的很。小小年纪能有如此才华却也不容易,堪称神童了。
“你才是探花呢,你是,你是,你家满门抄斩!你家才……才满门抄斩呢……你家……你家……”丛洛兮急躁的反驳着夜久的话,也许是满门抄斩这四个字刺激下吧,慢慢抽噎起来。
夜久原本也是逗逗他,却见他哭了起来,见他越哭越厉害,原来还是抽抽噎噎的哭,哭到后来见他蹲下…身来,把自己手里还残留的半片花朵用力扔开,抱着膝盖大声的哭了起来。
夜久见他哭的厉害,从树上翻下来站在他身边,
“你……你别哭啊,我刚刚错了还不成啊!你家不会满门抄斩的!”
她原本也是安慰他,那知那四个字却深深刺激了他,只见丛洛兮更加的嚎啕大哭。
夜久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来带这个世界还没有见过男人哭呢,特别是这种伤心的嚎啕大哭,记得前世的时候说女孩子哭的时候千万不要哄她,否则会哭的更厉害。
可是看着眼前的小公子哭的样子,夜久也手足无措起来。不能就让他这么哭下去吧!
“公子?公子?你在不?”
远远的夜久便看到那个时时刻刻跟着丛洛兮的小厮正在花园里找他。
“你别哭了行不?你那个小厮来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呢!”
“就是你欺负我,就是你!”丛洛兮一把抓住夜久的长袍下摆,“就是你!”
“你快放手,一会儿让你那小厮看到我可就说不清了!”
哪知丛洛兮一个人继续哭,根本就当没有听到。
夜久无奈的看着端坐在脚边的人,在看看已经听到哭声循声而来的小厮,心里暗道:完了,这次走也走不掉了。
结果夜久很悲剧的被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公子、一个满脸怒意的小厮给带到了丛老丞相的书房里。
一路上夜久都在想如何向丛老丞相解释自己的来路,毕竟没有哪个人能解释的通大白天的一个陌生女子怎么出现在人家相府的后院里,还把人家相府的小公子惹的大哭。
她不能说今日来此原意是来看看端王府的那对夫妻吧!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在相府书房会遇到另一人,那就是这次负责这次科考的三皇女夏睿轩。
原本丛老丞相出府是直奔皇宫,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女扮男装不仅仅是伤风败俗的事情,欺君往上的罪名她也担不起的。原想着自己毕竟还有多年服侍皇上的情分在,若是自己先将实情告知皇上,事情或许还有回转的可能
就在她去往皇宫的路上,便遇到了刚从皇帝那里回复此次科考情况回府的夏睿轩。
夏睿轩见丛老丞相急急的要找自己的母皇,突然想起母皇已经回后宫了,据说后宫一个侍君生了急病。便急忙拦下丛老丞相,省的她白跑一趟。
这丛老丞相看到是三皇女夏睿轩,倒也冷静下来。既然三皇女是主管此事的,她便将自己儿子女扮男装跑去科考的事情告知了夏睿轩。
听闻整个事情夏睿轩竟觉得这丛洛兮也是可爱的紧。想起以前也曾见过几面,虽说印象不深但对这个几乎闻名汉寿的小公子还是有所耳闻,却不知这小公子还有如此率性的时候。
此后两人便一同来到相府,率性归率性,事情出了总是要解决的,不能因为他的率性就让丛老丞相一家满门抄斩。且不说老丞相一辈子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就单那小公子来说也是怜惜的很。
因此夏睿轩便起了要帮忙的心思。
夜久被人押着带到书房的时候便看到丛老丞相和夏睿轩两人再商量着什么。按理说夜久武功之高要逃走时轻而易举,可无奈的是那丛小公子一直拉着她的衣服,旁边的小厮狠狠的瞪着她,恨不得要用眼睛在她身上剜几个洞似的。
再说对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夜久实在是动不下手去。
“夫人!就是她把公子弄哭的!”绿夏恶狠狠的瞪着夜久。
“兮儿,这是怎么回事?”丛老丞相疑惑的看着拉拉扯扯乱成一团的三人。
“哇!!!娘,人家不要满门抄斩啦!”看到自己的娘亲,丛洛兮又突然爆发,抱着自己娘亲的胳膊哭个没完。
“好好好,不会的,不会满门抄斩的!”丛老丞相搂过宝贝儿子,赶紧安抚。
就这样又折腾了半天,终于让丛洛兮安稳下来了,让小厮给领走了。这一折腾倒是没人去问夜久怎么会到这丞相府的了。也不是忽视了,只是这老丞相见自己儿子认识这个女子,貌似还很熟悉,便以为是自己儿子跑去的。
“三殿下、丛老丞相!”夜久依旧是拱手施礼。
“夜小姐,没想到你和丛公子这么熟悉。”夏睿轩笑笑。
“呵呵,在下只是与小公子有几面之缘而已。”
“这位小姐,虽不知你与我儿是何关系,还是要谢谢小姐了。”丛老丞相有礼的道谢到让夜久有些不自在起来,毕竟是自己惹哭丛洛兮的。
“老丞相,本王倒是有一个主意,只是不知道老丞相……?”夏睿轩看看夜久,欲说还休。
第三十五章 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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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倒是有一个主意。”
“还请三殿下赐教。”
“丛路并不是老丞相的小公子,而是您刚刚收下的义女。”
“三殿下的意思是……”
“老丞相,您明白我的意思。”
“你是说……可是去哪找合适的人选。”
“呵呵,老丞相,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三殿下,莫不是说她?”丛老丞相看看旁边漠然伫立的夜久。
“夜小姐,不知你的意见呢?”夏睿轩转身问夜久。
夜久轻轻一笑“在下如何能担此重任?”言语间虽谦称在下,但态度却不亢不卑。
“老丞相,夜小姐年纪轻轻却见多识广,博闻强识。实在是最合适的人选。”
“三殿下,眼下也只能采取这方法了。”丛老丞相看着眼前这一淡然而立的女子,“这位小姐看来也是与我家小儿熟识,定不想我家小儿因此事名声扫地,不知小姐可否相助,待日后老妇我定重谢。”
“丛老丞相,该是我要重谢才是,这真是天上掉下的金子,我白白得到一个探花的名号,还有了一个如此背景的干娘。该是我重谢才是。”夜久躬身施礼。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好了老丞相下边就是您的家事了,本王就不打扰了。”夏睿轩转身对夜久说:“丛小姐,明日便是送榜之日,还望在家好好等候。”
夏睿轩走后,相府是一阵骚动,先是找来丞相正君、丛洛兮告诉他们事情的经过,让他们放心,又是找来管家嘱咐该注意的事情,还好老丞相对下人和蔼的很,相府里的也都是跟了丛丞相多年的,口风严的很,就这样夜久当夜便在相府住下了。
在之前丛老丞相倒也问了问夜久的身份,夜久也只是说自己自幼是孤儿,现在只不过是欣雅阁的老板而已。
乍一听夜久的身份丛老丞相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夜久赶紧说自己只是出钱而已才让她放心下来。
让夜久充当探花的身份是个三方得利的法子,也就不是没有看出来。于夏睿轩而言不仅仅笼络了她一直想笼络的自己,最大的好处是把丛老丞相笼络到她的阵营之下,将来与太女的皇储之争就有了更大的把握。
之于丛老丞相一家来说,虽说担着欺君之罪的名号,但保护了丛洛兮,而且就算是不这样做一样是欺君之罪。
之于夜久来说,只不过是多了一项名号和一个干娘,而且能住到丞相府离端王府仅仅一墙之隔,好处自是有的。
这中间只有一个人不乐意,那就是男扮女装的丛洛兮了,他向来便与夜久不对盘,这下可好正大光明的成了自己的姐姐还夺了自己的功名,让向来骄傲的丛小公子如何能心甘,不过即便是他极力反对也于事无补,毕竟夜久做丛丞相的干女儿已成定论。
当日夜久便留在丞相府过夜,下人动作倒是很快,没用多久便将房间准备好,明日一早礼部便会将喜报送到相府,按规矩中前三甲的学子还要游街的。
用过晚餐,夜久向丛老丞相说明自己还要回德玉楼一趟,毕竟东方复一直没有醒来,也不知道林清风有没有带什么消息回来。
回去的时候,夜久照例去看看佚名,哪怕是远远看一眼也好。
夜久回到德玉楼的时候,佚名居然并不在阁内,在一细问原来佚名居然是被太女请走了,原来今日是放榜之日,而中状元的正好是太女的婶娘家的冯函,也就是冯易的姐姐。
“主子,你不要担心,佚名公子身旁有人跟着呢,不会发生像上次的事情的。”凌玉看到夜久略显担心的神色很贴心的安慰说。
夜久欣慰的笑了笑,她知道凌玉的贴心是在宽她的心。
“不说他了,你办事我放心的很,就是不知道东方复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夜久提起东方复,凌玉的神态闪过一丝哀伤,一晃而过。
“主子,也不知道是为何,明明毒已经已经解了,为何她还是沉睡不醒。”
夜久抓起东方复的手,很久才摇摇头叹了口气:“唉!我也探不出啊,明明脉搏很正常。再等几日吧,可能是含香的缘故。”
“凌玉,从今天起我就要住到相府去了,这里你还要费心才是。”
“主子,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东方的,还有佚名公子,在下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这时暗室的门轻轻打开,一身吕安打扮的林清风走了进来。
“尊主、凌玉,东方怎么样了”
“看神色好点了,” 凌玉端了一杯茶放到林清风面前。“清风,怎么样?有什么消息没有?”
“尊主,这几日端王府还是老样子,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只不过……”
“只不过怎样?”
“只不过那端王爷每日子时必去那小院一次,每每出来时见她行动极为不便,不过即使路上需休息几次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