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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吕安,给各位小姐请安了。”夜久站起身来,躬身施礼。
十几道目光向她看来,有好奇、有疑问、有打探;对于这位仅仅几天就闻名汉寿城的说书先生,几位小姐都是有些好奇的。虽然都没有听过她说的书,名头却是都听过。谁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又瘦又小人是她,只见她身穿半旧灰白长衫,面色发白,普普通通的相貌,不太长的头发松松散散的挽了一个髻。看上去就是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书生,扔到大街上没有人会认得出来她是谁。
“吕先生现在可是这汉寿城的名人了,不知何时能有幸听先生讲书啊?”向秋一脸的兴致勃勃。
“这位小姐客气了,草民可担不起这名人,草民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说书的,能被大家认同那是草民万幸。小姐若想听草民说书随时都可以。”
“噢~呵呵”向秋轻笑一声没有说话,倒是夏睿轩问了一句“不知凌玉公子是否有兴趣听吕先生说书啊?”
凌玉见话题又转回他的身上轻轻笑了一笑回答:“三皇女您这不是打凌玉的嘴巴么?这全汉寿城都知道奴家和她们德玉楼的人过不去,还不如听听我们新练得曲子。”说德玉楼这三个字的时候,用他漂亮的桃花眼狠狠地瞥了夜久一下。好像是多么嫌恶的样子。
“呵呵,既然美人无意,本王也就不强求了。看来改日再烦劳先生了。既然凌玉公子有新的舞曲,不如我们一起欣赏一下?”
众人听了一段曲子,又喝了一会子的酒,一看天色已晚便纷纷起身告辞。
第十五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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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久趁着去茅房的机会绕到凌玉房间一趟,刚刚凌玉说话的时候便暗示夜久,东方复已经在房间候着了。
“主子,太女夏睿皙资料属下已经拿来了,要不要看一下。”
“不用了,时间紧迫,你大概说一下。”
“夏睿皙乃当今女皇的嫡女,其父亲是大将军程沛的二公子,兵部侍郎是她的婶娘。这程皇夫是当今皇上的正宫皇夫,因生太女的时候难产而死,女皇在程皇夫薨逝后便立她为太女,现年已经17岁。过几天就要行冠礼”
“恩,你回去留意一下端王的动向,详细的有时间我在找你。”夜久说完便匆匆离开。
……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端王爷回府的日子,原本计划还是有几日才能回府的,这么着急回府是因为很快便是太女夏睿皙十八岁生日,按照江夏朝的习俗十八岁生日当天要行冠礼,行冠礼之后就代表着成熟,可以成家立业了。太女夏睿析自幼便与端王亲近,更有意思的是相貌竟也有些相像,不过端王与当今女皇毕竟是姐妹,这侄女长得像姨娘也不是很稀奇的事情。这端王爷也是非常喜欢这个侄女,当日封她为太女之时也是有这端王一手促成的。
当时二皇女生下不久,她的父后便随即薨逝,女皇对这君后一往情深,听闻君后薨逝大病一场,原本对这孩子还是有些怨恨,后因端王的规劝才改变对这孩子的看法,一心栽培想着这孩子是他留给自己的唯一的念想,不久便在端王等大臣的拥护下立夏睿皙为太女。
行冠礼本就是女儿一生中非常重要的过程,普通人家对这一礼节也是非常重视的,略微富足的人家也会摆上几桌酒菜请亲朋好友来热闹热闹,当然这太女行冠礼可不是普通人家随随便便请请客吃吃饭便过得去的,有一套非常复杂的程序。这不仅仅代表太女长大成人了更代表着国家的后继有人,是这一王朝的盛事,也是朝上各级官员表忠心好机会,早在太女行冠礼前一个月这朝上上上下下的官员便行动起来。
端王爷作为夏睿皙的姨娘自是不能缺席的,更何况夏睿皙自幼便与她亲近。虽说外边的事情还没有了断,仍是急急的赶回王府。
听闻自己的母亲要回来了,这夏悠然赶紧收了自己玩闹的心思,加上这半个多月夜久的教导,自己的学业也是有所长进的,一心想在自己母亲面前小露一把,哪成想自己的母亲自回府后天天早出晚归,别说有时间考她一考了,就是见上一面也是不容易的。
没有了管束的夏悠然就像散了架的鸭子,天天混出府去又是日日与房晨、冯易等人混在一起,也有时会拉上几人窝在清风居听夜久说书,这日子过得真是不亦乐乎。
这日便是太女的生日,端王早早便上朝去了,朝会过后便是太女的行冠大礼,这汉寿城上上下下是热闹异常,夏悠然作为皇族也必须跟着参加,早早便跟着端王爷出门了,趁着小王爷不在府内,夜久潜回了欣雅阁。
凌玉见夜久回来也是非常高兴。这几日佚名公子训练的也是差不多了,早就想让夜久看一下,原本打算夜久暗暗观察便可,哪知自己的主子却要亲自见一见他。听闻这个打算凌玉直道:“主子,这样不可,他即便是进了咱们的欣雅阁但并不是咱们剑杀的人,主子您身份特殊不能轻易露面的。”
“凌玉,我知道你是为我而想,可我不想瞒着他。”
“主子,这万万不可”
“凌玉,我心已定,你就不用再劝我了,你不是说让我见一见他么?那就把他带来吧。”
见夜久决心已定,凌玉也不好在继续规劝什么,只好派人过去。
“凌玉,帮我除去脸上的面具吧!”
听闻主子竟要以真面目见佚名,本就搞不清楚的凌玉更糊涂了,主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对这样一个男人如此特别。
虽然很不乐意,凌玉还是替夜久除去了脸上的面具,由于长时间不见阳光的缘故,夜久面色略略发白,不过却不影响她那俊俏的面孔,一双黝黑深奥的眼睛,一身牙白的长衫,给人一种不真实感,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佚名进到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一位年轻的白衣女子独坐在窗边的小凳上,站在一旁的凌玉一脸恭敬的小声说着什么,那白衣女子时不时会浅笑着点点头。
旁边的小厮见佚名公子进屋来便通报了一声:“主子,佚名公子来了。”
主子?原本诧异白衣女子身份的佚名更诧异的是这个称呼,显然不是称呼的凌玉,莫非这位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女子便是这欣雅阁的大老板?
满心诧异的佚名将内心的疑惑掩饰的很好,微微蹲身行礼“凌玉公子,不知叫奴家前来是有何事?”
看到已经进屋的佚名,凌玉赶紧示意小厮搬凳子让佚名坐下,夜久抬眼看着这位风姿卓越的俊俏公子,一身水蓝色的衣裙,乌黑的长发在头上松散的挽了一个髻,插着一个造型简洁但价值不菲的玉簪,墨一样的眼睛微微颦着,眉眼间带着一丝丝的愁怨,真真是一位让人怜爱的可人儿啊。
察觉到那人在上下打量着自己,凌玉亦是回看过去,当他看到此人面目的时候心里不禁一震,怎么会是她?
屋里没有其他人,凌玉也早在夜久的示意下退了出去。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对望着,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样望着一位陌生女子实在是有失体统,而那位女子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上下打量,佚名的脸不禁红了起来,见她一声不吭,便起身行礼道:
“佚名谢小姐当日赠衫。”
夜久看着他微微一笑“公子客气了,当日之事何足挂齿。公子请坐。”
“不知小姐尊姓大名,佚名定将当日的衣衫送还小姐。”
“佚名公子实在客气,衣服不用还了,公子何时做一个荷包送给我吧。”夜久不知为什么看到如此的佚名竟有一种想逗逗他的冲动,这荷包在这里不是什么人便可以送的,往往是男子送给心仪的女子的。
佚名的脸更加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姐真会说笑。”
看着羞怯的佚名,夜久心里浮起一丝丝的甜意。突然想起找他来的目的,遂收起心里的杂念,“公子,我今日既来找公子,也是同公子坦白,我便是这欣雅阁的主人。”
听到这个事实,佚名心里很是一惊,惊的是这样大的一间小倌馆的主人竟是这么年轻的女子。
“公子,不要惊讶,我今日所说均是实情,公子是我授意凌玉买下的,也是我要他把你打造成这汉寿第一名倌。”夜久略顿了一顿,看了看佚名由红转白的脸色,接着说道“公子不要怨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公子想必也知道这江夏的律法,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想保住公子的清白和你的性命。”说完便看着佚名。
佚名望着窗外沉默了很久,“小姐为何和我说这些事情,佚名自知一辈子不能脱离娼籍,小姐费心了,若是小姐有什么让佚名去办的,佚名定不推脱。”
“公子不要多想,安心练习就好,等他日公子名声大振之后,公子即能随意出入又不用以身侍客,我还有凌玉也定会助公子一臂之力的。这是两首琵琶曲,我会让凌玉教你的,等半月之后上台表演之时,我定让你一曲成名。”
第十六章 太女游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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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带着心里的疑惑和不解离开了凌玉的房间,手里拿着那个自称欣雅阁主人交给他的乐谱。
佚名的母亲靳蓝是江夏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靳蓝一心想把自己的儿子教育成知书达理的大家公子,因此佚名自幼便由她亲自教导,佚名的音乐天分颇高,一手琴技小小年纪便已名扬均州城,自打来到这欣雅阁已经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为了能让他一举成名,凌玉特地找来各种乐器的名家教授于他。不仅仅让他的琴技更上一层,也已经能很好的驾驭琵琶、萧等乐曲。
夜久给他的两本乐谱正是琵琶曲谱。
佚名回到房间,认真研究起乐谱来。现在的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路该怎么走,他坚信自己的母亲是被冤枉的,虽然自己落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域,但他要是还有一口气在便要自己家族的冤屈能大白于天下,让母亲死能瞑目。先不去想这欣雅阁的主人为什么会帮自己,最要紧的是保存自己,壮大自己。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到了靳家冤屈昭雪的时候再去死也不迟,即使到了地下也无愧于自己的姓氏,无愧于自己的母亲。为了那一天的到来现在一定要努力。
那人应该叫夜久吧!两本曲谱的附页都有一个小小的签名,看来这曲谱应该是她谱写的,佚名翻看着手里的曲谱,这是一本他以前从未见过的曲谱,主要旋律是由琵琶弹奏的并配上不同乐器共同演奏,另类的是加上了一段男子的和声,刚刚练习的时候,佚名才发现看似简单的曲调却能弹出委婉的曲风。反复的前奏,淡淡忧伤的声音,将人带入一种缠绵悱恻、欲说还休的境界。
佚名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首温婉悠长的琵琶曲,如泣如诉的曲声就像是诉说着弹奏者细腻委婉的心情。
用过午膳,佚名便认真练习起来,由于用心在弹,他很快便掌握了其中的诀窍。他一遍一遍的弹奏着这首曲子。就像是诉说着自己曲折的身世。
佚名身边的小厮小鱼看到自己的主子沉浸在曲谱之中,不免担心他的身体,虽然曲子很好听,但曲子内含的悠悠的情感却催人泪下。
“公子,不要再练了,你已经弹得很好了。伤了手怎么办?”
“小鱼,谢谢你,我没事。”佚名放下手里的琵琶,看着窗外倾水湖。
“小鱼,你知道今天凌玉公子屋内的小姐是谁么?”回过神的佚名转头询问道。
“公子,小鱼也不认得,以前也从未见过的。”小鱼摇摇头。
“没有见过?小鱼你什么时候来到欣雅阁的?”
“嗯—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
“那你以前见过凌玉公子吗?”
“凌玉公子是前几年才来的,我们一直以为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