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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旸。」「嗯?」叶炽旸走进厨房,把一整组的茶具端出来,准备泡荼。
「妙凡她……结婚了?」威尔问道,想从叶炽旸身上得到未能从叶合月那里得到的答案。
叶炽旸闻言,停下手上忙碌的动作,「你从哪里听来的?」「月刚才说,我是妙凡的情夫,情夫就是跟情妇一样的意思,所以应该是妙几已经结婚,有丈夫了.我才有成为情夫的可能,不是吗?」「呃。」叶炽旸望着威尔,不明白他怎会这么问,良久,他才清清喉咙道:口其实我也不知道上人……呃,妙凡她是不是有结婚。」威尔闻言扬高了眉,「那……为什么月会说我是她的情夫呢?」「因为她刚住进异业区时就自称是情妇啊,我们都以为她在等情夫,不过三年了,也没见过她的情夫来过。」叶炽旸的视线落在威尔身上,微微一笑,「只有你,拿着钥匙来了。」威尔这时已从叶炽旸的话里听出蓝妙凡目前的情感状态,而且确认自己就是叶合月口中的「情夫」。
他心里有种说不出口的情绪酝酿着,习惯性地勾起嘴角,「这该说我是好运还是不好运呢?」所以该怪他三年后才发现那封信吗?
该怪他三年前等不到人,自以为是被抛弃?
又或者该怪他自暴自弃,痛得半死,结果发现这三年的痛苦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许多念头纷纷掠过威尔的脑海,但最后一个留下的是,他得开始好好想想该怎么跟蓝妙凡解释他这三年的放浪情事。
叶炽旸才想开口问威尔关于他与蓝妙凡之间的事,忽然发现窗外有道没有撑伞的身影往对门冲?于是改口道:「妙凡回来了。」威尔一听,马上起身想奔出去,因为他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问她.太多太多的情绪想厘清。
然而他忽然被叶炽旸拉住,一回头,见叶炽旸递了把伞给他。
「外头正在下雨,你的行李晚一点我再替你送过去。」叶炽旸笑道。
「谢谢。」威尔接过伞、立即冲出叶家。
蓝妙凡很后悔自己没有在捷运站的便利商店先买件便利雨衣。
她原以为雨势并不算大,回到山上后应该就会停了,没想到她出了捷运站搭上公交车,雨竟然随着地势成了倾盆大雨,这下她真的不知道该说是自己今天运气差还是该说老天捉弄她。
本来抱着一丝到站下车后雨势会变小的微小希望,蓝妙凡在下了公交车后只能呆呆的望着那有如水帘的雨幕。
小区的大门就在一百公尺远的地方,但是,以目前的雨势,她能勉强看清楚十公尺外的东西已经谢天谢地了。
「哈啾!」她有些畏寒,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然后拉紧外套,再次将背包往头上盖,在心中默数到三,便冲进雨里。
可惜这次她没能像一口气冲到捷运站时那么幸运,她奔进了平凡小区的大门、越过警卫室,知道警卫看见了她,但没料到他会忽然朝她喊了声,她因而脚步一颠.整个人就这么往前趴倒在地上。
一股剧痛自胸口传来,痛得她眼前一黑,感觉五脏六腑全都狠狠地震荡了下。
「好痛……」蓝妙凡吃力地起身,朝撑着伞跑来的警卫挥挥手,表示自己没事,也不想知道警卫对她说了些什么,她捂着胸口,淋着雨走了好一段路,回到家门口。
她正想着等会儿要先查看胸部有没有被压扁,一边想一边打开背包找钥匙,还得不时推推快掉下来的眼镜,手忙脚乱的时候,她突然发现雨停了。
「呼!」太好了.雨停了。如此想的蓝妙凡一开始并没有发现身边多了根「柱子」,好不容易找到钥匙,她又是一声庆幸的轻叹,她推推眼镜,打开门往前走了一步,意外的发现原来不是雨停了.而是她头顶上方多了一把伞。
蓝妙凡转头看向那把伞的主人。
一秒、两秒、三秒……五分钟过去了。
雨仍下着,威尔也很有耐性的想等蓝妙凡认出他,因此一直没有开口。
蓝妙凡是认出他是谁了,她手一松,手中的背包应声落地,但她毫无知觉,只是震惊的瞪若他。
终于,威尔不再等待,他微微一笑,摆出最迷人的姿态.本来想轻快地说些什么话来打破缰局,却情不自禁地伸手撩开她湿透的发.以指背抹去镜片上的雨珠。
他原本只是想透过那模糊不清的眼镜看清她的眼眸,终究无法压抑地倾身吻住她冰凉湿润.因讶异而微张的唇瓣。
一开始只是轻触,尔后他试探地加深亲吻,但她还是呆若木鸡地任他侵犯,仿佛这一切都是幻觉,眼前正在吻她的人并不存在一样。
威尔轻叹口气,结束这个过于冲动的吻。
「嗨……喔!」笑容逸去,说出的招呼也变成痛呼,威尔下巴一歪,顿觉眼前冒出好多颗金色小星星。
他摇摇头,动动下巴,正要低头面对蓝妙凡时,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坐倒在地上。
尚未痊愈的腰伤禁不起这样的跌坐,威尔痛得眼眶泛红,想起身却使不上力.他听见门砰的一声合上,徒劳地伸出手,也只见到紧合的门扉。
他吃力的扶着墙起身,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两人再次重逢,她会是这样的反应。
「啊……」威尔在电光火石之间,快速的回想起自己过去三年干下的荒唐事。
她是因为那样才接他吗?还是……单纯因为觉得事隔三年才看见那封信的他很欠揍?或是,三年的时间让她变成一个暴力女了?
不管是哪个原因,威尔都有一种情况很不妙的感觉。他只能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盯着那还插着钥匙的门以及散落在地上的物品和背包。
第三章
朋友们知道他与一名东方女子订下了婚约,都说他太过愚笨,在他们眼里,东方女子与美国人相恋都只是为了钱、为了那张绿卡。
他为她辩解。即使为了钱、为了绿卡.他也颓意给她。可是,为什么她会失约?
他无从理解她失约的理由,只好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见鬼了!
见鬼了!见鬼了!见鬼了!
蓝妙凡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压抑住已经到喉咙的尖叫,她一冲进家门便往浴室里跑.然后将浴室的门锁上,才捂着分不清是方才跌痛的还是吓到发疼的胸口,靠着门滑坐在地板上。
她的心里不停地重复着「见鬼了」这句话,直到她的身体受不住寒气直发抖,她才惊魂甫定的起身,脱掉湿透的衣裳,先冲澡让身体暖和些,才窝进放好热水的浴缸中。
「呼……」她舒畅地伸直手脚,放松地靠在浴缸边缘。
她极力避免自己胡思乱想,然而仍不停地想到方才家门口发生的事。
「大白天的真是见鬼了。」蓝妙凡诅咒若。
也许是雨下得太大,让她今天不小心开敌了记忆的盒子,使得三年前的事溜回脑海里.才会产生那些错觉。
威尔怎么可能会在台湾呢?
对呀,他现在应该在澳洲打公开赛,这是一定要的,他不可能缺席的。
等等,不对,威尔去年在美国公开赛时伤了腰,已经半年没有参加比赛了,但是伤势应该不重,所以他现在应该是在澳洲,对,没错,在澳洲。
所以,她刚刚看见的人,其实是她想象出来的?
「哈哈哈,没想到我的想象力已经丰富到可以把想象的人实体化了。」蓝妙凡大笑三声,但笑声有些扭曲。
她眼前一片模糊,眼睛湿湿的,在泪尚未成形之前,她双手掬起热水往脸上泼。
「好真实的幻觉。」指腹轻抚着唇瓣.她哽若声低语,「都是天气害的,害我胡思乱想。」她必须这么想,只有这么想,她才能把对威尔的情感锁得死死的,但这样想只是在她伤痕累累的心上又添一道伤口而已,即使很自虐,她还是得这么做。
为了平复起伏的心情,蓝妙凡不时笑出声,又哭出声,一边想着在公司外应该接受那个已经记不得长相的男同事的好意,又觉得还是自己一个人过生活来得自在。
「绝对不是还在等他。」绝对不是。蓝妙凡嘴里说出口还不够,还要像是念咒语一样刻在心上。
不是不期盼,只是她明白,就算期盼成真.她还是得把威尔推开。
那很痛苦,却必须这么做。
直到她的身子在热水的包围下渐渐暖和,她连续深吸好几口气,紊乱的心绪这才稳定下来,这才发觉她的眼镜不见了。「眼镜呢?」她自语着,眯着眼在眼镜可能掉落的地方摸索,尔后才想起眼镜一定是在刚刚的骚动里掉了。
「哈哈哈!」蓝妙凡又大笑三声,眨眨再次发热的眼,自热呼呼的浴缸里起身,急忙拉了条大浴巾跑出浴室,找出睡衣以及围巾、外套,穿上后再用浴巾包住湿发,一路摸索着下楼。
一下楼,还没走出玄关,她便感受到寒风随着敞开的门直直地朝她吹来。
「哈、哈啾!」这次大大的喷嚏不同于前两次,打完后.她的鼻端多了两条鼻涕。她抹去鼻涕、眯起眼,发现自己竟没有关上屋门,「天啊,我竟然连门都没关就跑去洗澡了。」幸好异业区平常安静得跟乱葬岗一样,出入的除了住户与熟人,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陌生人进出。
她直直地朝屋门走去,经过已替她收拾好散落的物品进屋来的男人身旁时,也没有发现其实打开门的人是他,直到她将门关上,还不知道自己早已放了个人进来。
她畏冷地搓搓手.将中央空调的暖气打开,然后才想起自己下楼来是要做什么。
「蓝妙凡,你是下来找眼镜的,该死。」都是威尔,害她做事的步调全都乱了。
她正要转身开门出去找眼镜.收拾东西,威尔才终于开口。
「你的眼镜在这里。」吓!蓝妙凡警戒地转向声源,这才发现他的存在。
「天啊,又出现了……」她催眠着自己,数次闭上眼又睁开眼,然而发现「幻觉」还站在她面前时,惊恐立即爬上她心头。
她怕,怕一承认幻觉是真实的,她就会头晕目眩地投入对方的怀抱。
就在她要对眼前的幻觉有所反应之前,威尔很快的说:「在你要打我之前,我可以为方才的亲吻道歉吗?如果是因为我刚刚一见面就吻你道歉。」「呃……」蓝妙凡尴尬地放下不知何时抬起的拳头,接过他递过来的眼镜戴上,眼前重新恢复清明。
当她看清楚日艮前那个高头大马的外国人时.即使她已做好心里建设,还是免不了畏怯地后退几步。
这下,她想打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我该不该一拳把自己打昏……」「你还好吧?」威尔挑高了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蓝妙凡本来想要直接把人踢出家门的,但在见到自己的背包正稳稳地背在他的左肩上时,欲出口的逐客之语只好硬生生地吞下。
「好……你还好吗?」蓝妙凡想碰触他,想确定他有体温,但她的动作硬是停在半空中,十分尴尬。
她不知道怎么处理心头好不容易压下,此刻又因他而浮现的情绪。
威尔凝视着她好一会儿才微笑道:「你是问这三年来我好吗?还是问我被你打了之后还好吗?」蓝妙凡脸色刷白,唇瓣不知是因天气太冷还是因为威尔的话而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