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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猜你来这里了,外面冷,跟我回去。”阿泰走过来对程依打过招呼后便小心翼翼地扶着淼的胳膊要让她起来。
“你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淼很不满,她刚出来没多会儿。
“阿嫂累了,你在这会打扰她休息。”阿泰说完后不顾淼抗议强势又不失温柔地将她带走了。
看着拌着嘴离开的淼与阿泰,程依嘴角不自觉的涌出一抹笑意,感情很好的一对夫妻,若阿泰没有其他女人的话多完美,可惜事实不允许。
外面有点凉,程依没待多会儿就回房了。
在程依怀孕九个半月时,宝宝在她肚子里待不住了要出来,那时程依正在吃午饭,阿蛮将族人煮好的肉和粥端进房里,两人一起吃着饭,结果刚吃一半程依的肚子便开始疼了起来。
“哎呀。”程依抛下碗捂上肚子,对瞪大眼略显慌乱的阿蛮说,“我估计是要生了,将产婆叫进来吧。”
阿蛮闻言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拔腿就往外跑,由于太慌太急脚绊到了土墩子差点儿摔跟头,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对在外面吃着烤肉的族人大吼:“程依要生了,产婆快过来!”
产婆们还没吃完,闻言立刻放下吃一半的烤肉急忙跑了过来,有吃得快的女人帮忙去烧水了。
生产时用到的剪子、刀、毛巾和宝宝的衣服尿布都放在一个包袱里摆在床边,就等着生产时能随时就用。
阿蛮被赶到了外面,由于刚开始起反应阵痛还不密集,程依在躺下脱了裤子后被产婆要求着将剩下的饭都吃了。
下半身衣物都脱掉了,用一条厚的兽皮被子盖住,怕生产时着凉程依让人在门外烧火,这样屋子里能暖和不少。
“女人生孩子容易着呢,不用担心。”已经当了爹的男人见阿蛮脸都白了,好笑地过来劝阿蛮。
阿蛮摇头拒绝离开:“程依是头胎,她不比其他女人身子骨健壮。”
“四个产婆在能有什么事?”族人们对程依生产居然有四个产婆的行为表示大惊小怪,一般女人生产时顶多就一个产婆,有的甚至不用产婆自己就生出来了。
“你们去吃吧,别理我。”阿蛮皱起眉来,对一直在旁边扰他心思的族人感到不满,但压下了脾气没有发火。
另外一人见阿蛮脸色不好,将还要继续劝的人拉走了,离开时不忘安慰一下阿蛮:“阿蛮别太着急了,那么多产婆在,程依母子绝对没事。”
阿蛮几不可察地点点头,他就像棵百年大树直挺挺地站在屋外守护着他的女人和马上就要出生的宝宝。
热水烧开后,程依让产婆将剪刀和毛巾都放进去煮,强硬要求她们都去净手,产婆们刚刚在烤肉,手上不干净,她不能忍受这样被接产。
产婆们心里都嘀咕着事多,但因为阿蛮就在外头,她们不敢不听话,不情不愿地去外面仔细地将手用热水洗了个干净才进屋。
阵痛还没密集,程依头一次生孩子难免有点紧张,怕自己放松不下来影响生产,于是与产婆们说话转移注意力,说到口干的程依开始冒汗,紧张感淡了不少,于是闭起嘴不说了保存体力。
“程依要生了?”淼挺着鼓起来的肚子快步走到阿蛮身边问。
“嗯。”程依不说话了,阿蛮的心开始揪起来,没什么心思理会问个没完的淼,不知道她问什么了,总之无论问什么他都回答一个嗯。
阿泰紧张兮兮地追了过来,及时拉住要进房看程依的淼,皱眉道:“你别进去,屋里人多,你这个身子去了就是捣乱。”
淼低头看了眼挺起来的大肚子,意识到自己刚才冲动了,听着里面程依时不时地传来一声呻吟,她着急:“我担心呢。”
闻言,阿泰头发梢都快竖起来了,拉着淼就往回走:“听说头胎很晚才会生出来,你不能一直在外头等,等阿嫂快生时你再出来吧。”
淼频频回头望,她不想走,只是也知道阿泰说得对,以她目前怀孕六个月的情况不适宜在深秋一直吹风,不得已之下乖乖地随阿泰回去了,她让那三个“姐妹”过去轮流看,有情况立刻通知她。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程依阵痛开始密集了,汗水一滴滴往下流,疼得她死死咬住牙,但还是阻止不住溢出口外的呻吟。
产婆们不再聊天儿,纷纷集中起精神来接产,程依的盆骨相比族中的女人来说要窄,生孩子注定要痛苦麻烦些,产婆们都不敢大意。
羊水破了,产道一点点撑大,程依怕自己大喊大叫流失体力,一把抓过手帕大小的兽皮塞进嘴里紧紧咬住,下/体不断传来的锥心之痛令她恨不能立刻死去,双手胡乱往身下的兽皮抓去,两手攥得青筋都冒了出来,兽皮被她蹂躏得不成样子。
程依的呻吟声突然低了许多,阿蛮立刻慌了,顾不得会不会打扰屋内的人紧张地大喊:“程依,你怎么样了?”
一个产婆赶紧冲外嚷:“她没事,你不能进来!”
阿蛮抬脚上前的脚步被迫停住,不知道屋内的情况,急得他圆地直转圈,头发都被他揪掉了好几根,对旁人的劝慰听而不闻,他所有的精力全放在屋内正在生孩子的程依身上了,她难受地呻吟一下他的心便跟着颤一下,她不呻吟了他的心颤得却更厉害了。
“阿蛮的脸色好难看。”
“他的手抖得真厉害。”
“他流汗了。”
“程依好福气,她生孩子男人担心得什么似的,我当初生我家娃子痛得大叫时我男人还乐呢。”
“你当然不一样了,程依哪有你壮实,她……”
“嘘,你小声点儿。”说话之人眼神往阿蛮那扫了下。
见阿蛮脸色更白了,周围的人都不敢再乱说话。
“产道开了,用力再开大点儿。”
“深呼吸,我让你吸气就吸,呼气就呼气,来,吸。”
“别晕过去,挺住。”
“马上就看到孩子的头了,再坚持会儿。”
四个产婆满头大汗地说着话,程依一要晕过去就有人掐她人中,这正是关键阶段,大人可不能有一点儿闪失。
从来没这么疼过,程依感觉自己下半身像是被人拿铁棍粗鲁地撑开似的,再也忍不住痛呼出声,疼痛感一次比一次强烈,感觉着有东西在往身下挤,疼得她一度以为自己就快死了。
听到程依的惨呼阿蛮镇定不了了,抬脚就要进屋,大喊:“程依,你要坚持住!”
在一旁等候的族人见状吓得赶紧拉住阿蛮:“你不能进去,吓着产婆你女人和孩子就危险了。”
阿蛮闻言不敢进去了,停下脚步全身僵硬着,双眼眨也不眨地用力盯着屋子里,程依哀嚎一声他的身子便颤抖一下。
“孩子的头出来了,再用力!”
“咬牙再使把劲儿!”
程依喊得嗓子都哑了,已经处于迷离状态,使力也是下意识的,听到产婆喊用力她想使力可就是没劲儿。
“快了快了,就差一步了你不能晕!”一个产婆大声对程依吼道。
听到程依要晕的话,阿蛮一个机灵回过神来,抡开抓着他胳膊的两个人迅速冲进屋子中。
“程依!我来了。”阿蛮不理会差点儿快吓死的产婆们,扑到程依面前用力攥住她的手大声说道。
眼前渐渐发黑,疲惫得马上就要闭上眼的程依听到阿蛮的话立刻睁开眼,见阿蛮真的在她身边,不知怎么的,晕眩感立刻消散了不少,身体也有了力气。
产婆们顾不得骂阿蛮,再次鼓励催促起程依来。
“程依,你要加把力。”阿蛮将程依的手递到嘴边一下下地亲吻着。
这是阿蛮和她的第一个孩子,阿蛮就在她身边,她不能晕!程依这么想着,一咬牙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一处,就着产婆们的话一使劲儿,尖锐像是要撕裂她的疼痛感袭来后突然身体一轻,感觉有东西从她的体内滑了出去。
“哇。”婴儿响亮的啼哭声瞬间响起,这声音响在阿蛮和程依耳中无疑天籁。
“是个女娃子。”一个产婆拿过煮过的剪刀将婴儿脐带剪掉打好结,抱着婴儿去清洗了。
剩下的产婆们如释重负地分工合作,孩子生出来了,大人也平安,这下开始有闲心数落起阿蛮来了,说女人生孩子男人进来晦气什么的。
屋内血腥味很重,产婆们给程依用干净的布擦了遍身上,然后将凌乱的屋子收拾了一番。
宝宝洗干净了,产婆用衣服将其裹严实后放在程依的身侧。
程依疲惫不堪,乏得想立刻就闭上眼睡去,是强撑着没有合眼,因为她要看一眼女儿。
宝宝睡着了,红红的小脸蛋还没有程依手掌心大,看着不好看,但就是这么不好看的婴儿愣是让程依心瞬间柔软得一塌糊涂。
阿蛮看了眼宝宝,然后傻笑着看向程依:“女儿像你,小小的。”
程依笑了下,眼皮沉得厉害,实在受不住了轻声说了下“我睡了”,闭上眼立刻便沉沉睡了过去。
阿蛮拿毛巾轻轻地给程依擦了下汗,将她凌乱的头发用手梳理了一番,看着眼前一大一小两个人,他心中满满的感动,万分虔诚地在程依还有刚出生的女儿脸上各自亲了一口,轻声道:“睡吧,我的宝贝们。”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出来了,呵呵,抱抱亲们。
49
生产后程依开始坐月子,这里很少有女人坐月子持续一个月,大多都是生产完坐月子不到一周就出屋干活了,小部分生产完比较虚弱的则会待够十天,因为这件事程依没少给族中女人们做思想工作,给她们灌输生产完后不坐够一个月的月子很可能会在年纪大时得各种病,只是徒劳无功。
很多事情族中的女人们都听程依的话,但有些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不是程依说个老来会得各种女性病而改变观念,她们听了也就笑笑,该干活还是干活,以前是家里就一个女人,必须要干活,现在是男人有三四个女人,若是一直坐月子不干活会让男人不高兴,说不定还会被“姐妹”们说偷懒,于是不得已女人们生完孩子后只要感觉身上有点力气了就下床干活了。
程依将自己的身体看得很重,打定主意不坐完一个月的月子就不出门,她将这个决定对阿蛮说了,也得到了对方的同意,本来她的身体就不及远古人强健,若是再不注意点的话,生个什么病在这个医学条件落后的时代很可能就一命呜呼了,她还不想没活多少年就死了呢。
阿蛮的母亲自丈夫死后没再找新的男人,一直是自己住,程依生产后便主动过来伺候月子了,她主要是给孙女换尿布洗尿布,程依和阿蛮的衣服什么的则由族里其他女人帮忙洗,程依救过她们男人的命,所以帮起程依干活来也没什么怨言,都很主动地帮忙,就像以前帮巫医母女干活一样。
程依这期间为了奶水足,肉类没少吃,当然野菜也搭配着吃,营养上去了孩子的“饮食”才会有保证。
最开始两天程依的奶水很少,根本不够宝宝吃,好在有一点还让她满意,那就是女儿吃到了初乳,初乳营养价值高,这是绝对不能忽视的。
宝宝不够吃,于是阿蛮的母亲便将宝宝抱去找其他奶水足的女人,那阵子程依一直忙着增加营养,这里的食物不比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