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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洛却一动不动,“哼,你在激我?别做梦了,我不会下去。”
任琳已能清晰可见红衣女人脸上的泪痕。她想到了自己当初也是这样,流着泪求唐纲回头,却那么绝望地痛失了一切。任琳不知能不能帮上她,但她真的很想拉她一把,她的眼中闪了泪光,“这个女人,她爱着你。”
金洛扭住了她胳膊,血水透过纱布流了出来。“你凭什么说这个,你又知道什么?”
任琳痛得闭上了眼睛,挣却挣不脱,咬着牙倔强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但至少我看到,有一个女人回过头来拚命地寻找你,而那颗肯回头的心是有人等了很久都等不到的。”任琳后面的四个字说得很轻,但心如刀割。
金洛也感觉到了她的轻颤,手指一松,任琳把手抽了出来,对他摇了摇头,目光看向车外的红衣少衣,“无论她做了什么,但我看得出她是喜欢你的。”
女人在急切地敲着车窗,喊着金洛的名字。
金洛扭过头,无动于衷。
车窗前飘着丝丝的小水珠,下雨了。
“你凭什么让一个女人这样,你有何德何能?而你现在还只顾你自己的感受,你以为每个人都会这样不顾一切地来找你吗?你看不出来吗?她在抛弃她的自尊,你个笨蛋。”
金洛用手将任琳的脸拉至眼前,这个姿势看起来暧昧极了,任琳看到窗外的女人的脸色瞬间灰白,手指停止了敲动。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我喜欢谁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任琳眼中带着一丝怜闵,“金洛,你真可怜。”
“我可怜?”
“还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吧。”任琳用力推开他,反手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外面细雨如丝,看着东方渐白的天空,尚有三两颗不识趣星子点坠其中,任琳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早晨的空气真的很好。她走了几步,翩然回头,却看到红衣女人已经借机上了车。她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管对错,这个勇敢的女孩子应该有机会得到她想要的。
她心念一动,想到了唐纲,在相同的天空下,不知他现在过得还好吗?那空中的不识趣的星子好似在嘲弄她的多情。任琳微微一笑,躲藏的日子想必不会好过,任琳眨了眨眼中多余的水,不愿再想他。她深吸一口气,向着延伸着远处的公路有些茫然,这……,这里是哪里啊?她苦笑。看着如红得娇艳的朝阳,从低矮的楼房隐隐可见,自己已经接近城边,她欲哭无泪地顺着公路往回走去。
小雨凉丝丝的落到任琳的颈项里,青色的天空下的任琳眼前的蓝黑色公路无限延伸着,延伸着,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任琳穿着别扭的深秋大衣,兜里没有一分钱,现在即使有钱也没有用处。她穿着雨幕遥望远方的路,一辆车都没有。她低头落魄地走着,全身一会冷,一会热的,脚也仿佛走在棉花上,她振作精神想了想飞飞,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意,忍住袭上来的困意,一步步艰难地走着。
身后飞驰而来的骄车扬起了水珠,淋在她的身上。她也无瑕他顾,只是低头走着,尽快地找到那张终于自己的床。
那辆车却在了她的面前,任琳抬起怆然的眸,看到了金洛那张生动的脸,面部的表情似乎柔和了许多。
“上来”他的声音不再那么冷硬,脸上如梦如幻的笑意,让人看起来精神焕发。
任琳无言地看着他,男人都这么极端吗?就在半个小时前,还是狂风暴雨,而现在却春风和煦?
任琳默默地上了车,她实在走不动了,如果有选择的话,她会离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远点,可现在又困又倦的她真的不行。
、第一一二章
任琳有些晕,她似睡非睡,强挺着。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而车内好象有两条蛇缠住了他们俩个的脖颈,沉默得让人窒息。
从金洛的车后传来了响成片的警笛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一辆火红的跑车率先赶上金洛的车,两驾并排行驶着。与此同时金洛也渐渐放缓了速度,与它并驾齐驱。开车的女人一袭红衣,对着金洛露出了甜美的笑脸。
任琳看着她的笑脸,瞬间有种春天来临般的感动,付出一定会有回报吧。她幸福地看着她,又看了看金洛,金洛的脸上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温柔笑容。
车后一众警车紧随着其后咆哮而来,红衣女人对着金洛眨了一下眼睛,傲然回头冷哼了一声,向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身后的警车也快速地相跟远去,
金洛打电话给甄阳伟,吩咐他去交通局。说来说去不过是那个女人已经主动跟着交警回交通局去说明事情的原委了。任琳无心再听,闭上了双睛,神识一片混沌,她真的很累。
“你的脸色……不太好,我送你去医院。”金洛沉静地说
任琳迷迷糊糊地摇头,也不睁眼睛说,“我只想回家睡觉。”
金洛轻声叹息,昨夜他对待任琳那么暴躁,心里有愧。便顺从地将车开到了任琳家的小区。任琳临下车,眼睛迷濛,轻拂了拂额,好让自己清醒一些。“如果可能,帮我请半天假吧。”
金洛看着她精神不济的小脸,欲言又止,下了狠心似的,“我可以——给你调到总经办。”
任琳强振作了精神,冷笑“你给我调过去,是想让我当总经理吗?”
金洛表情一僵,这才是任琳说话的方式。
任琳轻飘飘地说,“两个月约定就要到了,不要忘了你说过让我回库房的承诺。”说完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向小区慢慢地走去。
金洛平静地看着她,缓缓地关上了车窗,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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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岛对面的三楼办公室里,金洛悠闲地站在落地窗前吸烟,财务总监拿着文件夹正念着什么。
甄阳伟偷瞧着金洛的似笑非笑的脸,这两天金洛的态度非比寻常的好。是不是与昨天交通局里的那个女人有关?甄阳伟皱着八字眉,手指轻轻拍打着怀中的文件夹,眯着眼睛研究着他老板充满□的笑脸。
这两天他没干什么,从警局到交通局,忙得不亦乐乎。昨天上午刚去完交通局,下午又去了任琳的家,陪任琳去一趟医院,晚上又把飞飞接回了家。他真的无言了,他这个秘书当得比保姆都充实。
甄阳伟发觉他们两个人都不说话了,顺着他们的视线垂头望去,
两位女工在宽敞的柏油马路上,一边聊天一边走到办公楼前的厂区宣传栏,金洛好奇地眯起了眼睛,认真地看着那个其中一名女工悄悄地掏出了口红,旁边的瘦高女人忙拉住了她。
金洛眯着眼睛冷笑,他已经看出那个瘦高的女人是谁了。
财务总监的手礼貌地碰了碰他的肩。金洛低头看到香烟已经燃到了烟蒂。
金洛一笑,随手扔掉了,眼睛却依然望向楼下。
楼下的安丽环顾左右发现无人,仔细地用口红涂瞎了宣传栏里正眯眯笑着的一只眼睛。然后拉着任琳以光速逃离。身边的财务总监已经发现了问题。正要开窗大声喝止住她们,金洛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不用他管。
他这两天心情好,可以随意玩,没关系。
甄阳伟见财务总监不解地摇头离开了,上前一步,站到了金洛身边,把一份文件递了过去,“关于车内车间选聘厂长的事,……”
金洛看到文件上的人名,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随他们选,选谁就是谁。”
甄阳伟迟疑地看向他,“这可是准备送到董事会去研究的,你觉得她能胜任吗?”
金洛毫不迟疑地把文件递给甄阳伟。“先把这份文件交给张雪松,就说车间选举的新厂长,我没意见,让他在董事会上直接推荐好了。”
甄阳伟低头一笑,“这下看张雪松怎么办?”
金洛也意味深长地笑着,忽然一挑眉,“我这两天一直和任琳在一起,已经登堂入室了。”
甄阳伟张大了嘴看着他,好象在看一个怪物,“金总?”
金洛眼睛瞥向他,貌似不解地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甄阳伟有些结巴。
“你知道要怎么做了吗?”
甄阳伟摇着头。
金洛凑近他的鼻尖,“把这个消息传出去,最快的速度传到栗小东那里。”
甄阳伟恍然大悟,用手摸了摸脑袋,“我还以为是真的。”
金洛看他如释重负地喘了一口气,瞪了他一眼。
“还有,刚才财务总监说得国家审计局这件事,现在亡羊补牢……”
金洛恣意地打断他。“我早就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明天我们如实地向金总汇报。”
“好”甄阳伟有些不解,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咣啷”一下,办公室的门未经人敲,一脚被人踢开。龙二衣冠不整,脸色惨白地走了进来,看到金洛,疲惫地坐在了会客沙发里,抬起了充满血丝的眼睛,“金洛,给我一杯咖啡。”
未等金洛说话,甄阳伟忙不迭跑了出去,端了两杯咖啡走了进来。
金洛悠闲地坐在办公桌后面,玩着派克笔,看着甄阳伟放好了咖啡,用眼睛示意他回避。
甄阳伟好奇地盯着龙二沉郁颓废的脸,还有什么事情不让自己知道的?他也不敢多问,放下咖啡退了出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金洛两眼炯炯地看着他说,“叶子的事你就别问了,你离她们俩个远点。”
龙二急切地站了起来,“我已经喜欢上叶子了。”
金洛严肃地看着他,“换个女人试试,我就不信,没了她,你能死。”
“我眼中都是她,你让我怎么找别的女人?”龙二黯然地闭上了眼睛,“我得病了。”
金洛眼神露得不屑,“除了性病和爱滋病,你还能得什么病?瞧你出息的,以前那些女人都哪儿去了?”
“我只是想知道,我哪里对不起叶子了?让他这么恨我。”龙二眼神执着。
金洛沉默了片刻,“你知道又能怎么样,能改变什么?”
龙二听他这么说,挺直了脊背,坐正了身体,认真地看向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金洛凝视着龙二那张憔悴的脸,“一切都过去了,离她们远点吧。”
龙二拧眉大声地喊着,“我不”冷笑着看着金洛,“你想说算了,讲大道理给谁听?我去找任琳问问清楚。”
、第一一三章
“龙二”金洛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厉声喝住了他。“如果你告诉他,你是龙二,你想过会是什么结果吗?”
“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说啊”龙二焦躁地对着金洛咆哮了起来。
金洛一拍办公桌,“你酒后□了叶子。”他也吼了起来,“我不想说,可即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好了。”
龙二全身猛然一抖,脸色死灰。“是那次南容舞会……”龙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是,那个女孩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你奶奶为了保护你,封锁了所有消息。而叶小风为了为追叶子被车撞死了。……”
“不要说了。”龙二的颤抖着双腿想从沙发上站起来,却是那么的困难。
“你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吧?”
龙二咬紧了牙关,闭上了眼睛,“我以为那是梦,我奶奶说的那是梦,那一切都不是真的。”龙二的眼神痛苦,他猛然抱紧了头,从浓密的眼睫中垂下一滴泪。“我也以为那一场梦罢了,可是……”
金洛一脸忧色,走到龙二身旁,坐在了沙发里,他用力地吸着烟,直到烟雾缭绕,“离她们远一点吧,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那就是一场梦。”
“怎么当没发生过?我毁了她,她才变成那样的,我不知道我有多自责。”龙二眼神痛苦,双手插在发中,紧紧地抓着。
“自责?你以为我会信?你玩的女人少吗?别骗自己了,你们在一起不过几次,现在还得得及放手,再说哪个女人不一样?”
龙